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孤独的观测者 02

    “这能力真是方便，想要到哪里只需要一个念想。”

    “你说的是间隙吗？确实挺方便的，如果消耗没那么大的话。”

    “不，我是说你的个人位面。”

    存于此处的魔神和魔神们，在此地，御崎市聚集。久远而又熟悉的感觉，但，肯定不是知根知底的朋友，神与神之间的距离，比想象要遥远得多――那是相隔了一整个世界，立于各个极端的距离，足以让世界为之颤抖的力量。

    其理由？为何选择这个城市？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单纯的连锁反应。魔王为了逃避追杀来到此处，却又迎来了更强大的‘捕食者’，接下来的剧情就像是决定好的一样顺着某跟弦的牵引发展，再也无法逆转，而最终，「祭礼之蛇」决定了自己降临的肉身，与另一个魔神，破坏神「亚拉斯托尔」处于敌对状态。

    看似平衡？其实不然，庞大的红世使徒聚集在祭礼之蛇旗下，想要维护世界‘平衡’的红世魔王们的代言人，被唤作火雾战士的维和者们，只得想办法阻止祭礼之蛇利用自在法创造‘新世界’的想法，他们并不打算坐视祭礼之蛇创造出新世界并将其作为红世使徒啃食人类存在之力的乐园。

    争端由此而起，其起因相当简单，却又不那么简单，这是这个世界的‘命运’。

    而心叶的到来，只为本就混乱的局面添上了一把火。在莫拉和心叶降临御崎市后不过数十秒，结界从她们头上展开，将整个世界染成绯红，这是名为‘封绝’的基础自在法，能够做到类似暂停时间的状况的结界。

    不过归根结底，实际上暂停的是物质的一切变化，存在之力的根本也是操纵物质和存在本身。

    “看来会是个盛大的欢迎会。”萝莉状态的心叶饶有兴趣的观望着四处的风景，绯色的世界宛如时间静止了一般。

    她曾在先知降临时体验过类似的情况，不过却没有如「封绝」一般浮夸的效果。

    “先来的肯定是那个炎发灼眼的小姑娘，名字叫什么来着？”莫拉挠着头，她并不擅长记忆人类的名字，曾效忠于她的龙裔，她也花上了不少时间来确认她的名字到底是米拉克还是摩洛克。

    “贽殿遮那？我就记得那把刀的名字，恐怕又是被‘强迫遗忘’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听起来挺厉害的。”

    两人聊天的时候，红莲之光已然在绯色的天空中绽放，炎发灼眼的女孩出现在魔神的面前。娇小的身材，漆黑的风衣看起来和心叶有些相似，挥舞着长太刀停在心叶前不远处的屋顶上，似乎还不能飞翔的样子。

    “想不到呢，虚无神，你还能以这种姿态展现在世界中。”沉闷的声音从女孩脖子上的吊坠里传来。

    “别人想不到的事情越多越好，这是最为妥当的处理，天罚神「亚拉斯托尔」。”

    不用怀疑这个神明的力量，光是现身就能够毁灭城市的天罚神，要是开战的话，心叶并没有任何把握赢下战斗。更何况从收集来的讯息里，表明这个女孩，看起来十岁出头的天罚神代言人能够完全支持住天罚神的降临，就算想要击杀代言人，结果最好也是同归于尽吧，何况心叶的实际战斗力可能还不比这个名叫夏娜的女孩。

    “初次见面？好久不见？时间有些久远，我忘了上次是哪一个纪元的事情。”心叶微笑着打着招呼。

    实际上根本就没有见过面吧，莫拉瘪瘪嘴。

    “你还真是会挑时间，虚无神，你来此的目的为何？”亚拉斯托尔单刀直入的说。

    “我只是被召唤出来了，被某个魔王，我遵循召唤我的代言人的理想和希望，我本身并没有什么目的性，这一点你很清楚，亚拉斯托尔。”

    而对面炎发灼眼的女孩微蹙眉头，询问着自己的搭档‘她是谁’。

    “虚无神，象征着‘无’与‘无限’，若论战力的话，不少魔王都在她之上，只是她掌握的知识是任何人都难以企及的早在‘自在法’之前，最根本的力量，如今的自在法可以认为是由她的力量延伸而来，她或许不是全能，但是可能全知。”

    那些是被赋予的记忆，心叶听到亚拉斯托尔的话，便立刻感觉到了异样。

    被赋予的记忆，以及被消除了的记忆。原本这两者之间没有任何矛盾可言，但当心叶观看了与这个世界有关的‘音像制品’后，这种情况就发生了改变。人类到底是以什么确认自身的存在？是记忆？逐神者系统赋予的记忆就像是一种虚拟体验，让你真是的感觉到自己就是系统所说的那个人，此时心叶却感到一点的冲突，她立刻删除了自己观看的‘音像制品’的记忆，并让莫拉时刻提醒自己有关的事情。

    “这可是极高的评价啊，我很荣幸，”心叶看向夏娜，眼睛一亮，立刻说道，“这回不是找了个好东西吗哦，失礼了，是个不错的‘战士’，虽然看上去还有些稚嫩，不过已经经过了不少磨练呢。”

    “说别人是‘东西’什么的，还真是个恶趣味的神啊。”夏娜冷哼一声，把刀举在身前。

    “抱歉，这只是我的习惯，就像你研究出来的自在法一样，目前来说，人类也好，世界也好，对我来说也是一样的，”心叶挥挥手，丝毫没有‘抱歉’应有的态度，“现在我正在迷茫呢，人类也好，我们魔神也好，到底怎么样的存在不好意思，扯远了，还有什么事吗？”

    “为了确保你并非是站在祭礼之蛇那一边的魔神前来阻止你。”

    夏娜再一步抢过了话头，她没有任何放下刀的意思，亚拉斯托尔则急忙制止道：

    “住手，夏娜，你阻止不了她。”

    “为什么？”女孩一愣。

    “对，这个世界上没人能阻止我。”

    突兀出现在夏娜身旁的心叶，拍了拍和现在的她身高相仿的夏娜的肩膀，调笑着说。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再次消失在原地，让那柄下意识挥过来的太刀砍了个空。

    “如你所见，我并不擅长战斗，除了‘逃跑’和‘知识’以外一无是处，毫无威胁的魔神。”

    若真是这样，那她也不会被称为魔神了。夏娜很清楚，只会将力量用作‘逃跑’的家伙，是不会有使徒愿意称之为魔神的，她一定有什么别的特别之处，否则亚拉斯托尔也不会阻止她。

    “你只是为了自己的‘代言人’来到这里？”夏娜仍然不是很相信她。

    “如果你能想到除此之外的与我相衬的理由的话，那就是那个了，”心叶并不在意她的想法，“其实呢，我是来找优秀的‘自在师（即使用自在法的术士）’呢。毕竟比起虚无空洞的力量，由那个东西入门对新人来说比较合适。”

    实际上心叶和莫拉早已锁定了目标，此举当然也和教导五色堇没有任何关联，萝莉魔神和黑发少女只是出于不同的目的，进行相同的行动。

    ――――

    “正手动作太用力了，省点力，这把刀很重，所以对人使用时留更多的力来控制，而不是当做锤子砸。”

    “反手挥刀太慢了，我不是说了省点力用来控制刀刃的方向吗？只是这样就连最普通的杂鱼都能杀掉你。”

    “脚步不要乱，最重要的就是脚下，踏步和攻击要结合在一起，不要单纯的想着攻击或者闪躲，脚步一旦凌乱，马上就会败北。”

    “反应太慢，我可不记得我有教过你在战斗中愣神，给我好好抬起剑来，别说什么打击刀身并不合理的话，如果是我的话我就会把剑横过去。”

    真是努力啊，船上奥莉薇亚‘买’来的朴素连衣裙，观望着院子里教导着五色堇基本知识的鹤十夜，不由有些疑惑。在她的理解中，五色堇应该成为了和自己一样的存在，受着心叶温和的虚空额影响，导致感情部分缺失，可这么拼命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说白了，她说不定也只是‘实验品’而已，哪怕她再努力，达到了心叶的要求，成为了眷属，又能做什么呢？

    虽然这么想有些消极，但是见叶实际上并不是这么消极的考虑的，她只是觉得，五色堇更应该花时间到正确的地方，而非在这里接受基础的训练。

    五色堇的动作虽然灵敏迅捷，总是能避开鹤十夜的攻击，可她却没有任何反击的余力，或许心叶和莫拉对五色堇乱来的训练起到了一些效果吧。

    “到此为止，先休息一下。”鹤十夜见五色堇已然没有什么起色，只得摇摇头。

    “不需要，我们继续。”五色堇倔强的说。

    “我说休息，不要让我重复第二次。”

    和心叶比起来差距实在太大了，鹤十夜不免有一种失望感。可普通人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着实不易，五色堇相比起其它人也没有任何特殊之处，训练这样一个人当做眷属，真是不太明白此心叶的想法。

    “任重道远呢。”奥莉薇亚从影子里露出半个头，无精打采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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