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毛小方！纳命来！

    “首先声明，不是我多事，而是你坑了这个小兄弟在先哈！你现在也清醒了，我也就不跟你废话了，好好谈还有的谈，我这是在帮你早日投胎，你要不想我帮忙，就这么执着下去，害人害己，最终没准连仇都没得报，要是碰上个厉害的，他们可没我那么好说话喔！没准碰上个一根筋的，直接就把你处理了。到时候，哼哼！害你的人估计就偷笑了！”毛小方点着了一根烟丝毫没有理会女鬼的那种怨毒侃侃而谈。那形象瞬间就在李波心中高大上了。

    “唉”沉闷了许久，一声幽幽的叹息从女鬼口中传来。毛小方转脸对李波点了点头，示意事情有的谈，李波这时候才稍微放松了一只紧绷的身体，一个屁股终于稳稳的坐在了沙发上，从开始到现在，李波可是一只都是仅仅坐了小半屁股在沙发上，一副见事不对立即开溜的形象。

    “为什么死的是我，应该是那个贱人…”整整一个小时，李波跟毛小方就这么听着一个满心怨恨的女鬼诉说着一个狗血得要死的故事。

    故事中，原本甜甜蜜蜜的夫妻，刚结婚半年老公便有了外遇，女的苦苦哀求未果。终于在男的生日这一天，早早的准备好了烛光晚餐，红酒也精确的计算着男人回家的时间早早打开，女的穿上了男人送给他的红色情趣睡衣，她记得他说她穿上这件衣服的时候最性感了。她希望最后再试着挽救一下这段婚姻，毕竟在婚姻中，大部分女的总会比男的更加珍惜。

    男人回来了，但不是一个人回来的。男人也终于决定向她摊牌，带着另外一个女人回家了。走进家门的那一刹那，他看见自己的妻子正守在桌前甜甜的笑着等他，他有些后悔了，内心的挣扎让他迟迟没有将身后的那位让进家门。

    最后的结果显然出乎了男人的预料，本来两个女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厮打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男的想要分开两个人，可就这么轻轻的一推，妻子滑到了，后脑直接撞在了大理石的餐桌角上，鲜血横流。她不可置信的对着男人张了张嘴，但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很快，她就失去了知觉。

    男人跟小三很快的就从慌神中清醒了过来，他们合力搬开了衣柜，在衣柜之后的承重墙上，有一个三十公分深七八十公分宽的洞。讽刺的是！这个洞开于一个墙的转角柱旁，这是小区不允许的，夫妻两人装修的时候开了这么一个洞，记得当时妻子还幸福的告诉丈夫，这个洞将来要做一个保险柜上去，夫妻俩一起努力，一定要将保险柜装满，这个洞，是属于夫妻俩的小秘密，如今却要被这对狗男女用来隐藏自己的尸体。

    洞的深度不够，无法完全放置一个人。女子残忍的将女主人的四肢用榔头砸断了，将其四肢全部扭曲的折断后才完全的放置其中，男子全程都捂住了自己的双眼，他不敢看，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身旁，他的妻子却双目充血的看着另外一个女人残忍的肢解着自己的身体，她想杀死他们，她奋力的撕扯着自己的丈夫，但无济于事，刚刚离体的鬼魂完全就像是空气般无力。最后，妻子的魂魄跪在了丈夫的身前，她嘶吼着哀求自己的丈夫别这么对她，但，他听不见！她眼睁睁的看着两人从阳台上翻出水泥，最后，就这么将夫妻之间的这个秘密，一点点的填补成了冰冷的墙面。她哭到无泪，因为就连这水泥，也是一年前装修新房的时候剩下的，是她自己辛苦从楼下一袋一袋独自一人搬上来的。

    “这男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李波听到最后怒吼一声站起身来，这种禽兽的手法简直让人难掩心中的愤怒，就连毛小方也是低头叹息着。但李波只吼了一声，马上又想起面前的这个女人恐怖的一面，又赶紧坐了下来。

    “唉！可怜之人，可怜之人呐！作孽啊！你虽然可怜，但我还是奉劝你一句，你本就是怨气所化的厉鬼，凭借一口怨气强留人间，所以更加不能害人，若果你真的害了一个人的性命。那，你就真没机会投胎了。你懂吗？你这样没用的，你若是一定要将这里变成凶宅，那男人恐怕更加的不会回来吧！”毛小方深深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们可以帮你，帮你让那个男人得到他应有的惩罚，也可以帮你找人超度，但是，主要看你自己愿不愿意了。我知道，你们这样的怨灵，最想要的发泄方式就是直接杀死害自己的人。不过我善意的提醒。估计你等一辈子，你丈夫也不会再回来了。”李波看着女鬼的眼神也带着深深的怜悯，这一刻他仿佛忘记了她带给自己的一切。

    “不用说了，我愿意！谢谢你们！我知道他不会再回来了。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他仍然能那么逍遥自在的活着。为什么？为什么该死的是我？”虽然口中说出了我愿意，但说到最后的时候她身边的黑气又浓了几分，吓得李波赶紧拉了拉毛小方，不过还好，片刻后黑气又淡去了，而且渐渐的完全消散了，显露出了女人清丽的原貌。

    “你放心吧！我们会帮你完成心愿的，那谁，这位看客！帮忙做事！”前半句是对着女鬼说的，后半句则是不爽的对着李波说的。“做事？做什么事？”李波茫然的问道。

    “找家伙，把她的尸体弄出来，一直被水泥包裹着尸身，完全不接地气，而她又是在失去意识之前眼睁睁的看着被自己丈夫如此处理，那种恨会化作无边的怨气，在完全不接地气的情况下，也就是只积蓄，没得发泄。她会每天在特定的时间重复着自己的经历，也就是每天被杀一次！那种折磨，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你懂么？你找家伙啊！愣着干嘛！”毛小方四处翻找着工具对着茫然听着的李波不耐烦的说道。李波想到这女人每天的遭遇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太惨了！连忙应了一声也开始一起翻找起来。

    “毛哥，你不是说符卡不用扔出去么？我咋看你是直接砸出去的？还有，你不是说鬼只有在自己死的时间才是最凶的么？她说她是晚上死的，我来的时候明明是上午呀！为啥我感觉你那么不靠谱来着？”辛苦合力搬开衣柜后，毛大湿优哉游哉的坐在床上抽着烟，李波正像个农民工一般挥汗如雨的凿着墙壁，忍了半天，实在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开口问道。

    “第一，一般来说，鬼本来就是在死的时间点儿才会很凶厉，这个嘛，是常识！为啥她一直那么凶，我咋知道！第二，符卡本来就是不用仍的，不过当时我有些激动，一激动不就扔出去了，而且，你不觉得扔出去的时候，非常有感觉么？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毛小方轻吐着一个个完全不成形的烟圈淡淡答道。李波无语。只能继续打凿着水泥墙面。

    “你小心点！小心别凿到别人身体了，等下别人又出来收拾你我可不管了！”眼见着李波一通胡打乱凿毛小方提醒道，李波心都碎了，不然你来凿？我每一小锤子下去那小心肝儿都在颤抖啊！就生怕直接凿到点什么！那可是会存在心理阴影的。

    天蒙蒙亮，满身大汗的李波终于结束了那种心惊肉跳的凿墙大业，一大块一米见方的混凝土被他与毛小方合力整个给从墙上抠了下来，在李波小心翼翼的打凿下，丝毫没有伤害到隐藏其内的尸体，虽说没有给李波造成什么直观的心理伤害，不过，从水泥块边角隐约能看到的些许血迹以及紧贴其上的衣物，还是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心理压力。

    “呼…好了！走吧！”毛小方拍了拍手长出一口气说道。“走？去哪？”李波疑惑了，好不容易给挖出来了，就这么走了？“回家啊！不然你还想干嘛！”毛小方白了一眼李波然后对着一直站在床边的女鬼继续说道：“先就这样吧！你的事情我们会尽快解决的，以我们的方式解决。那什么，希望有结果以后你能真正的解脱，看开点吧！”女鬼毫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那一堆水泥尸块并没有回答毛小方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毛哥！我们真的就这么走了？”回家路上李波疑惑的问道，“对呀！事情办完了不走干嘛！严格来说是我没事儿了，你有事！”李波更疑惑了“我能有什么事儿？”

    “报警呗！那女人死的时候经过那么多摧残，身上、衣服上铁定会留下不少蛛丝马迹，报警以后不就什么都解决了？”毛小方说完看了看李波，“这事儿只有你能搞定，你干嘛的？你不是经纪人嘛！看房看到尸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我要去报警，没准就变成了第一嫌疑人了。”李波满脑子的黑线，感情这事儿还要他这个过气的经纪人来办。

    回家后，毛小方舒服的睡着了，李三皮却还得悲催的去经纪公司还钥匙，完了还得巴巴儿的跑到派出所报警，被警察一顿的询问，然后提着衣领来到了凶案现场，再提着衣领回警局继续“询问”。

    “姓名！”一个满脸横肉的警察板着脸问道。就这两个字，这位人民公仆脸上的肥肉已经是颤抖得跟被鞭子抽过的猪肉一般了。

    “你不是开始问过了么？”李波心想着自己是不是一脚踩坑里了？这桥段貌似不应该出现在一个敢于举报残忍杀人事件的好市民身上吧。

    “叫你答你就答，哪儿那么多废话！”凶残的气息显露无疑，李波心里开始七上八下了。

    “李波！”

    “性别”

    “…………”

    “说！你是如何残忍杀害一个蜗居在家的家庭主妇的！手段如此残忍，你的动机到底是什么！”恩？这什么情况？你脑子有病吧？难道凶手都是这么诈出来的？面对眼前这个貌似已经狂暴了的警员，李波蛋疼了。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李波可谓是度日如年，不对，应该是度分如年，从未进过派出所的他简直差点被精神折磨到有些神经质了，就这么短短两小时，李波居然心中起了一个“干脆认罪伏法算了”的念头，如此霸绝天下的审问居然只是来自于一个小小的警员，这本事要搁tvb，起码是个高级督察，可叹****大能在民间啊！

    半天后，根据现场留下的证据以及来自于门卫大爷的口供，李波同学好歹是初步被排除了作案可能，李波虚脱了，终于出来了！看着派出所门口的小商小贩，恍如隔世啊！难怪人说是人鬼都怕差人磨，报个案都能报成这模样，何况是那些个犯案的，替他们默哀五秒钟，顺带对那可爱的门卫大爷隔空捎去发自内心的感激先。至于为什么李波会想到去那么隐秘的地儿扣个尸体出来，李波直言，鬼上身了你信么？

    “办完了？”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的毛小方见李波有气无力的回来笑着问道，李波哀怨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受委屈了？”李波还是没说话，就这么哀怨的看着他。

    “难道…像电影里一样，后庭遭殃？你报案而已，没那么恐怖吧！”毛小方貌似大惊失色的样子把李波彻底搞郁闷了，没文化就别乱说，那是派出所，不是监狱……

    “等着看新闻吧！那么明显的痕迹，只要那些警察叔叔不是白痴，应该很快就能破案了！”毛大湿淡定的继续看电视了，李波心里那么气啊，等着看新闻，你守着中央6台搞毛？那里播三级片片的可能都大过给你播凶杀案吧！

    次日下午六点四十五，两个明显睡眠不足的大湿就这么双眼无神的盯着电视机，终于，“根据本台现场发回的报道，石人小区惊现残忍杀人虐尸案件，嫌犯疑为受害者丈夫，现警方已介入调查，最新消息本台将会持续报道。下面插播一条娱乐新闻，新星天后李春春今日返蓉…………”

    “就这样？这什么玩意儿…凶杀案两句话交代了，完了就变成春哥了？”等了整整一天多就看到这么两句话，李波怒了。交代清楚啊！不然下面咋整？相对于李波，毛小方就淡定得多了，斜看了一眼暴走般喝着奶茶的李大精英，毛大湿鄙视的说道“哼！没点定力。新闻，不是那么看的。”

    果然，半小时后，杀人虐尸的案件再次出现在了新闻中，不过依然是寥寥数语带过。“根据本台记者刚刚返回的石人小区虐尸凶案最新消息，受害者丈夫在陪同警方勘查凶案现场时突然精神崩溃并暴力袭警，更是夺枪对现场民警开枪拒捕，民警英勇反击，终将嫌犯当场击毙。案件进展本台将持续报道……”李波的脸又抽搐了，又这样，你又这样…从发现案情到击毙嫌犯，十句话都没有，这是要拍成案件解析节目的节奏？这种事李波是人生中第一次经历，他搞不懂，这案子多体现了社会的真实面啊！为啥不应该详细报道报道？如何发现蛛丝马迹，如何找到嫌犯等等等等，不应该这样啊！最重要的就是，连他这个案子里最关键的重要人物为什么都没有给个镜头！简直不可饶恕。

    “白痴！这是新闻综合频道来着，想听曲折离奇的故事？半年后看法制节目吧！谢谢您了！”毛小方掐灭手中的烟头对李波道“走了！既然那男的都有跳楼的动作了，八成这女鬼没守规矩，在他面前现身过了，我们得去把这摊子给收了。”说完背上了自己的小挎包自顾自的出了门。

    这次出奇的顺利，李波二人更是连小区都没进，毛小方就在那个鬼楼外围的街边掐了个手决，半分钟后，李波就看见那个红衣女子出现在了那间屋的窗台边缘，径直的朝着李波他们飘了下来，落地的时候，还偏过头对李波甜甜的笑了一个，把李波电得一愣一愣的，这还是那个凶神恶煞的女鬼么？这么甜美可人的邻家大嫂，就这么去了…李波心中哀叹，这么好的女人，要修几辈子他李波才能有一个啊！那天杀的男人还把她给杀了。连葡萄籽都吃不到的李波心中气愤异常。

    “你知道你不应该这么做的，虽然你不是直接杀死他，但是始终这笔账算一部分在你头上。去了下面，免不了一番刑罚，还有可能影响到你的投胎好坏，何必呢？”毛小方看着面前这个仿佛邻家女子的灵魂轻叹一声说道。原本就是个可怜的女人，何苦再为难自己。

    “呵呵！谢谢您的关心了，不过，我想，应该不会太严重的。我只是现身而已，并没有丝毫的其他动作，他跳楼，并不关我的事，最多，算是我吓的。不过，当他拿着枪对着我并扣动扳机的时候，我真的死心了，也解脱了。我心中其实并不想真的要他的命，真的！只要他对我有着愧疚，哪怕是一丝，我都会原谅他的。我期待着他说当初他只是一时的失误，发生事情后如此对待我，也只是迫不得已。我只希望他忏悔，对我们的爱做出忏悔。我爱他，我真的好爱……但，他还是扣动了扳机，呵呵！还想再杀我一次么？”何太太淡淡的叙述着当时的一切，她很平静，仿佛仅仅是在诉说着别人日记本中的故事而已。李波看着眼前平淡的诉说着的女人心中一痛，真是个好女人呐！

    三个小时后，数公里外的大慈寺，李波正目瞪口呆的看着一位三十来岁的胖和手持佛珠尚念念有词。

    “额！毛大哥！这和尚真能行？”李波实在是想不到，毛小方拉着他来找朋友，说是超度女鬼，来的居然是这里。也难怪李波心中怀疑，撇开现在的和尚是不是真的不说，就前几年他还见这里招聘和尚来着，招聘启事上的说辞他都还隐约记得“4000/月，8小时工作制，包吃包住，出差上门做法事，按小时发放出差补贴，做满3年7000以上，方丈30000以上/月（免税）……”这让当时还在为生活费挣扎的他纠结了老长一段时间。这样的寺院，有靠谱的和尚？

    “放心吧！我们合作有那么长时间了，他不行，那大蓉城范围内就没几个人行了。”毛小方漫不经心的答道，随后就这么坐在了胖和尚旁边点了根烟自顾自的抽了起来。胖和尚侧过头看了他一眼，随后李波更凌乱了，只见毛小方白了胖和尚一眼，然后将手中的烟递给他，胖和尚这才微微一笑，然后，就这么叼着烟继续念念有词起来，这…这也行？

    接下来就是李波的感慨时间，随着胖和尚大半个小时的一通他听不懂的叽里呱啦，何太太终归是含笑在他面前说了声谢谢后渐渐的消失了，唉！但愿她下辈子能投个好胎吧。至少，别再遇上像他老公一样狼心狗肺的人。看着面前的女人渐渐淡去、消失不见，李波心中感概万分，自己一个普通的**丝上班族，也能碰上这样离奇的事儿，简直就跟当了一回林正英大大的徒弟一般，起码是林大大戏里面钱小豪那一角的，爽啊！以后回忆起来也是个不错的经历嘛，李波心中想着，不过，他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好像，好像缺了什么似的不是那么完美。

    “走吧！终于有个好的结果，人生无常！唉！”毛小方长叹一声对李波说道。

    “哦！走吧！不过……毛大哥！我总感觉哪儿没对，好像是忘了什么事儿一样，你帮我想想，到底忘了什么？心里感觉怪怪的。”李波哦了一声跟着毛大湿向门外走了两步，不过他还是按耐不住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觉问道。

    “忘了什么？”毛小方奇怪的回头看着李波问道，不过刹那后，毛大湿的脸色一白，额头上瞬间出现了豆大的汗珠。

    “咋了？吃坏肚子了？”李波疑惑的看着就这么脸色发白瞪着自己的毛小方。“你的…你的魄……好像忘了问这女人了。”毛小方支支吾吾的小声说道。晴天霹雳！李波直感觉脑袋在这一刻都懵了，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觉得差了点什么，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件事…自己两个人忙前忙后的不就是为了找到自己恶魄的去向，然后帮自己找回来么？那现在，这算什么？

    “那咋办！你赶紧把这女的整回来啊！问清楚啊！”李波急了，他可是记得当初吃饭的时候毛小方怎么跟他说的，他问，问什么自己从那之后一直能见到鬼，毛小方说，因为自己缺一魄，鬼的存在本来就是魂魄的直观体现，而自己缺一魄，就介乎于不人不鬼之间，当然能看到鬼了。他还说，估计这女鬼就是想撞出自己的一魄，然后附身到他身上，但估计她也没想到会那么巧撞出李波的恶魄，人的恶魄本就主恶，而她又是恶鬼，就算空站住了恶魄的位置，也只能让李波更加的邪恶一点而已，并不能主导他的思维。所以干脆懒得上身了。那现在自己的恶魄没找回来，以后得日子还过不过了？李波至于发狂。

    “整…整不会来了。”毛小方老脸一红，头低着右脚不停的在地上画着圈圈，李波看着他这娘们儿般姿态胸中简直有一口老血直欲喷涌而出。

    “你！！你怎么给我超度的，就怎么给我招回来！不然老子就跟你拼了！”李波见毛小方这模样就转身朝着身后两三米远也是愣愣的看着毛小方的胖和尚扑了过去掐着胖和尚的脖子不停的摇晃着，毛小方连忙冲过去替胖和尚解围，看这架势加上胖和尚那满脸酱紫的表情，要是不赶紧拉开，估计明天新闻中就会插播大慈寺和尚闹市惨被掐死的画面了。

    “毛小方！老子掐死你！！！！！”凄厉的怒吼在寺院内滚雷般炸响，内院中，三个会相伴很久的难兄难弟就这么初次聚首，当中两人更是招招见血的厮打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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