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现 第五十章 案情分析

    津北市局指挥部。

    此时指挥部里嘈杂的如同菜市场，电话铃声、对讲机的声音，警官们急促的吼叫声乱成一片。不断有人出出进进，把气氛搅得越来越混乱。

    匆匆赶来的钱宇平副市长也是一头大汗，拍拍手让屋里的人安静一下。

    “同志们，我受市委市政府委托，全权处理此次东南小学恶犬事件。市委书记段书记和刘市长已经在赶去现场的途中。段书记指示：不惜一切代价，动员全市力量，务必保证受伤孩子的救治，稳定社会秩序。”

    “现在，请同志们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我就在这里，有任何需要跨部门协调的事情向我提出，我做好大家的后勤！”

    “是！”

    这时候对讲机里传来段书记的呼叫：

    “老钱，市卫生局的同志是否到位？”

    “报告段书记，卫生局局长已经到了市第一医院。其余副局长分别坐镇市属几家三甲医院，确保救治孩子的通道优先、救治优先，保证救回每个受伤的孩子。”

    “好，交警部门是否到位？”

    “全市交警已经全员到位，从东南小学到各家三甲医院的路口已经设双岗，所有救护车都配置了带路的警/车，保证不让救护车耽误在路上。”

    “交通台和新闻台也在插播紧急通告，呼吁沿途的驾驶员让行救护车辆。”

    “得到消息的市民纷纷自发前往医院，要求义务献血。交警部门正在疏导现场秩序。”

    “其它中小学的安保情况如何？”

    “报告书记，特警队和属地派出所已经全员上岗，全市所有中小学都有最少五名以上的武装警员在保卫。”

    “好！同志们，发生了这个惨剧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现在全市人民在看着我们。我还是那句话，不惜一切代价，动员所有力量，务必不能再有一名孩子死在狂犬之下。”

    “所有受伤的孩子必须抢救回来。哪个部门如果懈怠疏忽，市委市政府将严肃追究一把手的渎职责任，绝不姑息！”

    “是！保证完成任务！”众人立正。

    。。。。。

    一间豪华会议室内，一群西服笔挺的人士正在里面开会。会议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一名年轻漂亮的长发女人冲了进来。

    会议桌前一名四五十岁的男子皱起眉头，不悦地看着闯入的女秘书。

    “牛董事长，对不起，请您看紧急新闻。”说着话，女秘书没等牛董事长同意，就打开了会议室墙壁上的大屏电视。

    画面逐渐亮起，一个漂亮的女记者拿着话筒站在路边做播报。她神情紧张语气急促，头发被风吹得有点凌乱。

    屏幕下方滚动出现一行字：津北市电视台紧急插播，东南小学出现恶性犬只伤害事件。在女记者身后背景中不断有呼啸的警察和救护车飞驰而过：

    “各位观众，本台记者在市东南小学附近的杭州路向您报道。据可靠人士透露，本市东南小学刚刚发生一起严重的群死群伤事件。记者采访现场目击者称：大批正在放学的小学生受到一只冲入校园的狂犬攻击，现场小学生死伤惨重。”

    “警方尚未公布在此次案件中死亡和受伤孩子的人数。据现场目击者估计，伤亡可能达到四、五十人。目前，通向东南小学的道路已经实行交通管制，仅允许警车和参与急救的救护车通过。。。”

    牛董事长腾地站了起来，拿出手机哆嗦着拨通电话：

    “喂！小伟，你们去学校接东东了吗？。。。。什么！？你们两个废物是干什么吃的！。。。。闭嘴！别跟老子废话，东东伤在哪儿了？送去医院了没有？。。。。。你们就守在医院，我马上过去。。。。告诉大夫，要多少钱都给，什么条件随便他们提，必须把东东给我救回来！！”

    挂上电话，牛董事长脸色铁青疾步走出会议室，女秘书赶紧跟在后面，打电话要司机把车开过来。会议室里的人面面相觑，都看着电视里的新闻发愣。

    爆炸般的新闻使得津北无数人停了下来，惊讶地盯着电视屏幕。有孩子的家长纷纷打电话联系家人，或者干脆扔下手头正在做的事情，往孩子学校跑去。

    汽车里的交通台也在循环播报通知：“各位听众，各位司机朋友，接到交管局紧急通知，今天下午东南小学在放学时发生重大伤害事件，多名小学生受到伤害。现在各大医院都已派出救护车辆前往现场。交通台呼吁所有听广播的司机，如果您现在正在周边道路上行驶，请时刻注意是否有救护车通过，请各位司机朋友务必为救护车让出生命通道。。。”

    呼呼呼，救护车的警报在后方响起，司机们纷纷将车辆尽量靠边，为救护车腾出快速通道。

    不过随着越来越多的救护车飞驰而过，司机们不禁脸色苍白，这是有多少孩子受伤了啊？

    。。。。。

    终于，在对讲机中听到最后一辆救护车已经到达医院，最后一名受伤的孩子已经被送进手术室。而其它学校也没有再发生恶犬伤人事件，所有中小学生都在警方和家长严密的保护下安全回到了家。

    津北市局指挥部里的人才长出一口气，东倒西歪地坐在椅子上休息。

    韩思妍去打水的时候，看见副大队长钱飞手捂着话筒在焦急地对着手机说着：

    “小眉，刚才实在没时间给你电话，巧巧怎么样了？。。。。哦。。。哦。。已经睡了。谢天谢地，吓死我了。谢谢你小眉，你姐姐和我都谢谢你。。。。。你也没事吧？。。。哦，太好了太好了。。。。。我和你姐估计会晚点回去。。。。。好好，那谢谢你了，真的谢谢你。。。。什么？你说是你朋友救了孩子们？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

    过了好一阵，钱飞才挂上电话，一脸不敢置信的神情。

    转头看见韩思妍端着水杯看着自己，赶紧说道：“韩队，知道封处在哪儿吗？有重要的情况汇报。”

    “哦，刚才看没事了，他跟吕局去食堂吃饭了。”

    “走，去食堂找他们。”

    “钱队，出什么事了？”

    “走吧，到了一起说。”

    两人跟值班民警交代一声，匆匆离开指挥部。谁也没注意坐在角落里的康天正在一脸猥琐地悄悄打字：

    “喂，道长，我把连接到市局的监控都删了，备份被我传到一个秘密空间。你那里怎么样？”

    “有两家商铺的监控应该能拍摄到现场，不过都是网络摄像头，分分钟搞定。给我链接，等会儿我也把视频传过去互通有无。”

    “嘿嘿，终于跟你并肩作战，过瘾。”

    “你也不错，本事挺大，还说话算话，有点网络王者的风范。”

    “彼此，彼此。。。喂，我刚才看了一眼监控，你那个朋友真是牛的一比，一个人单打独斗干掉了狂犬。”

    “他也就是力气大点，傻了吧唧的，做个打手还行。”

    “哇，我要开始崇拜你了，居然有这么霸气的手下。哪天让我见见？”

    “他有什么好见的。不是我说你啊，听说过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吗？咱们是谁啊，虚拟世界的王者，别丢人啊。”

    “我。。我倒不嫌丢人，那个哥们是真牛掰，等会儿你看看他一拳把狂犬打飞的样子，酷毙了。”

    “行吧，有机会让你们见见。不过，你记得不要太给他脸啊，这小子蹬鼻子上脸快着呢。”

    “没问题，没问题，我可以让他上脸。”

    小蚊子“。。。。。”

    “哎，对了，这次这小子露了相，你说你们公安不会挖地三尺找他吧？”

    “放心，不能够。这里的市局和公安BU都给了承诺。而且今天要不是那哥们出手，学校的孩子们可就真惨了，当时操场上有两百多小孩呢。”

    “我主要是放心不下你们那个什么封处长，整天磨磨唧唧鬼鬼祟祟的。”

    “嗯，你说的对，我会重点盯着他的。但凡有风吹草动，马上通知你。。。。”

    封振宇在食堂连打几个喷嚏，差点被米饭噎到，猛喝几口汤才算缓过来。看得旁边的吕强直劝他：吃慢点，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韩思妍和钱飞端着饭盘也坐了过来，坐在旁边的赵全永问钱飞：

    “对了，老钱，我记得你孩子是在东南小学吧？孩子没事吧？”

    “是在东南小学，谢天谢地，孩子没事。孩子她妈在电话里都吓哭了。”

    “老钱，我记得你爱人是南区分局的吧？家里出了这么大事，你回去安慰一下孩子吧，这里有我们就够了。”吕强说道。

    “我还有事要跟您和封处汇报。。。。这样吧，我让孩子她妈请个假。”

    “好，给南区分局的老丁去个电话，就说我批的假。”

    “哎呦，那可要谢谢吕局开恩了。”

    “行了吧你。。。说吧，有什么情况？边吃边说。”

    钱飞和韩思妍坐了下来，转头看看四周，吃饭的干警并不多。他压低声音对吕强说：

    “吕局，我的小姨子今天帮我们去接的孩子。她刚才在电话里告诉我，这次事件幸亏有一个人冲进校园，赤手空拳把发狂的柴犬打死。否则今天死伤的孩子还会更多。而且，这个人还不是警察。”

    “什么？！一个普通人，赤手空拳就把狂犬打死了？”吕强和封振宇都愣了。接案之后他们知道有大批特警到场，因为现场伤亡惨重，之前所有人都忙着布置救助受伤的孩子和加强其它学校的安保，所以还没有详细询问案件过程。

    当时吕强也曾简单地询问了带队警官，得知狂犬已经被打死，而增援的警方无一伤亡，他也就惯性地以为是到场的特警将狂犬击毙。

    “一个人就能制服狂犬？那这次这只发狂的柴犬是不是跟以前那些不是同一种情况？”韩思妍问。

    这几天面对这种发狂的恶犬，就是持枪警察也吃了不少亏，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轻易打死狂犬。

    “不，虽然现场的勘查结果还没有回来，但我感觉跟之前那些狂犬事件是一样的。”封振宇思考着说道：“从医院传来的消息，有好几个人的手脚都被狂犬咬断撕扯了下来。一般的猛犬都没有这样强大的咬合力，更不要说这是只中型的日本柴犬。”

    “现场的监控视频有没有调出来看看？”赵全永问。

    “视频都没有了。”众人闻声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康天手里拿着饭盘静悄悄地坐在旁边的桌子上。

    他们当然想不到康天是为了完成降魔道长重点监视封振宇的任务，才悄悄地来到他们旁边。

    刚才已经竖着耳朵听半天了。

    “怎么会没有了？小康，到底怎么回事？”封振宇问。

    “还能怎么回事，被那个降魔道长黑进来全删了。”

    “你不是加强了防火墙吗？怎么还让他黑进来了？”

    “艺不如人呗。”康天无所谓地耸耸肩，把一根鸡腿塞进嘴里。

    封振宇狐疑地看了一眼康天，他觉得这小子今天不太正常。如果以前有人能攻破他的防火墙，早就跳着脚嚷嚷什么虽远必诛了。啥时候这小子的度量变得这么大了？

    不过他现在没功夫琢磨康天，反正这货整天神叨叨的没法拿正常人的思维来衡量他。转头问韩思妍：“现场勘察的同志们回来没有？”

    “封处，刚才手台里说快到了。”

    “那具柴犬的尸体呢？”

    “他们一起带着呢。”

    吕强说：“那大家快点吃，小韩，让现场勘察组到了先去指挥部。那个谁。。。”他喊另外一桌的民警：“你让食堂马上准备十个人的份饭送到指挥部去。”

    “是，吕局。”

    当吕强等人回到指挥部大厅，负责勘察现场的技侦和刑警也正好回来了。

    “柴犬的尸体呢？”吕强问。

    “已经送到法医室，根据您的命令已经让法医马上开始尸检，得到结果后立刻送到这里。”

    “好，现场对目击者的笔录做好没有？汇报一下了解到的情况。”

    “是，吕局”带队的二中队长吴志宏答道。

    “除了受伤和死亡孩子的家长情绪激动无法询问外，这次我们询问了现场其它愿意配合调查的家长。一共36人，这是询问笔录。”

    说着话，吴志宏递上一厚叠笔录给吕强。吕强接过来转手递给韩思妍，说：“小韩，你们几个分别看一下。小吴，把情况汇报一下。”

    “是，吕局。从现场询问的情况上看，虽然有些细节各个家长描述的有出入，但我们认为这可能是事发突然，一般没有经过训练的人在慌乱之下记忆混乱造成的。不过主要情节却是所有人都一致认同，就是有一名男性年轻人，在最危急时刻从学校大门跳入校园，然后打死了发狂的恶犬。”

    “只不过后来场面太混乱，家长们的注意力都在自己孩子身上，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年轻人后来去哪儿了。”

    “我们也询问了第一时间到达现场的特警，他们证明，在他们到达的时候那只日本柴犬确实已经死了。据负责控制犬尸的特警回忆，当时犬尸旁边是站着一个年轻人。他们以为也是孩子的家长或学校老师，为了保护现场，就让他赶紧离开了。”

    “外围兄弟们的注意力当时放在在维持现场秩序，和戒备是否有其它发狂犬只以及引导救护车进出校园上。当时进出学校的人员很多，再加上这是一起恶犬事件，对现场出入的人员也就没有特别留意。所以没有人对这个年轻人有印象。”

    说这话，吴志宏脸上有点讪讪。一大群训练有素的刑警和特警在场，又是一起恶性案件，居然没人能说清楚到底是不是有个年轻人离开。

    不过他也确实觉得无辜，当时所有人都去注意现场伤亡的孩子了，一些警惕心强的也是在注意有没有另外发狂的狗。

    而且后来赶到的家长个个情绪激动，为了不影响救护车的进出，现场警察花了好大力气才保证了一条顺畅的生命通道。

    “行了，说重点，还没到谈责任的时候。”赵全永横了吴志宏一眼。自己这个徒弟没什么大毛病，就是缺少点担当，出点事情就先想着摘清楚自己。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有这个毛病，以后要好好调教一下。

    “是，赵大队。现场询问的不同处主要在于这个年轻人是如何进入学校和如何打死恶犬的。有的家长说那个年轻人是爬上学校大门进去的，也有说是从旁边围墙上爬进去的，但更多的人说他是从大门上方跳进去的。”

    “现场勘察的结果呢？”

    “这就是我们奇怪的地方。这个学校的围墙高达两米五，上面还有防止攀爬的围栏，普通人如果不借助梯子等工具根本不可能爬上去，更不要说翻过围栏。我们在围墙周边没有找到可供攀爬的地段和任何攀爬工具。”

    “学校的大门更夸张，经过我们测量，高度足有两米七，上面还有一块高约五十公分的学校名牌。整体都是金属制作，加在一起有三米二的高度。那只柴犬发狂时能从上面跳进去虽然不可思议，但至少还有之前的案例做参考。但如果人是从上面直接跳进去的，就骇人听闻了，这已经远远打破世界跳高记录。”

    “我们也仔细观察了已经倒塌的校门，初步判断如果没有经过特殊训练，徒手很难攀爬——因为学校校门为了怕孩子们调皮爬出去，都有防爬设计。同样，也没有发现攀爬工具。当然，我们更相信对方不是靠工具爬进学校的，因为当时在场的家长早已红了眼，如果有办法进校园，他们肯定早就跟随着进去了。”

    “还有就是柴犬的死亡原因。刚才已经汇报了，当我们特警赶到的时候，柴犬已经死亡，并不是我们的人击毙的。在回来的路上，法医也简单检查了犬尸。初步判断死亡的原因应该是犬的头部被重击所致，重击的力度非常大，柴犬头颅被击打的部位应该是粉碎性骨折。”

    “这么大的力量，我记得狗的头骨是比较硬的。那个年轻人是拿什么打的？”。

    “这点也是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所有目击证人都很肯定地说那个年轻人是赤手空拳。只不过描述他与柴犬搏斗的过程有所不同。有人说他是一拳就打死了柴犬，有的说他跟柴犬搏斗了很久，还有的说他是踢死柴犬的。”

    “现场有没有人拍摄了视频？”

    “报告，我们征求了现场所有人，还没有找到拍摄了视频的目击者。这次事件不同于其它社会事件。当时围在学校门口的都是家长，看到柴犬跳进学校伤人他们都急了眼。那时候所有人都在想办法冲进学校救自己的孩子，没有人有心情拍摄视频。而且柴犬从小区冲向学校的过程中，路人和司机都被惊吓，都在寻找躲避的空间，所以也没有像其它案件那样有看热闹的闲人在旁边。”

    “途径车辆的行车记录仪有没有视频记录？”韩思妍问道。

    “当时为了给救护车和警车疏散通道，第一时间就清空了途径的车辆，所以没有收集到行车记录仪的资料。”

    “报告！”一个参与勘察的警察喊了声报告。

    “说。”

    “是，吕局。我一个朋友正好今天驾车路过东南小学路段，之前他发了几条朋友圈，好像当时他就在现场。我问问他的车上是否装了记录仪。”

    “好，你赶紧给他打电话。”

    这时穿着白大褂的法医推门进来，一边将手中的尸检报告递给吕强，一边做简报：“吕局，初步解剖结果，死亡的犬只没有中毒反应，身体其它部位也没有发现致命的伤害。死亡的原因是头部受到外物重击所致。”

    “您看，这是死亡犬只的头部解剖照片。头颅左侧受到重击，打击面积大约有十五平方厘米。被击打部位粉碎性骨折，同时由于强烈撞击，两只眼睛也被震出体外。”

    “能判断出是上面东西打击的吗？”

    “初步判断是一个椭圆形钝器。只不过想不明白的是，这个钝器打击的时候速度必须相当快。如果是人挥动的，恐怕很难达到那个速度。”

    “有没有可能是人的拳头打击的？”

    “人的拳头？。。。”法医愣了一下：“从击打面积上看，倒是符合拳击的特征。。。。不过。。。吕局，根据我的判断，要让一个不固定的犬只受到如此重创，拳击的力度不会低于一吨。要知道狗的头骨是狗身上最硬的部分，甚至比人的头骨还要硬。而且击打的速度也要非常快，大约相当于子弹出膛的速度。。。。就是拳王也打不出这个力度的一击吧？就算能打出这一拳，根据作用力与反作用力原理，这个人的拳头肯定也碎了，人的手骨是不可能承受如此剧烈的撞击的。。。。。不可能，不可能。”

    众人面面相觑，吕强点点头让法医离开，嘱咐他如果还有其它结果马上来报告。

    “远超常人的攻击力。。。难道这是个隐藏在狂犬案中的另一起X事件？”吕强问封振宇。

    封振宇皱着眉头考虑一会儿：“不能排除这个可能，甚至这个可能性很高。。。。钱队。”他对钱飞说：“您的小姨子现在在哪里？”

    “哦，她在我家，帮我陪着孩子。您知道我和孩子他妈都是警察。。。”

    封振宇举手示意打断了他：“钱队，麻烦您马上带队，全体配枪，务必把您的小姨子安全护送到这里。吕局，请您安排辖区派出所派出女警和武装警员，到钱队家保护孩子。”

    “好，没问题。”吕强很痛快地答应，钱飞脸上却阴晴不定：“封处，您觉得周眉，哦，就是我的小姨子，她有危险吗？。。。那我的孩子会不会也有危险？”

    “孩子应该没什么危险，加强保卫是出于谨慎。但那个周眉就不好说了。如果这个年轻人是涉及X事件，那她可是第一次在X事件中出现的知情人，必须严格保护。钱队，请特警队配合，务必安全把人带到。”

    “是！保证完成任务！”钱飞拿起手台转身出了指挥部。

    在场的人都没注意到，躲在一角的康天鬼鬼祟祟地在屏幕上打字：

    “道长，道长。。。大神有危险，封头好像找到了认识他的朋友。。”

    。。。。。。。。

    七千字大章奉上，敬请收藏、推荐。谢谢

    周末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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