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章 打开一扇窗

    “大哥，要不这样，你就不回去了，在我这里住着。靳荩不是说，鞠安轩宾馆给你一半吗？你放心，我们算你股东。再怎么说，也不能让你受这份罪啊！”宓小舒还算是个有良心的人。和贾政景不一样，总是想吞并衣钵朵拉。

    衣钵朵拉听了宓小舒的话，他心存感激，但绝不接受宓小舒的提议。越是好人，咱越不能怠慢人家。钱多钱少，身份地位高低，对他来说，现在什么都没有拥有一个家的重要。于是，他起身谢绝宓小舒的好意：“老妹啊！以后千万不要这么想。一个人拥有家财万贯，没有了家庭和健康，什么也不是。我还是回到我的巴西卡老家，哪里，有我的一亩三分地。在哪里，我才算得上是猴王。谢谢你的好意，我走了！”说完，衣钵朵拉起身就在。

    唉，他发现自己的一双腿，现在变得活动自如。不敢相信，又走几步试一试。真的，他感觉，自己的半身不遂完全好了。已经，瘫坐在家几年的衣钵朵拉。这一会，却变得行走自如，和以前一样完好如初。“唉嗨，我一双腿好了。奇怪，没吃药，没打针，自然而然就好了？”看把他高兴得，来去在宓小舒的鞠安轩宾馆，走了几个来回。

    可，宓小舒他们不知道这一切，对衣钵朵拉的这种举动，有些茫然。刚才，他套坐在沙发上，估计是因为粘琮铭他们拎着在空中飞跃，吓出来的结果。现在，衣钵朵拉高兴得像个孩子，这又是咋回事？

    原来，从奚梦瑶离家出走的那一天开始，他就一直疲癃至今。不知不觉中，一双腿变得一瘸一拐。灰心丧气的衣钵朵拉，曾经去过多家医院求治。钱没少花，药没少吃。唯独，不见效果。大医院，小诊所，甚至相信卖狗皮膏药江湖郎中。他只要听说能治好自己的一双腿，哪怕倾家荡产，也在所不辞。结果，他发现，自己相信谁，谁就得骗自己。于是乎，一气之下，他后悔莫及。再也不相信这个社会，真的有人会治好他的病。

    刚才，面对粘琮铭还怀恨在心的衣钵朵拉，突然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见自己一双腿，直立行走，毫不费力。他笑嘻嘻的望着粘琮铭说：“还是算了吧！我的一双腿，是因为你们俩的到来，开始变好。既然是这样，我不能忘恩负义。说吧，你们还需要我帮你们俩干什么？告诉我，能帮侧帮。不能帮，你们俩也不要勉强我。毕竟，我不是你们外星人。地球人，就这么点出息，你们俩看着办。”

    嗨，刚才对他们俩凶神恶煞一般。一转脸，又对他们俩客客气气。粘琮铭摇摇头，不知道说衣钵朵拉啥好：“衣钵朵拉，我们不是在为难你。因为我们俩刚从淡族世界回到地球，不知道土卫六人发生什么。也不知道我们的人究竟在哪里，不得已才去找你打听。未曾想，你不但不配合，反而对我们恨之入骨。

    我们俩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对我们这样？现在，通过你带我们去了巩乃斯庄。见到我们的人以后，了解鳢族人为什么会成为今天这个样。可，直到目前为止，靳荩和郦莅，包括稂莠斓和健牮艽，还是没有下落。当然，缙绅觐曾经和我们俩在一起。只是她于机组成员，早就驾驶飞艇逃离淡族。对你，我们没有恶意。只想你协助我们俩，找到所有鳢族人。”说完，粘琮铭一屁股坐在宓小舒的办公室沙发上。

    鱼头人不但头生的难看，于是噗掌脚，站起来也不咋地。特别在陆地行走，屁股一扭一挟，难看绝种。见粘琮铭不慌不忙的坐在沙发上，歆臣筑也顺势坐下来。看他们俩架势，有一种不搞清楚靳荩他们的下落，绝不离开鞠安轩宾馆的意图。衣钵朵拉，看着宓小舒。她脸上有点惧怕粘琮铭的样子，因为，宓小舒想起邬旖旎杀死贾政景的经过，心里总是瑟瑟发抖。

    “大哥，要不，你就住在这里。等打听到靳荩下落，再带他们俩离开也不迟。”宓小舒是舍不得衣钵朵拉被他们俩劫持。说句不好听的，粘琮铭想对衣钵朵拉怎么样，宓小舒虽然阻止不了。但至少清楚他们，对衣钵朵拉做了什么。面对毫不在乎一半家产属于衣钵朵拉的鞠安轩宾馆，宓小舒不免动了恻隐之心。心里想：衣钵朵拉这个人，比起贾政景，不知道好多少倍。看到衣钵朵拉目前的遭遇，和自己当初嫁给爵崚塄，孤独无依没什么两样。于是，他做了最坏打算......

    衣钵朵拉听了宓小舒的话，反倒不想连累她。若大的宾馆，宓小舒管理得有条不紊。这不是他衣钵朵拉于贾政景的功劳。如果非得让宓小舒感谢一个人，那也轮不到他于贾政景两个人。宓小舒最应该感谢的人就是：土卫六地球移民：靳荩。因为，鞠安轩宾馆，是靳荩送给宓小舒的。他衣钵朵拉何德何能，拥有像鞠安轩宾馆这样的一栋房子啊！财气再大，也要自己有命来压。宓小舒有这个能耐，证明鞠安轩宾馆，没准就是为她准备。

    “不啦，老妹！他们俩找的人，除了缙绅觐我不知道去哪里。其余人等，我都知道。靳荩和郦莅她们四个人，为了送蒙迪亚娜给我，早在一年前就嫁给我的兄弟们了。刚才，是我怕他们俩对靳荩她们不怀好意，所以才没有告诉他们俩。将他们俩带到巩乃斯庄，是我玩一套调虎离山之计。现在，终于知道他们俩没有恶意，才决定带他们俩去一见。”衣钵朵拉笑着对宓小舒说。

    宓小舒想了想，她拍拍脑门：“噢，我知道缙绅觐在哪里。她在离开尕哪斯湖之前，来我们宾馆找过郦莅她们。好像，是因为他看上一个大学生。所以，随他去了他们的家乡。听说，在大洋彼岸。就是MH4570，从岛国起飞后，要飞去的终点机场。大学生名字叫......啊哟，我记不起了。不过，没关系，因为，凡是住在我们宾馆的人，都有登记记录。”说到这里，宓小舒对着办公桌面前话筒就说：

    “彼得波利斯小姐，请你查一下，两年前的八月十六号，3864号房间顾客的姓名。查到通知我，谢谢！”紧接着，宓小舒掉转头，朝着衣钵朵拉腼腆一笑说：“大哥，别急，缙绅觐被那个大学生带走，这件事错不了。因为，当天晚上，他们俩就在我们鞠安轩宾馆开了房。这足够可以证明，他们俩关系不一般。你说，是吧！”宓小舒是无意当中说出这句话。可是，对衣钵朵拉来说，犹如揭开他曾经的伤疤。因为，带门市女人来鞠安轩宾馆开房，衣钵朵拉是强项。于是，他脸上一阵发烧......

    话筒里，传来一阵翻阅书本的纸张响声。一袋烟功夫，彼得波利斯给宓小舒回话：“董事长，八月十六号的3864房住客登记是：杜马尔特。这个人名字，我们几个人太熟悉了。因为，他是我们的同班同学。与他同住一宿的是缙绅觐，一个礼拜之后，他们俩双双去了大洋彼岸。那，也是我们几个熟悉的地方。因为，我们几个人的亲人们，都在哪里。请问董事长，您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彼得波利斯，客气的回答宓小舒的问题，并加以说明。

    宓小舒将话筒声音调到最大，因为，那样，办公室所有人，都听到彼得波利斯的回话。待，彼得波利斯回答结束，宓小舒笑容可掬的来到粘琮铭和歆臣筑面前：“二位，这下你们俩不用担心找不到鳢族人了吧！放心，只要她们在地球上，我们就有办法找到她们。当然，针对你们土卫六移民而言。如果是我们地球人，那找起来，可就吃力了。因为，所有地球人同族之间，都没有特别明显的区别。我说的特别明显的是指：外表......”她刚想说，粘琮铭他们的鱼头人形象。感觉说出来不妥，于是，欲言又止。

    粘琮铭听到刚才，从话筒里传出杜马尔特的名字，多熟悉的名字啊！他问一问歆臣筑：“啊哟，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这名字太熟悉了......”他眉头紧锁，苦思冥想一会。

    “嗨，粘琮铭，你不用想了。就是那个整天手里捧着电脑，一言不发的大学生。据说，这小子头脑可厉害着呢。淡族人总指挥酋虬龝的电脑系统控制，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进入，并对其实行控制。你忘了，他和机组成员逃跑的过程中。齐钰启动自动控制系统，结果发现被另外一种不知名的程序所替代，导致飞艇远程控制失败。都是这小子干的，如果没有他的介入，单凭安德鲁卡等人的驾驶经验，不用说，回到地球，连淡族的蓝洞都难走出去。”歆臣筑站起身，来到粘琮铭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

    “啊！杜马尔特有这么大能耐？看不出呀，他带着缙绅觐来我们这里开房间，连话都懒得跟服务员搭理。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不起眼的游戏迷。只要坐着，一双手，总不离开他的计算机。确原来有如此之特长，真的让人刮目相看。”宓小舒摇摇头，她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因为，这个世道变了。眼睛看到的，不一定都是真的；耳朵听得到，也不一定都是事实。怎么样才能相信现在的地球人呢？宓小舒有点茫然。

    “唉，老妹呀，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有些人，中看不中用；而有些人，看上去歪斜瘪枣，用起来，确得心应手。就像她们土卫六女人，刚开始，巩乃斯庄人都称之为鱼头人。可是，一旦看到她们与自己生出来的孩子，上天逮鸟，下水捞鱼，既漂亮又能干。便一下子，都把她们供着当神仙。”衣钵朵的这个比方，差点把宓小舒笑喷了！

    “呵呵......”宓小舒急忙捂着嘴，因为，粘琮铭和歆臣筑两个人就在眼前。她啪笑恼了两个人，惹祸上身。

    “嘁......还杜马尔特呢！离开我们缙绅觐，你叫他能把控制蓝洞的零号指挥官密匙打开看看！”歆臣筑对宓小舒赞扬杜马尔特，立刻嗤之以鼻。“告诉你们，机组成员的出逃，尚若不是因为有了缙绅觐，他们连一个人，也休想离开淡族。我们的缙绅觐，控制了蓝洞震璨的指挥系统，你们知道吧？光听地球人吹三舞四。怎么说你们地球人才好呢，唉......”

    宓小舒赶紧调转话题，即刻附和歆臣筑。要不然，这家伙发脾气，是要杀人的呀！“嗯，嗯，对，我也听他们说，好像不是缙绅觐帮忙，谁也到不了地球。当然，安德鲁卡机组成员的成功脱逃，于缙绅觐和杜马尔特两个人是分不开的。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关键时刻，还是人多力量大嘛！”说完，她自己带头开怀大笑：哈哈哈......

    衣钵朵拉看在眼里，他知道宓小舒在逗粘琮铭等开心，正是为了担心自己的安全。于是，宓小舒越是对他担心，衣钵朵拉就越是想离开鞠安轩宾馆。因为身边始终跟着这么两个定时炸弹一般的家伙，实在是没有安全感。所以，他决定：带粘琮铭他们俩离开鞠安轩宾馆。因理由是，他不想给宓小舒担惊受怕。像宓小舒这样的，小小样样的小女人。怎么能习惯于，粘琮铭于歆臣筑这样血腥的鳢族人呢！既然她对我有情，我衣钵朵拉也不能博义。保护女人，才是男人应尽的义务。岂能，让一个小女人来为我遮风挡雨......

    “二位，这样吧，我将你们带到郦莅她们家，就算完差。然后，我们各奔东西，谁也不欠谁的，怎么样？”衣钵朵拉望着粘琮铭问道。

    “不用了，你只要告诉我们她们在哪里，足够了。剩下事情，用不着你带，我们自己会处理。”粘琮铭于歆臣筑两个人相互交换一下眼神，便一下子窜出窗户，直飞远方。衣钵朵拉看到他们俩的离去，自己一阵失落：“唉......”

    心里想：啊哟，这么多年，没有一个人认为我对他们有用。刚刚找到自信，有人用得着我衣钵朵拉了。有谁知，人家又将我甩掉。所以，衣钵朵拉心里好难过。他摇摇头，开始走入电梯......

    “大哥，你等一等！他们俩都走了，你就用不着担心什么了！”宓小舒看一看办公室四周，感觉没有什么人。她将衣钵朵拉带人自己房间。衣钵朵拉，见宓小舒鬼鬼祟祟将自己带人房间。以为，宓小舒对自己有所不轨。根据以往他的出息，心里肯定笑得合不拢嘴。可现在的衣钵朵拉，已经不是当年的衣钵朵拉了。靳荩的背叛，稂莠斓的戏弄，于奚梦瑶的绝情绝意出走。把个衣钵朵拉打击得体无完肤。

    因此上，他一个人时常想一个问题：世界上，除了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些事。还有很多比这些更有价值的事，等着人们去做。只是，很多人不愿意而已。人世间，除了男欢女爱、卿卿我我，还要懂得识人、懂人；做事，除了任劳任怨，还有投机取巧，移花接木。现在人，关注的是结果。根本没人在乎，你在酝酿过程中的所有付出。于是，人们学会了剽窃、模仿、修改，将别人的劳动成果，通过一系列手段：伪装、捏造、包装，然后，据为己有。

    其实，再尊贵的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做人，别那么争强好胜，过度自私。是你的，雷打不散。不是你的，强扭瓜不甜。所以，他瘫在家里的那些日子，终于想明白了。万念俱灰的衣钵朵拉，现在，只对生命健康感兴趣。其余，什么也不在乎。所以，对宓小舒带他来到房间，这一亲密举动，倒使衣钵朵拉良心发现。他尴尬的对着宓小舒，连连做出摆手姿势。

    “老妹啊！沾花惹草，那是哥的老皇帝了。现在啊！哥是个正儿八经的人。虽然，现在啥也不是，啥也没有。但只要人还活着，那就是啥也不愁。身体棒棒地，干活轻松愉快。每天骑马放牧，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遇见野狼就放枪，看到猎豹就下套。晚上炕上躺，早晨听鸟鸣。青山绿水眼前过，风沙雪月家里躲。我就要这样的生活，其余，啥也不属于我。”他推让的动作，让宓小舒捂嘴偷笑。

    “大哥，我看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叫你到我房间来，是想告诉你，这里，我也不想呆了。因为，我感觉这里不安全。你带着大嫂走，当时心里不理会。总认为你们俩有点傻，这么大一笔资产，你们放着不要，不是傻，就是痴。通过我几年来的观察，得出结论和你刚才是一样的：不属于自己的不要强求。不瞒你说，我现在也想通了。

    看上去鞠安轩宾馆，人来人往，顾客迎门。实际上，你不知道住宾馆的人，那个是好人，那个是坏人。来宾馆的目的，是不是仅仅只为了住宿。还是像以前一样，为了看一眼外星人，大饱眼福。树大招风，对外星人感兴趣的，不只是我们几个。比我们智商高百倍的精英们，很有可能早就窥视已久。他们那一天动手，你根本无法得知，有心算计没心人。我们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你看你，都这样了，还被这些人拖出来。冷不丁，哪一个利益集团搞出点幺蛾子，我们就受不了。因为，我你都不具备防范风险意识。那是因为，我们这些人，没有后台和背景。唉......”宓小舒手里拿着文件夹，虽然，她现在呼风唤雨，可心底里，还是免不了担心起鞠安轩宾馆的将来。

    听了宓小舒一席话，衣钵朵拉终于放下心来：“老妹呀！不是大哥快嘴快舌。我看，你呀，还是趁好就收。人这一辈子，钱是赚不完的，够用就好。我总算得出结论，于外星人打交道，迟早得出事情。你别看桑格他们家红红火火，一旦出事，就不是他们家承受得了的。

    再说了，他们家于外星人相处之道，于我等不一样的地方在于：桑格收养了小朱古，外星人感谢他。而我等于外星人，是我们占了她们便宜。有朝一日，他们反应过来，我等心里，还是焗焗不宁。如果，你认为我的话有道理，不如趁早离开是非之地。当然，旁观者清。我作为一个外人，给你提出一个忠告。至于，听不听，你自己拿主张。话我已经和你说道这个份上，是走是留，你自己看着办吧！”衣钵朵拉言罢，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意欲离开鞠安轩宾馆，径直回家。

    “哥，你等一等。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想走，婆家去不了，娘家也去不得。如果，你那里方便的话，我先去你们家待上一阵子。等我找到落脚的地方，再离开，你看这样行不？”其实，宓小舒不傻。她知道，饭店不是躲雨处。鞠安轩宾馆，不是她长期栖息的地方。弄不好，和贾政景一样，惹祸上身。既然自己预感到不好，何不趁现在蒸蒸日上，宾馆有人接手之际，迅速脱身谢幕。

    “啊！这个......”衣钵朵拉实在不好意思把人往自己家带。因为，他们家太脏、太乱，太不像话了。尚若把这么个大美女带回家，她一看扭头就走，那又何必多此一举。衣钵朵拉不敢往深处想，因为，他现在的处境，不只是自己失去一辆出租车。而是自己和奚梦瑶走过来这么多年，犹如一场噩梦。他现在仿佛又回到，从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单身汉时代。

    心里，根本就不想拒绝宓小舒的衣钵朵拉，不得不硬着头皮对宓小舒说：“老妹啊，不是我不同意你去。关键是，我这个人口碑不好。和我住在一起，我怕被别人误会，玷污了你的名声。加之，我半身不遂三四年。家里全靠藏獒和我相依为命，脏乱不堪。你去了，会受不了。要不，这样，我回去收拾一下。等我认为差不多了，再通知你过来。或许，那样，我心里还有点底气。”衣钵朵拉说得中肯。因为他想拒绝，可那是违背自己心里的违心话，他现在不想说。一心想做个实实在在的老实人，有什么不好？难道，做人非得要当面锣，背面鼓。人前一套，背后又是一套。你说，活得有多累！

    所以，从现在开始，衣钵朵拉不想口是心非的做人。他想回到，没结婚前的初心不改的自己。不想于吹三炫五的人，同流合污。不想和社会上的，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打交道，简简单单过日子就好。没想到，他的话一出口，宓小舒对他露出甜甜的一笑说：“大哥，我们俩一起回去收拾不好吗？再说了，我一个小女人留在这里，你这个做哥哥的一点不担心吗？”宓小舒一笑，嘴巴上的一对小酒窝深深地流露出来，显得特别引人注目。

    衣钵朵拉听了，再也没话说了：“妹子，既然你怎么说，哥就什么也不在乎了。走，收拾收拾，跟哥回家。”衣钵朵拉终于露出几年没有的笑脸。因为他知道，上帝从不欺负人。他在给你关上一扇大门的同时，会给你打开一扇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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