第一章 求职

    今天天气灰蒙蒙的，风也不*分的吹刮着地上的落叶，似乎快要落雨了。杜若有些糟心的裹紧了身上茶色的风衣，内心有些埋怨道：“这工作室怎么开到这种破地方啊。”说是破地方可不是在贬低它，在容市大规模改建后居然还有这么破败的居民楼，而且还是在离市中心不远的地方。杜若在口袋里掏出手机，确认好了街道号新城街99号，新城厂小区，看来是这里无疑。杜若有些踌躇，她不会遇到骗子公司了吧，毕竟这种诈骗案也不少见，比如传销什么的。她在小区门口来回走了几圈，只能零星能看到几个人，都是约莫六七十岁的老大爷老太太，门口的保安看起来年龄也不小了，此时正在监控面前打瞌睡。

    此时，杜若看到一个提着菜篮，穿着花布衫的老太太，她赶忙上去询问：“奶奶，我能问您个事吗？”老太太有些呆滞的转过头来：“啊，闺女，你在说什么？”杜若懵了一下，明白了老人可能是耳朵不太好了，赶忙加大音量：“奶奶您知道这个小区里面的乾川工作室吗？”老太太：“川什么室？”杜若：“乾川工作室。”老太太：“乾什么室？”杜若：“……。”

    打探失败的杜若只好去保安室询问相对年轻的保安，老大爷被叫醒，淡定的扯过左手边的口水巾，慢条斯理的擦干口水。“哦，那个啊，你直走到小广场那右转，第一个口进去的最里面就是那个工作室。”杜若对老爷子表达了感谢，转身要走。老爷子开腔了：“闺女，你知道他们是干嘛的吗？”杜若本以为他会给自己提个醒什么的，立马警惕了起来。“那个漂亮的闺女经常给我吃糖呢。”

    顺着老保安指的路，她顺利来到了楼下，这栋楼门口正对一颗大树，树梢正对二楼的窗户。杜若一进楼，就感觉十分凉爽，想来是这栋老楼湿气比较重的缘故，毕竟进楼处还长了不少青苔，黑漆漆的楼道里，杜若摸索着上了二楼，2002，乾川工作室，没错，是这儿了。门是虚掩着的，杜若轻轻敲了几下门，略微嘶哑的男声传出来：“请进。”杜若轻轻推开门，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屋内的构造，她不得不承认，虽然外表不怎么样，但是这间工作室还是装潢的不错，客厅右侧摆放着红木沙发和茶几，茶几上是盛放的水仙，还有两间房门紧闭的，或许是卧室。男子坐在她正前方的办公桌处，对她露出和煦一笑，杜若慢吞吞的坐到他的对面：“您好。”男子点头：“让你见笑了，我们办公室有些偏僻。”之后简单的询问了她几句，杜若知道了他叫赵珩，平时办公室只有两个人有些忙不过来，所以需要一个接待。杜若道：“我看您在网上的平台是月薪4000，五险一金？”赵珩笑眯眯的点头：“是的，年末分红。”杜若犹豫了一下，委婉的问：“我们国家侦探社并不合法吧。”赵珩喝了口水：“这是需求，存在即合理，毕竟给我们钱的是顾客而不是国家，你说对吧。”杜若心想：你这可不太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啊，不过4000的月薪啊。杜若凝视放在自己眼前的水杯，问赵珩：“您需要我什么时候到岗？”赵珩道：“下周吧，收拾好你的东西就来报到。”

    杜若下了楼，有些犹豫到底是否来这工作，突然收到了短信，她打开手机，是赵珩的短信：有员工宿舍，包食宿，但是要照顾他们家养的猫黑豆。糟糕，是心动的感觉。杜若迅速的回到宿舍收拾行李。期间，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杜若开了静音，躺在宿舍床上闭目养神，她大学毕业了，不过在这个毕业和失业没什么区别的时代里，挑挑选选了很久没找到工作，杜先生也差不多该停止对她的抚养了，毕竟别人又没有欠她那么多。她略带烦躁的拿起手机，用微信回了杜先生交代了她的情况。

    她让师傅将东西搬到宿舍，精装一套二，听老板说，她的室友最近回老家所以请假了。说实话，这里的条件比工作室那好多了。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什么不把工作室地址和宿舍换一下，至少能让这家工作室看上去不那么像包皮公司。付钱给搬家师傅过后，她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期间，一只纯黑色的猫在她房门口溜达了一下，金色的瞳孔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打了个呵欠，跳到了沙发上睡起了觉，打起了小呼噜。

    终于整理好行李的杜若松了口气，来到工作室签了合同过后，赵珩就走了，只留下她和黑豆看管工作室，闲得无聊的她每天撸猫，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工作室连一个客人都没有，赵珩也不见踪影，杜若每天打扫打扫办公室，喂喂猫，过得十分惬意。不过她也有些担心，这工作的确很不错，但是老板真的能发得起工资吗？或者第二天，有一群讨债的来要债，只有她和黑豆一人一猫，冷漠凄清又惆怅，到时候只能对他们说，老板带着她的小姨子跑了，全办公室家具打折处理。正想得出神，‘叮咚。’门铃响了。杜若放下黑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乐呵呵的跑去开门。

    来的是一个面容悲戚的少妇，杜若见她保养得当，穿着品味都不俗，手上还拿着新的驴牌。不禁开始脑补起她来工作室的原因，比如贵妇老公出轨！她对少妇说道：“请进。”“谢谢。”少妇强打起精神来，对她勉强一笑。

    将少妇引到红木沙发上，杜若给她倒了杯水。少妇喝了口水，杜若注意到她的双手有些颤颤巍巍，这七月艳阳天，总不至于冷到发抖吧。“求您救救我！”少妇放下水杯后，一把抓住看杜若的手，真的是冷的！这是杜若的第一反应，然后她赶忙安慰道：“女士，您放心，我们乾川工作室一定会替您解决难题的。”少妇似乎稍微有些放松下来了：“我是听我姐姐的建议，到这里来的，她说这里能帮到我。”“您能和我说说事情大概的经过吗？我途中会录音，您不介意吧。”少妇点头，缓缓道出她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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