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立证？

    陈进宝双手抱怀想了半天，按理来说他们应该会出现的地方只有三个，第一是杨铭家，第二个是樵夫吴杰家，第三个是孙掌柜老母的坟前。

    “诶，师傅，您说他们会不会去找师爷了？”王富贵说道。

    陈进宝听了这话，脑海里好像回想起了什么。

    “嗯！”

    陈进宝放下双手，转过身对王富贵说道：“我想起来那人是谁了。”

    王富贵一脸诧异的问：“那人师傅您见过吗？”

    陈进宝点了点头说：“那个时候你还没来衙门呢，我记得那时候师傅他还是个捕头，那人是隔壁县的县尉，咱们县和他们县交界的地方出了个案子。两边人去办案正好撞上，那案子一完师傅就升到了县尉。我还记得当初要不是师傅不跟那人争头功，他还是隔壁县的县尉呢。”

    王富贵点了点头，说道：“照您这么说，他要是不靠师爷他也爬不到大理寺？”

    陈进宝点了点头说：“是啊。”

    王富贵咬了咬大拇指说：“师傅啊，不如咱们现在去师爷家里一趟。您想想，他能在茶楼等咱们，之后去师爷家找师爷也不是没可能。而且我感觉他多半是去找师爷了。”

    陈进宝鼻子发出“嗯”的声音，两人决定奔向郑青的家。

    到了地方，陈进宝上前拍了拍门。

    “咚咚咚”

    一直没人来开门，陈进宝上前去拍。

    “咚咚咚”

    门终于开了，不过一般开门的是郑青，而这次是一个丫鬟。

    丫鬟看见两人，上前拜了拜说道：“二位，姑爷不在家里，现在在铺子里会客。小姐还让奴婢给二位带话，没事不要往这儿跑。”

    两人没时间进去骂郑青媳妇，转身离开了郑青家，朝着客栈走去。

    两人一到客栈，伙计看见上前点头哈腰的说：“哎哟，两位来了，快雅间请。”

    陈进宝一听这话就问：“你好像知道我们会来啊。”

    伙计回答说：“小的家姑爷说了，等会儿您二位肯定要过来，叫小的看见了直接请到雅间来。”

    陈进宝和王富贵对视了一眼，随后跟着店小二走。

    店小二说的雅间不是一间环境较好的房间，而是在客栈斜后方一片桂花林中间的一个小凉亭。这个客栈这种地方总共就两个，想进去吃饭的价钱自然也不是一般人能承担得起的。

    两人跟着伙计走过桂花林，发现郑青正和那个凌贤杰在一起把酒言欢，凌贤杰一回头看见了陈进宝两人，端着酒杯说道：“哎哟，终于来了，哈哈。”

    郑青转过头对伙计说：“你去加两副碗筷和两个酒杯过来。”

    伙计转身走了，郑青示意陈进宝两人坐下陪他一块喝，陈进宝一坐下就对凌贤杰说：“我告诉你，现在想给孙掌柜立证杀人还不行，死者死于前一天辰时（早上七点到九点），孙掌柜家老母下葬的时候是辰时一刻（早上七点十五分），这个时间对不上啊。”

    凌贤杰听了这话笑了起来，还转过头看了看身后站的随从，几个站着的随从也露出了微笑。然后凌贤杰对陈进宝说道：“哈哈，看来你确实跟你师傅差的还远，现在才想到这一点，但是有一件事你说对了。”

    陈进宝露出疑惑的表情，问道：“什么事情？”

    凌贤杰把让人把刚喝完的空酒杯倒满，然后又端起酒杯说道：“时间对不上你说对了，但是立证那孙旺杀人已经没问题了。本官本来就没考虑过孙旺是在家杀人，也没考虑过是他杀人。”

    陈进宝更加不明白了，接着问：“你的意思是？”

    凌贤杰看着郑青回答说：“郑青啊，你来教教你徒弟吧。”

    郑青一杯酒下肚，接着说：“凌大人的意思是孙掌柜有共犯，并且这个共犯是那个樵夫，杀人应该是孙掌柜指使，樵夫干的。”

    陈进宝盯着凌贤杰问：“你凭什么这么说？”

    凌贤杰一杯酒下肚，说道：“听好了，什么死人诈尸这种听得见看不见的鬼话我是不信的，我只相信线索告诉我的事情。我们去搜过孙旺的家，也询问过他家里的人，这两天他们确实在办丧事，但是他们家空房很多，藏个人进来不被发现太容易了。可关键是死者死于辰时，正好是孙旺老母下葬的时候，这个时候孙旺应该在葬礼现场，他是不会杀人的，那他找个人帮他杀人就简单多了。这个时候他会找谁呢？你有没有想过事情为什么会那么巧合，死者丈夫去挖坟的时候为什么刚好有个樵夫在那砍柴？为什么孙旺带人把杨铭打了一顿之后，不把杨铭带到衙门而是把他滚？而且为什么杨铭又一次跑回去挖坟还是被那个樵夫发现了？”

    陈进宝一听这话，想了想说：“你的意思是，孙旺指使樵夫吴杰杀人，然后在孙旺老母下葬以后，吴杰把坟挖开，然后把尸体搬进了棺材？”

    凌贤杰点了点头，接着说：“嗯，你稍微有点样子了，不过还不能确认是不是孙旺指使，也许这时就是樵夫吴杰一个人干的。”

    陈进宝低着头想了想，接着问：“那为什么当时在衙门孙旺会同意开棺验尸？”

    凌贤杰笑了笑说道：“哈哈，这也是为什么怀疑孙旺并不知道此事的原因。”

    陈进宝闭上了嘴，他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这种推论完全行得通。

    “那凌大人准备下一步怎么办？”陈进宝又问。

    凌贤杰站起来，撑了撑衣服说道：“去找那个樵夫问问，他应该知道些什么事情。”

    说完，凌贤杰转身离开亭子，没走几步又回头说：“哦对了，饭钱我已经结了，你们三个好好在这吃完别浪费了。还有，好好跟郑青学学，你俩都太嫩了。哈哈哈哈！”

    说完笑着扬长而去。

    郑青一直在夹菜吃没有说话，这时终于开口了，说道：“凌贤杰啊，能耐是有，但这性情问题太大了。现在就开始考虑结案了。”

    陈进宝一听，赶忙问：“师傅，您觉得他的说法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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