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被感染的...
类别:
科幻灵异
作者:
秋月云烟字数:3108更新时间:24/10/26 07:13:26
气氛有些压抑,我像是听科幻故事一样,听完她那丝毫没有感情的讲诉,惶恐的情绪再次涌上脑海。原来在我昏迷的期间,竟然发生了如此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这个世界已经变了,我悲观的想到,这可能真的就是末日的前夕。更让我遭受良心谴责的是,我潜意识里认为的四个怪物,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他们仍然还有感知,有血有肉,却被我当做怪物,碾杀在车轮下。
我该如何忏悔才能偿还我所犯的罪过?难道如我昨夜所想,化身罪恶,让他们的灵魂永登极乐?不,他们会下地狱的,因为他们想将自己的痛苦强加在别人身上,或许我做的是对的,他们这是在犯罪,我有义务制止。
我为自己辩解,减轻了些许良心的谴责与内心的不安。
她不再说话,离开了我的身边,我手捧着枪,沉默着,或许我不是很在意那四个被我杀死的人,而是在意自己的双亲在另一个城市是否安好,应该不会有事,他们都在乡下,我的父亲是猎人,身手很好,他能保护我的母亲。
我这样想着,终于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感觉浑身都轻松了许多。
那扇门里的哀嚎终于渐渐没了声息,我安静的待在原地,目光小心翼翼的看过去,这才发现,那个女人已经站在了那扇门前。
“张队...”
有人出声喊道,在场除去林少全的十五名军人战士将目光投注在她的身上。
我能感觉到这些战士眼神里的那种压抑的痛苦,那是一种无能为力的沉痛。
她在我与那些军人战士的目光下,拧开了门的把手,我才知道,原来,那扇门根本就没有关。
我下意识的想要走过去,想看看门里究竟是什么情况,我好奇看着她,看着朝内敞开的门。
那十几个战士都默默的站了起来,神情庄严肃穆,还有一丝难以遮掩的痛苦。
那个林少全副队走了过去,将手里的手枪上了膛,目光中闪过些许挣扎之色,但是还是警惕的站在了她的身后,对着门内举起了枪。
“痛吗?”
她轻声的问道,如微风,能拂去人的哀愁般,没有了先前那种生人勿近的冷酷。
“不痛...”
干哑的声音从那门里传出来,我发现,那些默默站在原地,神情肃穆的军人战士,眼圈都有些发红。
“但是...张队,我这样活着难受。”
我能听到那干哑的声音在发颤,好像在强忍着剧烈的疼痛说话。
“出来吃点东西吧?”
她柔声说道,声音中带着鼓励。
“不...不要了张队...我活不了了,就不浪费物资了。”
那干哑的声音像是在祈求,在她目光的注视下,呜咽着:“我...我不希望...他们看到我这个样子。”
“不会的,不会有人笑话你的,我们是战友,是能托付后背的兄弟,我们都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们。”
她身后的林少全声音沙哑的说着,手中举起的枪终于在她眼神的示意下,颤栗着放下。
“我...”
那干哑的声音沉默了下来,在我与那些红了眼眶的战士的注视下,她与林少全缓缓退开,他,终于缓步走了出来。
“勇子!!!”
有人情绪激动的哭出声来,他们都是铁骨铮铮的军人,而此刻,却哭得像孩子一样,让我心里莫名堵的难受,我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哭的这么伤心,是因为走出来的那个人。
他也是一名穿着作战服的军人战士,只是他的模样看起来令人心颤,脸上皮肤溃烂流脓,一只耳朵不知道哪去了,像是被他自己给挠的,鲜血淋漓。他的脖子,他溃烂的脸上,额头上,手臂上,全部是抓痕,作战服上都是暗红的血迹。
他脚下的一只靴子不知道哪去了,袜子也蹬掉了,露出血肉模糊的一只脚,身上的作战服也有些破烂,像是被野狗撕咬的一样,大腿的些许地方已经露出肉了,他该是受了多大的痛苦,才会将自己挠成那样。
他们抱着枪,情绪很激动,他站在那里,手也不知道放哪里,表情有些躲躲闪闪,看着哭得伤心的战友,他有些不知所措:“兄...兄弟们...没事...我没事...这会儿不是很痛了...”
“哭哭哭,哭什么哭,你们都是男人,是军人,你们这是在给军人丢脸!”
那个林少全哽咽着声音吼道:“勇子出来了,你们还不去拿吃的,站着思·春啊!”
他们终于反应了过来,争抢着去拿吃的,我瞄了一眼,那是我的三个装满水和食物的登山包。
“那里有绷带,还有一些消炎药。”
他应该就是被那些所谓的病源体感染了,我有些不忍,这才是一个与我一般年龄的年轻战士,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他。我想要做点什么,所以我想到了自己的登山包里还有些消炎药,与绷带。
听到我的话,那些战士感激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在登山包里翻弄了起来,找出了那些药物。
我看了一眼她,她也看了一眼我,一脸冷漠,似乎在说,我提到的这些东西没用。
她抬起左手,低头看了看表,沉声道:“十一点了,还有一个小时。”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提这个,那些活跃起来的军人战士都沉默了起来。只有那个名叫勇子,被病源体感染了的军人战士在沉默着的往嘴里僵硬的塞着食物,看来,他是饿坏了。
“中午十二点,紫外线最强的时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我们必须在这个时间段离开这里,那些东西必须要送出去。”
她扫了一眼沉默中的那些战士,语气不容置疑。
“是!”
他们沉声回应道。
然后气氛再次沉闷下来,终于,有人看了一眼沉默中的勇子,鼓起勇气对她问道:“张队,那勇子呢,我们要把他带回去!”
她看着看了一眼说话的那名战士,然后又看向了勇子,眼神平静的看着他。
他在她的注视下有些局促不安,声音好像又干哑了几分,很难听清他在说什么:“张...张队...我...我不知道。”
后来我才知道,被感染之后,声带会渐渐退化,或许他还能说话,是因为他还在感染期初期。
她点了点头:“你也跟我们一起。”说着,她也看向了我。我也点了点头,她的那个‘你’应该把我也包括进去了。
她看向了一个背着像是通讯器械的战士:“还没有回应吗?”
“没有,这个区域的信号塔没有信号,无法接受讯息,卫星信号没有恢复迹象。”
她点了点头。
时间在一点一滴流逝,七个军人战士,包括林少全,身上都背上了一个被捆的严严实实的大包裹,看起来很沉,预估至少有三十公斤重,那应该就是她嘴里的‘那些东西’。
十二点整,他们都已经准备就绪,我也活动了一下身子,虽然身上淤青有很多,但是并不影响行动,也没有其他大的问题。
我将手枪上膛,没开保险,兴奋的把玩了一下,我对它并不是很陌生,因为我在大学时期曾经接触过,军训期间,我实弹训练时成绩很好,甚至因此有个少校来找我表明身份,要我加入军队,但是我拒绝了,那个时候的我可谓是心高气傲,所谓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我怎么可能放弃学业,去当一个受苦受难的大头兵?
至于我为什么打枪的成绩这么好,呵,那倒是多亏了我那猎人出身的老父亲,小时候可没少被他锤炼。
我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却不由对自己那猎人出身的父亲多了几分感激,他当年锤炼我打猎的本领,却没想,在以后的时间里无数次救了我的命。
她拉开了遮挡窗户的帘布,往外面看了一眼,然后朝我们点了点头,那些战士动作迅速的搬开了用来抵挡那些病源体,堆积堵在楼道的桌木等重物,然后在一个战士的示意下,我们小心翼翼的走了下去。
太阳毒辣的让人有些难以忍受,额角脸颊更是汗如雨下,幸好我的三个登山包里的水还能够我们饮用一段时间。
外面一片寂静,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名叫勇子的战士,他脸庞的肌肉在抽出,毒辣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滚落的热汗在他流脓的伤口处撕咬着,他竟受得住。这是一条真汉子!
后来我才知道,毒辣的太阳,更是这种尸化病毒的催化剂。
我们的出行很顺利,没有遇到丝毫阻碍,但是若是要穿过偌大的一个城市,没有代步的工具,是不可能完成的,更别说,城市里还有无数犹如疯狗般对人仇视的病源体。
所以,我们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代步的工具。
他们的军事素质让我感觉很安心,动如脱兔,雷厉风行,说的就是他们。我勉强能跟上他们的速度,但感觉有些吃力。
她冷静的发出指令,两名战士负责侦查前方状况,左右两翼各三名战士持枪警惕的护着我们几人前行,两名战士,加上感染后的勇子断后,中间是她,还有包括那个副队林少全在内的五名背着包裹的战士,再加上我,一共十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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