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们是故意的

    “确定？”那修用手抹了一点血迹，嗅了一下，是人血，问道。

    子夜点点头。

    那修接过新女王递来的湿巾，擦了擦手，看看周围的环境：“都是些小工厂，有些难办了，怕是有很多外来打工人员，暂时的失踪也不能被人及时发现。”

    “好像这周围也没有摄像头。”子夜再次确认过路段后，走了几十米往返回来又说道。

    不知名的死者，没有牌照的肇事车辆，没有目击者。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原点，所有的线索都没有意义。

    “周围的路段的监控。”新女王提醒道。

    那修摇摇头，当兵的经历让他知道这一切没那么简单：“岔路太多，还有周围的厂矿，另外，没有监控的路段太多了。其实我们有更好的办法，就是找到那个女鬼，她知道的更多。”

    “招魂么？”子夜两眼放光，越是稀奇的事情，她越感兴趣：“什么时候开始？”

    “准确的说是入梦，就今晚，还由你来做。”那修回答，那棵树灵不是喜欢给自己招揽生意么，就在麻烦它下吧。

    “不！”子夜立刻叫道，昨晚的经历差点把她吓死，再来一次绝对不行。

    “为了那个可怜的死者，还有可能是无辜的肇事司机，总不能因为不小心而被鬼惦记着吧？”那修和子夜相处这么久，早就把她的性格摸得一清二楚，有点八卦，但本质绝对是相当善良的，还有那么一点单纯和正义感。

    果不其然，这么一说之后，子夜就软化了，支支吾吾片刻之后，便答应了。

    剩余的就是回去和树灵谈判了，好在一切顺利。

    夜，小院中，没有亮灯，只有几根红蜡烛点燃，有点诡异，还有些许的压抑。

    子夜躺在床上，确认那修和新女王就在隔壁之后，才安静的闭上眼睛。

    十点，灵异门诊营业后的第一次活动。

    “单纯的人，睡的就是快。”那修啧啧感叹。

    “其实你是想说没心没肺的人睡得就是快吧。”新女王呵呵直笑。

    “就这个意思。”那修脑部一阵充血，新女王在笑的时候，某个地方摇动的厉害。

    “看那儿那？死鬼！”新女王暗叹那修的体力，夜夜笙歌也喂不饱他似得，还满口称自己是佛家弟子，原来禁欲时间久都这么生猛，寺庙里那么多和尚，岂不是个个如此？

    “就那。”那修嘿嘿笑道，一副你懂的表情。

    两人看子夜一时半会儿也没变化，便公开调情了，又是一阵暴风雨来的前奏。

    子夜此刻沉沉入睡，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来到一条公路上。这次不是一个人，周围还有几个女孩。她们有说有笑，似乎要去参加一个聚会。

    子夜大致数了一下，总共是七个人，这次死的会是谁？子夜想出声提醒，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想上去阻拦，一伸手，居然从她们的身上钻了过去。

    再试了几次之后，子夜终于知道，自己根本什么也做不了。

    “那就好好地注意车牌照吧。”子夜安慰自己，转眼一想，不对，这次并非是先前的那个女人，难道，入梦错了么？不应该啊。

    正疑惑中间，前面的几个女孩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笑着拥抱在一块。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轿车急速而来，子夜几乎一眼就认出了是昨天晚上自己梦中看到过的那辆。

    无法阻止，七个女孩像是保龄球一样被撞开，散落一地。有两个应该是直接死去了，其余五个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满脸鲜血，带着哭声。

    没有丝毫的怜悯，又有一辆车子急速驶来，s型摆动着一个个再次撞击。

    是那辆豪车！子夜再次认出，终于她明白了，这不是无意的，根本就是蓄意谋杀。

    两次碾压之后，只有一个女孩子活着，她明显被吓怕了，在地上不敢起来，哆嗦着恐惧着看着那辆车子。

    她应该没有力气起来了，而这时，那辆车子再次发动。

    女孩绝望了，颤抖着闭上眼睛，撕心裂肺的喊着不要，可车子上的人似乎铁了心不留活口，砰！最后一次撞击，女孩高高飞起，在子夜身边落下，血液喷洒，伴随着女孩飘动的长发，如此凄美！

    “混蛋！”子夜咬着嘴唇，双手紧握，徒劳的在车子上捶打着。隔着车窗，子夜看到里面的男人，侧面相当俊美，而这时他转过了头，整张脸对着子夜，子夜忍不住惊呼一声，另一边，他的眼眶中没有眼球，肌肉萎缩，似乎是烧伤后留下的疤痕。

    车子稍停片刻，再次启动，子夜下意识的退开，猛然想到自己根本不会受到伤害，忙追了过去，车子没有牌照。

    子夜弯下腰，在一具具身体上抚摸，没有脉搏，没有心跳，没有呼吸……死了，全都死了，就这么一瞬间，七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么消散了。

    想将她们睁着的眼睛合上，却无能为力，子夜虚弱的坐在地上，看着星空，不知道怎么回去。

    暮然间，感觉到后背一阵冰冷，子夜转过去，看到一张惨白的脸。

    咔咔咔咔……一阵阵骨头摩擦的声音响起，七个女子用怪异的姿势站了起来，摇晃着走过来，将子夜围在中间。毫无感情的眼睛冷冷的看着她，一起伸出手掌抓向她。

    “啊！”子夜尖叫，一下子坐了起来，眼前是那修似笑非笑的眼睛。

    “欢迎回来。”那修夸张的说道。

    “他们是故意的。”子夜抓着那修的衣领，激动地说道：“两辆车子是同谋，他们又杀了七个人。”

    “慢慢说。”那修和新女王有点糊涂。

    子夜吸了一口气，将刚刚梦中发生的事情缓缓道来。

    “还是人么？”新女王也愤怒道。

    “很狡猾，居然不用车牌照。”那修觉得有点棘手。

    “对了，车上的人我看清楚了，他是一个独眼龙。而且右半边的脸应该是被烧过，很年轻，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子夜补充一点。

    “被毁容了，我说么，这根本就是一个bt！”新女王下出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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