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公开宣判 各方求情

    第六十章  公开宣判  各方求情

    窑岗人基本上已经对军队打下哪里不是非常兴奋，应为这样消息实在是太多，大家已经习惯了。不过听到收了苏门答腊岛之后，又收了爪哇岛，大家都有了点儿兴趣。因为这个爪哇还是知名度很高的，很多国人经常用爪哇来开玩笑，没想到，爪哇现在也是我们的了。这是，在窑岗广场是除了即将公布的审判结果之外，大家议论更多的事。

    窑岗进行的大审判，是百姓们从来没见过的审判。在法庭上还允许被告自己，甚至雇佣懂法律的进行自己辩白（辩护），检察官还需要拿出详细的证据，证明被告的确是犯了罪。不象以前的官员审判，他认为你犯了罪，你就得承认，否则大刑斥候，打得你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法律实在是讲理。百姓们容易接受，这样审判还有一个原因，因为审的都是‘政治犯’，大家都认为和自己关系不大，他们看着也能客观。如果审的是啥杀人强奸防，他们早就反对这样客气了。

    这个案子的公开审判，对提高百姓们的法律意思起到的作用，实在是太大了。就连大法官李岩后来都说，真没想到这次审判的影响会这么大。

    从外地到窑岗来的人，恐怕没有不会抽时间到窑岗广场听大家谈论这些事情。窑岗人也在这里找到了优越感，他们在窑岗每天有电视电台报纸，信息灵活，不是外地人能相比的。很多人已经喜欢上了每天被人围着问东问西的感觉。现在大家最关心的是这些在窑岗公开审理的案犯都会判啥刑罚。有的说都得死，有的说那些检举立功的或许能免死，不过死罪能逃，活罪难免。

    其实，李茂他们经过一个多月审理，对这些疑犯的审理已经结束，经过仔细认真的研究，判决已经出来了。向张知木请示，张知木让他们不用等他，可以独立进行宣判。可是李茂觉得事关重大，还是想等张知木回来再进行宣判。到了扬州，张知木给李岩去了封电报，告诉他，就是想突出你们独立审判的威严，我要等你们公开判决之后再回窑岗。

    李岩这时才明白张知木的良苦用心。张知木就是想让大家知道，他不干扰司法的独立审判，就是要尊重法律。

    李岩果然公开对这些疑犯进行了宣判。大部分被判处了死刑，那些有检举立功表现的从犯，都被根据情况，判处了无期徒刑、几十年不等的徒刑。疑犯家属没有参与共犯的，一律免于处罚。充分体现了罪不及家人。

    崇祯皇上是通过广播听到了这次宣判，气的他来到张知木的房间，有些激动地问：“张东家，你听到了吗？这么大的事，怎么没有等我们回去，他们自己就宣判了！”

    “皇上别激动！坐下说话！”

    “朕怎么能不激动！那些人有不少都是朝廷高官，怎么也得我们商量一下再判吗？这还有王法吗？”崇祯皇上一边坐下，一甩衣摆，恨恨地说。

    “皇上，你听我说，”张知木说，“李岩他们早就审完了！也是想等着我们回去再宣判，可是我没有同意。因为他们宣判根据的法律，不是您刚才说的王法，而是大家需要共同遵守的约法。王法是皇上给百姓们制定的规定，而约法是天下人要共同遵守的约定。”

    “这么说，你是事先知道这事的？”

    “不但知道，我还告诉李岩，他们不宣布审判结果前，我不会回窑岗去的！”张知木说。

    “哎！张东家，你这是为啥啊？”崇祯皇上显然心里有隐情。

    “就会是为了强调司法公正，司法独立！”张知木说，“皇上，还有啥事吗？”

    “不不，没有！”崇祯皇上连忙掩饰。

    “皇上，我们肝胆相照，有事尽管说嘛！”张知木看出来，不让皇上把心里话说出来，这事一时半会儿的过不去。

    “哎！”崇祯皇上哎了一声说，“那里面有几个朝廷的老臣，朕虽然也恨他们参与到这事里面，可是也想留他们一条命。可是朕听到了，这次他们都是死刑。唉！还有，那个…..”

    崇祯皇上有些说不下去了。不过张知木没吱声。崇祯皇上咬咬牙说：“还有一个是周皇后的兄弟，朕本来答应替他求情，要免他死罪。朕以为，你无论如何能给朕的面子！没想到，这次也是死刑！”

    张知木明白这周皇后的事，才是崇祯皇上最为难的事。周皇后从来不干预朝政，想必是没有办法，才向崇祯皇上求情。崇祯皇上已经答应了帮这个忙了。

    “皇上，我们实行的法律就是这样，任何人都不能例外！”张知木说，“其实就是我去求情也没有用。当初李岩大法官问我，会不会干预他们审判，我当着他们所有法官面说，我要是干预和司法就是犯罪，你们马上可以审判我。李岩说，张总你这样说，我们就能保证公平的完成这次审判。如果你顶不住，我们不敢审判你，可是我们就都不干了！”

    “你手里面没有了权利，你凭啥治天下？”崇祯皇上问。

    “我不会去治天下！有了完善的法律体系，法律会治天下！”张知木说，“周皇后那边，有时间我去请罪！请皇上原谅，我们必须树立起法律的威严！”

    “唉！你做的事，朕真很多时候都看不明白！”崇祯皇上话已经平和了很多。

    “皇上，等他们判完了再回去，我们都省了很多麻烦，不是吗？”张知木说。

    “呵呵！”崇祯皇上苦笑了两声说，“也是啊！”

    不仅仅是崇祯皇上不理解张知木这么做，很多人都是很不理解。

    小红玉和杨玉琳领着几个孩子逛街买完东西回来，听说了李岩已经在窑岗公布了审判结果，也是很激动，“我说张总啊！你不在家，他们就敢把这么大的事办了，是不是胆子太大了？”

    “你都说些啥呢？他们都是依法办事，审判本来就是法院的权利！”张知木说，“你别跟着瞎掺乎，不该管的不要管！”

    “我是觉得，他们眼里是不是没有你了！”小红玉还是很激动。

    杨玉琳不愿意听小红玉这么说话，不客气的说，“不是跟你说了，不该管的别啥参乎！啥叫眼里没有了？”

    杨玉琳发话了，小红玉还真的不敢顶嘴！

    “呵呵！”张知木也气乐了，“杨玉琳批评的对！”

    “你们就能欺负我！”小红玉也是很生气。

    张知木说：“小红玉啊，幸亏你的官还不大，不然，你非不把法律当回事不可！”

    “哼！将来，他们要是抓住啥事审判我，你也不管了吗？”小红玉有些委屈。

    “嗯！最好你不要犯法！”张知木说完又问，“我看你这么激动，是不是想为啥人求情啊？”

    “没有！”小红玉回答的非常坚决，“我和罪犯有啥关系？”

    不过，如此坚决地否认，反倒是让张知木心里面咯噔一声，杨玉琳眼神也向张知木飘过来一眼。张知木知道这次审审判的人，都是身家不菲的人，他们家人会动用所有财力人力，为他们活动。因为这是几千年来国人的习惯。恐怕力气已经用到小红玉身上。张知木觉得，自己让李岩在他回窑岗前就进行宣判，真的是做的太英明了。不然，他们回到窑岗，事情还不知道有多少呢。看来李岩他们的压力也小不了！

    晚上，小红玉无论如何时也要张知木在他的房间里面住，张知木知道她一定是有事要说。果然，两人在床上忙乎一番之后，歇息了一会，小红玉转身搂着张知木，亲了一下，说：“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说，要是不说，我心里总觉得别扭！”

    “我们之间为啥要这么生分啊？”张知木搂了搂小红玉说。

    “我和师傅这次回到老家，是处理修缮老房子的事。”小红玉说，“其实，这都是老家有些人安排的。师父老家的族人是想请师父找我替在窑岗审判的人说情！我们到家了，他们早就把房子修缮一新。老家的族人中老辈，一起逼着师父要师傅和我答应他们，替那些人说情。师傅拗不过，只好先答应下来。我也知道这事不妥，可是也不愿意在老家和那些族人都闹翻了。他们不是几个人，在老家很有势力，我们不常在家犯不上得罪他们。我和师傅都觉得离开老家再说，可是他们在送我们船上带了很多金银。后来师傅说，回窑岗再说，要是能说上话的话，就帮帮他们，说不上也没办法。再想办法把东西还给他们。没想到，他们有些人已经跟着我们到了扬州，估计很可能会一起到窑岗去！这事弄得我心也很乱。所以，听到李岩他们已经将那些人判了，我也有些慌了！”

    “我看出来，你一定是有事了。不然不会那么失态！”张知木说。

    “这么烦人，我们是招谁惹谁了？”小红玉说。

    “没事，把东西还给他们！家里面修房子的银子，我们回去也寄给他们。”张知木说，“以后千万离他们远点儿！我们人没到窑岗，人就判完了，这不是更不怪你们吗？”

    “我也知道，就是觉着这事弄得很烦，我也看出来，玉琳姐为这事也很不满意我！”小红玉说。

    “以后还会有这样的事，记住一定要马上坚决地拒绝！”张知木说，“我估计，我们家里面的人，也少不了要有人去找。”

    张知木和陈玉峰、欧阳鹤说这事的时候，欧阳鹤一笑说：“哎呀！这事不算事！你问问陈总，我们这些人，哪个没有人来求情？”

    陈玉峰说：“我们应该立法，今后有说清的要判刑！我们窑岗的工作人员，有说情的更要严肃处理！”

    “好，我同意陈叔的意见！”张知木知道，遇事先想的是找人求情，是国人很大的一个毛病。要早点立法限制这样的事。

    客船离开扬州的时候，情况有些不妙，淮河和黄河都在发水。陆成祥每天都是守在电报房和各地联系。

    欧阳鹤建议说：“我们应该通知，沿淮、沿黄各主要州府，都要事先修建飞机跑道。以备有紧急情况时使用！”

    这个建议获得大家一直支持。

    从开封登上回窑岗的火车，在餐车上，陆成祥突然问杨昌，“哎！我说，我们的那种柴油发电机，能不能在地下深点的地方使用？”

    “那倒是可以，不过，通风的事要先搞好！”杨昌说，“柴油机运行需要耗费很多空气，也要排出来很多废气。解决好这件事，柴油机就能在地下工作了！”

    张知木笑着问：“陆先生有啥新想法？”

    “是这样的，”陆成祥说，“俄罗斯人和奥斯曼帝国都答应我们可以去他们那里去建票号商铺、电影院，我还要求他们答应我们建设百货商场！这事也说好了。没有电，我们大商场不好办。我想用柴油发电机，可是柴油发电机声音太响了，我想把柴油机放到地下发电，声音是不是救能小点了？”

    “这事不是啥难题，让李迪他们想想办法就行了。我们的船上都有柴油发电机，也都采取了消音措施。这事能行！”杨昌说，“不过长远看，还是需要建设煤发电才行！”

    “煤发电周期太长，另外我也想看看再说！”陆成祥说。

    张知木说：“其实，还有一件事，我们应该要求他们答应。要求他们允许我们在他们那里建设庙宇，允许我们的在他们那里宣扬佛法！”

    陆成祥说：“对啊！我看我们的人过去的时候，就可以把能宣扬佛法的和尚带过去。我们买下地就建寺院，告诉他们，我们的人走到哪里都需要寺院。我看，他们现在不敢得罪我们，也就会默许了！”

    虽然俄罗斯帝国和奥斯曼帝国都答应了窑岗人的要求，可是谈判并不顺利。

    俄罗斯人使劲了全力，迟滞了越过大高加索山脉奥斯曼帝国的军队的进攻，这很大程度上是发挥了窑岗人火枪的作用，可是也几乎耗尽了弹药。现在俄罗斯帝国军队使用的弹药几乎都是复装的弹药。

    彼得罗夫伯爵乘坐钢簧马车来到乌拉山口的中国城，觉得已经不像以前来那么漫长，他们那边的道路也经过修整，路上都是往来不断的车马，尤其是他现在乘坐的钢簧马车也不再那么颠簸，在车上睡觉也舒服多了。

    可是和中国城的官兵打过招呼，进了城，彼得罗夫伯爵的心情并不轻松，他不知道这次跟姜镶说要购买一千只火枪的事，会不会有啥难度，他知道上次的火枪，是以姜镶个人名义买的，本来是答应要保密的，可是沙皇要给奥斯曼帝国施加压力，故意透露出去了。估计姜镶会非常不高兴。可是没有办法，前线正僵持着，要是买不到火枪的话，很可能奥斯曼帝国大军就杀过来，沙皇就在克里姆林宫等着他的消息。

    姜镶和彼得罗夫伯爵也是老朋友了，俄罗斯帝国很多军用物资都是姜镶帮助他筹集到的。姜镶也明白，彼得罗夫伯爵也从中捞到了很多好处。

    听到彼得罗夫伯爵到了，姜镶迎了出来，拉着他的手一起进到会客厅。

    现在中国城里面修建的不是当初可比的。会客厅都是红木家具，非常漂亮。姜镶拿出了雨前茶招待彼得罗夫伯爵。

    彼得罗夫伯爵端起茶杯，闻了闻，慢慢的喝点茶，又大口的喝了点儿，慢慢的咽下，用力的闭一下眼，轻轻的摇了摇头，挣开眼睛的时候，说：“呵呵！姜将军！在莫斯科，很多人请我喝茶，我告诉他们，在整个俄罗斯帝国，真正喝过好茶的人不多，我就算是一个！好茶啊！就像一个好女人，让人回味无穷！”

    “彼得罗夫伯爵，您方才喝的是雨前龙井茶！是极品茶！”姜镶介绍说。

    “嗯！雨前龙井怎么讲？我知道，你们中国人很多东西都要有讲究！”

    “这雨前是指我们的谷雨节气之前，雨前龙井，就是谷雨前采摘龙井茶。这时候，正是茶树‘一叶一芽’的时 候，俗称‘称一旗一枪’，用来制龙井茶最为香醇。龙井的茶农有句俗谚语：早采三天是个宝，迟采三天变成 草。你觉得怎么样？”

    “这好茶就是回味无穷，不过让您这一说，茶味道又好的不知道多少了！你们中国人真是非常了不起！”

    彼得罗夫伯爵的确觉得这雨前龙井实在是太好了，不过姜镶也知道，他奉承中国人之后，要谈事了！

    姜镶笑了笑说：“彼得罗夫伯爵，我们是老朋友了，你不会在这美好的时候，又来和我谈一些煞风景的的事吧？”

    “不不，”彼得罗夫伯爵说，“我从来都是给朋友带来好消息的人。我这次又给你带来了发财的消息！”

    “得啦！你带来的都是你发财的消息！快说说啥事吧！不要耽误我们享受着雨前龙井！”姜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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