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少了一魄

    第二章少了一魄

    两个半月后，中心商业街。李波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漫无目的的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徘徊着，在这潮男潮女们娱乐购物的聚集地，李波也曾是其中的一员，但现在的他，却与周围的人群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往日干练的短发已经长长，显得有些杂乱的随意顶在头上，脸上的胡子也达到了惊人的5公分，乍一看现在的他，跟穿的稍微干净点儿的要饭的没啥两样，不过，配上他高大的身材呈现出的整体效果，不得不说其实还是蛮不错的，至少对眼光另类的某一群体少女们还是有些杀伤力，完全一副失恋、失业外加身患绝症的标准颓废男造型。

    失恋？没有，因为李波从来没有固定的女朋友。失业？这个倒是可以有，没错，李三皮同学失业了。

    自从两个多月前的那次经历以后，李波几乎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精神分裂症患者，至少在别人眼里就是这样。倒不是说那一次的打击对李三皮来说有多么的沉重，男人嘛！哪有过不去的坎，但是有的时候，有的事情是根本停不下来的。自从那天开始之后，一次又一次的连环恐怖事件无限的发生，直接导致了他那颗出自体校，算是强健的心脏完全崩溃。

    任何时候，任何地点，李波都能看到那些以前从未看到过的东西，小区、公司、超市，就连上厕所也能碰上。虽说再次碰上的这些灵魂，没有像第一次那个女人一样对自己有攻击的意图，但是无数次的邂逅，或点头、或微笑诸如此类的都让李波完全无法接受，因为这些灵魂什么样儿的都有。

    公司分管领导层不止一次的找李波谈话，并且宽声安慰，认为李波这是由于工作压力而造成的心里疲惫，现在能够不断主动给自己施压的年轻人可不多了。这么有上进心的业务骨干得好好培养，好好开导。哪个精英没点儿挫折来着？哪个销售尖子没点儿低谷？做领导的，那还不得拥有海纳百川胸怀啊！

    就这样，李波奇迹般的在这个大浪淘沙的经济市场体系中零业绩存活了两个多月，这在以无业绩便淘汰的经纪公司来说属于罕见的例子了，那得多大的面子才能让每天晨会的时候站在前面青筋暴凸扭着屁股不要命的嘶吼着：“行动就是财富！行动就是未来！”的公司领导就这么看着你每天在办公室发呆还和蔼的安慰着你，并且在月底的时候含笑将底薪递给你拍着你的肩膀说：“加油！我看好你噢！没有过不去的坎！”

    当然，现在这社会，就连爱都不能等同于永恒，更别说那一丝虚无缥缈的欣赏。

    前天中午，门店里除了还在外面忙活着带客户看房的几个同事之外，全店的人都在办公室抱着盒饭齐刷刷的狂扒乱啃。同事们抱着盒饭谈天吹牛，门店经理也是照旧的抱着盒饭坐在李波面前挂着那招牌式的阳光微笑跟李波聊天，而李三皮则是埋疯狂的往嘴里扒着盒饭！仿佛里面装的不是饭菜而是某个他暗恨多年的死仇一般。

    “够了！！！你给老子滚开！！！”一个近乎于咆哮的吼声突兀的打断了店里的和谐午饭时光，整个办公室一片死寂，同志们都瞪大了眼珠子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经理挂在脸上的那阳光般的微笑凝固了，但整张脸上却在不停的变换着表情，难以置信、恼羞成怒…只见几秒前还貌似在认真听讲的李波双目赤红状若疯狂，一副完全失控的样子，双手粗暴的扯下了身后桌上的键盘不停的胡乱挥舞着，而饭盒以及里面的小半盒饭菜已经一丝不剩的扣在了经理的头上。

    “嘭！嘭！”声伴随着李波手中胡乱挥舞的键盘传出，而每一次不规则的挥出，着力点都会有一点落在了离他最近的经理身上各部位，无关前后左右。周遭的同事们脸上的表情也是随着声响而不停的抽搐着。

    “你给老子住手！”被一个失控的前体校生拿着键盘疯狂的无差别攻击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经理挨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后终于捂着头爆发了。李波闻声手中的动作乍然停止，神情呆滞的看了看一旁已经泪牛满面并完全处于狂暴状态的经理，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键盘，以及周围的同事脸上各种表情，难以置信、崇拜以及暗爽。

    “经理！不是这样！你听我解释！”李波赶忙丢掉手中的键盘慌忙的对经理摆手解释道。当然，他知道，这种解释犹如被媳妇儿捉奸在床般苍白无力。最后，经理看也不看他一眼，恼火的转身离开了。

    半小时后，李波手里拿着一张仅有几十个字的辞退书离开了办公室，抱着纸箱子，李波一步三回头的不停的回首看着这个自己待了近两年的公司，最后长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他不是不想解释，但是怎么解释？如何解释？难道告诉所有人有一个满脸烂肉的西装男就蹲在他面前看他吃盒饭，嘴里还不停的说：“你看得见我？你真的看得见我？”

    原本，经过了两个多月的无差别惊吓训练之后的李三皮已经对一般的这类事儿有了不小的心理抵抗能力，在经理的不断劝慰下，李波只是低头扒饭不予理会。但，他实在是受不了面前这个西装男接下来的动作，在这个动作下，让李波彻底爆发。

    可能是觉得看李波明明看得到自己，却又装作看不到自己而有些不爽，就在李波强装微笑回应着经理给予的无上关怀时，这西装男居然就在他眼前伸手将他那张支离破碎的脸上唯一的一只完好的眼球硬生生的抠了下来，并随意的扔到了李波的饭盒里。

    天可怜见！原本就压抑着自己的李波嘴里正咀嚼着一个师妹刚刚羞涩的夹给他的撒尿牛丸，那种嘴里****的口感犹存。这一刻，李三皮怒了，那种怒火就像是一只长期被殴打的浣熊会产生的一种暴起之怒。暴怒之下的李三皮狠劲儿的将手中的盒饭拍向了西装男的脸，然后随手抓起键盘就朝着西装男一通乱拍。他用他初恋女友的清白发誓，经理真的是误伤，饭盒跟挥舞的键盘无一例外的都穿过了西装男的身体落在了离他最近的经理身上，誰让他坐的那么近。

    至于解释，完全没法儿解释。方圆两米之内就他们两个人，李三皮不是打他那是打谁？至于为什么键盘会次次都打到经理，这个李波就不是很清楚了。因为那一刻他的眼中只有那个只剩两个眼窝还笑得满脸烂肉乱颤的西装男。

    离开公司后的李波，不敢回家住了，他受够了每天回家就一直担心隔壁院子的红衣女鬼会不会杀过来的忐忑，随时都保持着那种赶不上火车而紧张到菊花一紧身体报警状态，那感觉…太酸爽了。这两个月他见过不少鬼，但没有一个会像红衣女鬼那样，让他从灵魂深处赶到颤栗。大概，由于衣服的缘故吧。

    于是他光棍的跑到了死党胡建江家住下了。胡建江是他的大学同学，一个身高只有一米七的壮汉，与李波兼基友兼前同事。之前吧，大家毕业一起做经纪人，不过胡建江貌似受不了那种尔虞我诈的办公室生活，所以就提前退出了，两人都没有固定的女朋友，之前上班下班都黏在一起，后来就下班了黏在一起，那基友情深，羡煞旁人…

    这社会什么最靠谱？基友！无分男女。随叫随到，有啥说啥，没有秘密，你说！我就信！比夫妻之间为点小隐私都悟出痱子了还乐此不疲真诚多了。几罐啤酒下肚后，一股脑的将压抑在心中那么久的凄凉全给倒到了胡建江耳朵里，直接把毫无思想准备的老胡同志嗨得一愣一愣的。

    “那什么，老李！你看，我这儿有么？”酒过三巡老胡突然面色一整非常认真的对着李波问道。“没！咋？你这货终于相信我了？”李波将心中压抑的东西全部发泄完毕后心中畅快了许多，恢复了些许原本的性格，一脸不爽怪声怪气的答道。

    “没，我就说要是没有的话，您就安心的住下吧！房租一人一半，水电嘛。恩！还是一人一半！怎么样？有兄弟就是好吧！让无家可归见鬼去吧！”举着酒杯，老胡豪气万分的吼着最后一句。

    “你妹的，就知道你这货不会那么好，老子的感动才刚刚升起，你****的晚点再说会死啊？”李波郁闷了，基友就是基友，感情上是高尚的，生活上是低劣的。唉！基友之间算盘清，古人诚不欺我啊！不过，他也没在意，老胡就在附近一家酒店给老板当司机，也挺不容易的，唉！为毛体校生就注定了不是卖笑做销售，就是卖身做司机……专业血泪史。

    喧闹的街道拥挤的人群像是疗伤药一般逐渐的修复着李波心中那块阴影，经过半个月的半公里式放养，心理创伤基本上算是恢复了。站在拍客圣地的春熙路上打望半个月，美女的力量何其强大！

    满血复活的李波准备这几日便重整旗鼓回家与红衣女鬼抗争到底。那么长的时间没有见到过半个红色的，已经让李波渐渐地在心里对这一无法抗拒的事物产生了一定的抗性，甚至，还跟同栋楼的一个烧炭自杀的胖子聊了几句。当然，是胡建江那栋楼。

    “喂！帅哥！这位帅哥等等！”李波正一如既往的扮颓废，胡须、发型、气质……这是什么？这就是高端！之前他还对大叔控什么的嗤之以鼻，不过这半个月下来，明显回头率爆棚，当然！不是那种看神经病的眼神，从美女们眼神中他可是真真的看到了“性趣”，希望就在前方啊！正忧郁呢，突然，一个有点公鸭嗓的声音打断了李波的继续忧郁。

    在春熙路上喊帅哥，当然是个男的都会回头一探究竟。虽说的确有那么一丝心思看看对方究竟有多帅，但内心多多少少都有这一点小期待，万一是叫自己呢？尽管是个公鸭嗓。李波当然是个男人，理所应当的回头看了看。

    一个男人，一个长相颇为斯文的中年眼镜男，不过这声音嘛！的确跟着长相有些南辕北辙破坏意境了。随意的看了看，李波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这男的不会是疯子吧！看着我的眼神咋这样？不敢多看赶紧回头继续忧郁了。造型、气质瞬间又恢复到了三十秒之前的状态。

    “帅哥！”一只手突兀的拍了李波的肩膀一下，身后的中年男人抬着单手只感觉眼前一花，再一愣神，面前的高个子青年已经站在了自己两三米外了。

    “你个胎神！鬼吼鬼叫的干嘛！有事儿说事儿，你拍我干嘛！大白天吓不死人啊！”李波惊魂未定的喘了口气，见拍自己的人就是刚刚那个公鸭嗓不由得破口大骂起来！刚刚那一拍瞬间激起了李大官人这段时间锻炼起来的本能反应，“蹭”的一下瞬间往前蹿了两三米，没办法，这段时间的精神摧残直接练就了他这一身惊天地泣鬼神的反应力，那身法，简直比大理段誉的凌波微步还要凌波。

    “咦？小哥好身手啊！借一步说话如何？”看着正在破口大骂的李波，中年男子愣了愣，随即有满脸笑容的对李波说道。李波心里那个怒啊！你这老货！无缘无故的吓了我一跳，然后又阴阳怪气的跟我装古代人？借一步？借你妹啊！神经病！心中怀着无限诅咒，李波转身就走，开玩笑，春熙路像你这样扮古代人骗钱的人多了去了。前两天老胡还听说有人扮穿越人士骗钱，居然还成功了，最可恨的是居然还是财色兼收。这什么世道！为啥我就碰不到这种近乎于智障的女人？老子还等着大叔控把我带走呢！

    “不跟我走可别后悔喔！路见不平，白挨白眼儿了！唉！有鬼没鬼关我屁事！”正走着呢，李波突闻最后一句话一下子定住了，然后猛的回头瞪着双眼看着身后那个正对着自己似笑非笑的中年人。

    半小时后，春熙路韩国烤肉，两个人，大份，三百九十八块，李波请！在谢绝了身着朝鲜族服饰的小妹子贴桌服务后，李波急不可耐的盯着眼前正惬意的吃着辣白菜的公鸭嗓，“说！你知道什么？你怎么知道的？你为什么会知道？”李波看着这人吃东西的样子眼睛都红了，这什么人啊！吃个破辣白菜还刀叉齐上，那动作，看似优雅，不过非常的讨打！话说！吃个烤肉哪个二货服务员给他拿的刀叉？

    “别慌！别慌！吃饱了再说吧！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公鸭嗓慢条斯理的答道，但眼睛却丝毫没有离开过那碗辣白菜。骗子！一个肯定句在李波心中响起。我居然被骗了？一个疑问加肯定句紧随其后。想到这里，李波蔫了。那种激动与失落的落差太闹心了，吃吧吃吧！吃饱了，哥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泱泱****，who怕who？想到这里，李波的脸色也缓和了下来，拿起筷子就开始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鄙人毛小方！幸会幸会！”正专心对付肥牛的李波差点被这突兀的开场噎死。

    “在下林正英！久仰久仰！”李波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对面答道。有病，还毛小方呢，玩人也不带这么玩的。老子可是八零后，英叔的片子哪部没看过？老子早就看穿了你的本质，不就骗吃骗喝么？您就放一百个心吧，大爷是不会买单的。公鸭嗓对李波的讥讽倒是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淡淡一笑后拿起纸巾优雅的擦了擦嘴。

    “唉！名字是爹取的，每次自报家门，不得不说有些许尴尬啊！”毛小方叹了口气后盯着李波继续说道，“你是不是以为我是骗吃骗喝的？放心，吃了你这顿就算是跟你结了个善缘，帮你这次，我不收费！”

    “恩~哈哈哈！没有没有，怎么会呢！前辈如此德高望重救人于水火，小子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完全没有这个想法哈！来来来！吃吃吃！别客气！”玩古文不会，扮曾小贤我会啊！哼哼！饭还没吃完，吃完了在翻脸也不迟。

    “既然你不信，那我也无话可说！山高水长，咱们就此别过吧！”李波那张脸没有哪个地方不写着“老子不信”这四个大字，毛小方是谁？从名字上看那就是个高人啊！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情少做一件又不会掉块肉。

    “站住！”来了来了，吃干抹净了想跑了！你当老子白痴啊！李波斜着眼看着起身准备离开的毛小方不咸不淡的说道。“今天你要不给个一二三，信不信我报警抓你？骗吃骗喝就是骗钱。虽说要达到两千才可以量刑，不过咱这三百九十八也足够把你抓进去恶心四十八小时了！”反正你要撕破脸，谁怕谁。我还打算吃你的呢，想走？

    毛小方愣了一下，随即有面带微笑的坐了下来又拿起了他的刀叉，“小伙子有意思！吃不得亏！有性格！”这什么情况？他不是应该慌乱么？然后主动提出承担餐费私了么？这咋的还坐下来又吃上了？李波有些狐疑，不会是还有后手吧？

    “好吧！既然小哥想强留在下，那我也就不白吃你的这一餐。说吧！”终于将拼盘中所有的肉食解决掉后，毛小方再次优雅的擦了擦嘴说道。说？说什么？说点蛛丝马迹让你顺着杆子往上走？对骗子李波可是深痛欲绝。上次，同样有位路边的大师说他印堂发黑必有灾祸，要是换之前，李波早就一大耳瓜子过去了。但现在不同，病急乱投医的李波可谓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开开心心的在他手里拿了一个九九八的套餐，一串佛珠，一个护身符。结果呢？还不是被饭盒里仍眼珠子，狼狈的被公司扫地出门。

    “大师高才！应该能看出点什么吧？”李波就这么愣愣的盯着毛小方，哼哼！以不变应万变，任你口若悬河，我自不动如山。

    “人有三魂七魄，天魂、地魂、人魂，三魂相辅相成，色呈黑、白、紫。七魄有七色，赤橙黄绿青蓝紫，分别主喜、怒、哀、惧、善、恶、欲，每个人的三魂七魄都可以从印堂中看出一二，而你！呵呵！异类，我活了三十多年，还没见过缺了一魄的人还能安然的站在大街上扮深沉。”李波还在寻思着怎么对付对面这位的后手，毛小方已经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把他听得一愣一愣的。这还怎么斗？耍流氓他会，但这方面可不是他的强项啊！

    “缺一魄？哪一魄？”且走且看吧，全当听李伯清评书了，李波心里想着。

    “恶魄！按理说正常人，若是缺一魄，那最起码也得是个植物人了。而你居然还能就这么瞎晃悠，而且不呆不傻行动自如，这才是我好奇找上你的地方。”毛小方侃侃而谈，表情既严肃又认真，李波都快被带进他的节奏了。

    “恶魄？缺了恶魄会怎样？”有些入戏的李波继续问道。

    “七魄，就是人的七情六欲，恶魄当然主恶了，正常人都会做出大小不一的恶事，大到噬人夺命，小到偷窥扒窃。没了恶魄，简单理解就是，你以后都不会做坏事了。就你现在看来，少了恶魄，你居然还不是躺在病床上的植物人，算是好事吧！”毛小方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李波，那眼神就像是一个好奇宝宝终于找到了自己喜欢的玩具一样，惊喜？好奇？李波不由得菊花一紧。

    “哈哈~那我以后不是比标哥还胸怀天下的大善人了？你刚刚说小到偷窥扒窃，那就我先前那样，打望！算不算呢？”李波心里那个激动啊，听了那么大一通，终于是等到了那么一个bug了，你不是说我没有恶魄么？我还不是照样打望，哼哼！老小子！老子看你怎么接你自己的bug。

    “严格来说，恩。看脸，不算！”毛小方喝了后茶水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你难道没有发现你看了那么久根本没有看人家女孩子的胸，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地方？难道你看女孩子一直都是只看脸的？”

    李波突然愣住了，足足愣了有三十秒。毛小方的话像是惊雷一样将李波完全劈楞了。对啊！好像自己还真没有看人家女孩子的大腿或者是什么********的地方，现在正是盛夏，看那些不比看脸好？那些一直都是他长久以来的一种消遣呀！为什么我没看？难道…这老货说的是真的？那……

    “大师！连看都不想看了，那还能做么？那我以后咋办？结婚了还不能看看媳妇儿？”不管信与不信，但是把自己的爱好都给忘了可不是个什么好兆头，万一是真的。他可是老李家九代单传啊！这情况，跟性无能有啥区别？还有没有脸回去见威远父老了？关乎到自身头等大事，李波是真的急了。

    “有毛病！偷窥，才叫恶，食色性也人之本性。你媳妇儿你还能算偷窥？那是顺应天道人伦的正经事，怎能算是恶？”虽说毛小方的话不怎么好听，不过就现在的李波来说，这简直就是天籁之音啊！能看就好，能看就好啊！不过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看别人了。什么婚外恋啊一夜情的，铁定算恶了。

    “毛大哥！你说，我这病还有得治么？”已经有些相信眼前人的李波瞬间就将老货、骗子、公鸭嗓、毛大湿的称谓升级到了毛大哥！

    “你将你的事情跟我说说，能与不能治我可不敢完全保证！”毛小方对于李波态度转变之迅猛毫不在意，摆了摆手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李波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自己的伤心往事，那诉说状态简直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就这样，两个会相伴很久的怪咖完成了他们的第一次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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