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你先出手被人踹躺了,人家那也是正当防卫,而且人家又没跑,你让我们怎么抓?
“南里河,你要还记得自己是个警察,就赶紧起来,别在这里丢咱们警局的脸。”
武安素满脸厌恶的丢给南里河一包面巾纸,示意他将脸上的眼泪鼻涕擦干净。
以前她还没觉得南里河这个人有多讨厌,最多是贪玩加私生活不检点,现在却愈发觉得这个人连男人最起码的坚忍和担当都没有,整天将自己打扮得跟个娘们儿似的,有点小伤小痛就大呼小叫仿佛世界末日了似的。
而且这南里河来警局工作也不是为守护一方平安,纯粹就是为了靠一身警服耀武扬威。
就算有这身装备的武力加成,他也只敢挑软柿子捏,欺负欺负那些偶犯小错的守法良民,一旦碰上狠茬就立刻怂了,要么战略性撤退,要么就躲在暗处琢磨着怎么下黑手使绊子,完全没有身为一名人民警察那光明正大的堂堂正气。
武安素很庆幸,幸亏当初南里河刚回国的时候,没有答应和他的交往请求,不然现在肯定跟吃个苍蝇似的恶心好久。
世间万物,有人黑就会有人粉。
尽管武安素不待见南里河,但事实上南里河在市警务系统的年轻女警中还是相当有人气的。
毕竟这是个一看权钱二看脸的社会,不是所有的副局长公子都能有着一张堪比棒子国偶像小生的俊秀容貌,也不是所有帅哥都能有一个身为市警局二把手的老爹。
像南里河这样两者皆备的男人,可是警局中不少梦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年轻女警眼中的绩优股,此刻如此好的机会,她们哪还不知道赶紧上前去献殷勤表痴心?
南里河刚挣扎着起身,便立刻围过来两三个年轻女警嘘寒问暖,又帮整理衣服,又是帮擦嘴角,要是再能搬个小板凳,活脱脱世界拳王争霸赛回合休息的架势。
“武安素,实话告诉你,这次李蒙南嫌疑重大,就算是你也护不住你的小情人……”
南里河本也不是什么痴情种子,最近把上一艺校嫩模,对武安素的念头也淡了,此刻也不怕与武安素撕破脸。
与南里河一同出警的几名男警员走到武安素身前,和气道:“武警官,我们也是执行公务,同事一场,不要让我们为难……你放心,局里都知道他是你男朋友,不会刻意为难他的。”
话虽是这么说,但武安素毕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身边之人被调查,心中总有些莫名的担心。
肖家母女三人更是满面忧色,也搞不懂为什么本来好好的,突然间李蒙南就被当作了杀人嫌疑犯。
“妈,放心吧,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人本来就不是我杀的,还怕他们给我捏造个罪名吗?”
安慰过母亲肖慧,李蒙南转身走到米妮面前,郑重道:“妮子,协助调查可能要一两天,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照顾好咱妈,顺便督促宝儿早睡早起,不要看那么晚的电视,调养好身体才能提高手术成功率……如果有什么事解决不了,就打电话给武安素,在家别耍小性子,知道吗?”
在旁人看来,李蒙南最后这句嘱咐是分成前后两段的,但只有米妮知道,李蒙南这句话其实是连在一起的,显然早已注意到了她对武安素的敌意,也是在提醒她一切以大局为重。
“我知道了,我会照顾好咱妈和宝儿的。”
米妮点点头,人都被警察带走了,她此刻也提不起什么和武安素较劲的心情了。
……
片刻后,李蒙南被带到了一间单独的审讯室。
说起来这已经是李蒙南第二次来这种地方了,不过这回可没有养眼的漂亮女警可看,只有两个摆着扑克脸的糙老爷们儿。
“姓名?”
“李蒙南。”
“年龄?”
“二十岁。”
“职业?”
“东海大学教育学院学前教育专业大一新生。”
李蒙南也不询问对方,径自点燃了一颗烟,翘起二郎腿道:“警官,现在生活节奏这么快,大家都干脆一点,跳过这些例行公事的询问,直接进入正题行吗?”
办公桌后的两名警察互相对视后点点头,其中一人问道:“米通这个人你认识吗?”
“当然,他是我亲生母亲的再婚对象,算是我名义上的继父。”
“上星期四上午你在做什么?”
“上星期四?”
尽管记忆力向来不错,但对于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李蒙南还是需要回想一下。
“提醒你一下,上星期四米通去了你们家。”
“哦,我想起来了。”李蒙南轻磕了几下烟灰,恍然道:“那天上午接到家里人的电话,说是有人来收债,回来后就看到了米通。”
“有当时的目击者称,你殴打了米通?虽然不是亲生,但他毕竟是你的继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相信我,警官,如果你知道这个人渣都做了些什么,你也会忍不住想打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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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李蒙南便将肖宝儿身患绝症、肖慧辞职摆摊拉扯两个女儿、米通先抛妻弃子躲债后做假合同强夺拆迁补偿款这些事情,一五一十的讲述出来。
负责审讯的两名警察都是三十来岁的壮年,家中同样有老婆孩子,对于米通这种抛妻弃子不说,还要断老婆孩子生路的人渣自然也是深恶痛绝,对李蒙南痛殴米通的行为也是在心中暗暗叫好。
不过正义感毕竟不能代替法律,两名警察还是不能就此放过李蒙南,但对他的态度明显有所改善,说话的语气也客气了不少。
“据目击者称,你曾经卸下过米通的臂关节,让他一度失去反抗能力……你以前练过功夫?”
“应该算是练过吧,但我练的不是你们印象中那种拳来脚往争勇斗狠的功夫,只是一门教人怎么拆骨头安骨头的功夫……说实话,连我也觉得这功夫有点自虐。”
李蒙南这倒不是假话,他身上唯一的功夫就是老头子逼他练的柔术,格斗术什么的他可是一点都没学过,打架全凭唯快不破。
“这么说,你的拳脚应该很重了?”
“警官,我觉得你这话问的有问题……一根丝线也能切豆腐,刀砍钢管也会卷刃,人的拳脚重不重,那要是打在什么地方上的。”
李蒙南这话有些诡辩的嫌疑,但两名警察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确实有一定道理,只得暂时不去纠缠这件事,换了个问题问道:“在那之后,你有没有再见过米通?”
“没有,不过听人说当天下午有人在火车站售票大厅见过他……对了,那天晚上我在教父夜总会门口捡到了这个。”
说话间,李蒙南将米通的那部手机从兜里掏出来放在了桌上。
“这是什么?”
“应该是米通的手机,里面有些信息,估计你们警方应该会感兴趣。”
两名警察听到此话,神情变得凝重起来,其中一人戴上手套,小心的将这部手机装进了专用的证物保存袋中。
“你能不能说明一下,星期四晚上你在哪里?据我们所知,你当晚并没有回学校宿舍。”
“我说过了啊,那天晚上我去了教父夜总会……”
“你在夜总会过了一夜?”
两名警察皱起眉头,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不好查了,教父夜总会那种地方每天都有数以万计的各类人员往来出入,就算有监控摄像头也很难对某个特定人物进行筛选排查。
“本来是那么打算的,不过意外遇到个熟人,是我们学校的一个女生,在夜总会喝醉了被人捡了‘尸体’,作为一个内心充满着正能量的好青年,遇上这种事我自然不能见死不救,于是后来我就扛着那女孩去了宾馆……嗯,这件事武安素警官可以作证。”
“按我们的规定,她是不能给你作证的。”一名警察提醒道,看来李蒙南和武安素两人交往的事情在警局里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哦,不,我的意思是,第二天早上那个女孩带着一包卫生纸去派出所报案强奸……当然,后来证明强奸她的只是一根旺仔碎冰冰,不过这件事你们应该可以查到。”
负责做记录的警察此刻满脸的黑线,心道这货都在胡扯些什么啊,不过职责所在,他还不得不将李蒙南这些貌似扯淡的话一字不差的全都记录在案。
“这么说你晚上是在酒店过的夜?”
“不,作为一个内心充满着正能量的好青年,我怎么能做那种趁人之危的禽兽之举呢?我只是把那个女孩送到酒店后就直接离开了……那天晚上我是在我新租的房子里过的夜。”
负责审问的警察将手中的笔绕着手指转了一圈,忽然问道:“那也就是说,星期四那天晚上,凌晨以后至第二天天亮这段时间,你都是自己一个人?没有人可以为你证明?”
李蒙南这时也从这两名警察的问话中分析出了一些端倪,沉思片刻反问道:“警官,那个米通该不会正巧就死在这个时间段吧?”
若是其他的嫌疑人发问,这两名警员未必会理,但李蒙南毕竟不同于一般的嫌疑人,且不说武安素的面子,单是怒惩人渣这一举动,就让这两名警员对其颇有好感。
于是两人再次对视一眼,道:“经我们的法医鉴定,死者的死亡时间恰好就是在周五凌晨零点到五点这一时间段,而你又恰巧头一天刚与死者发生过肢体冲突,所以我们不得不怀疑你与本案有着直接的关系。”
李蒙南苦笑着敲了两下额头,没想到一时的冲动之举居然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麻烦,不过话说回来,这米通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就选在他唯一独自过夜的时候去死,妥妥是要坑死他垫背的节奏啊。
当然,这肯定只是个巧合,毕竟连他自己都没想到那天会独自在外过夜,米通就更不可能有那本事。
再说,刚一百多万巨款到手,富足的人生还没来得及享受,米通也可不能放着好日子不过,豁出命来跟他同归于尽。
见李蒙南苦笑不语,两名警察还以为打开了突破口,立刻趁热打铁继续问道:“据我们了解到的情况,在那之后,你忽然多了一个存有一百万巨款的银行账户,对此你有什么解释吗?”
李蒙南忽然发觉自己这次还真是出奇的悲剧,几乎什么不利证据都赶到一块去了,不过还好这件事他能解释,于是如实道:“这钱是我跟学校里一个同学借的,她叫乐优优,是我们学校音乐系的大一新生。”
“她和你什么关系?”
“朋友,比较聊得来的那种。”
“呃……说实话,我个人还是愿意相信你说的都是实话,但专案组会不会也这么认为就不太好说了。”
李蒙南无奈的耸耸肩,他知道这两个警察不过就是一种客气的说法。
一个只是聊得来的普通朋友,在不打任何借条的情况下就能随随便便借他一百万,他这话别说专案组不会有人信,就算是他自己听着都有点假。
不过好在这件事还有一个银行的vip客户经理可以作证,不然搞不好连乐优优都逃不了被调查的结果。
两名警察随后又问了些其他的问题,比如米通平日与什么人结过仇之类,但李蒙南总共就见过米通那么一面,其他的还都是从肖家母女三人那里听到的只言片语,哪会知道这些隐秘的事情,只能是不断摇头。
两名警察见从李蒙南那里也问不出更多的东西了,索性结束了审讯,起身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按理说在没有证据证明你就是真正的凶手以前,我们是不该扣押你的,但你的嫌疑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恐怕今晚,甚至是明晚,你都要在这里过夜了,希望你能理解。”
李蒙南点头表示理解,忽然神情郑重道:
“我只想问一个问题――我在你们这儿吃饭不要钱的对吧?”
……
“怎么样?那小子招了吗?”
通过摄像头见审问结束,南里河迫不及待的询问起最终结果,他强忍着腹部的疼痛连医院都没去,就是为了等李蒙南招供杀人的好消息。
可惜负责监听的警员遗憾的做了个摇头的动作,道:“嫌疑人并不承认是他杀了死了死者,而且从表情和语气来看,他似乎真的对死者的死一无所知。”
“哼,咱们办了这么多案子,有哪个杀人犯是一开始就对杀人供认不讳的?不过这小子面对银行存款记录也没松口吗?”南里河似乎已经认定了李蒙南就是这起杀人碎尸案的凶手。
“嫌疑人的解释有点让人意外……算了,这里有他们刚整理好传过来的文档,你自己看吧。”
说话间,那名警员从打印机上拿过刚刚打印好的审问笔录,随手递给了南里河。
南里河接过审问笔录,越翻越是不屑一顾,在他看来,这上面李蒙南的回答通篇都是狡辩,完全是毫无任何价值的无效信息。
忽然他的视线被审问笔录中的一小段文字牢牢吸引住了,捏着下巴仿佛若有所思。
“教父夜总会……女孩醉酒……”
南里河的眼中突然爆出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喜之色,搁下审问笔录匆匆离开办公室,找了一处无人经过的僻静角落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雨天,我,南里河!你tm别玩了,赶紧随便弄几下射了,你要找的人我找到了!”
电话对面之人正是上周四晚在教父夜总会侧门,被李蒙南用幻术拉入幻像狠抽了一顿耳光的那个英俊年轻人。
夏雨天此刻,那猪头般的肿脸还没完全消去,他也怕出门沦为他人笑柄,只好花钱叫上两个嫩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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