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会师红河 攻破东京

    第七十七章 会师红河 攻破东京

    攻进谅山城的大顺军士兵和城里安南士兵进行了残酷的巷战，巷战几乎打了一整天。顽强的安南士兵在巷战中表现的格外顽强，另外谅山城里面聚集的都是安南军队的主力，他们的将领们也知道，这里被突破，东京（河内）就更危险了，谅山失了，他们不战死，黎利回去也会杀了他们，所以谅山城内安南士兵几乎没有投降的，都是有一口气儿就拼死战斗。谅山城内的百姓们也都是不分男女老少以死相搏。杀红了眼的大顺军第二天又进行了一整天的屠城。

    最后鲜血染红了的谅山城内，被杀死的军民人数不下于十万人。

    李来亨下令将谅山城内尸体都运出城抛进奇穷河。尸体不但染红了奇穷河，漂浮的尸体连河道都堵塞了。

    突破谅山屏障的李来亨大队人***京攻击前进的时候，一路上就是无所阻挡了。在大平原上，李来亨的主力没有受任何敌军阻截的影响。拦在路上的直接攻破，遇到其他的城镇就分一部分兵力去解决。路上，虽然安南人对道路桥梁都进行了破坏，对李来亨他们进军速度有些影响，但是他们出了谅山三天后，先头军队已经逼近东京。与此同时，田见秀那一路大军也赶了上来，几乎和李来亨先头队伍齐头并进。

    东京城内的黎利看出来了大事不妙，他隐隐的感觉，城外进攻的明军不是攻不进城来，很可能是等着陆路进攻的军队。

    黎利身边的谋士们来劝黎利早作打算，可是东京城内有充足的粮食，黎利不甘心东京城内还有几十万大军就不战弃城而走。黎利下令说：“再有劝我不战弃城者杀！”

    黎利是安南人心中的英雄，他的话是不能有疑问的。所以再没有人再敢劝他撤退的。不过，黎利自己已经早就做好了打算，将自己的王妃、孩子都已经悄悄地撤走了。

    李来亨和田见秀两路人马，一共有十五万人***京城围了过去。

    刘忠敏在所有大顺军军队都进入安南之后，也带着人进入安南。他沿途留下有十万人负责驻守夺下的地方，负责运输。安排好后，刘忠敏带着亲兵，一路上马不停蹄，向前赶过去，在李来亨他们到达东京前，赶上李来亨。

    刘忠敏和李过关系格外好，李来亨跟刘忠敏关系也不错。

    见到刘忠敏赶上来了，李来亨故意说：“刘爷爷，你是看到我们马上要围东京了，赶上来抢功吧！”

    “小兔崽子，我把这一路露脸的事儿都给你了，你敢说老子来抢功？”刘忠敏用马鞭指着李来亨骂道。

    “哎！刘爷爷你别生气，先坐下喝点水。”李来亨赶紧笑着给刘忠敏让座，“你看看是不是这样，我们马上扎竹筏子，把大队人马渡过红河（富良江）。您鞍马劳顿就在这休息几天，等我们和皇爷爷汇合后，打下东京，我到东京城内请您喝酒！”

    本来，刘忠敏坐下已经端起水碗喝了一口水，听李来亨这样一说，一口水就喷了出去，骂道：“小兔崽子！你是真以为老子治不了你了？我马上就撤了你的兵权。还敢跟老子来这一套。”

    “哎呀！刘爷爷，我这是想法的孝敬你，怕你累着，也怕我义父埋怨我，让你多歇息，你还不领情。”李来亨故意很委屈的说，“那行啦，你不怕累着，你就累着。不过见到我义父和皇爷爷，您别说我不替你想着。”

    看见李来亨演的像真的一样，刘忠敏给气乐了，“行啦！小兔子，跟我说说，你们是怎么轻取谅山的？”

    一说这事儿，李来亨来精神了，添油加醋跟刘忠敏把巧取谅山的事儿说了一遍。

    刘忠敏听了直点头说：“小子，你行啊！比你义父过儿都强，就是他在谅山也不一定敢这么大胆。一路上我都在问自己，是我在谅山敢不敢这么干？不管怎么说，战场就是看结果。你这样就将安南的北大门给打开了，是大功一件。闯王爷也给我发电报夸你。”喝一口水，刘忠敏又说，“好啊！我们后继有人，而且一代比一代强。”

    李自成知到刘忠敏他们大军已经到了红河边上的时候，跟穆义一说，就带着战船过去协助他们渡河。

    刘忠敏和李来亨一来到李自成他们的战船上，见到李自成，刘忠敏大步过去，拱手说：“爷，这一别就像过了几年，你可好？”

    “你看看，我现在好着呢。”李自成说，“除了坐船在海上遭了不少罪，现在是吃得好，睡得好。”

    刘忠敏和李自成寒暄了一阵，李来亨过来磕头说：“皇爷爷好！”

    “得啦！起来吧！”李自成说，“你小子挺争气，这一路打得很好。你要好好谢谢你刘爷爷啊！”

    “是，皇爷爷，多亏刘爷爷这一路照顾！”李来亨嘴很会说。

    “得啦！”刘忠敏过来说，“这小兔崽子一直怕我过来跟他抢功劳呢！”

    “呵呵！抢功？”李自成知道他们开玩笑，一笑说，“和权将军抢功？下辈子吧！”

    刘忠敏过来和穆义、郑芝龙见过之后，一起来到指挥室，详细研究了包围东京城的方案。

    穆义指着地图说：“东京城北面靠红河，我们现在已经堵上东面。权将军的军队过河之后向南，从南部和西面包围东京城。田见秀将军的队伍过来后，加强包围，一定要将东京城完全围住，不能让黎利跑了。只有这样，我们费这么大劲儿才算是达到目的了。”

    一直等田见秀的大军过了红河，东京城包围圈儿就像铁桶一样了。此时，黎利就是想走也不可能了。

    这天，宋献策也来到战船上，和大家一起开了一会，最后确定了攻打东京城的方案。

    由于李自成他们将来想以东京城作为首府，原则上这次进攻尽量不要对东京进行太大的破坏。但是为了进攻顺利，还是要用重炮在东京城的东面和西面炸开两个突破口。

    这也是打击安南守军士气的办法。穆义建议，如果安南军人有投降的就尽量多捉俘虏，家里面来电报说，有多少俘虏都要。

    听了穆义的话，李自成哈哈大笑说：“哈哈！这一定是张东家的主意，啥时候张东家都不会忘了算账！”

    大家一起笑了一阵儿，宋献策说：“这打仗实在是费银子的事儿。我们这次出征，张东家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就说那空爆炮弹吧，那简直是用银子做的一样。我们多捉一些俘虏，就算是给张东家补偿一点吧！”

    刘忠敏是头一次听说空爆弹，问：“军师！你方才说的啥空爆弹？”

    宋献策还没回答，李自成忍不住说：“忠敏，你是不知道啊！这次我们用上了窑岗人新炮弹，那种炮弹发射出去前后，是在安南人头顶上爆炸。而且那种炮弹是预制好了很多弹片，杀伤力实在是太可怕了。一发炮弹顶上几发炮弹。”

    “天哪！在头顶上爆炸？”刘忠敏简直不敢相信，“那是躲都没处躲啊！”

    “是啊！我亲自用望远镜看着，那种炮弹是一炸一大片，简直是太可怕了！”宋献策说着还直摇头。

    “难怪你们杀了那么多安南人！”刘忠敏说。

    “权将军，还不止这些呢，你还没看到那种凝固***的威力，那家伙一炸开简直就像魔鬼一样。以后慢慢的给你说吧！”宋献策说，“我们还是按照计划尽快的把东京城打下来，然后趁着穆司令他们战船在这里，多夺一些地方。”

    东京城攻坚战是从早晨开始打起来的，进攻有东西两个方向。此时，安南军队早就时刻准备着明军的进攻，他们的观察哨发现了城外面军队的调动，立刻通知大军蹬城。今天这仗完全是硬碰硬的明仗。

    一开战，大顺军所有的火炮首先向城上进行轰击。大小不同口径的打得也是“咚咚”“通通”震天。城上守军的大炮也不示弱也是“咚咚”向下打。这时候窑岗的战船也分成了东西两个集群，他们同时从东西两面向东京城墙开炮了。

    130和2031大炮都是近距离直射城墙，这种大炮无论是发射还是炮弹爆炸的声音，都不同于安南和大顺军的火炮。130大炮炮弹直接命中城墙就可以将坚固城墙炸开一个大坑，可是203口径的大炮炮弹命中城墙就可以将城墙炸开一个缺口。说来130口径和203口径，差不了一半儿。可是十枚130口径炮弹威力，也达不到一枚203口径炮弹的威力。战船上的130和203口径大炮一阵射击，就将城墙上安南士兵和大炮连同城墙一起炸到天上，将城墙炸开一面缺口。大顺军士兵们没等烟尘散尽，就抬着重机枪冲了上去，将重机枪架在缺口两边，掩护打头阵的大顺军火枪兵冲进城去。那些准备堵口子安南兵扛着装土草袋子刚一露头，就被重机枪子弹打翻了一片。冲进缺口的大顺军都是兵份三路，一路直接向城里面冲锋，另外还有向两边城墙上攀爬。占领城墙，再沿着城墙攻击。

    当黎利得到报告说，东京城东西两面城墙都被炸开来了很大缺口，大批的明军已经冲了进来的消息。黎利彻底明白了，原来明军攻不进来是不想攻进来，为的就是等大军到了，全歼自己的军队。其实不用报告，听到城墙两边传来的爆炸声音，黎利就能大概的才猜出发生了什么情况。此时下了必死决心的黎利反倒是很轻松，告诉周围的人，都拿起武器，不打死明军就要准备被明军打死。

    东京城内还有集结安南军队三十多万人，加上几十万百姓。他们都开始和进城明军拼命了。首先冲进城的都是大顺军那些经过严格训练的火枪兵。火枪兵知道这次是进行巷战，所以他们带的子弹多数是霰弹。霰弹用于对付手持大刀长矛的安南士兵和百姓进行巷战，简直就是一面倒的屠杀，近距离霰弹射击往往是“彭”的一枪，打倒一大片，这样打到的安南士兵往往不是一下子打死，那些被霰弹打伤的士兵满地翻滚嚎叫，使东京城很快就成地狱一样。后面进城的大顺军士兵，没有了火枪，可是他们现在都是经过认真挑出来的精兵，又经过整编后进行的严格训练，早就憋足了劲儿，想大战一场。可是到了安南他们一直很郁闷，有不少人根本没有和安南人交手的机会。这次可算是可以大开杀戒了。

    李自成军队的主力还都是西北过来的大汉，他们一个个身材高大，抡起大刀哪里是安南那些猴子兵能抵挡住的。大顺军士兵进城后，就一个个杀的兴起。一时间东京城内真的是杀的血海肉山，他们早就杀的忘了留俘虏一说。

    刘忠敏根本不顾李自成一再跟他说的不准他上前线的话，身边的将领们更是没人劝得住，他亲自带人从西面攻上东京城城墙。登上城的刘忠敏让士兵抬着重机枪沿着城墙攻击前进。刘忠敏虽然是勇将，可是从来不死拼，遇到大批安南士兵冲过来，他们就后退，让重机枪手将他们全部打死了再前进。由于城墙上开阔，城墙上进展反倒是比城内还快。杀到中午时分，刘忠敏他们已经将北面和南面城墙的西部，还有西面城墙的全部占领了。从东面指挥进攻的宋献策也指挥军队将东面城墙全部占领了，几乎完全占领城墙。

    这样，四面包围东京城军队就不需要很多人了，下午就有更多的大顺军士兵攻进了东京城。杀到晚上，东京城四周城墙完全被占领了。

    夜晚，大顺军士兵就吃了一些亏。那些白天躲藏起来安南人从暗处不时的射出来一些弓箭，杀伤站岗的大顺军士兵。大顺军士兵发现有人攻击的时候，黑夜也不好找人。这个夜晚大顺军士兵是很艰难的熬过来的。天一亮的时候，憋屈一晚上的大顺军士兵就开始疯狂的报复。

    经过穆义的一再提醒，李自成亲自用电台跟刘忠敏和宋献策通话，让他们约束士兵，对那些投降的安南士兵手下留情，那些百姓只要放下武器也坚决不杀。穆义跟李自成说的理由是，你们就是打下来东京城，但是如果是一座空城的话也是失败。因为一座城市的价值很重要的一部分是因为有人，没有人的城市没有任何用处。

    李自成明白了穆义没说的是，张知木那边需要俘虏。李自成给刘忠敏和宋献策命令是很严肃的。刘忠敏和宋献策接到命令之后都派出自己的卫队，前去通知前面将领们，要求他们要严格执行李自成的军令。

    接到命令的大顺军士兵开始到处呼喊“投降不杀！”那些知道打下去也没有希望的安南士兵开始大批的投降了，这样进军的速度也快多了。最后东西两面进攻的队伍会师在王宫外面。

    宋献策给黎利写了一封信，用弓箭射进王宫，命令黎利投降，并向他保证，只要他投降，保证他的生命安全。如果想到大明朝去住，也可以满足他。

    可是没有得到任何回信，只要大顺军士兵靠近王宫，里面的守军就用弓箭射击。

    宋献策和刘忠敏、李来亨、田见秀在王宫外面商议了一下眼前的情况。

    宋献策说：“王宫里面守军如此强硬，说明黎利就在王宫里面，不然守军不会这样。我们攻击王宫的时候，一定要告诉士兵，不许伤害黎利，不管谁伤害了黎利，立刻斩首。如果我们不能活捉黎利，安南的仗还要打很久。”

    李来亨说：“我已经调过来几挺重机枪，一会儿用重机枪掩护士兵将**送到王宫大墙下面，将王宫炸开，然后火枪兵打头冲进去。他们卫队工夫再好也没用。”

    宋献策说：“还是东西两面同时进攻，让他们两头不得兼顾。这样进攻能顺利一些。还要做好王宫里面几个院子都需要爆破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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