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河畔变故

    走出门口没多远，李少甫就站在了原地，

    “太痴师傅啊，每次你都跟着我们，这样吧，宋瓷还是你领着吧，我这手被她生拽着，总是难受的很啊。”

    小宋瓷依然狠狠抓着李少甫的右手，小嘴撅起，“嘿，咱们可是去钓鱼，我可不准你自己跑喽。”

    转身去看，后面出现了何太痴的修长身影，

    何太痴望着那小妮子明亮清澈的大眼睛，禁不住的想笑，这孩子跟李少甫的性格又有些相似呢，都是那么的鬼灵精怪，

    递给那孩子一只左手，小宋瓷干脆就一手抓一只，“走喽，去找楚惊觉钓大鱼去。”

    李少甫又是一阵无语，这下好了，这丫头整个人都荡悠在两人的手臂之间了，

    路上行人只见一个三十多岁数的男子，一只手被一个小姑娘抓着，而小姑娘另一只手被一个个头高大的少年抓着，而那少年还扛着一跟长长的鱼竿，

    那小姑娘多年以后早已经出落得风华绝代的时候，再去回首当年去钓鱼的光景，也会喜上眉头，当年的何太痴还是那么年轻的。

    江橙早就准备好了鱼竿，蹲在楚惊觉跟前，

    “惊觉，蚯蚓是够了，现在时候正好，这就甩勾下水，弄几条大鱼，一会李少甫来了，就让他蹲在旁边羡慕吧，哈哈。”

    橙子看着眼前插在地上的风绝刀，本来就想伸手去摸，

    只听见惊觉大声说道，“橙子，住手，我阿爹这刀啊，古怪的很，就连我家二长老都不能提的起来，这刀排斥外人，我爹说了，这可是玄级神兵，我怕伤了你。”

    楚惊觉把一捧蚯蚓递给了江橙，

    江橙在听见惊觉的话之后，再望向那把风绝刀，眼中就多了些敬畏，他深知楚惊觉为人，惊觉才不是抠门的人呢，平日里惊觉少不得给自己带些吃食，还不时的给自己一些银两，

    他也知道，自己家就那么一个阿爹，还有一个烂赌的毛病，如今江橙家里，不说家徒四壁，也算是万般拮据，平时江橙也会钓鱼卖到集市上，能填饱肚子已经是老天照顾了，

    一个落魄户家的孩子，武道修为能练到淬体3重已经算是天赋上佳，这江橙至今也不曾吃过什么丹药，这么跟楚惊觉一比较的话，惊觉当初根骨天赋倒谈不上太好了，几个月之前楚惊觉还是跟江橙一个境界呢。

    俩人直接就坐在了河边挑好的地方，江橙旁边放着一个竹篓，甩勾下水，安静等待，

    楚惊觉也是如此，冲着旁边的江橙随口问道，

    “橙子，你阿爹这是又去别的地方打渔啦，我怎么又没见着他。”

    江橙回道，“阿爹已经有日子不再打渔了，貌似迷上了城里的赌桌，整日流连，或许忘记了回家，再说了，他都已经忘记我了吧，这些日子都是我在打渔，我阿爹的脾气，我只能听他的。”

    “橙子啊，你阿爹怎么会忘记你呢，或许他真的有事情撇不开身吧，我这次来就是要告诉你，你们以后不需要再打渔了，你惊觉大哥发了，哈哈，以后我有我楚惊觉一口喝的，就有你江橙一口吃的，不行的话，咱们就去找李少甫，这总行吧，你别不信啊。”

    楚惊觉稳稳的坐在草地上冲着江橙说着心里话，

    江橙在听了楚惊觉的话之后，脸上苦笑，“惊觉啊，我与你不同，我生来就是落魄户，如今也就一个阿爹了，我阿娘早就生病早逝，你可是青州城楚家少爷啊，认识李少甫也是因为你总带他找我钓鱼，少甫可是刺史大人家的孩子，我啊，以后能安心为我那糟心的阿爹养老送终就知足了呢。”

    楚惊觉在听了这小子的话之后，却是哈哈大笑，“你江橙可是我楚惊觉的好朋友，咱们一起修炼武道，做那九州大陆上最让人羡慕的修行之人，不说笑傲天下，也要遵从本心，如今，你可是淬体3重境界呢，倒不知道你到底会是什么武魂，不过我告诉你呦，我可是拥有了自己武魂呢，橙子，你也要加油啊。”

    橙子心里清楚，楚惊觉虽说生在楚家，但是却是总是被楚惊文兄弟欺负，之前惊觉也就淬体3重境界，跟自己一样，如今好像有所突破，这出门历练几个月，楚惊觉貌似修为大涨，他江橙也是打心眼为他高兴，

    说话间，楚惊觉的鱼竿却一下子撑的弯曲下去，好似钓到了一条大鱼，

    只听见彭的一声，那鱼竿却是一下子就折了，

    “哎呀，还是技术生疏，竟然折了。”楚惊觉也是抱怨起来，这真是出师不利，

    旁边的江橙也是大惊，“没有大鱼上勾么，莫不是给水下的石头刮折了么。”

    “应该是，刚才我没控制好，用力过猛，没事，就不需要这鱼竿了。”

    说着话，楚惊觉把那坏掉的鱼竿直接就扔在了身后，右手稳稳的抓住鱼线缠在手上，哈哈一笑，“这样更简单。”

    只见楚惊觉右手伸在前方处，他把手臂当成了鱼竿，稳稳的一动不动，

    江橙看的是目瞪口呆，这样子要坚持一会，可就手臂发麻，自己可是做不到如此这般长时间不动，

    楚惊觉运转天魔神功，右臂伸在身前，倒不觉得困难，

    “橙子，武道修炼随时随刻都是修炼呢，你可要记住呦。”

    不多时，楚惊觉好像又进入了入定状态，闭上眼睛，真气运转全身，经脉里再一次传来痛极的感觉，只不过是一直伸直右臂这种滋味与每一次修炼天魔神功带来的经脉痛楚相比较，也真算不得什么，

    真气循着右臂一直传到水下的丝线上，感应水里的波动，

    一条大鱼，咬勾，

    楚惊觉收线，把鱼扔在橙子旁边的竹篓里面，看的江橙那叫一个羡慕，

    就这样子，他俩已经钓了好多条鲫鱼，

    李少甫带着宋瓷，后面跟着何太痴，三个人悠悠的才晃荡过来，

    江橙的家距离刺史大院也不近，青阳河岸边，要不是这一路宋瓷不是看看这处的花草，要么就是要抓住空中飞舞的蝴蝶，这三个人也早就到了，

    可以想象下，平日里一副内敛又安静的武道高手形象的何太痴去帮一个小姑娘抓蝴蝶，旁边再加上大呼小叫的李少甫，这场景也的确让人想笑，

    “哎呀，还是江橙哥哥家这里的风景好啊，青草地，小树林，再加上青州闻名的青阳河畔，如此景色如果刺史府能坐落在此那真是太好了呢。”

    宋瓷欢快的奔跑在河畔草地上面，

    此时江橙早就生起了篝火，收拾好了大鲫鱼，放在火上炙烤着，李少甫这会再不去跟着宋瓷，这一路啊，真是折磨，这小妮子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那么多古怪想法，一会是抓蝴蝶，一会又要抓蜻蜓，

    如果我会飞啊，恨不得要把空中的云朵采下来给她戴在头上，她才高兴呢。

    李少甫跑到了楚惊觉跟前，狠狠的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子，“嘿，老兄，你莫不是把这青阳河里的大鱼小鱼都给钓没了吧，怎么才一小会功夫，你楚大公子都弄了这好多鲫鱼啊。”

    楚惊觉手上不停，丝线刷刷的往外拽着，又是一条一尺多长的硕大鲫鱼就钓了上来，转头笑道，“有你这么磨蹭的好友相约钓鱼，我怕河里的鲫鱼都等你等的寂寞了呢。”

    李少甫一看见楚惊觉都没有用鱼竿，也是大感吃惊，“嘿，好家伙，惊觉，你如今什么境界了，莫不是追上了我吧，你这一手单手钓鱼的本事倒是不错啊。”

    去感应楚惊觉的气感，这小子也才堪堪淬体9重境界，李少甫这才安心坐了下来，甩勾开始钓鱼，

    站在不远处一直看着宋瓷玩耍的何太痴，回头去看楚惊觉钓鱼的姿态，也是心里赞许，这小子能稳稳的单手拿住丝线，把那右臂作为鱼竿，而且能长时间坚持，这股子韧性就高于李少甫太多，虽说那楚惊觉的气感只是淬体9重境界，但是那股真气的淳厚程度却好像不比凝气1重境界的低呢。

    李少甫坐在楚惊觉旁边，只是坐了不大一会，就把那根竹竿直接就塞到了大腿下面，用另外一只大腿夹住，冲着楚惊觉笑着，“哎呀，我一直跟在你后面钓鱼，倒是没练出来好耐性，要我说啊，弄张大网直接在这河上跑上几圈，那得更多的大鱼吧。”

    楚惊觉熟练的收线，提上来一条鲫鱼，干脆起身，答道，“要是那样子玩的话，就没甚意思了，你不如让太痴大师傅在这青阳河上比划比划剑术，他的剑肯定会刺到更多的鱼，那才叫过瘾。”

    说的李少甫仰头练练呵欠不停，他可没那本事让老师给自己抓鱼啊，

    不远处的何太痴安静的坐在树下，看着波光粼粼的青阳河，心里偷笑，抓只鱼这么简单的事情，还需要拔剑么。

    宋瓷奔着楚惊觉就跑了过来，猛的在他的面前来了个急刹车，

    “惊觉哥，你真厉害，钓的鱼最多，也最大，要我说啊，让李少甫钓鱼那是对他最大的折磨，真搞不懂，他竟然还这么热衷，你看他坐在河边那股子受折磨的表情，哈哈，真是想笑啊。”

    宋瓷踮起脚跟看了看河边的李少甫，又眨着大眼睛看着楚惊觉，

    此时楚惊觉手上拎着一条大鲫鱼举过额头，冲着宋瓷咧着一张大嘴傻乐呵，那鱼用水淋淋的大尾巴来回的摇摆不停，弄得惊觉一脸河水，

    “宋瓷，你又长个子了，真好。”

    楚惊觉一看见这个李少甫的妹妹，就一下子又变成个呆瓜状，今天宋瓷穿了一身草绿色的长裙，阳光下，青草地，绿色裙摆随风，惊觉喜欢绿色，

    包括他腰间挂着的绿色的乾坤袋，

    宋瓷此时手指纠缠在一起，整个人倒显得有些微羞，一抹粉色悄然于两腮，

    李少甫终于钓上来一条鱼，三寸长许，兴奋的哇哇大叫，“娘皮的，终于是给老子开眼了，谁说咱李家大少爷钓技烂，瞧呀，这不就是一条鱼么。”

    干脆就扔下鱼竿，抓着那条明显被他的大手捏的呼吸急促的三寸小鱼就跑到了楚惊觉跟前，另一只大手“啪”的就拍在了惊觉的脑袋上，

    “好你个头啊好，要是你负责背着宋瓷满世界逛呦你就不会说她长个头是好了，还好呢，来吧，咱们烤鱼，一会就把这条我钓的鱼送给你，楚惊觉你一定要吃的刺都不能剩下呢，哈哈。”

    说完，就蹦跳着跑到了旁边一直默默烤鱼的江橙跟前，

    楚惊觉被李少甫拍了个板栗，也不生气，冲着宋瓷嘿嘿傻笑，被李少甫很隐晦的说自己体重很沉的宋瓷干脆就冲着惊觉做了个鬼脸，来了一句，“傻瓜。”

    也跑去帮着江橙烤鱼。

    一直坐在大柳树下面的何太痴看着眼前几个孩子，心中不住的高兴，尤其是看见那个一看见小宋瓷就变得呆瓜似的楚惊觉，他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何太痴小时候也是那么的冲着一个姑娘笑，也是偷摸的，别人都说这家伙的确是太痴，简直就是呆嘛，但是何太痴呆么，在他师傅眼里，何太痴才是练武最有天分的，

    虽然那个何太痴小时候对着笑的那个姑娘做了他师兄的娘子，何太痴就好像真的有些痴了，谁叫师傅就给自己取了这么个名字呢。

    李少甫随手就抓过来一条烤的流油的大鱼就来了一口，旁边蹲坐的江橙一脸期待，而李少甫本来想一口就吐出去这没啥滋味的鱼肉，但是一看见旁边那一脸期待的江橙，就忍了下来，大声嚷嚷，“这鱼烤的是不错，但是没放盐嘛，真就是淡如鸟啊。”

    说的江橙一脸尴尬，“家里断盐有日子了。”声音小若蚊子嗡嗡，这一句听在耳中，就连李少甫都是一阵尴尬，

    楚惊觉从乾坤袋里随手就取出盐巴，仔细的撒在火苗上面滋滋冒油的鲫鱼身上，还不忘翻转，看的李少甫一阵目瞪口呆的，“楚惊觉，你出门还带这个啊，哎呀，你那个绿色的小口袋不错啊，谁送给你的，是不是青州城哪家姑娘对你芳心暗许，偷摸的给你缝了这么个小巧可爱的口袋啊，真是福气啊。”

    一听到这话，旁边本来对着惊觉一脸崇拜样的小宋瓷则是大口大口的咬着手上的烤鱼，就跟咬在李少甫胳膊上一样，用力，用力，咔咔咔咔咔咔，

    而楚惊觉却赶忙说道，“瞎说什么，这可是乾坤袋，哪家姑娘有这手艺啊，我出门修行，一个老头送我的，这可是稀罕玩意，哈哈，李少甫你可别再跟我炫耀你那个乾坤口袋了，你瞅瞅你那个黑不溜秋的，跟我这个可比不了，我这个可是绿色的呦。”

    李少甫在撒上盐巴之后，倒是吃的尽兴，“也不知道是哪家的败家老头，竟然会送给你这么稀罕的玩应，我这个可是李普贤花了大手笔给我弄来的，也是，黑不溜秋的，真难看，我还是喜欢彩虹的颜色，对，就是彩虹的颜色。”

    江橙看了看两人腰间挂着的乾坤袋也是眼中羡慕，但是马上就释然了，就是给了自己这好东西，自己又能用来装什么呢，难道用来装青阳河里的大水么。

    而小宋瓷则是又乐呵起来，冲着楚惊觉笑道，“嗯，我还是喜欢绿色的，好看，彩虹嘛，难。”

    说的李少甫一阵干笑，楚惊觉也是傻笑，又顺手取出一小壶酸梅汤递给宋瓷，“嘿，宋瓷，给你带的酸梅汤，甜的很，放了好些冰糖冰块，还凉着呢。”

    李少甫则是拍了拍江橙的肩膀，“橙子，看见没，这就是你惊觉哥，一个一心讨好我妹妹的坏蛋。”

    江橙却是跟着傻乐呵。

    宋瓷捧着依然冒着凉气的酸梅汤，仰头就喝，“哈哈，爽啊，这才叫野炊嘛。”

    而楚惊觉冲着李少甫跟江橙摆手，“嘿嘿，来给你们瞧瞧，正宗的幽州十里香，这可是我从阿爹那里偷摸的搞来的，正宗的美酒。”

    就连坐在旁边的何太痴都是被那酒香勾引的不住的吧唧嘴，鼻子狠狠的长嗅，李少甫跟江橙一人来了一大碗，

    楚惊觉又倒了一碗递给何太痴，“何先生，给您的，真的是幽州十里香。”

    何太痴赶忙接过美酒，美滋滋的喝了起来，脸上终于是露出了笑模样，何太痴喝酒很慢，小口小口的，慢慢品，一口鱼肉，一口酒，坐在旁边看着几个孩子，美滋滋，但是也不说话，

    李少甫捧着碗就来了好大一口，一口下肚，顿时是五脏六腑都在欢腾，冲着楚惊觉就扬了扬手，“嗯，这酒真不错，比的上我家里上好的花雕啊，醇香绵长，让人连汗毛都在爽啊，哈哈，宋瓷说的对啊，这才是野炊嘛，哈哈。”

    江橙也是小小的引了一口，就觉得辣啊，还有点甜，脸上红扑扑的，心里热乎乎的，再看惊觉，都是满眼的崇拜，

    还是惊觉哥想的周到，比自己可是心思细腻多了，家里断了盐，真挺多天了呢。

    宋瓷喝着酸梅汤，楚惊觉只是饮了一小口酒，剩余的就都给了何太痴跟少甫他们，他却坐在宋瓷旁边大口的吃鱼肉，

    小宋瓷偷摸的还挑干净刺，把鱼肉偷摸的递给楚惊觉吃，动作很隐晦，楚惊觉却是不管带不带刺，都是塞在嘴里，傻乐呵。

    天上碧空万里，几多白云悠悠流浪，地上，绿草幽幽，一团篝火烧的啪啪直响，楚惊觉看着李少甫躺在草地上，胡乱的翻滚，江橙一脸脏兮兮的蹲在旁边数数，

    身边挂着一把古朴长剑的何太痴，悠悠饮酒，有时候咧嘴无声的笑几下，小宋瓷蹲在草丛里抓蟋蟀，

    楚惊觉这会倒有些说不出的开心，这一年是青龙历9102年，楚惊觉13岁，李少甫13岁，江橙12岁，宋瓷10岁。

    伴着青阳河里阵阵蛙鸣声中，一阵骏马嘶吼的声音打破了楚惊觉的深思，两匹黑毛大马出现在江橙家落魄院子里头，

    一头马上横卧着一个满脸都是鲜血的瘦弱汉子，看那模样，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坐在马上的大汉一脸的茂盛胡子，大手一挥就把那瘦弱男人扔在了院子当中，嘴上大声的笑道，

    “就这么一个破败茅草屋也能抵得上白银百两？真是笑死个亲爹爹，江老汗，你在档口欠下的赌债可是还不清了！”

    被扔下马来的瘦弱男人想从地上爬起身，却是用尽身上力气却怎么也爬不起来，凌乱的头发粘在满是鲜血跟汗水的脸上看不清表情，

    一直蹲在草地上数数的江橙早就站了起身，去看那瘦弱男人，不就是自己那出门多日的阿爹么，顿时大声喊道，“阿爹，你怎么了，你可算是回来了呀。”

    本来是一场和谐的画面，就被这几个突然出现在青阳河畔的几个壮汉叨扰了，楚惊觉倒不慌张，只是安静的坐着，

    旁边的李少甫却满脸激愤的吼道，“眼睛瞎了的二流子，真就是找死！”

    橙子急促的奔跑，那瘦弱汉子一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楚惊觉又要面对的是什么人，他握紧的拳头，插在草地上的风绝刀很是饥渴，见血的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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