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庄妃福临到窑岗 汉奸战俘到北京

    第四十章 庄妃福临到窑岗 汉奸战俘到北京

    五千吨大船洪泽湖号上的条件要比战船上要好多了，起码住的舱室就比战船上宽大多了。庄妃和皇上登上这么大的船，也暂时忘了国破家亡的烦恼，开始欣赏这船上的一切。福临觉得奇怪，问船上的船员，这么大的船大炮在哪里啊？

    船员笑了笑说：“我们这船主要就是搞运输的，没装大炮？”

    福临不理解的问：“遇到敌人怎么办？”

    “呵呵！他们追不上我们，”船员说，“我们这么大船敌人看见就都跑了。再说了，不用大炮，你看船上架着的可是十二点二七毫米重机枪，一般木船我们一串子弹打过去就成筛子了。而且那东西射程能达到好几里地，一般的船我们远远地就能将他们打成漏勺！”

    “这么大的船，你们是怎么造的？”福临好像有问不完的问题。

    “哎呦！这我可不知道，我只是在船上工作。不过，听说今年年底我们有更大船要下水！我们这船有五千多吨，据说大船有两万多吨！”船员知道这个小孩就是大清的皇上，也愿意和他说话。

    庄妃娘娘实在是不愿意这个福临和这些普通人说话，主要的原因还是这些他们从来看不上的人，根本不把福临当皇上看，就当普通孩子一样。庄妃接受不了这些。

    多尔衮、洪承畴他们一干俘虏还有他们家人，也都一起登上了这艘船。他们家属强烈要求见见这些人，李威和李菁说：“我看船出了海就放开他们，让他们和家人见见吧！”

    “你不怕他们跳海了？”李菁捅了李威一下问。

    “跳海了！我们不省点事儿了吗？”李威说，“总不能都跳海了吧！其实跳了也没啥，他们一路上记者们没少给他们照相。跳海了，也不能说我们没活捉他们！”

    “你是菩萨啊！那就放开他们，跟他们说好了，由他们家人看管他们。靠岸前还要提前把他们锁上。”李菁说。

    船一离码头，多尔衮、代善、洪承畴、尚可喜、祖大寿他们没想到，窑岗人会将他们的手扣子都给打开，还允许他们到他们家人的船仓里面。他们更没想到，船上给他们家人的伙食也很不错。虽然对于这些穿金戴银惯了的人来说，这些吃东西不算什么，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有荤有素的饭菜，就算是不错了。跟他们一起的下人，平时在家里根本吃不到这么好的东西。船上住的地方也都很好，虽然他们不可能都住带卫生间洗澡间的舱房，但是船上有公用洗澡的地方。生活上，窑岗人尽量照顾他们。这让这些人根本没想到，甚至这些也在幻想，窑岗人如此仁慈是不是到了之后会饶恕他们的罪过。

    夕阳西下的时候，洪泽湖号离开了码头。

    五千吨船在码头上看着很大，可是船到了海上，就像一片树叶了，不少人开始晕船。天渐黑的的时候，船上除了蒸汽轮机在“轰轰”的工作，大家都在夜色中昏昏的睡着。船上安静了不少，李威对李菁说：“哨兵都安排好了！我们也睡一会儿。天亮了船靠岸时，还有很多事儿呢！”

    李威和李菁以前也都是旱鸭子，也都有些晕船，昏昏睡了一夜，天亮的时候也是觉得昏昏沉沉，不过，太阳升起的时候，就觉得精神了不少。特别是远远的看见陆地的时候，人们都来到甲板上，向陆地方向眺望，其实看见陆地还要走很远的。

    等船渐渐靠近了登州（蓬莱），李菁的人分别将多尔衮、代善、洪承畴、尚可喜、祖大寿他们请到底仓，重新给他们带上手扣子。这些人带手扣子的时候，还不住的感谢窑岗人在船上给他们的照顾。

    他们不知道，船一靠岸，甲板上的人，都被请回船舱里面。都回仓以后，多尔衮、代善、洪承畴、尚可喜、祖大寿他们家人，除了女人孩子仆人之外，又都被请到了甲板上，各家分开站着。

    一会儿，多尔衮、代善、洪承畴、尚可喜、祖大寿被押到甲板上，和他们挑出来的家人站在一起。此时，多尔衮、代善、洪承畴、尚可喜、祖大寿他们觉得情况不对劲儿，四周站着的窑岗士兵们都拿着枪对着他们。

    洪承畴战战兢兢的问：“军爷，我们这是怎么回事儿！”窑岗士兵没有回答他的问话。

    这时候，靠近船舷的尚可喜大惊道：“锦衣卫！”

    大家向码头上看去，他们看见，码头上站着很多锦衣卫。洪承畴看了一眼，直接就瘫在甲板上了。他清楚，锦衣卫来了，窑岗人是要将他们送到京城给皇上，他们后果会非常惨。更何况，洪承畴最不敢见皇上。突然洪承畴爬起来就要向海里面跳。窑岗士兵早就防着他了，一脚将他踢翻。

    倒是多尔衮非常镇定，看见李威和李菁过来了，问道：“这位将军，我们家人为啥分成两部分？”

    “今天早晨，我们张总来电报了，说你们的家人送到京城下场都会非常惨。可是那些女人孩子们是无辜的，他们没有参与作恶。要求我们将他们送到窑岗去，给他们一个自食其力活命的机会，但是要求他们隐姓埋名，不要声张。你看怎么样？”李菁回答多尔衮说。其实话也是说给代善、洪承畴、尚可喜、祖大寿其他几个人听的。

    代善仰着头说：“行啊！我佩服你们窑岗人，我倒了地下也会感谢你们。遗憾的是我不能死在你们窑岗人手里，死在崇祯皇上那个软蛋手里实在是太冤了！”

    李威呵呵一笑接过话说：“呵呵！到了北京城你就知道了，我们皇上的手有多硬。不信你问问洪承畴大人！你没看他，现在就要跳海吗？”

    洪承畴听了李威的话，脑袋恨不能伸进裤裆里面。

    这时候，庄妃娘娘从底仓冲出来，对李威说：“将军，你们不能将他们交给你们皇上，我们是向你们窑岗人投降的，要杀要剐我们任凭你们窑岗人。你们不能将他们交给那些锦衣卫！”

    李威说：“庄妃娘娘，您放心，你和您儿子，我们会送到窑岗去的，我们答应您的一切，我们都会守信用。可是他们，是在你们上《降书顺表》前面被我们俘获的，情况我们皇上早就知道了。皇上要他们，我们不能抗旨啊！”

    庄妃还不死心，“我知道，将军你们能救他们！”

    “救他们！”李威指着这些，“他们进关之后，造成一座座空城，杀死了我们多少人，你说让我救他们？我要是救他们，活不了几天，我的部下、我们汉人百姓就会杀死我！”

    “庄妃娘娘，不要求他们了，我们打不过人家，就该受死，没啥说的。只是我们对不起大清啊！”多尔衮在旁边喊道。

    下船的舷梯刚搭好，一个水兵跑过来，对李威和李菁喊道：“窑岗急电！”

    李菁接过电报看了一眼，递给李威，李威看了一眼，命令：“把祖大寿和他们的家人，押进底仓。其他人马上下船！”

    甲板上的这些人本来都看着李威和李菁，都希望这最后时刻能有啥变化，可是听完李威的话，除了祖大寿和他的家人看到了一线生机，其他人失望的有些要流泪了。

    祖大寿和他的家人刚被押走，一个李菁的士兵喊道：“王公公来了！”李菁的士兵跟着李菁见过几次王公公。

    李威赶紧对庄妃说：“庄妃娘娘，赶紧回仓去！”

    庄妃也知道被大明朝朝廷派来的太监看见会很麻烦，马上不再说啥，向仓里面走去。可是李威和李菁都有些着急，庄妃娘娘这时候，还是稳着步子向回走，还在保持着所谓的威仪。

    好不容易看见庄妃娘娘进到船仓里面，王公公嘎嘎的笑声也传了过来：“嘎嘎！两位将军辛苦了！你们又是旗开得胜，为皇上消除了最大的隐患啊！羡慕是我了！嘎嘎！”

    王公公和李威、李菁也是非常熟悉了。李威和李菁迎过去，李菁笑着说：“王公公，你看看我们今天的大礼，您满意吗？”

    王公公没仔细看这些甲板上的人，笑着说：“我满不满意不重要，我想皇上会非常满意！”说完才转过头去，向甲板上的众人扫了一眼，“哎呦！这里面还有我的熟人啊！这不是洪承畴洪大人吗？”王公公故意咂着嘴说，“哎呦！洪大人啊！您的葬礼我参加了，皇上也参加了！声势那个大啊！怎么着，这葬礼白葬了，你还活着啊？”

    洪承畴那里还敢抬头。王公公转过头来又说：“哟！这位是尚可喜尚大人吧！我听说，您可是满清最早敕封的三位王爷之一。不过那两位王爷，耿忠明、孔有德上次也是我押送回京的。哎呦！尚大人啊！耿忠明、孔有德两位王爷可惨了，被皇上给凌迟处死了，死的时候叫的那个惨啊！那肉是一片片的给割了下来，剩下的骨头都被野狗给啃了！”

    王公公的话说的甲板上这些人直打冷战。事到如今，尚可喜反倒不在乎了，大喝一声：“阉驴！老子不怕，早就够本儿了！”

    “哎呦呦！尚大人啊，我是好心告诉你一声，你不领情也不要骂人？怎么说你也是做过大明朝的官的，怎么学那些蛮夷人呢？”王公公也不恼，继续说。

    李菁说：“王公公，您要是再不收我们的大礼，我们就都送回窑岗了！”

    “别介！两位将军啊，就是年轻啊！火气总是压不住，你们没看见，有人骂我，我都不恼吗？”说完，王公公一摆手又说，“得啦！就听你们的，赶紧让他们下船吧！我带来的那些小兔崽子也都等急了！”

    在码头上的站了很多王公公带来的锦衣卫，还有很多登州（蓬莱）的官军。他们都拿着铁链子和木枷，船上下来的人一个个都套上木枷，又用铁链子给锁上。

    王公公看见甲板上所有的人都下了船，对李威和李菁说，“这么大的船我还是第一次上，这次没时间好好看看了。”

    “你急着回京也不差怎么一会！”李威虽然嘴上是这样说，其实现在心里真的不想让王公公在船上多停留。因为，他们不想让王公公看见庄妃他们也在这条船上。倒不是怕他，只是觉得不麻烦最好。

    “不急不行啊！”说完，又凑近李威和李菁，让李威和李菁都能闻到口臭味儿，“我把他们押回北京，尽快的咔嚓了。然后我要陪着皇上到窑岗去呢！嘿嘿！”说完，王公公美得自己直乐。王公公对到窑岗去，见张知木简直比啥事都高兴。

    在码头上，王公公的人将囚犯们锁好了之后，又一串串用绳子拴上，一串串的押到驳船上。最后王公公告别李威和李菁，登上拖轮，一串船就鸣笛离开登州（蓬莱），向黄河口驶去。他们要进黄河再进运河到北京。

    王公公他们走了，李菁的人也下船，将码头清空，再请庄妃他们下船，他们来到码头上，又登上早就停在这里的一艘客船。

    祖大寿登客船的时候，李威让人给他将手扣子打开。祖大寿不解的问：“将军，你们是将我和我的家人也送到窑岗吗？”

    “是！我们接到命令是，不要将您送给王公公带走，带回窑岗。估计是我们张总不想让你去死！”

    祖大寿点点头没再说话，就上船了。不过祖大寿心里似乎明白了，也许是自己投降满清的时候，实在是迫不得已，而且投降以后，没有做过对不起大明朝的事儿，窑岗人了解这些，也算是善有善报。

    庄妃、福临还有祖大寿他们这些人到了客轮上可算是又开了眼界，就连船仓里面的用品都需要船上的服务员反复几次教才能教会他们。不过这个福临好像对船上的女服务员更感兴趣，要不是庄妃一再提醒他，不知道他会做出啥事儿来。

    庄妃和福临从来没有离开过辽东，进入黄河后，看见两岸风光更觉得新奇。庄妃心想，难怪八旗兵一听要破墙进关打大明朝，一个个兴奋的嗷嗷叫。这里真的是太美了。他们更没想到这客船逆流而上会走的这么快，而且没有战船和洪泽湖号上那么大的声音，即舒服有快速。此时庄妃心里已经不想别的，即然这样了，就先享受一下吧。要不是大清打败了，自己一辈子恐怕都要在盛京那个又黑又暗的永福宫里面囚着，不知道哪天多尔衮看我们娘俩不顺眼了，没准就给弄死了。

    在客船上，除了小福临要看着点儿，不要让他做出啥出格的事儿，庄妃心反倒是很安静。她知道窑岗人能如此礼遇他们，就说明他们对窑岗人还有用。到时候自己手里就有牌可打。

    客船沿着黄河逆流而上，过开原新河的时候，由于客船格外受照顾，略微排队等了一下，就让他们优先通过。船到潼关的时候天蒙蒙亮了，已经可以看见潼关黄河大桥飞架南北。虽然还不能通车，可是大桥巍峨的气势已经显现出来。客船在风陵渡码头停靠之后，所有人都要下船，他们要换乘火车到窑岗。可是下船的这些人，一到码头，眼神就都被潼关大桥吸引过去了。以他们的知识水平，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们绝对不会想象出来。世上还会有这样的大桥。他们看见桥上忙绿的施工人员小的就像蚂蚁一样。

    其实火车对于他们的来说，也是从来没有想象过的，一直到火车从风陵渡车站开动，他们眼睛从潼关大桥上收回来，乘坐的火车，就又是他们探索的事情了。

    庄妃和福临怎么也想不到，火车这么大的东西，会在铁轨上跑的这么快。

    福临的老师在窑岗人的报纸上看到窑岗人那里有火车，其实老师也不知道火车是啥东西，给福临讲的更是自己胡乱猜想的。坐在火车上软卧包厢里面，福临还气鼓鼓对庄妃说：“我的老师说的火车根本不是这个样子，他说的都是胡说八道！我应该好好责罚他！”

    福临说完了，娘俩都不说话了，他们都知道现在自己没有责罚任何人的本钱，自己能活命还要靠人家施舍。

    不过庄妃这个女人，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原野，突然有了一种天地宽广的感觉，不遭此难，一辈子也不会有这样的感觉。庄妃突然想，要是范文程在这就好了，好像有很多话可以和范文程说。想起了当时自己在永福宫里面说到“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了！”

    范文程说了一句“也许娘娘会不愿意回来了！”

    看来范文程是在窑岗呆了一段时间之后才能说出来了那句话。难道这一次真的会应了范文程的那句话，自己会不再想念那个永福宫，不再愿意回到盛京去？庄妃明白，范文程到窑岗之后看到了大清和窑岗的差别，知道大清只要开战必败无疑，回去不能不说，说多了又不行。满人根本就不会完全相信他们，跟范文程一起来的阿济格就是一个莽夫，估计到了窑岗也是尽喝酒了。他啥也看不出来。范文程说多了，弄不好脑袋都得掉了。忍不住庄妃说了一句：“范文程高明啊！”庄妃没说出来的话是“让多尔衮将你软禁起来，又没杀你！自己救自己，真是高明！”

    福临好像已经忘了自己还是皇上，在火车上，一会到这节车厢，一会儿到餐车上。这列火车不是专列，只是两节车厢都留给他们了。福临到普通乘客乘坐的车厢时，李菁的特种兵还要跟着他，在车厢里面来回走。福临也觉得从来没有玩儿的这么痛快过。

    火车沿途要停靠很多车站，每站都有很多人拿着大包小裹的上下。人们一个个都是穿的干干净净，人也是高高兴的，天地间都显得透亮，这让庄妃看着心情就好了起来。

    午餐的时候，来人将庄妃和福临请到了餐车上。来到餐车上庄妃还看到了祖大寿，祖大寿一见庄妃和福临立刻低下了头。

    李威和李菁请庄妃和福临并身坐下，他们坐在他们对面。李威说：“方才接到家里面的电报，我们的火车今天半夜才能到窑岗，家里面就不派人到火车站接你们了。你们直接带上你们亲近的人，住在窑岗宾馆，其他人我们也安排在其他住处。你们的房子年底前能基本完工，能保证住人。外部可以慢慢完善。”

    事情到这样，庄妃也一改平时傲慢，“我们亡国之君，能受到你们如此礼遇，多谢了！你们怎么方便就怎么安排吧！让你们费心了！”

    开始上菜，李文和李菁就告辞离开庄妃和福临的桌子。和庄妃他们娘俩一个桌子吃饭，李威和李菁都不舒服，人家娘俩也不习惯这么近的对面有人和他们一起吃饭。

    他们来到祖大寿的桌前显得很随便，庄妃竖着耳朵，听出来，他们方才就已经很熟悉了。他们一起吃一起喝，祖大寿话音里面已经又恢复底气。作为军人他们谈论的还是刚刚结束的战役情况。此时他们谈论的好像不是他们刚刚参与的似的，都很客观的分析着。要是以前庄妃会为此气爆肚子，可是现在自己也不知道为啥，听他们谈论着，自己好象也是旁观者一样。庄妃也很奇怪的是，福临不知道啥时候，再也不摆那个小皇上的架子，完全恢复了一个十几岁孩子的状态。

    跟李威他们走的这些人享受的是客人待遇。可是跟随王公公走的这些人，就没这么痛快了。他们一路上坐在驳船上，风吹雨淋没有任何遮挡，路上一天只给他们很少的一点水和吃的。那个和王公公顶嘴的尚可喜，王公公命令，让他一直渴着饿着。

    稍有不满意的，锦衣卫的鞭子就会抽过去。在这些锦衣卫看他们的眼里都冒着火，恨不能生吃了这些人。

    此时，崇祯皇上正踱着步子在屋里转圈儿。王公公他们一离开登州（蓬莱），窑岗人的电报就给崇祯皇上发过去了。崇祯皇上盼着这些人早点到北京，他要好好地出出气。特别是，崇祯皇上要见见那个洪承畴。王公公临走的时候，崇祯皇上一再嘱咐他，“千万不要让洪承畴死在路上，朕要好好地和他叙叙旧。问问他为啥要背叛朕，还替满清戕害自己的手足同胞？”

    不但是崇祯皇上在盼着王公公早点儿回来，满北京城的人都在盼着。这些人押回来，也标志着满清带给他们的噩梦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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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宋记忆》新进展：崖山海战，元军大败，宋军反攻，登陆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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