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新人离去,繁杂事多
类别:
武侠仙侠
作者:
贺北昌字数:3250更新时间:24/10/24 22:30:17
近段时间以来,都城里边并不算安宁,随着那些横死在外尸体的运回,这座城市再次陷入了动荡。
在这之前那俩人以查案为由,极为专业的要求察看下尸体上的伤势,进而判定死因。
没错,这个要求自然是许长安提出来的...
但是遭到了整座城大部分人尤其是死者家属的拒绝,这些拒绝不由让许长安大松了口气。
死者为大,切莫羞辱,死都死了,还要被他人过手察看来察看去,在普通人看来确实是一种羞辱。
再者而说,你都亲眼见着是遇刺身亡,射来的箭在那些人身上捅着呢,把箭头给你不就行了?还用得着察看伤口?许长安的做法确实是多此一举。
但是许长安可不管多不多此一举,专业就完事儿了。
他的做法看起来确实很专业,专业到让王招军以为去灵学院找许长安时对方是在谦虚。
因此许长安的提议遭到拒绝之后,王招军曾准备入宫执意要求皇帝出示一道特旨,为了方便他们二人查出真相。
不过又再次被拒...
这次拒绝的不是皇帝,因为王招军根本就没来得及入宫,拒绝王招军做法的是许长安。
......
两个临时凑在一起查案子的人,还没来得及出城,各自的提议都纷纷被拒绝,由此看来他们的查案不会太过顺利。
许长安口中拒绝的理由是死者为大,我们查案也应当遵从家属意见,既然人家家属不同意,那我们也万不可一意孤行。
专业的同时还站在人道主义的角度考虑问题,很有说服力。
还未出都城,许长安在王招军眼里已经有着那么点儿意思了,看来那位偶然遇到的灰衣老者诚不欺我。
不过王招军或许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提出建议的是许长安,到最后拒绝建议的还是他...
如果换成另外一个稍微精明一点儿的人,或许就能看出来许长安这是脱了裤子放屁,说的净是些废话。
没错,许长安当然知道那些死者是如何死的,因为自己差点儿就如他们一样,也知道那些官员不会允许自己察看他们儿子的伤口,就算允许了,自己也看不出什么来,顶多也就是验证了自己所见过的那些画面。
他们确实是被箭射死的,除此之外从伤口上看不出其他问题来。
虽然多此一举,不过又不费啥事儿,只是提议一下而已,能够让王招军觉着自己不是在忽悠他就行。
所以他提前去御史府找崔相公做了些功课。
崔相公御史府出身,看起来查案是该由廷尉府经手的事情,他同样不该懂这些才是。
但是廷尉大人早些年也曾在灵学院学习过,灵学院内教的无非就是读书认字,不会带着学生们去荒郊野外刨坟查验尸体,但是一些道理上的东西还是会讲上一些的。
而且要知道死者是怎么死的,察看伤口和去案发现场是最基本的方法...
但是由于许长安说这话的时候面容沉思,再加上什么要根据不同伤口的深浅来判断对方所使用的弓箭是什么配置,比如说多少石的弓之类。
王招军是名武将,弓箭长枪这些兵器绝对不算是陌生,他清楚许长安口中那些是对的。
他也知道许长安的说法没有什么玄乎,一些专业的人士确实可以通过死者伤口判断出射箭人选用的什么弓弩才能达到这么大的穿透力。
而弓弩皆由军方配备,各地所处的位置不同,所选的材质也是不同,如此看来即便是相同的制作手法也不能保证一些细枝末节完全一样,更不可保证羽箭刺入伤口的深度一般无二。
如此看来若真是如此,这桩案子似乎只需要去查验各地弓弩配置便可。
只是王招军平常只是使用,并未仔细研究过,听到许长安这般年纪便有此等本事不禁对其开始佩服了起来。
但是...
许长安自然看不出来这些,这也是他知道自己提议被很多人拒绝后大松了口气的原因,同样正因如此他才坚决要拦住王招军入宫申请特旨。
毕竟到时候即便是在众人埋怨下看到了伤口,却看不出来自己开始说的那些,可不就是打自己的脸吗?
其实王招军的想法有些太过简单,由此来看他对于这桩案子有些心急,毕竟弓箭射出伤口深浅不只是与弓本身有关系,还与弓手的力度,甚至是环境因素等等,毕竟乱箭自然是有深有浅。
而除了发生的那件大事以来,在鸿胪寺的情况同样是惹人注目。
不管怎么来说,城里边发生了如何大的事情,国家政务自然是不可荒废的,即便是大军攻到城外,那也得是一起商量该怎么破。
所幸鸿胪寺卿赵贤赵大人与此事并无牵扯上什么关系,因此尚还能安稳守在鸿胪寺内听着那些分毫不让的争执与谈判。
虽说那件事情让朝堂上下人心不稳,不过鸿胪寺这边还是有着长足进展,清云郡未来十年税收已经成了囊中之物,对于这个国家来说可谓是一件好事。
毕竟按那位皇帝陛下口中所说来讲,人家可是要拿着这十年的税收去灭了楚国呢...
其实整国上下没多少人把这句话当真,即便是大公子也认为他只这么着说说而已。
毕竟楚国远在西方,中间还隔了齐国与靖王朝两个国家,先不说战线拉的太长粮草补给问题,就算是你把楚国给灭了,隔了两个国家,该派谁去统治?
大公子自然是最为合适的人选,将其丢在远方,终年不得回都,但是皇帝肯定是不会放心的。
毕竟人家拿着一枚铜板就能赢得了宁国的一州三郡之地,而如今给他一个国,谁也不敢猜想在千里之外的地方他能筹备作出什么动作来。
所以问题就在于,一是中间隔了个实力不弱的齐国,二是攻下来了也没什么用处,虽说君无戏言,但是他的那句话确实如同玩笑一般无人当真。
出兵的条件定了,关于后面战利品的分配问题皆是些小事,毕竟齐国灭国之战当前,先打败楚国才是正事,哪能还未曾开战就想着战利品如何如何。
所以双方虽然表面上斤斤计较,但只要对方说法稍微合理上一些都是无关痛痒的事情罢了。
算起来远赴他国谈判也有两月时间,礼部尚书袁江站在鸿胪寺门前老泪纵横,不停感叹总归没有辜负君望,这次回去也算是能交差了。
送走了齐国使团,内部的商量依旧热火朝天。
虽然表面上谈判商量说的妙不可言,异常强势。
我们有足够强大可以调集的兵力,也有着骁勇善战的将领,这是各国都清楚的事实。
不过这也只是为了方便争取利益的托词而已,待齐国使团走后,调集哪的兵力,由何人领兵立马就变成了一个很值得商讨的问题。
援助他国,自然不会让己方的战士们冲在前线赴汤蹈火,只是起到辅助和奇袭作用,正面战场还是齐国与楚国的两国之争。
而大昌王朝骁勇善战的武将不少,但要说这种打辅助在他们看来说出去颇伤面子的事情,恐怕整国上下还没有几个心甘情愿想要领着兵去的。
那些名将们你是想都别想,虽说君命不可违,真要下旨也确实无人敢去违抗。
但手底下的将士不顾虑他们的感受,那你这君命久而久之也就变的跟放屁一样了,毕竟人家在战场上那是一不小心就要送命的,送命的活没有好干的,不可能跟使唤围在自己身边只会溜须拍马的那些宦官一样。
近几日来接连辍朝,并非是为了考虑那些官员们的感受,而是朝堂之上即便是皇帝陛下面临那些群臣们的质问同样也是感到颇为麻烦。
所以在那两人查出真相之前,这位皇帝陛下是能躲着点就躲着点。
商量事务只是召集一些朝中重臣,再让他们往下面去传达,皇帝倒是清闲不少,但是那些重臣们则是苦不堪言。
能被皇帝召集入宫的,哪一个不是位高权重?这样的官员通常都是一把年纪,来回在皇宫与各官员府邸奔波不说,还要时不时听上一两句其他官员幽怨的唠叨和嘟囔,这可绝对是一件苦差事。
而满朝上下能当的起这件苦差事的,唯丞相和御史二人。
此时丞相大人在皇宫里边满脸苦涩,虽然年纪不大,却也是扛不住这等辛劳,虽然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平日里有事要与其他官员商量让下人去对方府邸传唤一声便好。
可今时不同往昔,现在他还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不过他并不是一个不看局势,不懂立场的人,能够如此年纪便能坐到这个位置上,相反的,他的局势和立场把控远超与常人。
所以现在若是再与之前一样不管人家心情如何派个人就叫过来,那就有些太不近人情了,坐着马车到了人家府内,看着人家一脸苦涩明摆着不如何好的表情,还得硬着头皮去寒暄几句可有大碍,接着再说一些节哀顺变保重身体这些话,来回跑下来,那是唇焦口燥,仿佛这些天都变的苍老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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