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章 巩乃斯牧民

    尕哪斯湖，邬旖旎很想控制皎湫缴和敫藠薤。无奈，没有足够控制他们的能力。是因为，敫藠薤她们身体内的能量。汇集剧烈的蓝光，能瞬间穿透钛合金钢板。而他们身体具备的能量，敌不过淡族人，只能甘拜下风。

    不过，靳荩一个人监视敫藠薤和皎湫缴，邬旖旎还是有点担心。再将飞碟开进鞠安轩宾馆，引得众人纷纷观望。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邬旖旎也不希望这样。但是，土卫六移民计划，他始终念念不忘。于是，来自土卫六既定方针。消灭地球食肉动物计划，始终在邬旖旎等人的脑海里生根发芽。

    于是，把尕哪斯湖作为重点，向四周扩散地盘。邬旖旎，已经纳入计划中。不日，凡是靠近尕哪斯湖附近的人或物，邬旖旎命令一律将其铲除。所以，那些因为来到尕哪斯湖，给牛群羊群饮水的牧民。亲眼目睹，自己的牲畜，来到湖边，就整群整群的失踪。甚至包括牧民，也人间蒸发。尕哪斯湖水怪，一直在人们心目中的阴影，始终没有抹去。

    原以为，巨大的恶鲢，已经被来自飞碟上的鳢族人清除。有谁知，好景不长，又出来害人不浅。现如今，人们一提到尕哪斯湖，一个个毛骨悚然。可，对动物来说，尕哪斯湖，是天然的供动物饮水的地方。湖水中的矿物质，对牲畜来说，是不计成本的天然营养。邬旖旎垄断了尕哪斯湖，断送了牲畜饮水习惯，又与牧民结下诸多仇恨。

    当然，知道的人，认为这是来自尕哪斯湖的飞碟上的鳢族人所为。不知道的牧民们，还认为是传说中的尕哪斯湖水怪，又出来兴风作浪。所以，牧民们也想出诸多消灭水怪的办法。比如，他们集体行动。在维护牲畜饮水时，所有人都举枪对准尕哪斯湖面。一有风吹草动，牧民纷纷举枪射击。于是，巴西卡小镇的惨剧，再一次在尕哪斯湖伴重演......

    郦莅和健牮艽，本想对邬旖旎予以警告。看到邬旖旎如此自我陶醉，死搬硬套土卫六移民计划，她们俩不得不找借口离开。要想完成土卫六移民计划，必须在地球展开杀戮。这是郦莅和健牮艽她们，在多次于地球人接触之后，认为是土卫六的一个错误决定。然而，邬旖旎不重视现状，一味追求死搬硬套。对无辜地球生命构成威胁，当然不是他们所希望看到地。因为，有方法可以不免杀戮。为什么邬旖旎不去努力，郦莅她们，所以，以要求去打听一下靳荩的现状，选择远离和邬旖旎一起，杀害无辜地球人。

    现在，邬旖旎的飞碟里面，只有三十六人。而在这三十六人中除了邬旖旎，其余都为土卫六女性公民。意思就是说，第一次移民，飞碟带回来三十九名女性。而男性只有粘琮铭和歆臣筑，以及邬旖旎三个人。在地球上，总共有三十九人。淡族三人，其中缙绅觐为女性。鞠安轩宾馆四位女性，分别是靳荩、郦莅、健牮艽，稂莠斓。

    郦莅和健牮艽，包括稂莠斓，选择远离邬旖旎，是看不惯邬旖旎滥杀无辜。这样下去，于地球人树敌过半，邬旖旎的移民计划是否能像土卫六设计的那样，一帆风顺。郦莅认为，不乐观。临走前，她劝说过邬旖旎：“头，我们不能，按照土卫六，提前为移民地球设计的计划行事。因为，那只不过是一种纸上谈兵。他们也没有到过地球，只是根据飞碟掌握的部分数据，因此而做出预定计划。但实际操作，得根据现实情况，来决定。来到地球上的所有土卫六人，最有发言权。而不是土卫六的地球移民，根据土卫六指挥部决定来行事。那样，就失去我等来地球移民的意义所在。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邬旖旎听了，点点头：“我当然知道，来到地球上的我们，才是掌握主动权的一方。但是，如果按照你所说的去做。难道，土卫六上的地球移民，永远呆在尕哪斯湖一辈子吗？尕哪斯湖属于我们，谁也不想打搅他们。我也只想等着粘琮铭他们仨回来，大家再作定夺。还不是因为地球人和牲畜，来侵犯我们尕哪斯湖吗？你说，他们总是隔三差五来骚扰住在尕哪斯湖的我们，难道，我们就不应该对他们采取措施吗？”邬旖旎的振振有词，郦莅听起来好像也有道理。可就这样，无止境的对地球人和牲畜，不停地杀戮。何日是个尽头。

    “头，我们也知道你的苦衷。但总以杀戮来平衡鳢族人在地球上的遭遇，我感觉不是长久之计。于地球人结仇越深，预示着我们鳢族人将来无形中把自己当着地球人的敌人。本来，可以成为朋友，而现在却走向极端，对双方有百害而无一利。当然，你可以继续坚持你的杀戮计划。完成土卫六，消灭地球食肉动物的计划。我们，并没有阻拦你的意思。你可以继续，我和健牮艽要求会带靳荩身边。这样，我们彼此有个照应。需要提醒你的就是：你把地球人都杀光了，谁来繁衍鳢族人。难道，仅仅靠你们三个鳢族男人吗？希望你不要曲解土卫六总指挥的意图。

    繁衍土卫六上的鳢族人后代，才是掌握和控制地球的有生力量。希望你，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噢，差点忘了。靳荩已经有了，和衣钵朵拉的后代。你和宓小舒的后代，看来离出世已经不远了。所以，我们应该回到鞠安轩宾馆，对她们实施帮助。是必须要安排的事情。这里，是地球，而不是土卫六。因为在那里，我们女人生下孩子，其余什么都不用管。在地球，没有这样的专门机构提供给你鳢族人。地球人都不具备公有制，鳢族人又能怎么样？靠你的杀戮，就能产生公有制吗？”

    邬旖旎坐在荧光屏前，观察土卫六上的信息。里面的鳢族人，噼噼啪啪敲打着各自面前的键盘。她们只知道工作，对郦莅和邬旖旎的对话，似呼一点不感兴趣。鳢族人对工作的精益求精，就是这种态度。她们不停地报告着，来自不同领域的数据：“报告，来自土卫六信息显示，第二批地球移民，即将在十日之内到达。地球作陆点，不在尕哪斯湖。而是接近土卫六环境的，南北地球极地。具体，等信息联系，要我们注意捕捉信号。”邳霹雳向邬旖旎报告。

    “头，收到不明信息来源：内容是我等在近日返回尕哪斯湖，运载工具为飞艇。无线信号，为接收该波段，希望保存。粘琮铭留言。哇塞，头，是飞碟总指挥粘琮铭来电，应该是通过淡族人的飞艇通讯设备发出。”稂莠斓兴奋不已。邬旖旎急忙跑过去，来到稂莠斓的显示屏面前，仔细阅读信息内容。所有人，热血沸腾。大家纷纷站起来，在飞碟舱内热烈鼓掌。

    正当飞碟上的鳢族人，为收到粘琮铭的信息，欢呼雀跃之时。尕哪斯湖岸边，却来了附近牧民赶过来的牦牛，入湖洗浴。牧民坐在湖边烤着全羊，喝酒跳着锅庄舞。马头琴声，唤起尕哪斯湖底水族活蹦鲜跳越出水面。尕哪斯湖底的宁静，迅速被牲畜打破。邬旖旎等鳢族人，透过飞碟玻璃窗。看到湖水浑浊，一只只牦牛从飞碟顶上游过。正在兴奋不已的鳢族人，十分不快。牧民真滴是恶心人啦！

    邬旖旎一挥手：众人心领神会，一个个闯出飞碟，一跃升空。看到牧民炊烟袅绕，对酒当歌，搞得人声鼎沸。再看湖水里，牦牛肆掠，水花四溅。气得邬旖旎一声令下：“给我杀......”

    于是，天空中闪电如惊雷一般。所到之处，牲畜沉入湖底。牧民们见状惊呼：“快，快拿枪！水怪上天了......”

    “乒乒乓乓......”

    一阵枪响过后，闪电即刻转移牧民身上......

    尕哪斯湖伴，剩下牧民没有吃完的烤羊肉。还有一壶壶青稞酒，掉在沙滩上。一副杯盘狼藉......

    主人不见，马儿受到闪电惊吓，奋蹄狂奔......

    不一会，尕哪斯湖，终于又一次恢复往日的平静 ......

    看着邬旖旎带领鳢族人在杀戮，郦莅望着稂莠斓：“你认为，我们这么做，是在为土卫六移民的地球作贡献吗？”

    “郦莅，你是知道我的。邬旖旎的做法，我一直持怀疑态度。于粘琮铭相比较，他这个人有他的独到之处。以考虑周全，得到大家的一致公认。只是，不切合实际的盲目追崇，那倒是我们都不想看到的结果。一瞬间，杀死这么多牲畜和人，长期以往，土卫六人在地球上，将被地球人十手所指，十目所视，群起而攻之。我相信会有这一天，无论土卫六来多少移民。都将遭到地球人的排斥，和孤立。我也选择跟你们俩走吧，尕哪斯湖，我不想呆了。”稂莠斓望着两手卡腰的邬旖旎，不时用脚踢翻牧民们的使用工具。

    仿佛在看着自己的战利品一般，对手下说：“给我全部将这些烧光，不留任何痕迹。”

    于是，所有人举起她们的右手，对着牧民遗留下的锅碗瓢盆：“叽叽叽叽......”

    所到之处，一切荡然无存！

    郦莅，看到如此惨烈杀人现场。三个人对视一会，欣欣然，直接飞往鞠安轩宾馆......

    目睹尕哪斯湖水怪，串上天，对人和牲畜发动攻击。逃走的牧民，迅速纠结更多人，来到尕哪斯湖。而这一会的湖面，风平浪静。海蓝海蓝的湖水，在一阵阵微风中荡起涟漪。躺在水面上的野鸟，随波逐流“呱呱”乱叫......

    “你亲眼看到，我们的人被湖怪烧光了？”来人用怀疑的眼光，看着魂飞魄散，逃回去报告的猎人。心里想，什么湖怪，能有如此神通广大。莫非，是他吓惊胆，开始胡说八道......

    “你看，这些都是我们正在吃烤羊肉。牦牛正在湖水里洗澡，他们一下子串到空中，对我们射出一道道闪电。所有人和牲畜，都在他们的闪电中化为乌有......”那人说不下去了。他哇哇的哭起来......

    如此的杀人不见血，所有人听了，脊梁骨凉嗖嗖地：“还记得，桑格他们家的小朱古吗？我们去找他来帮忙捉怪。或许，他有办法。既然，水怪如此神通广大，枪都打不死，我等肯定不是他们对手。白白送死，又何必呢？”

    “对，去桑格他们家。找小活佛帮忙，亦或，他能抓住水怪。”不知道是谁的提议，所有人又不知道是因为不敢和水怪硬不硬；还是因为害怕自己丢掉性命，一听说去桑格他们家，一个个争先恐后......

    “驾”

    牧民们策马狂奔，不一会，来到桑格他们家。

    小朱古带着黑木娇，在宫殿玩耍。所谓宫殿，即专门为小朱古，和他妈妈齐钰，单独设计的房间，在一楼菩萨大厅后面。牧民认不出小朱古，因为，现在他已经长成一米六七大高个。而黑木娇和他同年龄，身高才一米二左右。

    “请问：桑格在家吗？”黑木娇见问，指着二楼说：“他们在楼上，有什么事，你们上楼去说。”

    来人，一个接着一个，凶神恶煞一般，直奔楼上。小朱古和黑木娇望着来人，这一会，才感到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

    “桑格，我们大伙来找你，是有事请你帮忙。”来人不由分说，直击开门见山。桑格正在往货架上，替加货物。他抬头看一下来人，眉头紧皱......

    “你们是......”

    “巴西卡，巩乃斯庄的牧民啊！你怎么不认识我们了。当初，你捡回小朱古，我们庄，所有人都来供奉了啊！现在，也从来没有间断过。”来人很快挤满桑格他们家二楼。后面，还有人往上走。桑格见此情景，赶快招呼来人到楼下说。

    “哦，我想起来了。今天，你们来这么多人，找我有什么事吗？”桑格望着来人，心里直达嘀咕。西扎也不放心啦！一下子来了好几十个人，直往他们家楼上跑，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就是刚才，我们巩乃斯庄牧民，赶着牦牛去尕哪斯湖洗澡。遭遇尕哪斯湖水怪，将所有人和牲畜，全部杀光，一个也不留。就像巴西卡小镇那一次一样，灰飞烟灭，杀人不见血......”那人说不下去了。

    “那你来我们家，就是告诉我这件事吗？”桑格有点好奇的问道。

    “当然不是，根据我们了解的情况，我们这些人，敌不过水怪。那厮神通了得，伸手冒光，指那，哪里即刻烧成灰烬。来找你，也是迫不得已。因为，你们家小朱古有对付水怪的法宝不是。”来人毫不隐晦，直来直去。

    桑格知道是鳢族人所为，只是牧民宁愿相信说怪，也不愿意相信什么土卫六来人。其实，地球上发现的所有鱼人，都是来自土卫六。“噢，我明白了，你们是要，我们家小朱古出面，捉水怪是吧？”桑格故意装腔作势。

    “唉，对，对。七八个人啦，就这么一下子没了！那牦牛，可是膘肥体壮，三四百头，一下子都被水怪消灭光光。我们是，咽不下这口气呀！”来人一片哀嚎，人们痛恨水怪。可又无能为力，只好央求桑格帮忙，为民除害。

    “告诉你们，那可不是一般的水怪。而是，来自土卫六的外星人。即使，把它们逮着了，你们又杀不死他们。连子弹都打不死他们，你让我过去，又起到什么作用。他们杀死人类，举手之劳。而人类想制服他们，谈何容易。我可以，教你们一种办法去试一试。他们身上都带电，但只能用电能转换成激光杀人。你们不妨用电至尕哪斯湖水，或许能将他们电死。这个道理很简单，水也能导电。否则，一旦他们离开水。除了小朱古的蓝光能制服得了他们，其余，地球上，没有东西能制服得了他们。老实说，小朱古能杀死他们。可帮助你们去杀人，绝对不能这么做。因为，外星人也是人啦！”桑格当然不会卷入其中。外星人，是那么好杀的吗？狼还有报复心理，更何况他们是外星人。

    “桑格，按照你的意思，我们巩乃斯庄人，就是白死了？”来人，对桑格的回答，十分不满。那没办法，桑格不可能不保自身，为别人去赴汤蹈火，那简直就是傻瓜一个。现代人，有几个人为别人而活？为别人拼死拼活的年代，早已经不复存在。更何况，桑格现如今的生活，是多么的来之不易。

    “我没有理由，说你们巩乃斯人是白死。因为，他们和我没仇没恨。怪就怪，他们碰到星外来客，你到哪讲道理去？打，我们地球人又不是人家对手。不打，恨得咬牙切齿，心里不服这口气。你让我带着我们家小朱古，帮你们去杀人。放在你身上，你愿意去做吗？外星人，他也是人啦！他杀你们的人，你们又杀不了他们。找我们去替你们去杀人，成何体统？还是按照我说的，你们想报仇，就集中力量去试一试。万一成功呢？你们不是报了仇，解了恨，又不会连累其他人。多好......”桑格，解释给这些人听。他能感觉到，这些人心中的不快。桑格管不了那么多，不能将自家人的性命，连同小朱古一起压在巩乃斯牧民身上。凡是，都是事出有因。鳢族人不可能无缘无故杀死巩乃斯牧民。就好像，他们第一次杀死巴西卡小镇人一样，事出有因。

    听了桑格的一席话，本来信心满满的巩乃斯牧民，垂头丧气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桑格的话，他们反复酝酿。感觉，桑格说的不无道理。巩乃斯人于尕哪斯湖水怪发生矛盾，凭什么要求人家桑格来帮忙。不是，让人家引火烧身吗？有些忙，不能由着自己性子来。尚若，巩乃斯人不在尕哪斯湖生事，水怪想杀他们都没机会。他们这是送到嘴的肥肉，水怪放过，那就不叫水怪了......

    怎么办？巩乃斯人，一路上骑马回撤。一路上，议论纷纷：“我说，桑格是不是有点忘本了。都是本乡本土的牧民，他为什么就不能帮助我们。难道，巩乃斯人，会亏待他们家吗？”一个人，心里愤愤不平。他看不惯桑格的那种，推三拉四。说到底，就是不愿意出面捉水怪。都是有钱在作怪，尚若，桑格还是以前的桑格。恐怕，今天我们来找他，也不至于像今天这个样头高八丈。

    “唉，此话差矣！本来，就不关桑格他们家事。再说了，桑格知道外星人在作怪。你们不也害怕和水怪硬碰硬，才去找桑格的吗？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我们这些怕死，才出此下策。转嫁于桑格吗？帮忙，是人情。不帮忙，是本分。怪不得桑格，大家以后不要不会睡觉怪床歪。都是乡里乡亲，传到桑格耳朵里，人家会不高兴。退一步说，碰到你们，也得这么选择。我就不信，你们当中，会有人一呼百应？”

    “......”

    一行人，走走，说说。一路上，不停地讨论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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