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编外公务员

    人的一生会遇见很多人。有的人你遇到后会变成朋友，有的人遇到后会变成敌人，而事情的发展往往没你想的那么绝对。因为，说不清楚下一秒出现的那个他，会是你的敌人，也会在更长的下一秒，变成你的朋友，而且，会伴随你很久………

    有的人在你身边很久，并没有在你的生活中留下过太多的脚印，不过，他可能会比你在意的人对你的影响更深，更能让人铭记…………

    第一章编外公务员

    “哗啦！”身为后勤司令的胖子正流着口水趴在床上打盹儿呢，突然被一股刺骨凉意从酣梦中惊醒，一摸自己的脸，全是水渍，而床前正站着两个人对自己****的大笑着。

    “你们有病啊！没看书上说熟睡的人在这样的刺激下是会出人命的么？”胖子见两人作弄他恼怒的抓起枕头就砸了出去，随后赶紧拍了拍跳动速度明显超标的心脏骂道。毛小方二人嬉笑着躲过了胖子这软绵绵的还击。

    “恩！既然有人不想分钱，那就算了！老毛！走着！喝酒去！”李波瞥了一眼胖子对毛小方阴阳怪气的说道。

    “好叻李老板！咱走着？”毛小方一副店小二的模样笑着答道。

    “恩？分钱？分什么钱？难道……”胖子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了起来不可置信的指着二人大声说道：“你们已经搞定了？”

    “哼哼！像你一样睡大觉，早就饿死了！亏了我们俩弄得浑身是伤，你这死和尚居然睡那么香，要是我们打电话回来求救咋办？你是不是准备让我们直接魂魄飞回来找你？你不是机动人员么？什么叫机动？那就是随时要来给我俩救命的人！哥们儿再外拼命，你就知道睡！”毛小方越说越激动，貌似真的生气了一般，胖子只能连连点头陪着不是，毕竟这光景他睡着了，的确是有些不好意思来着。

    “话我说到这儿了，这次，你这死胖子只能拿两成半！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胖子继续点头，两成半？那也得买多少泡面啊！可怜的胖子已经穷到只能用泡面计量的程度了。

    “哈哈！瞧你那衰样儿，该你的一分不少你的，走！今儿咱三兄弟吃顿好的！”李波一旁看着毛小方义正言辞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了摆了摆手笑道。这货今晚被自己以不作为为由收拾了一顿，现在看见胖子居然在家睡大觉，瞬间心理就不平衡了。

    石人小区不愧为老年人扎堆的地方，晚上十一点过了居然跟八九点一样的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李波三人就在附近找了一家八婆串串坐了下来，准备大干一场。最近这段时间天天三餐不是泡面就是自己煮的面，简直把肠胃里那仅存的油水都给吸干了。这不挣到钱了么？多吃点好的那是必须的啊！可怜的三人组这是被这天杀的世道折磨成啥样了都，怀揣两百多万的巨款，脑子里想着一定要吃好的，必须要吃好的，结果一致商议，来了这里。这在他们眼中，就是好的了，三观彻底败亡的节奏。

    “哇！有你们的啊！一晚上就给搞定了！我还以为今晚你们最多只能救了人出来呢！简直霸气侧漏啊！来！我再敬你俩一杯！”二人对没有参加行动的胖子详细的说了一遍今晚的事儿，毛小方的讲解能力那就跟天桥下说书的一样，那叫一个唾沫横飞。胖子每每听到精彩处便端着一个装满啤酒的闸杯豪气干云的一饮而尽。

    “日！你这第几杯了啊！我承认你有那么段时间没喝过酒了，但你也不能这么喝啊！不要钱啊！”毛小方的思想还没从泡面都吃不饱的困境中走出来，见胖子又是一饮而尽心疼的叫道。

    “不行！我敬你！你在家睡觉辛苦了！我必须敬你！”说罢同样的举着闸杯一饮而尽。李波满头的黑线，你这老货想喝就喝，这什么破理由！

    “明儿我就到论坛里发帖，哈哈哈！咱大蓉城范围内也破了这么个正宗的阵法了，必须得让全国的同行知道知道咱的威风！”说着，胖子又是一大杯啤酒下肚，毛小方赶紧不甘落后的再次举杯。

    三人就这没理由没底线的鲸吞牛饮到了凌晨两点左右，要不是人老板要关门了，估计得畅饮到天明。就他们三个，整整喝了差不多五箱啤酒，结账的时候整整用了将近一千块钱，不得不说，这真是几个人从认识到现在吃的最贵的一餐了。

    喝到最后，年纪最大的毛小方甚至捂着脸嚎啕大哭，他说他这辈子都没吃过那么香那么爽的串串，胖子也是眼睛红红的点头同意！李波可能是三人中唯一一个还有点理智的，听毛小方这么一说鼻子也是一酸，唉！最近这日子过得实在是太苦了，发泄吧！发泄出来好！一觉睡醒，生活总算有些改善的三人应该会活得轻松些了，至少！不会怕饿肚子。要知道，在乡下就不说了，但是在都市中的那种有上顿没下顿的压迫感实在是不好受。

    清晨！

    头痛欲裂的李波被一阵轻轻的木鱼声给吵醒了，睁眼一看，原来是胖子张九日正在阳台上念经，李波最佩服胖子的就是不管天晴下雨还是逢年过节，只要是他没病没痛，几乎每天早上他都会按时的起床，有得超度就超度，没得超度就做早课---念经！李波跟胖子住在主卧里，而主卧的阳台却被胖子给改成了一个迷你型的佛堂，属于他的一片小空间，超度念经都在那儿。李波早就习惯了胖子早上那种做贼般念经的声音，由于怕吵着邻居，所以胖子做事的时候都是压着声音的，木鱼也只是轻轻的敲敲而已，李波也没觉得有多吵，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昨晚在喝酒前，毛小方交了十多颗魂珠给胖子让他帮忙超度，而李波也将装着西装男的那颗魂珠交给了他，反正这几乎是每次做完生意回来的必经流程，胖子也没说什么，虽说一次要超度十多个的确很累人。但跟眼前这受伤的俩哥们比，貌似算是轻松的了。

    “药药~~吃票子咯！！！快快接电话！！！噢耶~~~”昨晚喝高了，三兄弟突发奇想录制了这手机铃声，准备做为三人的统一铃声，美其名曰：无忧堂之声！录制铃声时三人早已喝高了，声音那叫一个销魂。李波不情愿的闭着眼睛从枕头下摸出了电话。

    “你还在睡？”电话那头一个女声传来，语气中质问的味道大过于疑问，这让没睡饱的李波心里有些不爽。

    “你谁啊！有事儿说话！没事儿我可挂了！”宿醉的李波完全忘了声音的主人是谁了恶声恶气的说道，李波在被吵醒时脾气非常暴躁，那是异于常人的暴躁，随时都会有暴起伤人的节奏，据说这是在学校时候养成的习惯。一边儿正念叨着的胖子见李波情绪不对，赶紧抱着自己的小木鱼站起来走出了卧室，身为床友，他可不止一次表示很受伤。

    “哟！不错嘛！脾气挺大的啊！”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有调侃的意味，李波怒了。“滚！没道德，祝你鱼尾纹长一脸！”李波挂了电话将电池麻利的卸了下来，倒头继续睡。没办法，第一是昨天的确是太耗神了，第二嘛，昨晚喝醉了，第三，貌似身上真的是痛得不得了不想动，那些个伤口又麻又痒的，难受之极。

    李波直接倒下再次进入梦乡。片刻后无忧堂再次恢复平静，除了不知道躲到哪儿念经的胖子发出的细微声音之外，就只有隔壁毛小方天崩地裂的呼噜声了。

    “砰砰砰！”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再次将李波从睡梦中惊醒。一看表，才九点十八分，李波小宇宙又爆发了。为什么！为什么没人开门！！！！穿着个大短裤的李波凶神恶煞的穿着凉板鞋出了卧室，客厅一角的胖子可怜兮兮的看着李波指了指门儿。

    “为啥不开门？”李波恼火的瞪了胖子一眼，顶着一头乱发火冒三丈的走过去一把拉开了大门。

    “谁啊！！恩？你…你怎么会找到这儿？”看清了门口站着的身影李波瞌睡瞬间清醒了一多半儿。只见门口一身警服的彭清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身后还站着两个同样身穿警服的年轻警察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

    “来干嘛？你架子不小嘛！叫你录个口供还得我亲自来请！哼哼！脸不痛了？你！！！你这个流氓！！！！”彭清扬了扬手中的名片，当她看到李波还穿着大短裤，下身明显出现的早晨男性起床特征的时候差点没羞愤得晕过去，这男的怎么能这样？

    李波下意识的摸了摸鼻梁，遭了！好像昨晚的确是答应了这八婆今天录口供来着。

    “额，这个，不好意思！快…快请进！”李波发现彭清脸红时的视线也是羞愤欲死，你干嘛这个表情，我又没请你看，随即忙不迭的捂着裤裆将彭清三人给让进了屋，自己飞快的冲进卧室换装去了。

    “喝！彭队，这儿简直就一跳大神的窝点啊！这您都能找得到！不佩服都不行啊！”刚进屋，彭清身后的一名年轻的警察四处看了看屋内的摆设笑道。

    靠！你妹的跳大神，这马屁味隔两三米远的李波都闻得到臭。李波刚穿好衣服出来就鬼火冒，想完了李波心中又是一惊，对啊！人是警察啊！要是愣说你是跳大神儿的，虽说不能抓来关起来吧，但怎么的也能把你抓去恶心恶心吧！李波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了，略微忐忑的看了彭清一眼，这婆娘早上我可是挂了她的电话来着，好像还骂了人家，她不会报复我吧？

    “他也是你这儿的？”指了指抱着个木鱼站在一旁可怜兮兮的胖子冲着李波问道。

    “恩！他他就负责念念经！”李波老实的点了点头。

    “呵呵！看不出来嘛！你这儿地方虽小，但和尚道士都齐了！不错嘛！昨晚我见你一单生意就赚了上百万，你们这钱来的可真轻松啊！”彭清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波说道，李波心中闹不清楚这女人到底要干嘛，不过面对她，李波心中还是有点犯怵，昨晚那耳光打得李波实在是没脾气了，其实归根结底，还是李波那天生贱贱的性格，毛小方曾经说过，李波这辈子在男人雄风方面，死之前是别想有什么进步了。

    “不敢不敢！昨天只是个例外而已！我们的日子也不好过！”李波赶忙澄清，宁被贼惦记也别被警察挂念呐！

    “坐吧！别那么拘谨！今天我可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彭清指了指客厅的沙发对两人说道，李波心中暗骂，你家还是我家，你们三个条子坐着，让我们站着？

    “搞什么啊！大清早的闹毛啊！”李波这儿正纠结呢，次卧门儿一开，毛小方穿着大红色的内裤出现在门口，彭清回头一看，赶紧又撇过了头，李波瞬间凌乱了。因为这本就是三个单身汉来着，平时也没什么顾忌，一般就算是毛小方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客户回来谈事儿，那都是早就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迎接来着。几乎，这房子除了他们三个以及李波老娘偶尔来探视之外，不会再有磁性出现。所以，毛小方大度的出现了，一只手抓挠着自己凌乱的头发，一只手就这么伸到内裤中…貌似还在挠着什么。

    “滚进去穿好衣服！赶紧的！”李波两步冲过去暴起一脚就把不明所以的毛小方给踹了进去随手关上门对彭清陪笑道：“额，嘿嘿！不好意思！见笑见笑了！坐坐坐！快坐！胖子，上茶！你妹！你把你那破木鱼放下会死啊！”李波郁闷了，这都是些什么队友啊！

    胖子抱着木鱼跑向厨房，被李波这一吼又赶紧跑回卧室放好木鱼，然后再跑到厨房…李波无语的捂着额头。

    三个单身汉平时几乎都是喝啤酒的，家里压根儿就没开水，胖子只能赶紧架着水壶烧水，不过这也好，他天生就对警察犯怵，再加上那段时间卖菩萨卡还被逮过一次，现在更是一见就腿软，所以，他打算就在厨房待到水烧干以后再出去了。

    众人坐定，不得不说李波这个待客的客厅还是不错的，就算卧室跟狗窝一样，但这里好歹是做生意的地方，总得见的人是不？在众人落座的时候，毛小方一身清爽的山寨休闲装重新出现在了客厅，脸上还挂起了他招牌式的微笑，抛开没洗脸的缘故眼角还依稀可见的那一丝眼屎，整个人儒雅范儿十足。跟大变活人似的，看的客厅里两个民警一愣一愣的，这就是刚刚那个内裤男？不像啊！难道那卧室里有俩人？

    “不知各位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了！”毛小方轻轻一抱拳笑道，李波一捂额头，这救星总算来了，公关什么的他最在行了，无忧堂的头牌就他了。

    “今天原本是通知他去局里做个笔录的，但谁知道这位架子还蛮大，这不？我们亲自上门服务服务服务服务来了！毕竟也不是嫌犯，呵呵！你说呢？”彭清微笑着说道，话头儿是跟毛小方说的，结尾却是对着李波说的。李波虽然低着头，但他能感觉得到彭清说话时脸朝哪儿，身子一颤，继续低头装死。

    其实，口供也没什么好录的，有彭清这个队长在，那两个小警察充其量就是来抄书的，二十多分钟就搞定了。无非就是到树林旁边抓夜乌龟，然后看到跟木桩，然后木桩旁边的松土露出了半只手什么的。为什么要去刨出来？李波低着头指着彭清坐的方向，“她让刨的…”

    “什么？”彭清正有些好笑的盯着这个昨天还敢骂她的男人，突闻李波这句话好歹没给气出个毛病来。我叫你挖的？不过看到两个警员疑惑的看着自己只能忍下气点了点头。两个警察叔叔心里其实已经构思出了一幅画面，深夜，树林，孤男寡女…说是去找尸体的，骗小孩儿呢吧！

    鉴于尸体身上会出现李波的指纹什么的他压根儿就不担心会有什么麻烦，指纹？那西装男身上的指纹，你面前这个婆娘留的比我还多。昨晚上就她打得最嗨了！有事儿问她去…

    “你们先把口供拿回去整理好，我还有些事儿需要再了解一下。”彭清开门将两个警员送出门说道。两个警员瞬间惊讶的看来屋内的李波一眼，果然有问题！！！那眼神里红果果的写着，这哥们儿有前途。

    “看什么看！队里事情一大堆！不用做事啊！”彭清看着他俩的眼神心里一股无名火起吼道。两人落荒而逃。

    李波在沙发上继续低头，咋？不走你还送客？你还真当你家了？

    “把头抬起来，跟你说正经事儿了！”李波只觉一阵香风袭来，他知道彭清站到他跟前了。不用闻，眼睛都看到那双脚了。不过李波准备继续低头，装死到底。

    “呵呵！这位警官！有什么事儿您可以直接跟我谈！”毛小方坐在一旁，屁股一阵刺痛，李波正手耷拉在沙发上死命的掐着。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他心里也有点儿虚这女的，昨晚李波那一通大耳刮子还历历在目呢。

    “嗷呜~~~”彭清见李波依旧在装死，一脚就跺在了他的脚背上，瞬间一声哀嚎。厨房中烧了半小时水的胖子闻声手一颤，赶紧再往锅里加了半瓢水，继续烧……

    “这女的咋就认准你了？难道看上你了？”毛小方看着李波眉毛跳完右眉毛跳，不过李波完全看不懂。

    “还有什么事儿？”既然躲不过，他也光棍了，抬起头看着彭清问道。

    “算是好事儿吧！想不想当公务员？做做我们警队的顾问？”彭清看着李波淡淡的说道。

    “公务员？”毛小方愣了愣，咱这生意跟公务员有半毛钱关系？难道是真看上李波了想弄他去做警察？想着，毛小方看彭清的眼神都有些敌意了，咱这三兄弟注定了做这行儿，缺谁都不成。

    “事先声明，这个事情不完全属于私事，当然，也不完全属于公事，而且，在昨晚之前，你们这些人在我眼里统统都跟诈骗犯没什么两样！”彭清看着李波轻轻的丢了一句开场白，李波跟毛小方对视一眼后回头示意彭清接着说。

    “在我刚当警察的时候，那时候的老队长就一直有一个搭档，两人联手破过许多的稀奇古怪毫无线索的案子。那个人很神秘，不属于我们警队系统，只是跟队长搭档而已，队里的老队员总是对他很尊敬。我也问过，但那时候的我是新人，还没有到跟着他们执行任务的能力，所以老人们都是对我说个大概，当然！我是个唯物主义者，没有亲眼看到的东西我是不信的！”顿了顿彭清继续说道：“直到几年前那个男人突然失踪了，队里那些还没来得及破的悬案也就继续悬着了，一向有如神助的队长仿佛突然间苍老了十岁，而且他也同样再次开始对那些案子束手无策！后来，队长升了官，再后来，我坐上了队长的位置，而昨晚！我碰到了你！这让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你意思是那个神秘男人是个道士？”李波有些惊疑的说道，道士啊！活的！可不多见！

    “是不是道士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经常拿着那些神神怪怪的东西！感觉差不多吧！但是跟你们的路子好像不太一样！”彭清淡淡的说道。

    废话，能一样么？人家是正规军，咱这杂牌军都算不上来着。

    “那你是几个意思？让我们帮你查案？”李波不可置信的说道，这女的脑子没烧坏吧！找抓鬼的来抓人？

    “当然不是，只是有些案子觉得可疑的才会让你们帮忙。你们平时还是可以去跳跳大神啊抓抓猫什么的，不影响你们做生意！”彭清很大度的说道。

    “有编制么？”毛小方终于发问了，而且直指关键。

    “没有！都说是顾问了。而且这个顾问是属于我们刑警大队的编外人员，严格来说，就只有咱队的人知道，不可以告诉别人，我不想外界说我们大队偏信迷信。”彭清回答的很干脆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薪水呢？”毛小方继续尖锐……

    “这个肯定有，不过属于我们大队的小金库支付，不会很多！”

    “那我明白了！”毛小方都有些暴走了，仗势欺人也不带这么玩的，“你这是要我们当你们队的****？没名没分，想来就来，玩完就走，完事儿了给点儿小费就走了，彭警官，我可以这么理解么？”毛小方近乎于咬牙切齿的说道。

    “聪明！我最喜欢跟聪明人说话了，我的意思，差不多就这样了！”毛小方的狰狞表情被彭清直接无视了，彭清只是看着一声不吭的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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