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崇祯皇上遇尴尬 福建前线盼信风

    第五十五章 崇祯皇上遇尴尬 福建前线盼信风

    窑岗广场对崇祯皇上的吸引力远远超过商场对他的吸引力。逛着窑岗广场，崇祯皇上早就把要逛商场的事儿忘到脑后了。窑岗广场真的是各色人等十分繁杂。有的是就住在窑岗闲来无事前来谈天论地的，也是有是从各地前来窑岗做生意，前来看热闹的。不过到了这里，马上就没了高低贵贱。不管啥人，只要你说的见解让大家认可，你就是一个中心人物。在这里高兴的事儿可说，不高兴的也可以骂街。这些让崇祯皇上感到格外的有趣。

    来到一群谈论粮食该不该涨价的人群中，崇祯皇上又站住了。

    有一个人在谈论反对粮食涨价的意见，不过他说的不是因为自己怕涨价。“各位！粮食这件事儿可实在是太大了！我们好不容易将粮食价格稳定下来，这实在是不容易，我看了报纸知道，那需要很多粮食储备才能做到的。要是粮食涨一点儿价格，大家都去抢购粮食，又会乱了套！所以这粮食千万不能涨！”

    有人反对说：“张东家所以让大家讨论粮食该不该涨点儿价，也是有原因的。窑岗总公司一直在研究如何提高农民收入的事，我看这个将粮食价格少涨一点儿，既不影响大家吃饭的事儿，也能让农民马上就能见到点儿利。这不是两全齐美吗？不然农民总也是没有银子，也不敢向土地投资，粮食产量也是上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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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祯皇上听着大家的争论，觉得很奇怪。心说：“这些百姓们怎么看问题竟然有如此见解！比我们那些混吃混喝的大臣都强。窑岗难怪会这样，百姓们都这样，窑岗的官员更不得了了！”

    周王看出了崇祯皇上的疑惑，过来说：“关于粮食价格的事儿，张东家给我们也开了几次会，到现在也没下决心涨价。因为涨价影响面太大，利弊也都明显。现在就在报上登出来，让大家讨论，等大家有了共识，再做决定！这样就能少犯错误！”

    “这就是你们报纸上说的民主？”崇祯皇上问。

    “这算是一种民主做决定的方式！”周王回答。

    “朝廷要是做点决定，让下面平民百姓瞎参合，那不乱了套吗？”崇祯皇上不满的说。

    “呵呵！刚来窑岗的时候，我也看不惯。可是长了就想明白了，张东家可是天底下最精明的人。”周王说，“不管我们出于啥想法。做出的决定百姓们反对不满意，都是很难执行的，这样的事儿多了，百姓们积怨太多，就容易出事了。可是如果这样，做啥事把目的说清楚了，再讨论好利弊，在大多数人都同意的情况下作出决定，少数不满意的也就不好反对了！事情不是就能做的更好吗？”

    “也是这个理！”崇祯皇上点头说，“我们累死累活的还弄得百姓们一肚子不满意，也真的不行！还是张东家有办法！”

    其实，来到这样的地方，最紧张的是李公公，倒不是担心皇上的安全问题，因为这里的人啥都说，加上昨天皇上才到窑岗，免不了会有很多人议论皇上。要是当着皇上面，说出来点儿皇上不愿听的事，那可就麻烦了！

    而崇祯皇上正相反，心说：“我皇上来了的这么大的事儿，窑岗人怎么象没事似的，连谈论的都没有呢？”再往前走过了几伙人，崇祯皇上还真的遇到了谈论他的一群人。

    “方才电台又播了一遍皇上的讲话！讲的是什么啊？声音嘶哑，一点儿底气没有！”一个人说。

    “另一个人说，人家做了几天船又坐了几天车，还没缓过来吧！”另一个人说，“只是话讲得不象皇上，太空！你听我们张东家那话讲的，听着就带劲儿！”

    “呵呵！张东家算是给足皇上面子！”有人说，“晚上这顿饭可就得花不少银子！”

    “我说这个皇上也不易，花的是窑岗的银子，到了窑岗哪来的底气。底气足才怪呢！”有人应和着说。

    “我看哪！皇上领着这群没用的废物，在窑岗转一圈儿回去就禅位得啦！大明朝文官贪财武官怕死，要不是我们张东家，我们不知道遭啥罪呢！”

    听到这里，崇祯皇上的脸红到了脖子。王公公也是实在忍不住了，大喝一声：“大胆！这样的话也敢活说！”代王想拦住王公公已经晚了！

    人群都是一愣，大家都把头转向了他们，没有一个害怕的，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们。一会有人多身边的人说：“看样子这些人是从京城来的。说话的口气更像！”又冲着崇祯皇上他们说，“不过，你们别忘了！这里是窑岗，想撒野！回京城撒去！”

    “是啊！这个熊样，到这还逞威风？”

    “有本事，你们把满清挡在外面啊！”

    “到我们这要饭吃，还逞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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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越说越难听，崇祯皇上挥手给王公公一个嘴巴子。在周王、代王的拥护下向远处自己的车走去！

    后面响起了一阵嘘声！

    崇祯皇上坐到汽车上，向前开了一会儿，又让司机停车。然后挥起拳头向坐在副驾驶位置的王公公头上不断地锤了过去。一边捶一边骂到：“你这个蠢驴！从昨天开始我就该罚你！看在这是窑岗没动你。结果，你今天简直就蠢到家了。你以为这是紫禁城啊？”

    “皇上，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王公公委屈地说。

    “我也没用你听！你这个蠢驴不如的东西！”崇祯皇上简直是气坏了！他虽然听着那些人的议论也是气的不得了，可是从心里反倒是想听听他们说啥。没想到让王公公给搅和的不可收拾。

    在另一辆车上的周王和代王也非常生气，因为既然是微服出来，就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好在那些人不会想到是皇上亲自来了，不然还不知道会惹出来多少麻烦。

    看见前面的车子停了一会儿没动，周王和代王下车过去。周王伏着身子通过车窗对崇祯皇上说：“皇上不要生气！窑岗就是这样，啥话都可以说，也有骂张东家，但是只要不影响别人，说啥都行！”

    “周王不用介意！我是生这头蠢驴的气！”崇祯皇上说，“我们既然到了窑岗，也要入乡随俗。再说！你们想想，人家说的有错吗？”

    顿了顿，崇祯皇上长出了一口气，笑了笑说：“呵呵！窑岗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地方！民主真是很有意思的事，朕真的要好好看看！看来今天再回去听人家说啥是不行了！我们去商场吧！”

    “进了琳琅满目的商场，崇祯皇上好像很快把在窑岗广场的不快给忘了！”崇祯皇上除了觉得商场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之外，觉得这个商场真的值得好好看看。不过崇祯皇上不明白，窑岗人是怎么把这些从来都想不到的东西聚集在一起的。更不明白有些小东西放在那里卖了也不会赚银子，可是还是在这摆着卖。他不知道大商场就是要东西全，有些不赚银子的东西也要有。因为东西全就能吸引人，那些赚银子的东西才能卖出去。

    崇祯皇上不知疲倦的在商场转了很久，也没有彻底转完。这可是把陪同的周王和代王累坏了。由于商场里面日光灯光格外的明亮，崇祯皇上也不知道转了多长时间。觉得饿了，看见商场里面有很多吃的，就在商场里面吃了饭。崇祯皇上没带银子，还是周王付的帐。这里面吃饭，东西是不错，可是也贵的离谱，弄得周王心疼的直咬牙。心说：回去让张东家给报账！可是皇上没有花银子贵贱的意识，也没有领情的意思。

    这一趟出来，尽管崇祯皇上弄得心情格外复杂，可是更提起了他对窑岗的兴趣。

    就这样，崇祯皇上开始在窑岗的考察。

    窑岗人可是没有因为崇祯皇上来了耽误啥正事儿，该做啥还是做啥。

    除了东北和西南的战事，范成坤他们福建这边也是正做着作战准备。

    穆义带领的水军，配合步兵解决了辽东和朝鲜的事之后，已经带着战船回到泉州。现在泉州港停着五艘钢壳战船，六艘蒸汽福船，两艘五千吨级大船。还有郑芝龙大部分原来的战船。其他蒸汽船正忙于向奴儿干运送物资，没有过来。

    配合进攻广东的步兵已经都撤了回来。

    福建虽然经过了很大的变动，可是生产贸易不但没有受到影响，由于窑岗人公布了很多利民的政策，还有海关税收管理公布了透明的政策，福建的工农业生产都进了一步，商贸更是繁荣。

    根据范成坤建议，窑岗同意着手解决小琉球（台湾）的问题。

    对于解决小琉球（台湾），郑芝龙也是格外的上心。郑芝龙早就有心解决小琉球（台湾）一直没有力量。当年郑芝龙就是从小琉球（台湾）发迹的，对那里格外有感情，但是红毛番（荷兰人）不是郑芝龙自己能够彻底解决的，能打得红毛番（荷兰人）给郑家军点面子就不错了。

    不过，从安南回来的郑芝龙算是彻底了解了窑岗水军的战力。那些以前耀武扬威的各国番夷战船，在窑岗人面前不过是案板上的肉，想怎么对付都行。他一直没有理解有如此强大军力，为啥做事还要这么迟缓，按说早就应该将小琉球（台湾）的事解决了。现在郑芝龙明白了，窑岗人是不做好治理准备的话，不会动小琉球（台湾）。窑岗人不想打下来一个增加一个负担，而是想好了如何治理才动手。

    让郑芝龙全身心的投入准备渡海作战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的家人在窑岗安排的非常好。自己的儿子郑成功，由于懂日语现在进窑岗语言学院当了日语教师。一进学校经过考核，就给他安排了一个讲师的工作。马上就要进副教授了。儿子来电话说非常喜欢这个工作。郑芝龙也是非常高兴，因为他知道，在窑岗教师是一个薪水很高，也非常受人尊重的工作。其他子孙也都进学校开始读书。郑芝龙越来越觉得窑岗真是一些很讲信用的人。要是按照郑芝龙原来的想法，对付他这样的人，还是杀掉省心。

    可是窑岗人没有这样做。尽管当初郑芝龙对窑岗人夺下了福建恨之入骨，可是冷静下来之后，还是很感激窑岗人没有对他们赶尽杀绝。

    在小琉球（台湾）的荷兰总督柯叶特派出了“赫克托号”为旗舰的，包括两艘铁甲舰在内一共十二艘战船组成的舰队，直奔泉州港附近，寻歼那个新出现的船队。柯叶特还有一个想法是给对面的郑芝龙看看，让他知道自己的船队才是最强大的船队。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心中的无敌船队，出去了之后就再无音信。一直过了很长时间。又有船到小琉球（台湾），他才从这艘船的船员嘴里面知道，他的十二艘战船，早就被窑岗人的船队消灭了。现在船队都在台湾海峡的水低，船员们无一生还。

    荷兰总督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这是真的，请来这艘船的船长仔细问一下，才从船长嘴里面得知这是真的。因为大明朝皇上都表彰了窑岗人，电台和报纸都进行了公开报道。

    大惊失色的柯叶特知道这件事儿实在是太大了。窑岗人的战力如此强大，没有战船保护，如果窑岗人来进攻，他们几千人很难守住小琉球（台湾）。所以柯叶特趁着北信风派船回巴达维亚（雅加达），向荷兰东印度公司第四任总督安东尼·范·迪门汇报了这个情况。

    突然收到柯叶特送来这个消息，安东尼·范·迪门不敢怠慢，立刻召开了全体董事会议。董事们都在清楚，小琉球（台湾）是公司的聚宝盆绝对不能失去，研究决定马上派出十艘战船，集合了两千士兵支援小琉球（台湾）。考虑到窑岗人船队实在是厉害，还决定等再有其他船只到达巴达维亚（雅加达），还要增援过去。

    不过，东尼·范·迪门和各位股东们还是没法相信，新出现的窑岗人会突然这么厉害。将东方最强大的船队那么容易的就都击沉了。

    之后又支援了小琉球八艘战船，一千士兵。可是正像东尼·范·迪门怀疑的那样，窑岗人并没有柯叶特说的那么可怕。他们支援的战船和兵力过去之后，根本就没有再见到窑岗人。不过小琉球（台湾）的贸易没有受到影响，利润还略有提升。这让东尼·范·迪门还是很欣慰，因为只要挣的银子没有少，股东们就没有意见。董事们也都好说话。说明派兵还是值得的。

    不过，台湾的柯叶特有些咽不下去十二艘船被击沉的这件事儿，一直想把这个面子给找回来。一直在派人打探福建这边的消息。让他生气的是，对面的窑岗人占领了福建，把他们的船打沉了之后，就像没有事儿一样，好像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对面的小琉球（台湾）还有他们荷兰人。大批的船还到安南去了。

    尽管柯叶特知道窑岗人的战船都走了，可是柯叶特也没敢再派船到泉州那边去惹事。因为到现在他也没弄清楚那些船到底是怎么被窑岗人打沉的。

    相安无事的很长时间了，一直没有事，东尼·范·迪门就给柯叶特写信想调回去一些战船。不知道为什么，柯叶特就是觉得心里发虚。可是又找不出拒绝的东尼·范·迪门的理由，因为一直没有战事，这么多战船不能都在小琉球这边。

    就在柯叶特心里一直忐忑不安，拖着给东尼·范·迪门回信儿的时候，从对面的泉州传回来的一份情报，让柯叶特明白为啥自己一直心神不安了。因为窑岗人已经集结兵力，准备进攻小琉球（台湾）。不但对面的窑岗人准备进攻，而且根本没有保密的意思。就是大张旗鼓的准备。更可气的是，窑岗人连在小琉球（台湾）各处办公的官员和警察都准备好了。他们就公开的向熟悉小琉球情况的人了解情况。

    柯叶特气的咬牙切齿，心说：“你们窑岗人也太不把我们当回事儿了！等你们过来再说。我们凭着坚固的城堡配合海上的战船，和你们比比看，看您还能使出啥诡计。”

    不管是荷兰东印度公司第四任总督安东尼·范·迪门，还是那些董事们，就连柯叶特也认为是窑岗人使用啥诡计，才让自己的船队全军覆没了。不然没法解释这件事儿。他们不相信东方人会突然比他们聪明了很多。

    就是这种盲目的自信又注定了他们命运。

    范成坤和郑芝龙虽然没有把荷兰人当回事儿，可是也是随时掌着他们的情况。范成坤之所以没有马上进攻，一是穆义他们的战船回来后需要好好整修一下。还有就是再等信风。因为郑芝龙他们的战船都是帆船，要是想让他们也能一起出击小琉球（台湾）就要等信风。

    确定了出击时间，范成坤就把详细的作战方案发给窑岗指挥中心。

    陈玉峰和欧阳鹤很快就给他们回电，同意了他们的作战方案！并告诉范成坤放开手去打，可以临机处置情况，不用请示。

    范成坤明白这是指挥中心对自己极大地信任。郑芝龙也说：“窑岗的大人们真了不起，他们懂得打仗是怎么回事儿。只有前线指挥将军才最知道该怎么打，事事向不了解第一手情况的后面请示，仗真的没法打！我以前既喜欢电报电台，也担心后面指挥的太多。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范成坤对穆义和郑芝龙说：“现在万事具备只差信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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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宋记忆》新进展：崖山海战，元军大败，宋军反攻，登陆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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