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为了忘却的纪念

    “那一天呐，枪打的像下暴雨一样哗啦啦的，子弹飞得满天都是，比过年时候的烟花还要密集得多！”

    卢沟桥的望柱上，当年日军留下的弹痕犹斑斑可见。老人手扶望柱，回忆起那段苦难的过去。一群学校里的孩子围在他的身边，聆听这那段不能被忘却的历史！

    “那时候我还只有六岁多一点，比你们现在还要小上那么一些，枪一响我就醒了。那个时候城外面经常能看到日本人，大人们说那是日本人在搞什么演习，所以那天晚上我也没有当回事，可是谁知道枪打的越来越多，我还听到了爆炸的声音，第二天起来一看四春子被炸死了，他被落到自家门前的炮弹炸开肚子，我这才明白日本人要跟我们打仗了！”

    这并不是老人第一次述说这段往事，但悲伤并没有因为这个而变得淡一点。如果自己的小伙伴还活着的话恐怕应该和自己一样老了吧，可惜日本人的炮弹把他的生命永远的留在了1937年，四春子在也没有机会变成一个老头了！眼前的活泼可爱的孩子们让老人想起了自己童年时候的玩伴，那个时候的他们就和眼前的小朋友们差不多大。

    “后来呢，后来呢，我们打赢了没有？”

    小孩子们显然还不能感受到悲伤这种情绪，打仗打赢了没有才是他们关心的重点！

    “嘿，德国枪，德国炮，打得鬼子做猪叫！”

    说到这里老人倒是开心了起来，一边喊着过去流行的口号一边一上一下的挥动着自己的手臂，有趣的口号很快的影响到了精力旺盛孩子们。

    “嘿，德国枪，德国炮，打得鬼子做猪叫！哈哈哈”

    小孩子们纷纷学着老人的样子一上一下的挥舞着自己的小拳头，其中一个小男孩的声音特别的大，拳头也举得特别的高，几乎就要戳到老人的鼻子了，这引起了老人的格外注意！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老人收起了自己的手，把它放到这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的头上。

    “报告郑爷爷，我的名字叫高亮，将来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去当兵，做一个勇敢的战士”

    小男孩瞪着大眼睛像老人汇报自己的理想，男孩子的理想总是差不多，不是当和尚学武术就是当一个威风凛凛的士兵。

    “哦，当兵很辛苦的哦，你能吃苦吗？”

    “报告郑爷爷，我能！我一定能”

    名叫高亮的小家伙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他吃不下去的东西！

    “哦，好孩子，等你当上了兵以后一定要来告诉爷爷，好吗？”

    “您放心吧，郑爷爷！到时候我一定来告诉您！”

    “哈哈哈，好好好！好孩子，你要记住国家需要勇士护卫，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你们每一个人都要记住这一点，知道了吗？”

    “记住了！！！！”

    清亮的童音齐齐响起，老人从自己的上衣兜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银色的徽章，这是一枚雄鹰形状的帽徽，承载它的军帽没能抵受住这长长的岁月。柔软的已经消失，坚硬的依旧留存了下来。

    “好小子，我把这个送给你，答应爷爷以后长大了要保卫国家，好吗？”

    姓郑的老人把徽章递到了名叫高亮的小家伙眼前，这上面所代表的意义需要有人继承，而他自己已经太老了！几十年前当他还是个孩子得到那顶军帽的时候的做出过承诺，现在是把这份承诺传承下去的时候了！

    “喔~~~~~~~~~~”

    幸运的小家伙还没能来得及回答，就被周围同学们所发出来的惊叹声给包围了！小小的徽章看起来精致无比，这一定是一个非常难得的好东西！

    “我答应你郑爷爷，我保证！”

    “嗯，好孩子！”

    小男孩激动的满脸通红，小心翼翼的接过老人手里的徽章，太阳的光线照在上面，与八十年前照在上面的阳光并没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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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军队的表现非常不错，虽然战斗素质稍差那么一点，但是意志非常的顽强。这一点恐怕不容易改变，中国政府似乎不是很愿意拿出经费来为士兵们做演习！我相信如果中国的军队能多进行一些演习的和射击训练的话，昨天凌晨的战斗时间应该能缩短三分之一！如果放在白天的话大概能缩短一半的时间，士兵们普遍性的营养不良这让他们在夜间的视力大打折扣”

    卢沟桥边的宛平城内，上尉道森正在写自己的评估报告。

    “缺乏重武器也是原因之一，虽然我们已经对中国进行了比较大规模的武器出口，但这还不足以让中国军队具备从总体上进攻日本军队能力。飞机和坦克是奇缺的东西，比它们更加奇缺的是驾驶它们的人，已中国现在的教育水平来看短时间内这个缺点恐怕无法被弥补！”

    “至少在未来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中国军队应该以逐步后退消耗日本有生力量为主，正像您所说过的那样，以空间换时间！以广袤的国土作为战略纵深与日本人进行反复的拉锯才是现在的中国军队应该做的事情，尽量的避免决战。在不断的拉锯当中消耗对方的实力，这确实是非常残酷的局面，但以中国这样一个农业国家而言这是最好的办法，当武器还不能和敌人相比拟的时候只能用鲜血去弥补。值得庆幸的是中国的道路状况非常的差劲，这在一定程度上应该能限制日本人部队的展开！但日本依托中国的东北部的工业这样的状况能够保持多久实在是应该打上一个问号！”

    道森停了下自己的笔，自己的搭档正在摆弄着一把从昨晚的战场上收缴回来的日军指挥刀。二十世纪的日本军人依旧在战场上佩戴和使用这种中世纪的武器，甚至在今天凌晨的战斗中还一度发起了刺刀冲锋，这让两个在一战后成长起来的年轻人好好的体会了一把自己的父辈们在1918年时的感受，当然发起刺刀冲锋的日军就和自己曾经的父辈们的敌人一样被像割麦子一样的打到，仅以步兵班组而言经过德国军官训练和武装的中国军队与德国本土部队的区别在于，德国军队步兵班的火力投送能力是日军的五倍，而中国军队可能只是日军的四点五倍而已。只不过飞机坦克这样高技术兵器实在相差的太远，道森对以后的状况并不感到乐观！

    “至于日本军队则完全像您所说的一样，已其火力和战术而言还停留在欧洲的1918年之前，我个人认为在同等的兵力之下日本军队应该不会是任何一只欧洲大国军队的对手！但其战斗意志令人印象深刻，六百人的日军部队除了几个被炮弹震晕的以外没有一个俘虏，更加没有投降的日军的士兵，这样的战斗意志为他们的战斗增加了不少的胜算！如果我周围的中国士兵和日本士兵处于同样一个装备水平的话，恐怕很难挡得住这些疯狂的日本人，虽然中国士兵中也没有出现投降者但日本士兵的身体素质显然跟好一点，国力的差别是方方面面的体现，并不能因为装备了更加好的枪械而得到彻底的扭转！”

    “我说道森，快来帮我看看这是什么字？”

    一边的汉克玩着自己手里的战利品，刀鞘上面刻着一行汉字，上课不那么认真的同学认不得！

    “没文化，真可怕！”

    道森上尉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笔，嘲笑着自己的同伴！

    “该死的家伙，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学总理先生的话，虽然我也很崇拜他，但也不需要时时刻刻挂在最边吧？！”

    受辱的德国军官恼羞成怒！

    “好吧，好吧，我的同志哥让我来看看”

    道森接过了武士刀，这把武士刀看起来像是工厂生产出来的配发品，至少道森上尉就没能在上面找到传说中的菊花纹，不过带回去到是有点纪念意义！

    “这上面看起来像是一个人的名字”道森摩挲着刀鞘说。

    “什么名字，怎么读？”

    “清水节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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