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司礼监

    正德十六年四月二十二日，一个由司礼监谷大用、皇室和朝廷代表杨廷和组成的使团前往安陆，朱厚熜以兴王的身份接见了使团并接受了太后的诏书，在王府接受诸臣行礼，随后同使团前往北京。何福却没有随行，带着七个徒弟回了趟家乡，交待了一番后，独身入了京城。七个徒弟跟着何福学医六年，已有火候，加上又经常在医馆练手，已经可以独立治病了。武功也小有成就，虽不像何福六年通十二正经，但是也是通了七八条经脉的，剑术、拳脚功夫都不弱。何家子弟被何家安排到自家名下的医馆开始坐馆，李家的六个小孩被何福打发出去下乡，两两组合开始行医走江湖。

    朱厚熜及使团到达北京城外的良乡时，双方发生了第一轮冲突。根据杨廷和的安排，要礼部用太子的礼仪迎接朱厚熜，即由东华门入，居文华殿。但朱厚熜并不接受这种方案，他对其长史袁宗皋说：“遗诏以我嗣皇帝位，非皇子也。”双方互不妥协，最后由皇太后令群臣上笺劝进，朱厚熜在郊外受笺，从大明门入，随即在奉天殿即位。

    正德十六年五月二十七日，朱厚熜正式即皇帝位。一套仪式完毕后，已经是一个月后了，朱厚熜召何福入宫，两人开始密谈。

    “大伴，朕该从何处入手？”朱厚熜向何福问道。自何福再次入兴王府后，何福的称呼就从先生变成了大伴。

    “先从厂卫先下手，陛下刚登基，朝廷暂时还指挥不动，就交给内阁折腾，良乡就是朝中大臣对陛下的试探，后面还会继续试探。内衙二十四衙门，东厂西厂锦衣卫就不一样，不需要通过内阁，咱们必须尽快掌握在手，宫内可以交给黄锦，务必要清除宫外眼线使宫内片刻消息不得外露，东西厂咱家亲自出手。选锦衣卫人选陛下亲自过问，可以使过不使功，名声好的下压，名声差能力上等才是好人选，陛下的厂卫是不需要爱惜名声的。”何福正色对朱厚熜说到。

    “苦了大伴神医的名头，朕会补偿大伴的！”朱厚熜对着何福保证。

    “陛下不必如此，我若不想趟这个浑水，谁也拿我没办法，以我现在武功天下皆可去。大明为我汉家正统，我愿为大明汉家国祚万世出一份力，愿陛下与我共勉！”何福不但改掉太监自称，身上气势上腾如同大日初升，非常认真的对着朱厚熜说到。

    “愿大明汉家正统国祚万世，日月不易，永照大明，朕与大伴共勉！”朱厚熜襟翼正色回答道。

    “陛下若哪天累了，也请陛下早点告诉我，我也可以继续飘荡江湖“何福突然开个玩笑，破坏了刚刚严肃的气氛。

    “大伴何出此言啊，朕绝对不会放大伴离开的！”朱厚熜也被这句话坏了气氛，连忙保证。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非常适合陛下现在情况，还请陛下多有耐心！”

    正德十六年七月十五朝会，已经升为司礼监提督掌印的黄锦扯着嗓子高呼“上朝！”，众大臣陆续进入乾清宫大殿，等大家开始站稳后。黄锦开始宣布“加恩科”，一下子就把内阁大臣弄迷糊了，内阁大臣还准备靠这个刷名望的，却被皇帝抢了，但是礼部尚书和一部分大臣立刻高呼“万岁！”，科举是他们负责啊，功劳来了。

    刷存在感，给大家恩惠，这是何福给朱厚熜提的点子，虽然指挥不动内阁，但是我可以行恩惠啊，不怕你不动，抢在你们前面提出来，名望由皇帝自己刷！

    何福领司礼监秉笔提督东厂，开始默默无闻整顿东西厂。正德年间重开的西厂在何福建议下撤了，人手并入东厂，并选了一部分高手入了皇宫给朱厚熜做保镖。先是点花名册，谷大用、丘聚等正德留下的老虎及忠心走狗直接被何福武力镇压，然后东厂内部比武，何福一柄长剑一人之力压八名通了奇经八脉一流高手，震惊了整个东厂，并训话:“日后只有东厂，不在分东西厂，不管你们之前是谁的手下，现在都是我的手下，日后只能听我调令，不管你们之前犯过什么，今日后既往不咎，日后若有再犯，数罪并罚，家法伺候。”何福就开始在东厂整训、梳理。

    三个月梳理完毕后，开始扩编外围成员，四处搜罗说书的，东厂名下及其他各个酒楼一给酒楼一个塞进去说书，从京城开始并向全国扩散，并收留孤儿，开始内部培养，并且开始物色一些有把柄、暗中投靠东厂的官员为东厂或皇帝在朝堂上在关键时候发言，争夺话语权。最近新任务就是给朱厚熜刷名望，明年加恩科的事情传遍了天下，并且朱厚熜不消停的准备在恩科时加大对大明律份额，并让刑部都参与进来，搞的朝中六部内阁吵吵嚷嚷不消停。

    在恩科传遍天下同时，何福对全国所有品级官员开始建档，一式三份，东厂一份，皇帝一份，印绶监又存一份，未做官的进士、举人都开始建立档案。

    时间就慢慢度过正德年底，新皇登基，尚未大事发生，但是暗中潮流涌动，马上就要改元了，内阁大臣又准备再一次试探皇帝，准备用大礼议压制皇权。

    嘉靖元年大朝会，刚刚确定好年号，杨廷和、毛澄为首的武宗旧臣们关于以谁为朱厚熜皇考（即宗法意义上的父亲）、以及朱厚熜生父尊号的皇统问题，与朱厚熜发生了大礼议之争。何福开始发力，通过东厂及控制的都察院御史两路同时开工，开始了大明版的反腐行动，首先打掉了正德年间有名的奸臣钱宁、边将江彬，慢慢将火烧道朝中杨廷和、毛澄身上。通过全国各地说书，侧重讲了这些大臣如何坏和贪腐的，朱厚熜如何英明神武的，搞得杨廷和、毛澄连忙上折子自辩，但是从一些素有清廉之臣家中搜括出几十万两甚至有上百万两之巨的银子实证下，二人实在颜面扫地，大家都自顾不暇，又少了不少重臣支持，只好同意追尊朱厚熜生父为兴献帝后又加封为献皇帝，尊生母蒋王妃为兴国皇太后，改称明孝宗敬皇帝曰“皇伯考”。完成了大礼议后朱厚熜一边安抚大臣一边与何福两人躲在内库数银子乐的发笑，通过这一波操作收获三千多万两白银，四成入了国库，六成近了内库，下一步整顿京营钱也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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