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八 泉城真相

    历经数日未得到满意答复，为巩固和国于清王朝通关要道，泉城都尉府必除之。

    乾帝五十五年，公元790年底，和国秘使收编泉城周围土匪与流民，联合三座府城守兵，同时派出随行忍者法师等，共同发起对泉城围剿行动。

    乾帝五十十五年，公元790年底，围剿行动遭受大规模殊死抵抗，和国损失数位高阶法师，为尽快结束战斗减少己方伤亡，和国秘使决议向泉城下达最后通告！

    乾帝五十五年，公元790年底，最新研制成功的炸药抵达战场，和国秘使已收到泉城百姓拒绝投诚的答复，经过商讨研究决议放弃泉城百姓，同时进行歼灭式报复性攻击。

    乾帝五十五年，公元790年底，经过覆盖式炸药攻击泉城陷入沉寂，守城都尉战死城门，城内仍有顽抗份子隐藏蛰伏，即将进行为期十日的清理扫荡。

    乾帝五十六年，公元791年初，通告行文，泉城百姓遭逢重大瘟疫，泉城官府执政人员玩忽职守行为不当，为避免瘟疫外泄封闭消息擅自封城闭户，十余日间城内百姓陆续死亡殆尽，泉城官府恶行引发人神共怒遭天谴降下神火。

    乾帝五十八年，公元793年初，通告行文，泉城地处通关要道，准周遭百姓迁居此地再造繁茂盛世。

    “如此详细的战报朝廷还发通告称瘟疫！？”

    看着泉城覆灭的真相，张凌云心底五味杂陈，既为父亲忠君爱国的情怀所感动，却又因他一意孤行让数十万百姓随之陪葬而揪心。

    但这里最让人无法理解的却是朝廷所下的公文，即便那个乾帝再昏庸无道，也不应该任由数十万百姓枉死而无动于衷，哪怕不出兵讨伐至少也不该帮着外族欺瞒百姓，让大家都活在谎言之中！

    “哼，你以为他们没有完全的把握，会如此大张旗鼓的屠城！？”

    夜照看着面前少年满脸迷茫之态，不禁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相对隐晦的指出这里面存在的弯弯道。

    “你的意思朝堂高官被和国秘使收买？皇帝根本不知道真相！？”

    张凌云快速转动自己的小脑瓜，最终将始作俑者定格在那些执政大臣上，毕竟皇帝陛下也是个普通凡人，不可能所有事亲力亲为。

    各地的奏折、机要需要层层递进才能上达视听，若有个身居高位的人，暗地里动些手脚欺上瞒下也可行事！

    “呵呵，你真以为当权者年纪大了，便耳晕目眩不闻天下事！？只不过年纪大了，美色与长生更能勾起他的兴致！！”

    看着面前少年仍旧不明真相的神态，夜照不禁轻抚额头尴尬的笑了起来，抬手向虚空抱拳暗欲当今圣上，而后毫不避讳的说出可抄家灭门的谋逆之言。

    于夜照心底早就看透了现今朝堂的局势与腐朽，那些攻于心计的小人平步青云，真正为百姓国家着想的忠良之士，反倒因为说话太过真实被打压，若朝中无人家中无钱，现在连做官都当不安稳！

    “哼，国之兴衰百姓存亡，竟比不上个人兴致，这国家还真是...…有趣！”

    听着夜照的近乎嘲讽的说话语气，回想起五师叔对现今朝廷的流派分析，张凌云突觉阵阵寒意涌上心头，既没意想中的怒火冲天，也没有悲痛欲绝之感，唯独觉得自己父亲与泉城百姓死的好憋屈。

    任谁能想到和国人送上些美女与丹药，朝堂上下便通力合作，为了掩盖这场惨绝人寰的恶行，将一心想着保家卫土的将士，冠上个玩忽职守、间接杀害十万枉死之人的恶名！

    “习惯被奴役的人没有自主思想，有些事的真相并不重要！”

    夜照端起一杯清茶，踱步来到一处窗户前，看着外面热闹非凡的各式街道，人们重复着日复一日的无趣生活，不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不知当时掩盖泉城覆灭事实，朝廷命官的名录在哪？”

    张凌云相信如此大的血腥事件，即便皇帝为了自己的私心贪念发出指令，也绝不是几个小喽啰便能粉饰太平的事，各州府县衙层层关卡，只要有一人肯站出来说明事实，这件事便会被公布于众。

    “此事牵扯甚广，可以说从上到下没有几个干净的人，但碍于皇威振振，又有谁会为了已经发生的事，拿一家老小的项上人头去赌呢！？”

    夜照下意识的轻抚了下胸口，微微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即是对于自己的私心而懊悔，也是为了面前少年的执着而忧心。

    “不过是自私的说辞而已，”

    已然发觉对方神情有异的张凌云，自知接下来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看着手中记载泉城覆灭的薄纸，脑中不断闪过尸横遍野的记忆碎片。

    “张少侠还有什么想问的嘛！？”

    夜照看着面前少年好似陷入神游状态，深怕对方出现什么意外，自己那份丰厚报酬会出问题，便违反常规轻轻怕了拍委托者的肩膀。

    “哦，对了，我朋友小火的踪迹可寻到了？”

    猛然回神的张凌云，看着周围十分陌生的环境，轻咬舌头让自己清醒，想到拜托天财交易所的另项事宜，轻捻手指取出小火的画像，将其展示给夜照巡使观看，期望能将此事一并了结。

    “这个，我并没收到有关这方面的信息，可能你还要再等等！”

    看着似曾相识的脸庞，夜照眼中不禁闪过一丝精光，回想起不久前进入不夜城的豪华马车，内里的清秀少年与这画中人有五分相似。

    那人被安顿在天财交易所最神秘的别院中，可从张公子这几日的行程来看，找人应该是与泉城覆灭之事一同提出，而天财交易所却迟迟未将人交出，怕是为了提高报酬刻意为之，自己还是不要坏了人家的好事！

    “既然如此，多谢夜巡使的帮忙，明日我会将报酬送到！”

    将手中几张薄纸妥善收好，张凌云强撑无比疲乏的身体向夜照告辞，独自走出的大门，浑浑噩噩的走在嘈杂的大街上，回想着儿时与父亲母亲共度的快乐时

    光，好似眨眼之间便回到了客栈。

    “这么快就回来了，时间还早，你要不要...…，”

    看着好像丢了魂般的张凌云，凤羽蜿鹫下意识的想上前安慰一番，可完全没想会被对方关在房间外，由于动作幅度太大，凤羽蜿鹫直接撞上了迎面袭来的房门。

    始终收敛灵力的凤羽蜿鹫，突觉一道温热的液体涌出鼻腔，下意识的抬手一抹，看着手中鲜艳的点点血迹，即刻怒气上涌抬腿一脚踢向房门。

    “嘭...…，”

    意想中碎木横飞的场面并未发生，反倒是凤羽蜿鹫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震退，眉头紧锁咬牙切齿踮着脚在一旁生闷气。

    “道友这是有急事找小师弟，需要我们帮忙嘛？”

    看着被响声惊醒的道姑，凤羽蜿鹫强压心底的莫名之火，露出一副虚假的笑脸连连摆手，转身向着毒炎蜈蚣的房间走去。

    “凤羽你这是跟谁打架啦？”

    看着气势汹汹推门而入的凤羽蜿鹫，嘴上一抹鲜红的血痕十分有趣，千面沙猫强忍笑意调侃起这只大鸟，同时摆手示意毒炎蜈蚣，拿水给凤羽蜿鹫洗漱一番。

    “啊！那个小混蛋竟然给我甩脸子，还将我关在门外！”

    凤羽蜿鹫将刚刚的遭遇复述一番，看着毒炎蜈蚣与沙猫的脸色愈发凝重起来，并未有安慰自己的意愿，很是不开心的二人面前晃动手臂，寻找些存在感。

    “那孩子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表现，哪怕受伤严重也会有个交代，”

    毒炎蜈蚣作为在场跟随张凌云最久的妖兽，对于少主平时的日常生活习惯最有发言权，现今这般情况结合周围人的现状，最有可能的便是有人出事了。

    “该不会是那个小家伙出事了吧！？”

    虽然还不了解具体情况如何，但从张凌云这般反常的态度来看，这件事应该十分棘手，并且是以张凌云现今修为人脉都无法解决的问题，否则张凌云绝不会坐以待毙干生闷气。

    “你们不要妄加揣测，没准只是心情不好呢！”

    看着千面沙猫一副认真的态度，想到那只单纯可爱的小狼兽，凤羽蜿鹫最先摆手示意，阻止大家天马行空的想象。

    “呵呵，希望如此，喝茶，喝茶！”

    毒炎蜈蚣看着二人极力否认的眼神，好似想驱赶不好的想法也跟着挥起手来，并快速泡好茶水将转移话题。

    此时的张凌云，仍旧陷入泉城覆灭的残忍真相中无法自拔，自己想过无数种泉城被灭的真相，幻想着有朝一日修为精进后，能找到那些恶人报仇雪恨。

    可放任恶人行凶的乾帝已然老死，那些当初参与过屠杀泉城百姓的人，数量庞大到让人无法统计，若真的将有关之人屠杀殆尽，怕是那三座府城都无人可幸免。

    如此多的仇人让张凌云无法接受，毕竟自己还未狠心到杀人如麻的境界，可若放任那些恶人苟活于世，张凌云又觉得对不起那些枉死的百姓。

    看着面前那份记载泉城覆灭的薄纸，张凌云的双眼聚焦在几个多次出现的文字上，‘和国秘使、和国人’，既然没有具体朝堂参与人员的名单，那你们便是唯一的线索了！

    “少主，少主，出事了！”

    毒炎蜈蚣攥着手中带血的信封，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梯，大声呼喊张凌云回应，身后甲四等人则一路小跑紧随其后。

    “出了什么事这般大惊小怪？”

    已然确定好新目标的张凌云，渐渐平息了心底的烦闷与狂躁，刚想趁机好好休息一下，却听到楼下传来十分嘈杂的吵闹声，推开房门想一探究竟。

    “啊，我跟这门不共戴天！”

    不知毒炎蜈蚣何事高声喧哗的凤羽蜿鹫，本能的以为张凌云出现了危险，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房间外，准备破门而入确保张凌云的安全。

    吸收刚刚踢门被震开的教训，凤羽蜿鹫准备用胳膊撞门试试，却不曾自己刚摆好姿势助跑，对方直接将门打开。

    早有防备的凤羽蜿鹫反应灵敏，及时调整奔跑角度向前冲去，直接冲进房间趴在桌案上，虽然掀翻了一套茶具，却避免了自己擦地式摔到的惨状。

    “你们这是闹哪出啊？”

    心情低落的张凌云，看着凤羽蜿鹫耍活宝的行为不但笑不出来，还涌出了莫名的烦躁之感，不想将个人坏情绪带给众人的张凌云，将目光转向在一旁憋笑的毒炎蜈蚣处。

    “大人，客栈外凭空出现了具尸体，是在小院曾见过的夜照巡使！”

    深知事态严重的甲四率先开口，毕竟刚刚在场之人，只有自己知晓那人的真实身份，虽不知夜照招惹上什么麻烦，临死还要跑过来见张凌云一面，但自己有义务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少主，这是在那死尸怀中搜出的信，好像是给你的，”

    毒炎蜈蚣将手中信封递给张凌云，跟着大家一同进入房间，看着手中因搜身而弄得斑斑血迹，为了不弄脏千面沙猫罗裙，自觉得找水洗掉手上血污。

    “那具尸体我已拜托司徒婉儿姑娘处理，应该不会牵扯到咱们，”

    现在这客栈内除了自己一行人，只有峨眉山的十余位道姑，虽然众人有着修仙者的好贵身份，可毕竟死的人是朝廷命官，若上面追究下来命案缘由，自己等人与其费尽心思自证清白，莫不如将关系撇的干干净净更省心。

    “我来看看上面写着什么？”

    好奇心已然被激发的凤羽蜿鹫，已然忘却自己刚刚的囧态，直接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带血的信封上，看张凌云迟迟不动手，直接一把夺过信封小心翼翼的打开。

    “这么多官员资料...…有什么用啊？”

    始终默默不语的千面沙猫，由于女性的身份与凤羽蜿鹫靠的最近，成为唯一个可以看清信件内容的人，待发现内里不过是些奇奇怪怪的

    姓名，不禁露出一副嫌弃之态。

    “给我看看！”

    听到官员资料的张凌云，想到中夜照轻抚胸口的动作，本以为他是因为气愤而平复心情，现在看来他应该是心虚，藏起了重要信件而心怀愧疚。

    抬手夺过厚厚信件的张凌云，看着上面详细记载着和国的出访名单，清王朝接待人员的具体官职与信息，泉城覆灭前后与和国秘使接触的人员明细，以及当时和国招募那些匪徒游民的详细资料。

    张凌云心底沉寂已久的怒火瞬间爆发，无形的灵力威压四散开来，浑身上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充满血丝的双眸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果然州、府、县、城没有一处干净，整个国家都没有干净的！”

    满心怒火无处发泄的张凌云，猛然起身拍向面前的桌案，看着因重击化为零星碎末的木块，张凌云仍旧无法平复心底的暴怒之感。

    “若是仇人去杀了便是，没必要这么委屈自己！！”

    凤羽蜿鹫虽未弄清事态缘由，却本能的认为此事牵扯到张凌云的至亲之人，否则向来冷静自律的小孩儿，怎会当着众人的面做出如此事态的举动。

    “杀了他们...…怕是这个国家也快完了！”

    看着上至宰相后宫殡妃下到掌管泉城，整个东三省的数十位朝廷命官，都牵扯到这次和国的阴谋中，张凌云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全然不知该如何抉择。

    “看这纸张有些年头，至少也有七八年的光景，现在嘉帝掌权，怕是很多官员已然不再其位，想要报仇并非难事！”

    甲四第一次见到张凌云这般愤慨，虽知事态不凡却仍想为其排忧解难，便主动转到张凌云跟前，仔细研究起那份信件的纸质与油墨颜色，很快便得出信纸的大概年限。

    “整件事牵扯甚广，我再想想！”

    看着屋内与自己亲密无间的伙伴，张凌云并未将泉城覆灭之事告知，毕竟在这些恩怨分明以自我为中心的妖兽眼中，杀戮不过是维护地位的一种方式而已。

    “唉，无聊，还以为有大事可以做呢！”

    随便看了眼信件上名单的凤羽蜿鹫，十分嫌弃的看了张凌云一眼，对于他这种报仇都需要詹前想后的个性很是不满，拉着千面沙猫的衣袖便向外走去。

    “唉，等下，我这还真有事需要帮忙，”

    千面沙猫猛然转动身形，将衣袖从凤羽蜿鹫手中抽出，走到床榻旁盘膝而坐，猛然释放周身灵识之力，将关押在残破法阵内的姮芯儿释放出来。

    “我错了，我会乖乖听话的，求你不要杀我...…求你！”

    浑身泥泞的姮芯儿，在一阵针扎般刺痛感涌入脑海后，以为自己又回到那个满是恐怖回忆的地方，十分恐惧的屈服在地磕起头来。

    “直接杀了她多好，将人逼疯有何意义？”

    虽然知晓自己肉身被毁于这姮芯儿脱不开关系，可看着曾经朝夕相处的伙伴这副模样，毒炎蜈蚣内心十分抵触，说话间的语气不自觉的冷了半分。

    “哼，目光短浅，你们可记得她曾提过，雪兔被人偷袭身受重伤之际，使用了‘神魂轮转’**将内丹与她互换？”

    千面沙猫指着疯癫状态的姮芯儿，向大家求证最开始相遇时的说词，而后看着毒炎蜈蚣最先认可的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张凌云的方向等待回应。

    “有这事，当初雪兔曾说姮缘村的献祭事宜，他为了避免姮芯儿被人放血、割肉、炼魂，献祭个不知名的守护神，才拼死一搏带着她的内丹逃出来了，”

    张凌云回忆着最初遇到赤眼雪兔的哭诉，十分诧异的看向千面沙猫，不知她为何又将此事翻出，等待其给众人个合理解释。

    “这些事都是真的，之所以姮芯儿极力否认这些，因为她的记忆被人为更改过！”

    看着众人一脸诧异的盯着自己，千面沙猫猛吸一口气，将经过多方验证的事实公布于众，却没想到收到除张凌云外，所有人接连不断的鄙夷眼神。

    “小猫儿，你这是这几天睡傻了吧！世间哪有可以更改人类记忆的法术...…。”

    “九字真言术，列，（裂）时空控制，突破自身感悟障碍的一种思想。可让使用者不被各种羁绊所困，可分离更改自己或他人的部分记忆！？”

    喋喋不休的凤羽蜿鹫，被张凌云迎面扫过的手掌捂住嘴巴十分不爽，抬手打掉张凌云的手腕，正想于其好好争吵一番，却被其一段奇怪的说词震惊当场。

    “我对于真言术的理解不够，施展的法印无法完全激发她的记忆，只能从其只言片语中获得信息，”

    千面沙猫十分坦然的承认不足之处，完全没有原本那些自傲之势，毕竟现今所有的纷争与荣华，都抵不过毒炎蜈蚣那个可以让自己依靠的坚实臂膀真实。

    “小云儿，你战斗时总用的法印，竟然是那个古老的‘九字真言术’！？”

    凤羽蜿鹫曾观战过张凌云的战斗，却从没想过其中那些比较神奇的法印，竟然是已然失传‘六甲密术’，不禁生出一股无形的骄傲之感。

    “想知道更多关于姮缘村的真相，只能唤醒她所有的记忆！”

    千面沙猫随手抛出个个躺枕，刚好垫在姮芯儿不断向地面撞去的头，防止她又将自己磕晕过去。

    “没用过这类法印，我只能尽量一试！”

    姮芯儿为‘天照神教’办事的暗探身份已确认，若赤眼雪兔所言非虚，那个所谓的姮缘村很可能是‘天照神教’的据点，而其中那些所谓的献祭活动，便是那些所谓医师做的实验。

    虽然自己手中拥有从百花仙子那换来的地图，但上面所标注的地域相聚甚远，且分布于清王朝的各处府城，若一家家找过去耽误时间不说，很可能像‘百花观’一样，打草惊蛇反倒害了那些普通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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