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监测局的黑暗

    当然，战狼式的精髓肯定不仅仅是在移动中进行躲避这么简单了。毕竟要击败敌人，还是要能够击中对方，而不是靠灵活的躲避。而苏航利用战狼式的冲刺来到凯撒面前后，凯撒反手就是一记上勾拳打了过来。

    就在凯撒这一拳击出的瞬间，苏航一个侧滚躲了开，起身的同时仍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将右掌狠狠的轰在了凯撒的肩膀后方。由于为了躲避凯撒的攻击调整了角度，现在苏航只能攻击到这个位置。

    因为战狼式同样也限制了他的姿势，所以他在攻击的时候只能保持着那个姿势，攻击固定的方向。不过这一击已经足够起到关键性的作用了，骨骼错位的声音传来，凯撒闷哼一声向一侧飞了出去，但是随即他便使用了时光回溯回到了四秒前的位置，也恢复了伤势。

    不过，肩膀脱臼仍旧带来了影响，凯撒的右臂明显活动的不是那么自如。

    苏航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了，他立刻趁胜追击，利用加速时间流加速，向凯撒逼近。而凯撒起身后突然举起双臂，一圈时间流以他为中心扩散开。

    苏航顿时心里一惊：这个能力，是时间爆破！

    他记得上次凯撒和他的战斗中是没有使用时间爆破这个能力的，看起来这段时间凯撒也没有闲着，在想办法提升自己的实力并且找到了新的能力搭配。

    那圈时间爆破的光芒扩散开后，处于加速状态的苏航顿时觉得自己的加速度消失了，不只是加速，仿佛连速度都消失了，整个人突然恢复到了静止状态。

    但是还没完，这圈时间爆破的光芒重新聚拢，回到了凯撒的身上，而凯撒接下来笑了笑，人影一闪，下一刻他就来到了苏航面前，接着苏航只觉得胸口传来一阵剧烈冲击。

    好在，现在苏航虽然没法使用金刚不坏，但是时光回溯的使用间隔已经到了，因此他立刻用时光回溯回到了四秒前的位置，捂着自己的胸口剧烈咳嗽起来，疼痛还没有立刻消散开，他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在疼，忍不住的就是想咳嗽，但却咳不出血来。

    他还记得这个时间爆破，是时间爆破?掠夺，同样是取消时间爆破的冲击效果，但是却能剥夺范围内的其他目标的时间加速效果并且作用于自己身上，虽然时间非常短暂。

    “嘿，这一切还要感谢你。”凯撒握紧了拳头笑道，“是你让我发现到自己真是太傲慢了，以为自己是最强的，所以停止了继续强化自己的能力。毕竟，长久以来也没有出现那个能够让我苦恼的对手，直到你和我打成平手的那一天……”

    说着，凯撒咬牙切齿，有些兴奋的说：“你让我认识到，我自己仍旧有上升的空间。这种感觉许久也未曾有过了，这种……想要变强的感觉，这种不再无聊的感觉！”

    “哼，那你要不去死一趟来感谢我吧？”苏航干咳了一声说，然后穿过一道加速时间流向凯撒冲了上去，但是凯撒也同样穿过一道加速时间流，两人撞在了一起。

    “哦，不不不，我要全力杀了你来感谢你，也算是表达我对你的敬意了吧？”凯撒咬牙切齿的笑道，和苏航双手相对纠缠在一起。

    “那你这不是恩将仇报吗……”苏航一字一句的说。

    凯撒冷笑一声，一头撞了上来，苏航侧身让开对方的头槌，挺起肩膀撞在凯撒的胸口将凯撒撞得后退了两步，转身一记回旋踢蹬向对方胸口，同时用瞬时加速强化。

    凯撒交叉双臂防住，并且再次和时间分身进行替换，然后从苏航身后跳起一记超人重拳迎头打来。苏航先是召唤出自己的时间分身缠住了凯撒的时间分身，这才转身抓住凯撒的手臂，转身用后背顶在他的胸口一记过肩摔将他摔了出去。

    凯撒被苏航摔在地上，立刻一拳打向苏航的面部将他逼退，然后站起身来，喘了一会儿气就再次向苏航扑了上去，两个人激烈的酒厂起来。虽然之前苏航确实能靠自己的瞬时加速和瞬时减速，在双方的能力都冷却的时候占据优势，但是现在情况已经变了。

    凯撒也获得了新的能力，现在苏航在和凯撒的正面对抗中很难再得到绝对的优势了，至少凯撒能够顺利拖延到他的下一回合能力使用结束。这样下去，恐怕双方都很难找到机会打出关键的那一击，只能靠不断的攻防转换来累积伤势，然后看谁先支撑不住了。

    不过，苏航没有太大的信心，因为他的这种战斗方式依靠六势，对于体力的消耗是非常剧烈的，他不可能比凯撒支持的时间长。所以，他要尽快决出胜负。

    好在，现在苏航也有办法，他还有最后一手没有用。只要在凯撒开启闪电跃迁的瞬间，他也使用撕裂时空这个能力，就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这也是他唯一的办法了，因为他的金刚不坏的使用间隔是比闪电跃迁要长个七八秒的，如果被凯撒拖到那个时候，他就只能用自己的闪电跃迁来应对凯撒的闪电跃迁。

    然而，他的闪电跃迁仅仅只有四倍的加速，面对凯撒的闪电跃迁时毫无还手之力，而且还会被对方完全压制，甚至可能会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势导致这之后的对弈进入劣势。

    所以，他只能通过这个办法来赌一把了。

    想到这，苏航放慢了进攻的节奏，开始积攒体力。

    “怎么了，你放弃了吗？”凯撒冷笑道，也跟着放慢了节奏。

    毕竟，凯撒才是拖延时间的那一方，所以他不需要自己来主动进攻，只要等待闪电跃迁的使用间隔结束，他就能取得这次战斗的胜利了。苏航既然放弃了疯狂压制，那他也乐意等到下一回合的继续博弈。因为他也知道，苏航的金刚不坏使用间隔绝对会更长。

    所以，闪电跃迁的使用间隔结束的一瞬间，凯撒立刻开启了闪电跃迁。

    苏航等待的就是这个时候，他之所以放慢节奏不仅仅是为了积攒体力，同时也是为了培养情绪，以便使用时间撕裂能力。当然，他自己是没有开启闪电跃迁的，因为撕裂时间这个能力不仅仅会对敌人的时间流生效，对他的时间流也同样会生效。

    这个行动其实是有些冒险的，凯撒六倍速的状态下速度太快了，很可能会出现他还没来得及撕裂时空就被对方击中的可能性，而对方六倍速的状态下的攻击，苏航是绝无可能承受得住的。所以这是一次赌博，而苏航早已习惯了这种赌博。

    然而，这个时候苏航突然回想起了他答应徐颖的话，想起了很多事，想起了自己马上要当爹了，苏航突然有些心虚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的冒险去赌，就算要赌，他也要用更有把握的方式去赌。

    因此，苏航在自己面前布下了一道减速时间流，然后在自己身后将所有的时间护盾都聚集起来，只为了给自己争取那么一秒钟的时间。

    他知道凯撒这个人，对方是很享受闪电跃迁的那几秒钟的，仿佛自己无所不能一般，周围的一切都被放慢了，所以凯撒开启闪电跃迁后是绝对不会从他的减速时间流穿越过来让自己减速的，而是会绕到他背后发动攻击，选择击破他的时间护盾。

    这样一来，凯撒首先就要绕到他身后，然后还得击破他的时间护盾，这就足以给他争取到接近一秒钟的时间了。所以苏航做了这些之后，他才集中注意力，举起双手撕裂时空，一种很诡异的嗡嗡声响起，好像某种可怕魔物的低声嘶啸。

    紧接着，他面前的时空就仿佛玻璃一般碎裂了，而下一刻，凯撒的拳头打在了他的后心，虽然传来了一阵强烈的冲击，不过苏航能够承受，踉跄了一步稳住身形，心知自己已经赢了。因为这一拳应该是凯撒恢复寻常速度后打出来的力度，否则他恐怕已经残废了。

    六倍速状态下被时间铠甲包裹的拳头，苏航是不可能承受的了的。

    而且，这拳头打在他的身上明显感觉是肉身，而不是时间铠甲的坚硬感觉。所以，凯撒身上的所有时间效果应该都被他驱散掉了。苏航没工夫出言嘲讽，也没空解释，他知道现在凯撒一定很疑惑不解，因此他立刻开启了闪电跃迁，转过身就是一拳打了过去。

    但敌人到底是凯撒，拳头打过来的时候凯撒已经回过神来，立刻用时光回溯回到四秒前的位置。不过这会儿苏航还在闪电跃迁状态，能够迅速确认对方的位置。因此，他环顾一圈，然后在自己右后方找到了凯撒的位置，再次冲了上去。

    这时候，凯撒的分身的位置苏航也已经确定了，所以在攻击的时候已经在提前地方他会和分身交换。果然，苏航才刚刚做了个佯攻的姿势，凯撒就和自己的分身交换了。

    但是，现在凯撒也已经彻底没有了任何的保命手段了，除了时间爆破?掠夺。苏航向凯撒逼近的过程中，凯撒举起了双手，这时候苏航知道他肯定是要使用掠夺能力来抢走他的加速效果了，因此干脆取消了自己的闪电跃迁，然后摆好架势，一记鞭腿横扫了过去。

    同样，他利用瞬时加速的强化增强了这一记鞭腿的威力，但是苏航没有瞄准凯撒的头部，虽然这一击命中对方头部很可能直接踢断对方的脖子，不过相应的却很容易被躲开，毕竟现在他没有闪电跃迁的加持了。因此，这一脚选择了中段踢，扫在了凯撒的右臂上。

    骨骼错位的声音响起，凯撒的右手以一个扭曲的角度向外翻起，凯撒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痛苦，面部肌肉轻微抽搐起来。

    “胜负已分……”苏航说着，后退一步，剧烈的喘起了粗气来。

    虽然苏航没有继续攻击，但是凯撒也很清楚这点，捂着自己脱臼的胳膊坐倒在地。

    “啧……”凯撒冷哼一声，扭开脸看着一旁，“记得你答应我的事。”

    “啊，如果你死了，就告诉你妈，你是为了从歹徒手下保护某个女孩死的。”苏航说着，伸手揪住了凯撒的脖子，然后举起了拳头，但是他没有急着下手。金色的时之砂从他手上溢出，接着下一刻他们就传送到了另一片区域，是一片荒岛上。

    “好了，你走吧。”苏航叹了口气说，把凯撒扔在了沙滩上。

    凯撒没好气的嗤笑一声，看着苏航问道：“你有这么好心？”

    “我不是好人，贪生怕死贪财好色，不过从那个母亲手上夺走她的儿子这种事还是做不出来的。”苏航摊了摊手道，“就当时感谢她请我吃的那个栗子大福吧。”

    “就因为这个？”凯撒捂着自己的胳膊说，“你最好考虑清楚，今天你放过我，很可能以后你就再也没机会杀死我了。”

    “这个嘛。”苏航说着，在沙滩上坐了下来，他可真是累得够呛，刚才和凯撒虽然是电光火石之间的对弈，在正常人看来可能只有一分钟，然而对于两个人来说却仿佛有几个小时那么长。更何况，处于闪电跃迁状态的时候，本来就是减速状态。

    苏航在闪电跃迁的加速状态下，相当于在正常时间度过了十六秒的时间。

    “杀了你的话，应该会变得挺无聊的吧。”苏航叹了口气说，“我本来也不算讨厌你这个人，偶尔打一架感觉也挺有意思的。而且你母亲是个伟大的人，在那样艰难的条件下也要独自把你养大，还带你去美国找你的父亲。可能母亲就是这样的角色吧。”

    “我妈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还在乎的人……哪怕世界毁灭我都无所谓，但是谁也不能动我妈。”凯撒冷冷的说，闷哼一声将自己脱臼的手肘硬生生掰了回去，顿时疼得呲牙咧嘴。

    但是，这之后他也没有继续战斗，而是跟着坐了下来：“你的任务呢？怎么办。”

    “你可以消失一段时间不要在公众面前露面，带你母亲出去旅个游什么的。”苏航耸了耸肩道，“或者你可以选择和监测局合作，其实也没那么差，至少你可以和你母亲过上闲云野鹤的生活。我不开口的话，监测局怕是也不敢和你为敌。”

    “监测局……哼。”凯撒冷哼一声，表情森冷起来，“你看来对监测局的印象还不错。”

    “我对监测局的某个女孩的印象很不错……”苏航说着，顿了顿，“两个女孩。所以，监测局是什么货色我也就不在乎了。他们不干涉我，和我家那两个天使就好。”

    “为了女人被监测局收买吗？真是天真……”凯撒不屑的啐了一口，“监测局比你想象的要黑暗的多，你恐怕不知道他们的真正目的吧。”

    闻言苏航顿时挑了挑眉头：“哦？这么说你知道了？”

    其实，他也早想过，凯撒会不会和监测局有些关系？虽然监测局没有说过，但是凯撒的战斗力，撇开他的时间能力不算，绝对不像是普通人，怕是受过专门的训练。

    之前苏航是怀疑，凯撒可能是监测局的成员，然后成为了代理人。但是现在看来应该不是这样，从监测局给出的资料来看那些关于凯撒的资料显然是真的，而根据资料上凯撒的身世推断，他应该是在从寄养的家庭离开之后，被监测局找到了。

    因为之前看的时候苏航就有点不解，关于凯撒之前的人生很详细，但是在凯撒满十八岁从寄养的家庭逃掉之后的记录却很粗略，只说他在之后成为了代理人，然后回去找到了自己的母亲，不断在时空裂隙里掠夺，掠夺任务奖励，掠夺其它代理人的时间流。

    直到现在，成为了真正的“暴君凯撒”。这期间的描述其实就很模糊了，之前苏航就在想，是不是监测局对他隐瞒了什么真相，而现在凯撒这么一提，他就瞬间明白了。

    “你觉得监测局为什么会有我这么详细的资料？”凯撒冷哼道，“我十八岁的时候，通过打工攒够钱，从寄养的家庭逃出去，然后历经千辛万苦，回到日本找到我的母亲，结果发现她已经因为孤独和失去儿子的打击而发疯了。”

    说到这，凯撒绝望的捂住了自己的脑袋：“我很后悔，后悔自当初的任性，后悔自己小时候因为没有父亲这件事而责备她，让她不分昼夜的赚钱带我去美国找我父亲，结果最后因为没钱吃饭而不得不向路边的陌生人出卖自己的身体，最后……”

    苏航点了点头，接口道：“被那个号称时间之神的男人找上，成为了代理人。”

    “没错，我成为了代理人。”凯撒点了点头，“但是，我一开始可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只是像所有代理人那样，在时间裂隙里做做任务，积攒一点时间流，企图回到过去改变我和我母亲的命运。直到……那之后不久，监测局一个探员找上了我。”

    苏航心里一惊，其实已经大致知道凯撒接下来会说什么了。恐怕，凯撒成为“暴君”并不是因为他自己的个人意愿，而是被监测局所“栽赃”的。

    “哼，猜到一点了？”凯撒冷笑着问，“没错，你在监测局一定也被人劝说过吧？让你接受进阶训练，接受什么心理评测，然后告诉你只要忠诚的按照监测局要求的去执行任务，什么荣誉、金钱、女人，要什么有什么。甚至包括我母亲的治疗方案……”

    凯撒说到这，抓起一颗空贝壳，用力向着海中扔了出去：“当时他们说，正在研发一种新药，用来治疗老年痴呆症的。只要我按照他们说的去做，就会让我母亲来当治疗对象。当时我几乎立刻就答应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比我母亲更加重要。”

    “那么，药奏效了吗？”苏航饶有兴趣的问。

    “刚开始？有点作用，她有的时候能够清醒过来。”凯撒冷哼道，“但是我发现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她清醒的时候反而更加痛苦，疯疯癫癫的时候也许才是她最快乐的时候吧？什么烦恼也没有，不用担心明天的柴米油盐，无忧无虑的活着。”

    说到这，凯撒摇了摇头：“总之，当时我为了让我母亲能够接受最好的治疗，不管监测局让我做什么，我都照做了。刚开始只是一些简单的训练，他们说是为了让我更强，我也确实变强了。随后他们给了我一份名单，一些代理人的资料，让我协助局里除掉他们。”

    凯撒冷哼了一声说：“虽然他们说的冠冕堂皇，说那些代理人是些破坏了秩序的家伙，我消灭他们是帮助维持这个世界的稳定什么的。但其实我根本就不在乎，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发现，杀了那些家伙就能获得他们的时间流。那我为什么要拒绝？”

    凯撒说着，叹了口气：“刚开始，监测局会派一些监测局的作战部队协助我，慢慢的他们觉得我够听话了，就安排我去进行什么‘进阶训练’。对我实行一些洗脑教育，然后让我进行一些专业的战斗训练以及身体强化训练，还给我服用了那个什么强化剂。”

    苏航知道凯撒说的是天王候补生那群人服用过的，用来强化自己身体的药物，来让人能够更加简单的达到人类的极限体能状态。不过这种药物也有些副作用，会影响人的感情表达以及情绪变化之类的。

    “总之，我按照监测局所说的去做，杀了越来越多的代理人，他们也把我变成了监测局的兵器。直到我有次‘意外’得知了他们最终的计划。”凯撒说到这，握紧了拳头。

    “其实，监测局有个计划，他们要打造一个‘最终兵器’。”凯撒盯着苏航说，“首先他们需要一个代理人，然后将他打造的足够强大，并且确认他足够听话，再给予他最后的洗礼。”

    “最后的洗礼？”苏航不解的问，“什么是最后的洗礼？”

    “监测局手上握着大量代理人的名单，你觉得目的只是监视他们？当然不是，他们是为了让那些代理人成为那个‘最终兵器’的食量。”凯撒没好气的说，“你的忠诚度，很显然没有通过监测局的‘心理评测’吧？算是你运气好，如果通过的话……”

    凯撒的表情越发阴森了：“那么，你面临的就是各种强化训练，他们会不断让你变得更强，然后当他们觉得你的实力足够配合监测局处理掉那些最厉害的代理人时，最后等待你的，就是一次真正的‘洗脑’，他们会洗掉你的记忆，然后让你像个武器一样，逐个清理。”

    苏航托着下巴沉吟起来，凯撒说的这个计划，他似乎有点熟悉，仔细一想的话，他虽然没有通过这个心理评测，但是最终监测局不也找到了他的替代品吗？

    “华生那小子……”苏航皱起了眉头喃喃自语道。

    “总之，”这时候，凯撒继续说道，“当时我出于巧合发现了这个计划，然后就决心从监测局离开，当时的我已经成为了代理人们所认知的那个‘暴君’，所以我离开之后，监测局倒也没对我下手。但是，我猜测这么多年，我对他们来说一定如鲠在喉吧？”

    经过凯撒的这番解释，苏航已经全都想明白了。果然，监测局当初也是想让他作为那个“最终兵器”而将他吸纳到局里的。毕竟，对于监测局这种组织来说，只是监视那些代理人的行为绝对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只有铲除那些威胁，晚上才能睡个安稳觉。

    更何况，能够稳定世界秩序的最好办法，自然还是将那个最强的兵器握在自己手中。

    现在这么一想，苏航觉得有点不太妙，看起来监测局现在是把这个目标转移到了华生身上，但华生……实在是不像凯撒说的那种人，那个疯子小鬼……

    想到这，苏航也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了，很显然监测局如果继续以华生为目标来制作这个“最终兵器”的话，那等待他们的结局就只有失败。原因？华生比他还要不稳定，这种性格的最终兵器，就算是成功洗脑了，恐怕用起来也像是个定时炸弹吧？

    “嗯，我知道了。”苏航说着，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沾到的砂子，“总之，你的提醒我会记着，不会让自己变成监测局的傀儡的。但是，撇开这些的话，跟监测局合作还是有好处的。你应该也能明白吧？虽然监测局上面做决定的那些家伙很恶心，但总是有真心对你的人。”

    “我不否认这点。”凯撒淡淡的回道，似乎是想起了某个人。苏航伸了个懒腰道：“总之，你最好接下来一段时间就不要再出现了。我自己会看情况跟上级交代，你就带着你母亲销声匿迹吧，跟她过点悠闲日子，别再到处搅事了。”

    “我可不想欠你的人情。”凯撒有些不爽的啐了一口。

    苏航想了想，回道：“那下次我没打过你的时候，你也饶我一命吧。说实话，这次有些运气成分，下次再打的时候，结局如何谁又说得准呢？那时候就拜托你了。”

    “啧，你真是个有趣的家伙。”说到这，凯撒站起了身，然后举起了右手，“不过，我还是会给你些东西回去交差的……”

    凯撒的右手化作掌刀，向自己的左手落下，血光乍现，凯撒忍痛将自己断掉的左臂扔到了苏航的手中，这才使用时光回溯回到了四秒前的状态恢复了伤势。

    时光回溯会让代理人恢复到四秒前的状态，但是这并不会让之前被断掉的肢体消失。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尤其是在监测局里，因为知道的人大部分都没有顺利活下来。毕竟在战斗中，代理人被断肢的话，就算恢复了伤势，断肢的剧痛也会让人彻底失去战斗力，那么在这之后的结局也多半是阵亡了。

    因为剧痛的原因，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他头顶滑落：“拿回去交差吧……我妈那边我自己会去处理的……至于要怎么告诉他们，你自己应该清楚吧？”

    苏航看着手中那条凯撒的胳膊，有点嫌恶的说：“嗯……我知道。另外我还有些事想问你。你以前说，你是我的垫脚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还没弄明白？我还以为你上次已经和拉斯特那家伙见过面了。”凯撒有些惊讶的问。

    “所以，这么说你知道了？”苏航挑了挑眉头问。

    “哼，其实我也不太懂。”凯撒冷哼道，“拉斯特那家伙说，你是黄衣之王的容器，是它在这个世界的行者。而我、牌皇，一切的代理人都是你的养分，是你踏上那个王座的垫脚石。你注定会踩着我们的尸体踏上王座，一切都是命运决定好的之类的话，悬乎的很。”

    “嗯哼，不过看起来，未来总是不确定的，对吧？”苏航笑着调侃道。

    “谁说的准呢，也许墨菲教众暗中早已安排好了一切，而你却在无意中触发了那个奇妙的唯一能够改变这条命运线的蝴蝶效应。”凯撒嗤笑道，“总之，我能告诉你的就是这么多了。墨菲教众一向都是这么让人捉摸不定，不过据我所知，他们已经放弃在你身上搞事了。自从拉斯特死了之后，他们的目的似乎就已经达成了，我也没有再收到他们的任何要求。”

    “这么说，你果然之前是和公开派合作了？”苏航眯起了眼睛问。

    “现在这个新世界，你不觉得比以前的世界更好了吗？”凯撒反问道，“有的时候这个世界就是需要有个人来扮演反派，做那些大家都不愿意做的事。但是反派的出现，所带来的结局就一定是坏的？并不是吧？据我所知，你现在的日子，应该过得比你以前滋润得多。”

    说完，凯撒就开始了时间跳跃：“下次见面，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如果打的话。”苏航淡淡的回道，“但是如果我在和你母亲喝茶，你可以不要打扰吗？”

    但是凯撒没回他，只是啐了一口，然后传送走了。至于苏航，则是捡起了凯撒那条断掉的胳膊叹了口气：“唉，真是有点恶心，不过也没办法了……拿回去复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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