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尘心不忍

类别:武侠仙侠 作者:sh主上字数:3823更新时间:24/10/24 13:14:33
    这一刻,两位血魔岭供奉长老要逃,却也是不可能了。

    就在一瞬间,四人爆发了激烈的战斗。不过很快,其中一人便被画尘山河扇割断一条手臂,随后又被画尘一章击中胸口,已然是重伤捶死。最终,山河扇子轻轻转动,削掉了那人的头颅。

    就此,一代强者命丧画尘之手,可谓干净利落。

    而一旁的白衣男子战斗也是极为迅猛,在他的诡异身法之下,他的对手也是节节败退,不久便重伤。

    画尘看着这一切,有些蹙眉。阴冥教的人他大都认识。而这人却是他第一次见到。而且这人总给他一种诡异的感觉,就比如这人的运功法门与一般修士都是不一样的。而且在他那浩瀚的神力中,隐隐有些一丝不同于这世界灵气的气息,那股气息神秘而强大。

    而且这人的身法也与一般修士不一样。辗转腾挪间都透出一股诡异的气质,具体哪里诡异,就连画尘都说不上来。

    “这人如此诡异,从何而来?”这时此时画尘的内心所想。

    阴冥教的事画尘不想管,他一生修道只为一人,为了能够有实力去保护那个人,能够和她长相厮守。

    很快,另一位血魔岭供奉长老也被白衣男子斩杀,之所以能够在这么快的速度之下便被斩杀了,有白衣男子强悍的原因,也有白衣男子诡异的术法的原因。

    此时此刻,此刻鸦雀无声,血魔岭唯一的依仗就这样被灭杀了,这让他们如何去战?血魔岭一个个都面面相觑,都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血魔岭人群中响起:“杀!保护我们的家园,等到血魔出关,一切都有转机。”

    似乎是激情又被点燃了,这一瞬间,血魔岭的修士不管是能不能大赢,一个个都红着眼,向阴冥教大军冲杀了过去。

    就在一瞬间,这天空之中各种法宝飞舞,神光爆发。各种轰鸣爆炸之声不断。就在不一会儿,便已经有密集的修士从天空中掉落而下,犹如下雨似的。

    近距离看去,有血液飘洒,有残肢断臂掉落,这里俨然成为了一片人间地狱。

    血魔岭这一方虽然人数偏多,但却少了实力较强的修士。而反观阴冥教这一方,在长老级人物加入战场之后,简直是虎入羊群,成一边倒的屠杀。

    不一会儿,血魔岭这边的人数已经是锐减但和阴冥教别不多了,而这种锐减态势还在继续。

    似乎是看到同伴死亡太多,血魔岭这一方,有人畏惧退缩,而有人却是愤怒的眼红,向前杀去。

    但向前的却是就在下一个便倒了下去。看到这一幕,画尘眼红了,他不是心软的人,却最是重感情,这些都是他曾经的伙伴呀!一起生活了一千多年的伙伴。他很想叫停这一切,但他不能。他一咬牙,不在看向空中。

    才不一会,血魔岭的修士已经坚持不住了,被团团围住,就要被阴冥教实行最后的灭杀。

    而在这时,血魔岭之中的最为高大的殿宇中,也就是血魔殿中传出一声震天之吼:

    “都给我住手!!!”

    声音之大,震得所有人耳朵发疼,一阵的嗡嗡作响。那声音带着压迫力,让所有在厮杀的人都停了下来。

    而就在那声音响起后,画天雄却是淡淡一笑,也传出同样洪亮的声音:

    “血魔老兄,老弟我亲自来看你,你怎么不出门迎接啊?”

    就在这时,血魔岭已经陷入绝望的修士一个个振奋起来,血魔来了,他们能活下来了。这一刻他们他们都有些激动。血魔便是血魔岭的天,只要血魔在,血魔岭就不会灭。

    “画天雄,你好手笔呀!在我闭关之时攻打我血魔岭!”

    画天雄缓缓向前走去,他虽然看似有得很慢,却是一步一幻灭,就在两三步之间,便已经来到血魔殿前。画尘,白衣男子,瘦小男子也一闪而致。

    画天雄却是没有犹豫,径直向血魔殿走了进去,画尘等人也紧随其后。

    大殿极为宽敞,一颗颗宝石镶嵌在一旁的石壁上,散发出的光芒将大殿照得很亮。整座大殿庄严的肃穆。

    大殿正中央的地方,血红色座椅上,一个威严的男子正端正的坐在其上。男子面容看得不是很清楚,在那坐着却是不怒自威,这时男子身上散发出一股威压,给人一种压迫感。

    这座宫殿画尘已经来过不知多少次,已然很是熟悉,他对这一切并没有什么不适。

    “血魔老兄,你最近身体可好啊?”画天雄笑到。

    血魔听到这里,神色一动,并没有说什么。

    “要不是血魔老兄你身体有恙,我也不敢来见你老兄呀,是不是?”

    画天雄很是洒脱,他已经是胜券在握了,也不必担心什么。

    “少跟我装模作样的,本座最看不惯的就是你画天雄这副嘴脸。”血魔怒斥。

    “哈哈……”画天雄大笑,并没有因为被骂而生气。

    “你就不怕唇亡齿寒?你一家能承受住那正道四派的压力?”

    “这就不劳烦你血魔老兄操心了,我阴冥教的事我能处理好。”

    就在这时,血魔突然眸光大盛,竟透着点点红芒,一瞬间,他化为一股红色长矛向着画天雄便电刺了过来。

    矛锋所致,天地失色,空间为之崩裂。长矛向着画天雄刺来,所过之处,这宫殿之中的地砖为之崩裂。长矛中所蕴含的力量可想而知。

    画天雄面对这一击,却是不退,风轻云淡的站在原地。就在矛锋距离画天雄数米距离之时。画天雄前方却是突然出现一人,白色衣衫,身材颀长挺拔,一把扇子挡在身前。

    此人正是画尘。他那看似脆弱的扇子却是挡住了那威势无匹的一击。

    两股力量相撞,没有发生巨大能量爆炸,只有一股冲击向外扩散。这股力量并没有太过于狂暴,就连大殿中任何东西都没有被震坏。

    画尘没有发起攻击,挡下那一击他立即飘身而起,轻轻落欲画天雄身后。

    不过,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不由得蹙眉,并不是因为挡下了那一击而受伤,而是他感觉到了血魔的不对劲,此刻的血魔可以说是外强中干,显然是受到了重创。

    血魔被画尘挡下了那一击,却是的摔回座椅之上。他看着画尘,苦笑道:

    “画天雄,你生了一个好儿子呀!”

    画天雄还是淡淡一笑:“血魔老兄谬赞了!”

    “画天雄,我血魔不是败给了你,而是败给了你儿子,你也别太得意了!”

    画天雄没有否认,没有画尘,他不可能功打下血魔岭。

    这时,在一旁神色复杂的画尘开口到:“义父,你投降吧,我保证,你投降后没人敢动你,也没人敢动血魔岭任何一人!”

    血魔惨然一笑,而后却霸气十足的说到:“我投降?你问画天雄他敢要吗?他敢留我在阴冥教吗?”

    “我确实不敢留你这么一位强者在我身边,只怕留下你,在不久的将来这一切就会倒转过来了。”

    画尘也知道,要完全掌控血魔这样的强者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在利益的合作上可以共谋。而画天雄和血魔却是有极大的仇怨,要联手是不可能的了。

    画天雄向前一步,气息顿时改变,整个人变得凌厉起来。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磅礴的气势。这里所有人只觉得犹如一股海啸铺面的压迫感席卷而来。

    画尘知道,这是画天雄欲出手了,将要对血魔完成最后的斩首。他看向血魔,眼中有复杂之意。嚯的,他回头,心中一沉,一咬牙向前一步迈出,来到画天雄身前,向画天雄一抱拳。道:

    “这人的性命还请父亲让给我,我在这卧底多年,这些事也是该由我来了结!”

    画天雄看向画尘,却是凌厉不减,就算是面对自己的儿子,也依然透出一股浓烈的杀意。而且画天雄的气息不仅没有减弱,还有上升的趋势。现在画尘就感觉自己面临的是一头洪荒猛兽,随时可以扑杀向自己。

    面对这极度可怕的画天雄,画尘却是没有半分退缩之意,他目光透出决绝之意,渐渐的也强盛了起来,整个人的气息也在暴涨。仿佛他所决定的,谁也改不了,就算面临的是其父亲,也不会畏惧退缩。

    就在不久之后,画尘的竟是和画天雄不相上下,两股无形的气势似在冲撞着,欲比一个高低之分。这一刻,似乎整个世界都被一分为二,成为两个不同的阵营,都要将对方压制。

    在一旁的白衣男子却是皱起眉头,画尘的表现实在是超出他的预料。三次出手都是雷霆而果断,修为之深厚更是骇人,他心中暗想到:

    “这样的人,是因魔蛊而崛起的吗?而现在魔蛊还能控制其身吗?”

    此刻白衣男子心中隐忧甚浓。

    然而就在这时画天雄的气势却是慢慢的收敛了起来,渐渐变得平和。似乎在他这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更没有因为与画尘对峙而有任何的表现。画尘自然也收敛了气息。

    “既然你要亲自动手,那就由你来吧。”

    画尘向画天雄一拜:“谢父亲成全!”而后他转而面向血魔。

    面对血魔,画尘神色极为的复杂。这个曾经睥睨天下了一方霸主,曾几何时也是让人闻风丧胆,而现在却是成为这副模样。

    当年正魔大战,画天雄独战昆仑掌门太微,而血魔则是同时面临三位顶级高手亚兰神朝皇主东方胤辰、亚兰神朝前代圣女幽怜、万剑阁老阁主虚极道人。那一战,打得天崩地裂,不知多少灵地化为焦土,成为了近百万年来最惨烈的一战。

    在三位正道高手围攻之下,血魔最终落败,重伤而走,但他也成功重创了虚极道人,甚至是几乎斩杀了虚极道人。

    但从此役之后,血魔却是落下了道伤,没五千年便会发作一次,每一次发作都得静养一个月。在修士的漫长寿命来说,一个月简直可以忽略不计。然而,这一次,阴冥教却是算准了时机,就在这一个月内便雷霆出手。

    而就在刚才,血魔被惊动,看着血魔岭修士一个个倒下,他不能坐视不管,只能提前出关。而这更是让他元气大伤,已然没有太多战斗力了。

    画尘不忍,就在先前那一击之中,他已经试探出血魔的现在的状况了,此刻的血魔绝非他的对手。

    但是血魔却是那个唯一给过画尘父亲般的温暖的人。当年,他服下逆生丹,逆生回婴儿时期,记忆全无。是血魔将他带回血魔岭,照顾他,给了他血魔能给的一切。

    血魔对画尘的好,是不是真心的他是知道的。但此刻,他却要向这个曾经对他犹如亲生父亲的人出手,画尘心中的痛楚也只有他能明白。

    这个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画尘心中的地位甚至是超越了画天雄。画天雄只生了他,却是没有照顾过他一天,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画天雄带来的父爱,相反却是折磨,还要从他手中剥夺走他最爱的人。

    画尘不忍自己出手,但他很不愿看着别人向自己敬爱的人出手。与其让画天雄杀了血魔,倒不如自己送血魔走上一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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