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陨石雨的形成

    出租车带着黎明他们，进入崎岖不平的山路，七拐八弯，来到于云安交界的一个村庄：咖喱村。黎明的老家，就在这里。汽车来到，靠近马

    路边上一处四合院，慢慢的停下。黎明一看汽车码表：上面显示二十一块整，他付完钱，连声说“谢谢，谢谢！”并带着陈明丽和小朱古，当

    着出租车驾驶员的面，往家里走。待出租车开走，他们已经看不到的时候，黎明告诉陈明丽“快，往回走！”

    “又怎么啦？我说你到了家门口，又要往回走，累不累啊？”陈明丽手里抱着小朱古，站着不动的对黎明说。“谁告诉你这里是我家啊？

    我这是障眼法你跟我十多年，还看不出来么？难怪你总是和我想不到一块。我家离这里还有几十米远呢，快跟我走吧！”黎明推着行李箱，转

    身就往回走。陈明丽无可奈何，她摇摇头：心里想，妈呀，这个男人真的太可怕了！就凭他这脑袋，如果做个政府官员，肯定是块好料。心里

    不愿意，但人家做得对，因此，自己也不得不服。

    她抱着小朱古，紧紧地跟在黎明的后边，一直往回走了大约二百多米。在一栋青砖小瓦的四合院前面，黎明放下旅行箱，转身看着后面的

    陈明丽。他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九五之尊香烟，“啪”一下用防风打火机点燃。轻轻地吸一口，再慢慢地吐出来。然后，仰起头，

    伸伸臂膀，晃晃自己脑袋。又做了几个下蹲的动作，甩甩膀子。

    陈明丽边走边看，这栋四合院，离开马路边不到十公尺，比刚才哪一家还要近。四周围墙，都是石头做基础，上面用红砖砌起。围墙有三

    米多高，顶端，还用一片片尖利的三角玻璃粘在上面。一副大铁门，正对马路中间。围墙四周，长满篱笆围着的各种蔬菜瓜果树木。一块一块

    的方地，横平竖直，整整齐齐排列。看上去，令人赏心悦目。

    “看到了吧？这才是我的家。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吧？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在家里被人知道，他来，也得从咱们家

    门口经过。等他们问明事由，再返回时候，不就有足够时间，溜之大吉了吗！陈明丽啊，你究竟到什么时候，才能和我心有灵犀？难道，你让

    我教你一辈子吗？我看，你不至于笨到那个份上吧？”言罢，他刚好将吸完的香烟头，在自己手里掐灭。然后，将烟头扔出去十多米远。

    紧接着，他正举手准备敲门，突然将举在半空中的手，戛然而止。对着陈明丽招招手，靠近她的耳朵说“待一会，我妈如果问起你，是哪

    里人、去哪里，你要不厌其烦的和她套近乎。无论她对你说什么，问什么，知道的你就说。不知道的，你就推到我身上。至于，她问我是做什

    么生意。你就告诉我妈，说是搞外贸。她如果再问我们俩之间是什么关系，你就告诉她，我是你的同事。你是我的领导。如果，她再问我们明

    天去哪里，你就告诉她，明天我们俩去广喜。如果，她再问小朱古。你就告诉她，是你儿子，带孩子出来旅游。记住，切勿说漏嘴。我妈这个

    人挺会管闲事。”

    陈明丽点点头“好了，我看你婆婆妈妈的，当我三岁小孩呢？快敲门吧。”说完，陈明丽“乓”一下，踢了大铁门一脚。气得黎明直对她

    瞪眼。“谁呀？敲门干啥？”母亲肖玉兰急忙来开门。“咯啷”一声，大门拴一下子从里面打开。黎明拎着旅行箱，由外而入“妈，是我回来

    啦！”他边说边往里面走。陈明丽抱着小朱古“唉，宝宝快叫奶奶好！”肖玉兰笑着说“唉，人家小宝宝还不会叫奶奶是吧！”笑眯眯的从陈

    明丽手里接过小朱古。她一手抱着小朱古，一只手开始关上大铁门。

    “妈，锅里有什么吃的？我肚子饿了！”黎明来到厨房，着手准备烧菜。“哎呀，你说，咋就不凑巧，冰箱里的一块肉，今天刚刚被我烧

    完。要不，我到街市上买去。”肖玉兰想放下小朱古，准备找菜篮子上街。“妈，我包里有现成的牦牛肉，还有羊肉。找到烧菜搭配一下，就

    好啦。家里有什么蔬菜吗？”黎明刷锅，洗碗，准备自己烧菜。

    “儿啊，你在城市里呆傻了吧？老家菜园子里，什么蔬菜没有啊？你带来牛肉，那就摘点青菜。碗橱里有粉丝，你用清水泡一下。牛肉粉

    丝青菜，一个菜不就出来了吗？羊肉，炖冬瓜。连汤带水，一锅下。家里有草鸡蛋，再到菜园里割点韭菜炒蛋，就足够了。”肖玉兰说着，就

    要到外边菜园里去。“妈，用不着你，有我们俩呢？”说话间，他朝陈明丽招招手。陈明丽刚坐下，见黎明用一根食指对着她勾了勾，便起身

    跟着黎明出了大院门。

    “唉，你叫我出来干什么？累得腰酸胳膊痛的，就不能让我休息一会。”陈明丽抱怨黎明说。“我滴个去，你在再我们家坐着，我妈一准

    会开口问你啥地。我这不是怕你说漏嘴吗。不和我妈在一起，她就没有机会和你说话。快来帮我拣菜，傻不拉几的，不要小看我们家这个小老

    太，脑子比你好使着呢。就你这两下子，逮到我妈手里，三言两语，让你露出狐狸尾巴是迟早的事。”黎明蹲下身子，提刀割韭菜。

    陈明丽也蹲下身子，拣着韭菜。“唉，你还别看小老太，挺喜欢小孩子。她对小朱古，好像早就认识似的。”陈明丽漫不经心的闲谈着。

    “老人嘛，谁不喜欢小孩子？等你老了，也会和我妈一样，碎碎叨叨，看见谁家小孩子都想抱一抱。再说了，我们家两个孩子，都是我妈带大

    的。现在，一下子都大了，老人心里肯定有失落敢。这一点，闫雪彤就是不了解，总是说我妈有毛病。没办法，怕我妈受气，我才把她送回老

    家。”

    “要不，今晚让小朱古和她老人家在一起睡。让她找一找带你们家孩子时候的感觉，或许，老人家心里更开心。反正，小朱古还不能说什

    么。你看行不行？”陈明丽建议性的问黎明。老实说，最近一直奔波，一根神经，总是绷得紧紧地。她也想借住这里难得的乡村壁囊，和黎明

    来个缠缠绵绵。释放一下，多少天以来，被压抑的情绪。对黎明委曲求全，陈明丽是死心塌地。亦或，她对黎明的崇拜程度，已经到了疯狂的

    地步。可以说，陈明丽这个女人，现在完全愿意去替黎明死，你说，她还有什么值得在乎呢。

    “黎明，晚上让姑娘带着小宝宝来我房间。你一个人，去你的房间睡觉。”肖玉兰安排黎明说。实际上是，黎明喊陈明丽到外边菜园那一

    刻，母亲肖玉兰察言观色，知道他们俩不一般。在自己老家，不能让黎明弄惯了。以后，他会瞒着自己家媳妇，把老家当着他于其他女人幽会

    的世外桃源。那她这个做母亲的又怎么对得起自己的儿媳妇？因此，肖玉兰才做出如此决定。黎明听了，知道母亲是具有针对性。陈明丽心里

    痒痒的。本想借此良辰美景，和黎明共度一宿。已消除最近一段时间的饥渴。不想，小老太一下子泼了她一头凉水，从头浇到脚。

    巴西卡，西扎为了安慰安杰玛，总是将黑木娇丢给阿妈。而自己侧和格木尔，全部包干家里所有家务活。“格木尔，羊肉没了，打算今天

    宰那一头？”西扎问格木尔。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家吃，到底是什么样类型的羊种好。不同羊种，羊肉的口味也相差太多。桑格在家，也不一

    定知道。阿爸和阿妈肯定也知道，但是，最拿手的，还要数奶奶爷爷。他们，来到羊圈一看，那一头养柔嫩鲜美可口，一目了然。所以，每年

    遇到那些上门买羊的贩子们，基本上都是老态龙钟老江湖。她们当中，没有一个人年龄低于五十岁。一岁年纪一岁事，经验不是从天上掉下来

    ，而是平时的积累。

    “西扎，这件事你让阿妈来选择，我也不知道怎么选。再说了咱们俩逮到羊，还不是找爷爷宰，你我都不敢。”格木尔和西扎一样，他们

    俩只知道吃，对杀羊，偶尔会看一次。平时，基本上不喜欢看。两个人正说着话，黑木娇在安杰玛怀里哭闹。“西扎，你过来吧，黑木娇应该

    肚子饿了！”说完，她走出屋里，迎面朝西扎走过来。这个时候，他们看到村长带人过来，一看，就知道是派出所的民警。

    村长，带人进屋，格木尔急忙倒上马奶茶。西扎，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所以，也抱着黑木娇，来到屋里。“安杰玛，公安同志过来向你

    们了解一下情况。你们如实回答，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不知道的事情，就别猜疑。”村长又转过身，对着民警说“你们开始问吧，巴西卡人淳

    朴善良。他们绝对不可能说假话，我敢保证。”村长胸有成竹的对着民警拍拍胸脯。

    来了两个民警“哦，是这样，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你们家起名叫小朱古失踪小男孩，暂时还没有找到线索。但是，根据案情分析，以及

    我们最近掌握的情况来断定，我们可以肯定的是，偷走小朱古的人，绝对和你们家人很熟。因为，我们从你们食用过的羊骨头里，检出安眠药

    成分。而且，剂量特别大。这个线索告诉我们，坏人起码是你们家熟悉的人。否则，他们进不了你们家厨房。我们也分析过，也做了模拟试验

    。假如，这个人是在上菜过程中投了安眠药，至少，骨头里是不会含有。只有在烧煮过程中，放进安眠药，才能充分和羊肉混合。所以，请你

    们家人回忆一下，有什么人经常进入你们家厨房。”听了民警的问话，大家都陷入沉思。

    “和我们家混得很熟的，又可以轻而易举地进得了我们家厨房的，这个人是谁呢？”西扎在嘴里念叨着。一会，她摇摇头。好像，没有这

    个人。格木尔望着西扎说“怎么没有？你们忘了，小朱古当天发现没有的时候，阿妈第一个让我去他们家帐篷找找看。他们俩，不就是我们家

    常客啊？都住在我们家面前帐篷里两个多月。尚若不是因为小朱古被偷走，他们俩一准还等在这里”西扎忽然想起什么“啊对,阿妈,你那天为

    什么会想到让格木尔去他们家帐篷看看小朱古呢?”西扎感觉陈明丽和黎明两口子非常可疑。

    “唉，她经常来我们家拉拉家常吗。小朱古给他抱一抱，那是常有的事。凭这一点，不能说她就偷走咱们家小朱古。至少，小朱古失踪的

    当天，人家夫妻俩不是还在这里住着吗？直到所有人都走了，他们俩才依依不舍的离开。那两口子不像坏人，他们俩的心肠，依我看还没那么

    歹毒。再说了，我们家又和他毫无瓜葛，他凭什么要加害我们。没道理？”安杰玛摇摇头，她认为民警问这些，简直就是让费时间。

    “先别说这些，他们俩叫什么名字，你们知道不？”民警继续问。“嗨，在我们家门口帐篷里，又每天找我阿妈拉家常，叫什么名字，我

    们当然知道了。那个男人叫黎明，女的家陈明丽。是广喜人，来我们家就是一个目的，看看小朱古到底是不是活佛。是他们俩经常告诉我们的

    。阿妈，你说是不是？”格木尔一下子想起来了，她滔滔不绝的说着。

    “啊，这个不假。他们两口子，总是像我打听小朱古是不是真正的活佛。甚至还曾经怀疑过是我们家故意炒着，后来，他们俩也了解到真

    实情况，就不跟我们家追问这件事了。”警察在笔记本将格木尔和安杰玛提供的线索，全部记录下来。接下来一个民警在随身携带的手机上操

    作一会。上面立刻跳出陈明丽和黎明的相片“请问，是她们两个人么。”西扎第一个看到“对，就是这两个人。”民警又递给格木尔看了看“

    对，是他们俩。”格木尔点点头。

    接下来民警又拿到安杰玛面前，请安杰玛确认一下“是的，就是他们俩。要说和我们家最熟的，那就是他们俩口子。”安杰玛肯定的说。

    “他们俩不是两口子，陈明丽这个女的是云安人，不是本国居民。但是，现在的户籍，他们俩是老乡。”民警告诉安杰玛他们一家人。“唉，

    不会，人家夫妻俩租的是一个帐篷，进进出出，都是两个人一前一后。再说了，哪有老乡和老乡光天化日之下，就凑合在一起。被人看到怎么

    办？”安杰玛笑的有些不自然。在她认为，是不可以的。

    “安杰玛，是这个样，我们不能通过耳听眼看就去肯定有些人和事。你像，我们国家的婚姻法明显规定：在没有拿到结婚证之前的婚姻，

    都属于不合法婚姻。而你们口中两个当事人，一个叫黎明；一个叫陈明丽，他们俩来自于不同的两个家庭。那么他们俩为什么对外称呼是夫妻

    ，这里面不是说一说图一时之快那么简单。我们需要，进一步去调查。基本上可以确定，偷走小朱古的嫌疑人，就是陈明丽和黎明。如果，有

    什么可以发现他们俩的线索，必须及时通知我们。只要找到他们俩，小朱古失踪之谜，指日可待。相信我们公安机关，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圆满

    交代。那么，村长，今天，我们大家谈话到此为止。如果有什么新的发现，必须及时通知我们。”民警站起身，和村长握握手“对不起，打搅

    了！”

    “啊哟，一家人还客气啥呀？尚若不是你们公安机关调查，我们这些村里人，到哪里找?应该感谢的人，是你们民警同志啊！”村长紧紧

    地握着他们俩动手，和他们俩一一道别。这时候，一阵狂风席卷着漫天雪花，打着他们的脸。两个民警牵着马，顶着暴风雪，不一会消失在雪

    雾茫茫巴西卡。十月份的巴西卡，举步维艰，厚厚的积雪，漫山遍野。那一脚踩下去漫道大腿的雪花，咔嚓咔嚓黏人。加之高原缺氧，人们每

    走一步，就得喘着粗气。外边寒风刺骨，里面汗流浃背。这就是巴西卡，这就是珠穆朗玛。

    黎明带着陈明丽和小朱古，来到云安口岸。两边已经排了好长的队伍，人们耐心等待开关那一刻。上午九点，随着一声钟响，两边人群

    蜂拥而至。人们肩挑人扛，自行车，手推车前翻后起，络绎不绝。几乎每个人，都是奔跑着穿过口岸。大家，都在赶时间。黎明和陈明丽夹杂

    在人群中，前呼后拥。就在他回头看着故乡口岸的那一刻，她看到了两辆警车，刚刚停靠口岸，直奔办公室。他一把拉住陈明丽“你快看，那

    边有情况。”

    两个人迅速靠近路边，利用大树作为掩护，他们俩这一会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两位警察，从警警车里里扶下一个人，定睛一看，那不

    是别人，正是黎明的母亲肖玉兰。“快，陈明丽，赶快叫车回到南越市。你们家暂时也不能去。”他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的母亲，一边

    挥挥手指挥陈明丽。“快把小朱古给我，你一个人去叫车子，甭管多少钱，只要能送我们到达目的地。”黎明说话口气有点急，因为这期间，

    他看到警察又给他母亲肖玉兰带上车。心里突然产生一个念头：他们，会对我母亲怎么样？

    其实，他想多了。警察接到巴西卡的网上公函，立刻前往黎明所在地。得知，黎明和陈明丽两个人一个也没回家。通过对黎明老婆的思想

    工作，才得知黎明老家也有房子。地方警察展开地图，发现云安口岸就在他们家附近。估计黎明有带着小朱古一起出逃云安的可能，便迅速做

    出逮捕黎明、陈明丽的决定。结果，还是迟了一步。于是，就带着肖玉兰，希望能通过他说服儿子投案自首。不想，黎明早就带着陈明丽和小

    朱古进入云安境内。公安机关，眼睁睁看着一个人贩子，出逃国外，而他们确是望尘莫及。可叹可悲啊。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通过国际刑警

    组织，对黎明陈明丽实行境外抓捕。当然，需要好长时间去沟通。所以，她母亲是平安的！黎明做贼心虚而已。

    来到南越市的黎明，和陈明丽赶快租房，商量接下来应该怎么办？还好，陈明丽在南越市有好多同学，她们都在这里打工。其中一个是教

    师，她的名字叫阮文蕞，和陈明丽是一个村人。不过，阮文蕞到现在还没结婚。不是她不想嫁，而是她想嫁没人要。那是因为阮文蕞是个先天

    性无阴患者。你说，这样的人，那个男人敢要。平时朋友也很少。但是，陈明丽是不知道她有这怪毛病。手机接通之后，陈明丽告诉她，现在

    就在南越市。想租房子，希望得到她的帮助。

    “啊哟，要租什么房子，我这里一栋房，就一个人住，你们就住我们家吧？”阮文蕞毫无顾忌的向陈明丽提出邀请。陈明丽不敢相信，

    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好的事，他赶快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黎明。“我姐妹让我们住到她们家去，你看能不能？”南越市大街，凯达马路的公交站台

    上，站着黎明。他手里拿着地图，不停地寻找心中的目标。面前，车流如潮，似呼对他没有一丁点吸引力。包括，陈明丽刚才对他说的话，他

    根本就没有入耳。

    “滴滴”随着两声汽车喇叭声，陈明丽一下子蹦了起来“阮文蕞，是你吗？”陈明丽对着小汽车就喊，这一会，黎明听清楚了。他急忙放

    下地图，推着行李箱，来到陈明丽身边。“哎呦呦，阮文蕞，你好像变漂亮许多唉！”黎明当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也听不到云安话。所以，

    尽管看着陈明丽和阮文蕞有说有笑，自己也是插不上嘴，只能在边上干作燥。

    不一会，阮文蕞下车，她打开后备箱，陈明丽立刻将自己行礼放上去，又朝黎明招招手“快，把行李箱放到后备箱里面。”黎明这一会，

    仿佛明白了什么。他照着陈明丽的吩咐，将行李箱放好后，紧跟着坐进小汽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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