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山中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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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尖尖的鞋子，肥大宽松的裤子，头上裹着白布，正是古代阿拉伯士兵的装束。

    这一队巡逻士兵，大约十来个人，每个人腰间别着一把弯刀，那种古阿拉伯的弯刀，刀尖弯成了钩子，若看过‘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应该能有所想象。

    与此同时，周围还有不少将全身裹住，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妇女，对着林易等人指指点点。

    巡逻的士兵发现游艇之后，立即上前对林易等人进行盘问，可惜他们说的都是古阿拉伯语，简直牛头不对马嘴，弄了半天，林易不仅没搞清楚意思，还满头雾水。

    巡逻队长，一个留着两撇向上翘的胡子的中年男人，见林易对他的警告置若罔闻，脸色一怒，抽出弯刀，作势看向林易。

    如果不是海面上的游艇他们从来没见过，被其庞大的身躯所震撼，早就对林易下手了。

    “林小子，怎么回事？”谢逊空洞的眼眶望向林易。

    “谢狮王，有一队巡逻的士兵在盘问我们，可是我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

    林易心里也颇为着急，此处是波斯明教的势力范围，他还不想与波斯明教结仇，可语言不通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算他现在向魂沌空间的鬼魂学习阿拉伯语，也来不及了。

    “林小子，你看看，他们脸上是不是有一枚火焰纹身？”谢逊问道。

    “谢狮王，你如何知道！”

    林易很吃惊，正如谢逊所说，巡逻的士兵每一个脸上都有一枚火焰纹身，拇指大小，呈现红色。

    但谢逊不是一个瞎子吗？他怎么会知道？

    只见谢逊上前，拉开林易，面对巡逻队长，嘴里吐出一连串‘咕噜’的奇怪话语，巡逻队长同样如此，两人好像是在交谈！

    交谈中，谢逊突然拉起衣袖，在他的手臂上竟然也有一枚火焰纹身，不过却是黑色的，样式也比巡逻士兵脸上的火焰纹身高级许多。

    巡逻士兵脸色一变，连忙朝谢逊跪下，咕噜的说着一连串话，谢逊同样如此，好像……是在举行一种神圣的仪式！

    随后，巡逻士兵直接离开，离开之前还向谢逊施展大礼！

    “谢……谢狮王，这是怎么回事？”林易结结巴巴道。

    谢逊轻叹一声，带着回忆将一切告知林易、张翠山夫妇。

    据谢逊所说，在蒙@古铁骑包围下的大半个世界，蒙@古人虽然对其它人种格外残忍，但对宗教却很尊重，明教也不例外，因此明教才得以传遍全世界，教徒近千万。

    特别是在波斯海湾附近，明教势力滔天，是伊@斯@兰教无法相比的，几乎十个人中有九个都是明教教徒，剩下的一个人不是明教教徒，也是教徒亲属。

    当然，直接打着反元旗号的中土明教，一直是蒙@古人打压的对象。

    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谢逊作为中土明教权力巅峰的几人，即便在波斯总教，也是上层人物，可不是巡逻士兵那种低级教徒能比拟的，而他手臂上的火焰纹身，正是身份的象征。

    谢逊身份象征一亮出来，几个低级教徒立刻吓得屁滚尿流。

    别看明教只是一个宗教，影响之大，是人无法想象，甚至可以覆灭国家政权，波斯湾附近王国的人都信奉明教，有时国王的话还没有一个明教法王的话管用。

    “义父，刚才你与那些人说的什么？”张无忌问道。

    谢逊叹道：“波斯语，是明教的圣歌，义父曾经作为明教法王，自然会说波斯语，而那些人又是明教教徒，也会波斯语，所以义父才能与他们交流。”

    “无忌，你也算半个明教教徒，来，跟着义父背诵圣歌。”

    “好！”张无忌点点头。

    ……

    待谢逊教导完张无忌之后，林易上前问道：“谢狮王，刚才问清楚此地的情况了吗？”

    “此处乃总教附近港口，距离波斯明教总坛不足五十余里。”

    “波斯明教总坛！”林易眼珠一转，看向谢逊：“谢狮王，明教圣火令已经失传上百年，你觉得最有可能在什么地方？”

    林易是明知故问，熟悉剧情的他当然知道，圣火令最后又流回波斯明教。

    “也寻找了上百年。”谢逊接连叹气，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语气说道：“自圣火令被丐帮盗走之后，此后历代教主翻遍了中原，都没找到圣火令，依老夫猜想，圣火令最大可能应该是在波斯总教。”

    “既然……这样，我们去把圣火令取回来？”

    “不可！”谢逊连连摇头，“波斯总教高手众多，防卫森严，教主坐下十二宝树王更是武功高强，每一个都有先天武者实力，其中常胜工功于武功，很可能是宗师，千万不可冒险！”

    林易自然不肯甘心，继续劝说……

    最后，谢逊还是被林易说动，或许谢逊心中队中土明教有愧，他打算夺回圣火令，返还中土明教。

    两人商量好之后，先把游艇开到僻静处，安置好张翠山一家三口，让他们不要下船。

    随后，等天色逐渐黑了下来，两人按照谢逊所指，向波斯明教总坛奔去。

    两人都是宗师武者，赶起路来，一点也不费劲，大概半个时辰，便赶到总坛附近。

    眼前波斯明教总坛是一片宫殿集群，带着异域风情的一大片城堡建筑，占地极广，约莫小半个紫禁城，周围雕刻着象征宗教文明的雕像、图纹。

    两人使出轻功，避开一路的巡逻教徒，向着总坛中央悄悄摸去。

    总坛内聚集了大量的教徒，齐齐向高台上隔着一层轻纱的女子跪拜行礼。

    相传波斯总教教主由三位圣女之中选拔，女子正是波斯宗教教主！

    由于隔着一层纱，林易看不清女子张什么样，到底是美是丑，是圆的是扁的，犹如雾里看花。

    两人屏住呼吸，收拢气息，仔细观察周围发生的一切。

    目光从高台上移开，只见在空地上，有一原型巨石，中间被挖空，里面燃着熊熊烈火。

    永不熄灭的圣火！

    明教旧称拜火教，是一个以火为崇拜对象的宗教，据说这圣火，自明教创立之处，就从未熄灭过，中土明教的圣火，也是由传播教义的教徒，从总教圣火处接过去的。

    圣火后面，盘膝坐着一具骷髅，骷髅全身上下插满了奇形怪状的牌子，牌子似透明、非透明，闪过着金属光芒，好像骷髅在接受一种宗教刑法，特别残忍。

    “这人到底犯了什么罪，死后尸骸竟然被如此凌辱？”林易低声道。

    “林小子，怎么了？”谢逊眼睛看不见，只能求助林易。

    “谢狮王，那里有具骷髅，身上插着十数个牌子，我想应该是触犯教法的教徒。”

    “牌子？”谢逊惊疑道。

    还没等谢逊反应过来，林易说道：“谢狮王，此处人虽多，却没有气息特别强大的人，看来十二宝树王不在这里，我下去抓住他们教主，逼他们交出圣火令。”

    说完，林易从墙上飞身下去，在教众惊愕的目光下，飞向高台，一只手穿过轻纱，掐住女子的脖子，将女子抓在手中。

    看着反应过来，想冲上来解救教主的教徒，林易不管这些人听不听得懂，威胁道：“别过来，再走一步，我就掐死你们教主。”

    心中正得意的林易，突然感受到一股危机感，连忙将手中女子向前一推，胡乱挥出一掌，与一只细嫩的手掌一对，浑厚的掌劲相碰撞，发出巨大的响声。

    对掌之人竟然是那个女子，女子优美的身材曲线实属世间罕见，咯咯的笑声如银铃般悦耳动听，脸上蒙着一层轻纱，依旧看不清面容。

    林易心中无半分色心，因为此女子，竟然有宗师武者的修为！

    “林小子，你冲动了，十二宝树王通常都在总坛附近，我们快退，晚了就走不了！”谢逊冲下来说道。

    话音一落下，冲进来十二个穿着奇形怪状，打扮华丽花哨如同野鸡一般的人，这，便是十二宝树王！

    十二宝树王先是齐齐向女子行礼，尔后，其中一个宝树王走出来，指着林易说道：“阁下应该是东方人，为何擅闯我明教？”

    此人说得竟然是汉语，只是略微生硬。

    既然是来干一票的，林易自然不会与波斯明教的人多话，他在谢逊耳边说道：“谢狮王，现在想走也不行了，除非你想将敌人引向无忌，我们先干掉这些人，我对付十二宝树王和其它教徒，你对付那位教主！”

    说完，林易率先冲向十二宝树王，一交手，他才感觉到这些人武功之诡异，与中原武功根本就不是一个路数。

    还好其中并没有宗师武者，十二个宝树王都是相当于先天武者实力，至于谢逊所说的常胜王，大概是先天巅峰。

    本来宗师武者打二十个先天武者，都是轻而易举，但十二宝树王凭借着武功的诡异与教徒的牵制，暂时与林易打了个平手。

    而谢逊那边，他也与女子打得难分难解。

    乱斗中，面对不断骚扰的教徒，林易直接一巴掌将其拍死，谢逊则念其同出一源，往往手下留情，没有致死，最多伤残。

    看其情形，暂时两方势力打成平手，但林易心里清楚，这里的环境对他们存在先天不利，因为正有源源不断的教徒冲进总坛。

    与十二宝树王边打边退，推到那具骷髅身边的时候，林易心思一转，想到一条妙计。

    “这具骷髅死后还被波斯总教‘虐@尸’，生前一定与波斯总教有仇，不如用‘时空窃取’把它窃取过来帮忙！”

    说干就干，林易抓起骷髅，大吼一声。

    “时空窃取！”

    “小贼，你干什么？快放下本教圣王的遗体？”十二宝树王之一的平等王喝道。

    “圣王？”林易心中有种不妙的感觉，然而时空窃取一经施展，就无法收回！

    只见被施展‘时空窃取’的骷髅，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皮肉毛发，正在快速的复活。

    所有人都停下来，看着这一幕奇特的景象。

    那女子，也就是波斯总教教主，带领教徒朝骷髅跪下，嘴里念道：“恭迎圣王降临人间……”

    “谢狮王，圣王是什么？”林易问道。

    谢逊看不清周围发生的一切，但他已经感到了恐惧，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圣王是总教历史上，某一时期的特殊人物，是明教第七代教主的同胞兄弟，在那个时期圣王的权力甚至凌驾在教主之上，明教的圣火令和乾坤大罗移神功就是圣王铸造和创造的！”

    “桀桀~”一刻钟后，骷髅已完全复活，发出阴森恐怖的桀桀怪笑声。

    再看复活之后的骷髅，如同地狱中爬出的恶鬼一样，干瘦得皮包骨头，脸上的皮肤松垮垮重叠，是一种非人类的请褐色皮肤，像传说中的丧尸，光秃秃的脑袋上有几根散发着恶臭的毛发，恐怖、惊悚！

    “是山中老人！”谢逊失声道：“七百年前的人物，创出乾坤大挪移、圣火令武功的山中老人！”

    “桀桀~”骷髅动了动，发出邪恶的声音：“想不到，我萨巴赫也有复活的一天，桀桀~”

    波斯总教所有人跪在地上，齐齐颤抖。

    只见骷髅身上插着的十多块牌子飞出，飞在空中，速度只能让人看到一丝残影。

    看到这牌子，林易心中生出一个猜测，“着牌子不会是圣火令吧？”

    疑似‘圣火令’的牌子如同穿梭中的飞剑，在跪在地上的教徒中间穿插，每一次穿插，都带起一颗颗硕大的人头飞上天空，一股股鲜血染红大地。

    但据林易观察，此物与飞剑还有差距，至少不能像飞剑那样千里之外取敌首级，飞行范围只有百米。

    见骷髅望向他与谢逊两人，林易连忙取出竹蜻蜓，带着谢逊飞上天空。

    不躲不行，因为林易根本看不清骷髅的实力，这也代表，骷髅至少有大宗师的实力，岂是他们两个宗师武者敢触碰的？

    而且骷髅还有那转瞬之间取人首级的‘牌子’，他只好带着谢逊，飞到百米之外。

    “谢狮王，那真是波斯总教曾经的圣王，山中老人？”林易问道。

    谢逊还没从恐惧中缓过神来，牙关磕磕碰碰说道：“他…他是不是…能够御使圣火令凌空飞行？”

    “牌子果然是圣火令！”林易说道：“没错！”

    “那……他就是山中老人，邪恶的山中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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