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九星连珠

    第三章九星连珠秋风萧瑟，带走了一片片金黄的叶子，在空中旁旋飞舞，形成一副美丽的画卷，这是大自然的笔墨。然而，有一片落叶脱离了群体，透过阳台，落在卫艾侠面前。

    他缓缓睁开眼，盯着落叶发呆，良久自言自语道：“落叶啊落叶，你终究避免不了要归于尘埃，就如同我的感情，也是要走到尽头了，咱们可真是同病相怜啊。”

    卫艾侠拿起手机，一看时间，将近十点，平常这个时候他应该去跆拳道馆了，可是昨晚失恋，连闹钟都没设好，已经是来不及了。

    “喂，馆长啊，今天我身体不舒服，请假一天…”放下手机，卫艾侠又闭上眼睛。

    “霞，霞，霞…”

    突然，卫艾侠猛的惊醒，他又做了与昨晚想同的梦，秀霞在病床上不停的呼唤他，脸色苍白，声音微弱。当他要靠近时，却又回到现实中。

    “为什么会连续做这个奇怪的梦？难道秀霞发生了什么事？不行，我得去问个究竟，她不可能是那种人，不会这样轻易离开我，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苦衷。”卫艾侠腾的坐起，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一个小时后，卫艾侠徘徊在一个小区的居民楼下，欲行又止。口中喃喃道：“我进去要怎么说呢？阿姨她们不知道在不在，在的话就不方便说了，见到她也会很尴尬的，打电话也不知怎么开口，唉，我该怎么办呢？”

    “这不是艾侠吗？怎么不上去坐，在这里站着干嘛？”

    在卫艾侠纠结之际，一个声音打断了他，只见一个头发花白，年近六十的老妇人走来，手中提着菜篮子。

    “阿姨，你去买菜啊。”卫艾侠打了个招呼，这个看起来年近六十的老人是秀霞的妈妈，秀霞在家中排行最小，而且是老来得女，所以她与妈妈之间年龄差了很多。

    “是啊，你是来看秀霞的吧，她不在家，去住院检查了。”

    “住院检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卫艾侠心中一震，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烈。

    听到他的话，秀霞妈妈也是一怔，接着神色顿时黯淡下来，说道：“难道我家霞没告诉你？”

    “她昨晚说要跟我分手，我不明所以，不想放弃，就来找她了。”

    “唉，她这么做也是为你好，你就回去吧，阿姨也很喜欢你，但是你们注定难以走在一起的。”

    卫艾侠捕捉到秀霞妈妈神色间的忧伤，看到她转身上楼刹那滚落的泪水，他的心直往下沉，感觉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得多。

    “阿姨，你等等我，你告诉我吧，我求求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片刻后，两人坐在沙发上，秀霞妈妈擦去眼角的泪水，开始一一道来：“前阵子她说人不舒服，总感觉胸口闷闷的，喘不过气来，开始我们也没在意，但是她天天都这样说，我就陪她去医院检查了下，谁知这一查…呜呜呜…”

    说到这里，秀霞妈妈已经泣不成声，而卫艾侠也眼皮狂跳，心跳加速，他默默听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谁知这一查…就查出来个肺癌……”

    卫艾侠脑袋嗡的一下，差点直接晕厥过去，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滚滚而流，甚至沾湿了衣领。他的脑袋一下子空白了，之后说的话他一句也没听到，只是瞳孔放大，呆呆发愣。

    秀霞的妈妈伤心过后，看到卫艾侠这副样子，也是一阵摇头叹息，反而回过头来劝说卫艾侠不要难过。

    “为什么会这样，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卫艾侠依然呆呆发愣，口中不住喃喃自语。

    一个半小时后，秀霞妈妈拎着饭盒，同卫艾侠一起走进一家大医院中，两人径直来到病房门口，正巧一位医生从病房走出，卫艾侠犹豫一下，快步追上那名医生。

    “医生，医生，请留步。”

    “你是？”三十多岁的中年医生回过头来，疑惑的看着卫艾侠。

    “我是那间病房的人的男朋友，我想知道详细的病情。”卫艾侠指着秀霞的病房，说道。

    “走吧，这里不方便说话，去我办公室。”说着，左拐走转，进了一间小办公室，两人对面而坐。

    “秀小姐的病情非常不妙，发现的太晚，如今化疗已经没有用，只能压抑病情，最多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了。”中年医生叹息一声，这样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却遭遇这样的厄运，任谁都会心生怜悯。

    卫艾侠再一次泪如泉涌，良久才哽咽道：“难道…难道没有…一…一点希望吗？”

    “唯一的希望就是做肺移植手术。”

    “什么？还有办法。”卫艾侠一下子站起，激动无比，双眼放光道。

    “但是，移植内脏一直以来各大医院都严重缺乏，即使有一两人临死前愿意捐出内脏，也轮不到秀小姐，因为在她前面，还有三个人在等着。”

    卫艾侠的神色一下子又黯淡下去，无比失落。

    “而且，即使能够找到内脏，进行移植手术时，会有生命危险不说，术后肺的成活与否还是两说的。”

    “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

    “可以说，秀小姐复原的几率才近百分之十。”

    卫艾侠像是五雷轰顶，听到这一个个糟糕透顶的消息，他几近绝望。不知过了多久，他浑浑噩噩的来到秀霞的病房门口，没有走进去，只是打开一道缝隙，看着一个瘦弱的身影与一个老妇人相拥痛哭，是那么凄凉，那么令人揪心。

    良久，卫艾侠转身离去，在这一瞬间，他的目光变得十分坚定，他已经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走出医院，他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小巷间，脑海浮现出许许多多的画面，那一幕幕甜蜜，一幕幕心酸，一幕幕伤心，一幕幕感动……

    还记得第一次牵手，那时打完羽毛球，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紧张得吐字不清，心跳加速；还记得第一次拥抱，在小区楼下，的士旁，即将告别的一抱，是那么温馨；还记得第一次吻她，在ktv包厢中，出其不意的一吻，她吓了一跳，没有心里准备的一躲，嘴唇落在脸颊后除了尴尬还有紧张；还记得第一次看电影，第一次过情人节，第一次一起吃饭，第一次骑单车，第一次逛街，第一次……

    太多太多的第一次，太多太多的回忆，似乎在这个城市，到处都有两人十指紧扣的画面，但这一却已经成为过往云烟。卫艾侠就这样缅怀着过去，似乎要将这一切烙印在心间，永生不灭。

    最后，卫艾侠去了跆拳道馆辞了职，让很多人都感到不解，但他并未多做解释。又去了孤儿院，把自己的剩余的财物都捐了出去，并将房子都退了。

    忙完所有事情，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他拖着疲倦的身体来到医院，在病房门口停了下来，轻轻打开一道缝隙，看到秀霞已经睡去，犹豫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坐在床头，看着那个熟悉的脸庞，他眼泪又止不住掉落，他控制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却憋得浑身颤抖。

    “艾侠，艾侠……”

    卫艾侠腾的站起，看到秀霞是在做梦，才松了口气，不过他也不敢再坐下去了，怕不小心吵醒她，在秀霞额头轻轻吻了下，小声说道：“永别了，你一定能够活着的。”

    转身离去的刹那，却不知一滴泪珠落在秀霞脸庞，关好门时，听到里面传来声音：“艾侠，是不是你，我感觉到你来过？”

    卫艾侠没有回应，快速离去，躲在通道拐角处，很快，秀霞开门出来，在外面左顾右盼，最后黯然关门回去。

    “如今，不见我才是对你最好的保护，让你对我失望，才是我想要的结局，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活着，而不是活在痛苦中。”卫艾侠闭上眼睛。

    “咦，怎么九大行星转移了原本轨迹，像是要慢慢连成一线啊。”一处设立高山上的天文台中，一名年轻人用天文望远镜观测着天上的星辰，突然震惊开口。

    “什么…”

    众人纷纷上前观看，最后连续不断的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

    “难道是传说中的奇景九星连珠，将在不久后上演？”

    “九星连珠，这太不可思议了，传说九星连珠的一刹那，可穿越时空。”

    “不，这可能是一场大劫难，到时会发生地震海啸，甚至引发火山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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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神色各异，有喜有忧，这则消息很快传到上头，但是立刻被压了下来，不让消息泄露出去，因为九星连珠各种传说都有，但是没有什么依据，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因此这件事除了为数不多的几十人外，所有人均不知，而几乎同一时间，世界各地的天文台都陆续发现了这件事，但同样都被列为机密，因此世人除非在九星连珠当天，否则是不可能知晓的。

    早晨的阳光照射大地，将黑暗驱散，光线透过窗台，射进医院的通道中，卫艾侠趴在椅子的身体动了动，抬起了头。

    “天亮了啊，时间飞快，岁月不饶人呐。”卫艾侠跑去洗手间，随便洗了把脸，漱了下口，又来到病房门口，这时门敞开着，卫艾侠还未走近，就听到秀霞妈妈的声音。

    “艾侠那小子，真是看错她了，竟然都没来看一下，昨天还跟我一起来的，看都没进来看一眼，就偷跑了。”

    “艾侠他可能是有事吧。”

    “你就不要帮他说话了，患难见真情，这样的人不值得你爱。”

    听到这里，卫艾侠露出一丝微笑，只是有些凄凉，难掩伤感，最后看了会心爱人的样子，他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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