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痛击安南兵 兵进东京城

    第六十九章 痛击安南兵  兵进东京城

    安南人打仗还是很在行的，他们和大明朝打了几十年、上百年，又和占婆（印度）打了多年，军队对于打仗不陌生。经过一天一夜的紧急集结，大概集结了近十万跃跃欲试安南官兵。

    大军没有出发，他们就已经派出去了大量尖兵伺候，前往海防港打探消息，他们得到的消息很不确切，只是知道从海上运来了很多大明朝的士兵。那些士兵大多数一登岸就都瘫倒在海滩上爬不起来，大概能有几万人。不过他们有些船是冒烟的，这样船上的炮很厉害，海防港的很多炮台就是被他们摧毁的。

    现在登陆的明朝士兵，已经缓过劲儿来，正准备迎战从河内过来的安南军队。

    收到的有用信息很少，黎利纳闷儿了，既然明朝士兵一上岸都摊在海滩上，那么守卫海防港的安南士兵是谁消灭的？那些花费巨资修建的炮台，难道是纸糊的？他们就那么轻易的被明军给打败了，几乎没有反抗的迹象，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不管怎么说，尽早的趁他们立足未稳就打过去，将他们赶下大海才是现在要马上做的，不然时间久了，让他们站稳脚跟再打就麻烦了。不过得来的信息说明，明军在准备迎战自己军队，没有主动进攻的迹象，说明明军登陆的军队实力还是很有限，现在摆在那里挺着挨打，更说明他们很胆怯。这一切更坚定了黎利一战将明军赶出去的决心。

    黎利他们制定的水路和陆路并进的战法。水军船只沿着红河，和陆上军队齐头并进，要集中全力给对手致命一击。

    可是路上的军队行进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走了整整一天也只是走了到海防一半儿路。水军顺流而下控制船速很不容易，因此不少水军官兵，都向他们长官提议，我们几百条船不用管陆上军队，突然顺流冲下去，打一个明军措手不及。也许等陆军赶到了，我们已经将明军的海上退路截断了。水军将领也是被陆军蜗牛一样的行军速度弄得很恼火，再架不住下属们不断地建议。他也是脑袋一热，同意了下面官兵的建议。

    不管是安南陆军还是水军的行动，都在窑岗水军陆战队侦查兵的监视之下，情况都被侦察兵们随时通过电台通报了在海防的穆义和李自成他们。

    当得知安南水军放弃跟陆军同步前进，加速冲了过来的时候，穆义对李自成和郑芝龙说：“呵呵！安南人一开战就犯了一个错误，你看看我们水军是怎么打野鸭子吧！”由于红河里面安南军队的船数很多，但是吨位都很小，所以，穆义就把他们比喻成野鸭子。

    郑芝龙说：“对付那些小船可惜了我们的大炮，太浪费了。”

    “呵呵！郑先生你放心，那些不值我们一发炮弹的我们不会浪费。我们船上十二点七毫米的重机枪就够他们受的。我们带来的炮艇对付他们也足够了。”穆义笑着说，“吃亏的事我们不干！”

    这次在五千吨大船上运来了二十多艘炮艇，还有十艘用风扇驱动的炮艇。现在都已经吊下船，停靠在码头上。

    窑岗所有的蒸汽战船和柴油驱动的炮艇，按照部署来到红河岸边，等待着安南战船到来。

    当安南战船扯着风帆顺流冲过来的时候，窑岗战船突然驶向红河当中主航道上，那些气势汹汹的安南战船大多数是小船，他们首先看到是山一样窑岗大船，惊恐的他们是高速冲过来的，想停下来可是不容易了。

    可是最先倒霉的还是那些稍大点儿战船，窑岗的钢壳战船上的大炮，首先轰击就是他们。

    这些所谓大船也就是比普通小船大一些，根本没法跟窑岗的战船相比。哪一艘船也禁不住一发130毫米炮弹。所以首先倒霉的是那些安南的大船，在内河航道上130口径大炮直瞄射击，简直就是点名一样。一艘艘大战船成了四处飞散的碎屑，最后飘在了红河上。那些小船想掉头已经来不及了。窑岗人炮艇机动性要比他们强多了，靠上去就用65毫米口径炮对他们直瞄射击，就像顶着脑门开枪一样，那些安南战船上勉强发射的几发火炮炮弹，直接被窑岗水军无视了。那些炮艇上65毫米口径炮射击目标时，艇上十二点七毫米重机枪却可以向另外的目标射击。只要一排十二点七毫米重机枪子弹打过去，那些小木船不是帆倒就是船漏，几乎马上就可以解决掉。

    有个别安南小船躲过炮艇的攻击，漏了过来，冲近了窑岗的钢壳船和蒸汽福船。窑岗这些战船上舍不得用炮弹对付他们，就用船上十二点七毫米重机枪，将他们解决掉。

    那些沿着红河不断涌来的战船，听到前面的炮声，发现情况不对，想向回转，可是天不作美，风向不对，又没法靠岸用纤夫向回拉。只好跟着船队向窑岗人张开的网里面钻了。

    这一战，安南红河上的水军，几乎全军覆没。

    这个消息，连夜的送到黎利手里面，黎利感到情况不妙了，自己强大的水军怎么会这么一下子就全军覆没了呢？黎利这时候冷静了下来，他想如果明朝要不是有充分的准备，必胜的信心，不会隔了这么长时间突然向他们进攻。看来水军的全军覆没，也预示着陆上军队也不会顺利，如果陆上军队再失利的话，那么东京（河内）也就危险，这里离海防港太近。东京周围军队都抽调出去进攻海防港的明军。现在东京成了一座没有守军的空城。难道大明朝军队从海防港登陆，目标就是自己的东京（河内）。想到这黎利心头一凉，立刻把自己亲信喊过来，开始将家人和细软悄悄地送走。这是有备无患。

    可是前面的安南陆军，好像根本没有受到水军全军覆没的影响，因为陆军将领回身可以看到远远望不到边的队伍。这些都是久经战阵的士兵，他们相信，没有人能战胜他们。第二天中午，他们军队的前锋就已经抵达海防港。后面跟进的大队人马，立刻开始对以海防港和海防港县城为中心的地区展开包围。

    包围圈儿内的李自成军队，携带了大量的火炮，现在已经在海防城上，和几个高处和炮台上将火炮都架了起来。

    就在安南军队将大明朝军队包围完，准备明天发动进攻的时候，他们没想到被他们围住的猎物先动手了。

    夜里子时，在炎热的天气里面经过一天行军的安南官兵们，除了站岗的哨兵大多数都进入了梦乡。他们哪里知道，窑岗人和李自成军队，已经将海防附近的所有地区，都进行仔细的测量，所有区域都进行了射击诸元标注。安南军队的营地，都是驻扎在窑岗战船上的炮火射程之内。

    夜里李自成和穆义、郑芝龙都神情严肃的在洪泽湖号上，子时一到几个人都起身站起来，穆义拿起电台话筒，冲着话筒说：“子时已到，开炮！”

    静静的海防港突然象发生了火山爆发一样，窑岗战船上大炮一起开火了。

    窑岗五艘钢壳战船上各有四门130口径、一门293口径的大炮，六艘蒸汽船福船上各装有一门130口径的大炮，还有部分步兵炮。这次一共有五门203毫米口径的大炮，二十六门130毫米口径的大炮，这次他们同时参加了炮击。

    安南军队从东南西三面包围了海防港和海防城内的大明朝军队，窑岗战船上火炮首先从东面开始对安南人的营地进行了覆盖。然后炮火向南面和西面的安南军队滚动。

    安南军队虽然都是久经沙场的军队，可是他们官兵根本就没想到，还有会这样恐怖的炮火。一枚203毫米炮弹落进营地，就会将几十米范围内帐篷连人直接炸没了。靠近的人也会被震破内脏死去，可是被炮火轰击营地内的安南官兵没有机会向别人描绘被这样密集炮火覆盖之后的恐怖景象了。被覆盖区域内的官兵很少有逃过这场地狱般浩劫的。

    炮火覆盖完了东面的营地之后，又向南面的营地射击，再向西面的营地射击，之后继续向南安军来的西面进行覆盖，因为还有不少安南军队就就地驻扎他们来到路上。

    早就憋足劲的李自成的士兵们，在炮火覆盖完，炮火一延伸，就立刻呐喊着冲进还有些炽热安南人营地，将那些还有一口气儿的安南士兵彻底解决。将那些没被炮火覆盖惊慌失措的安南士兵杀掉。一直炮击冲杀到天亮，李自成军队已经在窑岗战船的掩护下追出去了十几里地。一直到南安人赶来了不少大象，李自成的官兵们才守住脚步。可是窑岗人战船上的火炮可没有放过那些大象。训练有素的大象对一般士兵，甚至普通骑兵都是非常有威胁的，可是他们再威武，在大炮轰击下，也是血肉横飞。更恐怖的是，受惊了的大象根本不受大象兵控制，他们乱串，将正在拥挤逃跑的安南士兵践踏踩死不少。

    由于安南军队拉出了很长的行军队伍，他们都是沿着红河岸边前进，也是在红河南边就地扎营的。前面受到打击，后面的军队并不知道出了啥事儿。只有逃过来士兵才能告诉他们是怎么回事儿。可是天亮的时候，窑岗的战船和快艇沿着红河不断前进，要比后逃士兵速度快。他们用炮火和重机枪向沿着红河岸边的南安士兵不断射击，通知的他们，我们来了。

    战斗一直进行到了中午，才算是告了一段。

    李自成的步兵出动了三万多人，每个人都说最少杀了两个安南人，加上炮火杀伤的安南士兵。李自成和穆义、郑芝龙都认为打点折算这一仗也能消灭七八万安南官兵。俘虏的安南兵也有近一万人。

    不过，打扫战场之后，一看能缴获的东西实在是很可怜，几乎没有啥能用的东西。安南士兵一个个穿戴都很简单，所用刀枪也都很简陋。

    李自成不不屑地说：“就这样的士兵，就能将大明朝军队给打败了？简直是笑话，他们的战力也就是老子原来那些难民士兵的作战能力都不如。”

    穆义说：“闯王爷，你就别说这些了。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的炮火，安南士兵根本没有和你们打过。你们就是过去杀人了，这那是打仗啊？”

    郑芝龙也忍不住说：“闯王啊！你们这就是欺负人，哪是打仗啊？”

    “哈哈！这仗打的，就连你们都看不去了！”李自成大笑着说，“等我们把他们的国都给拿下来，他们就该跟我们拼命了吧？”

    没等别人说话，李自成自己又说了：“嗨！你看他们一个个，跟猴子一样，要是动手他们两个也打不过我们一个。”

    “闯王，你可别小瞧他们，他们个子小，可是非常能拼命。”郑芝龙说。

    李自成的军队，参加出击的三万人收兵休息，还有两万没有参战的士兵，已经出发继续追击南安败兵，他们的目标就是河内。

    黎利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军队会这么快的败回来了，而且败得这么惨，只有不到两万人逃了回来。更让黎利难过的是，自己杀手锏大象军也被重创，大象死伤过半儿。那是在战场经常可以扭转战局的大象军，就这样损失惨重，黎利实在是接受不了。可是下面大臣们提醒黎利，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明军已经随着败军追了过来。现在东京聚集的军队，加上逃回来的两万人，也不到五万士兵。黎利把心一横，命令各地军队尽快向东京靠拢，命令东城内所有男子都要参加守城作战。

    李自成的军队，跟窑岗的战船保持同步，在战船掩护下，跟随安南溃兵来到离东京（河内）五里的地方，击溃阻截的安南士兵的一道防线，就停止前进。等待后面修整完的军队。

    其实这是只有李自成、穆义他们几个头领才知道的安排，他们是想逼近东京（河内），但是不想逼走黎利，而是要以东京作为诱饵，将安南的军队都吸引到东京来，在这里尽可能多的消灭他们的有生力量。

    黎利得到的信息是，明军追兵受到我们军队的拼命阻击，付出了很多伤亡，已经停止在离东京五里的地方，停止不前了。黎利判断，一定是明军轻敌被自己军队突然打击了一下，需要休整之后才能继续进攻。看来明军也不是不可战胜的，自己军队在海防惨败，有武器不如人的原因，很大的原因是大意了，被明军突然袭击，结果乱了阵脚。自己军队和明军战力差距没有那么大。所以黎利坚定了固守东京（河内）的决心，严令各地军队迅速集结到东京（河内）伺机和明军进行决战。黎利心想这次要是将明军打败，明军就再不敢动自己的念头了。

    此时，一个情报让黎利忽视了，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有情报说，有不少大明军队在南宁府集结，好像要向安南进军。黎利判断那是明军故意吸引自己的注意，想从那边牵制自己，不让自己调兵支援东京（河内）。因为大明朝在海防港能动员的兵力也很强大了，没有更多的军队再开辟一个战场。

    不过让黎利奇怪的是，一连几天明军没有乘胜进军东京。而此时集结过来支援东京（河内）的军队越来越多，而且是源源不断的涌到了东京（河内）。大概已经有近二十万人了，按照这个趋势马上就能到三十万、四十万人。就连黎利自己都觉得用不了这么多军队。因为他们已经确定明军过来的也就是几万人。

    就在军队集结了有三十万人的时候，传来消息，明军不但没有继续向东京（河内）进军，而且还退守在一个山包上安营扎寨，修筑防御工事。

    黎利听了这个消息，自己就笑了，他认为明军是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短时间内就集结了这么多军队，他们不但没有足够的军队包围东京（河内），而且担心退回海防港时，被自己军队乘机冲杀。所以开始筑阵地进行防守了。现在处于进没有力量攻，退不敢退的境地。

    黎利也很果断，又一次指挥军队突然将明军住守的山包给包围了。为了限制明军战船，他们在东京（河内）以上的河道上，用很多木桩打进河道上，用以阻止战船向上游前进。

    包围了明军之后，黎利就命令将所有运来的大炮，架上准备轰击明军营寨。可是没等他们炮兵开炮，红河上的战船开炮了，威力巨大炮弹，将他们火炮和炮兵都给炸的飞上了天去。

    得到报告后，黎利亲自来到被炮击的自己炮兵阵地上，看到被203炮弹炸出来成了一个个池塘的弹坑，他战战兢兢的指着那些弹坑问：“这就是明军炮弹炸出来的？”

    “是的，国王陛下，简直是太可怕了。不论是人马，离爆炸点近一些不被炸死也会被震死。”一位将军回答说。

    黎利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军队是怎么在海防港被炸得死伤无数的逃回来的，这样的大炮简直太可怕了。可是我们这次包围了明军，他们为啥没有再次炮击呢？难道是他们的炮弹也有限，是看到我们炮兵过来，威胁太大不得不开炮了？

    黎利看完被炸的炮兵阵地，觉得不能再等了，不然明军炮兵再次开炮自己的还会损失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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