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学院演唱会 牛金星来访

    第二十五章 学院演唱会 牛金星来访

    崇祯二十年十月十六日，张知木看着桌子上的台历，有些感慨。来到这里快六年，不知道自己前世的家人都怎么样了。不过这六年自己没有浪费一天，整个大明朝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历史的确已经改变了。

    现在的窑岗人日子过得格外的舒坦，要是说以前多少还担心点儿，皇上允不允许窑岗总是这样，也担心点儿，那个李自成不服气会不会回来？可是现在连这样的想法都没有了。窑岗人尽情的享受着窑岗给他们带来的一切。人们好像对电影给外的情有独钟，那两部电影轮换着上映，可是大家还是乐此不疲。有的人连电影里面的台词都能背的很流畅。电影插曲更是几乎人人会哼哼。

    有几件事儿，吸引了大家的注意。《窑岗周报》报道了，客运的汽车经过长时间的试运行之后，改进了一些缺欠，马上就要投产一批，准备投放到窑岗使用，以解决交通运输不足的问题。电车线路太固定，好多地方都够不到，有了汽车就可以自由布置线路，以弥补电车运输的不足。汽车线路如何安排，《窑岗周报》、《窑岗日报》、广播电台联合发出以《共建我们美好家园》为题的文章，告诉大家窑岗是我们大家的，征求大家意见，号召大家提出自己的建议。

    窑岗的居民们感受到了做主人的感觉。人们纷纷的议论着，不少人都给报社写信提出自己的意见。

    张知木知道，范主编理解了自己上次和他的谈话，已经开始行动了。张知木心里格外的高兴，因为这不是自己布置的任务，是范主编他们自己找到了着力点。这可是和完成自己布置的任务完全不同。

    还有一件事儿就是，可以自动拨号的电话机已经开始了试运行。第一部自动交换机就装在窑岗办公大楼里面，每个办公室都配上了一个可以自动拨号的电话机，各个办公室的电话都重新进行了编号，办公室之间打电话直接拨号就行。要是打出窑岗办公楼，拨一个“0”就相当于以前外线摇电话。这件事儿，对那些家里已经有电话的人来说，当然格外要关注，对那些一直想着要装电话，可是一直没排上队的人来说，更是格外的关注。

    张知木用过杨昌他们搞的拨号电话，觉得很方便。他知道杨昌他们这近两年时间没少下功夫。明年就可以拿出一个区试验拨号电话了。这些老式手摇电话，可能就要都送到边远地区使用。

    还有一件事儿也是惹得大家议论纷纷。那就是，张知木和小红玉在窑岗学院礼堂给学生们搞的一场演唱会。

    本来张知木就是想和同学们一起热闹一下，可是没想到，不但窑岗学院的学生们来了，不少其他学校的学生也来了，甚至有不少人是跳大墙进来的。礼堂里面过道都站满了人。

    小红玉为这场演唱会也做了很充分的准备，带着一个乐队过来，还把电影《汾河之恋》的男女主演请了过来。窑岗学院的学生们也非常配合，他们将小红玉准备的很多歌曲，都刻了蜡版印刷成册。好多学生们都在争着看这些歌本。

    大家一入场，礼堂里面的气氛就热烈起来了。看到现在同学们能有这样的激情澎拜，张知木大心眼里面高兴。这些充满朝气学子们，未来才能担负起天下兴亡的使命。

    一阵儿轻松的音乐响起，礼堂里面马上就静了下来。

    乐队的一段轻松地音乐停下后，张知木先说话：“各位老师同学们晚上好！”

    下面回报了一阵掌声。

    张知木继续说：“小红玉跟我说，我们窑岗学院的学生现在已经是非常活跃了。我们相约，结婚跟她回娘家之后，一起跟大家一起来热闹一下。今天，我们一进礼堂，我发现我们的学生们真的是朝气蓬勃，我心里也非常非常高兴，因为我知道，这样的一群人才能担当起天下兴亡的使命！”

    张知木的话说的很重，下面同学们先是一愣，接着就是更热烈的掌声。得到张知木这么高的评价，同学们没想到。其实这是张知木有感而发，窑岗学院现在是窑岗的乃至天下的最高学府，这里师资是窑岗所有学校最高的，只要学生们思想活跃，他们有机会儿接触各类人物。接触天下发生的大事儿。他们之中一定会出来几个出类拔萃人物，或者出现一个出类拔萃的群体。

    张知木话头一转，说：“我知道我的嗓音不适合登这大雅之堂，但是我之所以来了，是因为这里来的都不是外人。我就是想和大家一起交流一下。也是想告诉大家，音乐是我们每个人都可以享受的，可以表达自己思想感情的，不论我们声音好坏。不过，一会儿我唱的时候，声音实在让你们听不下去了，也别给我喝倒彩，捂上耳朵一会儿就过去了。”

    张知木的话音刚落，下面就笑的开了锅。同学们从来没见过张知木这样讲话，这种形式也很少见。

    小红玉和台上的乐队，也都被张知木幽默的讲话，逗得乐弯了腰。看到台上的人都乐的这样，下面的人更乐了。小红玉也没想到，张知木到台上更自由。还在想，张知木要是紧张的话，要为他圆场呢。现在看来原来的想法根本就是多余。

    等台上台下笑够了，张知木说：“今天，除了我们请来了我们窑岗最好的乐师给我们伴奏，还请来了这两位电影明星给大家助兴。”

    两位明星到台前给大家施礼。台下年轻的学子们报以一片欢呼和掌声。

    演出还没开始，礼堂里面的气氛就已经非常热烈了。

    张知木首先是吉他弹唱《又见炊烟升起》。虽然张知木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很有磁性。深情地演唱，让下面的学子们几乎屏住了呼吸。很有画面感的一曲《又见炊烟升起》，让大家都投入进了暮色炊烟的画面里面。

    等一曲唱完，大家愣一下才想来了鼓掌。

    掌声一落，张知木说：“看来我的歌声还是受到大部人的欢迎，那我就再给大家唱一曲《在水一方》。”

    深情的一曲《在水一方》，让大家沉浸在梦幻般的境界里。张知木给大家留出了一点儿回味的时间。他也看出来，有不少人，一边听着歌曲就悄悄搽眼角的泪。

    张知木一曲《梅花三弄》，又掀起了一个**。这首歌的歌词很适合现在的年轻学子们，特别是那句“问时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更是深深的打动了同学们。

    张知木开场三曲效果非常好，出乎了小红玉的预料，很有舞台经验的小红玉，接下来献唱了一曲轻松些的《小城故事》。轻松婉约《小城故事》非常适合小红玉那种软语演唱，由于这首歌曲，学生们不少都会唱。小红玉唱的时候，下面学生们忍不住的跟着唱起来。

    接着小红玉演唱了《甜蜜蜜》、《初恋的地方》、《月亮代表我的心》、《城里的月光》、《夜来香》、《何日君再来》、《爱人》等前世时的经典曲目。中间，两位电影明星演出了电影《汾河之恋》插曲《九九艳阳天》。

    一直到最后，学生们起立不愿离去，不断地鼓掌，张知木和小红玉加唱了很多曲子。张知木最后说：“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来日方长，今后，我和小红玉会尽量安排时间和同学们一相聚。”

    其实不仅仅这里个礼堂里面，不少人在跟着演唱者情绪激荡。窑岗广播电台，对演出进行了现场直播。听众更多。

    对这样的事儿，有不少保守派人士当然反对了，因为他们认为以张知木的身份，不应该在这样的场合出现，更不用说还登台演唱。可是年轻人可是不管这些，他们听完张知木和小红玉的演唱，明白了人应该象张知木小红玉那样自由恋爱，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事儿。

    崇祯皇上听到张知木亲自登台演唱心里直发笑，可是当他听到张知木对学子们的讲话，感觉到张知木是在收买人心。心里觉得张知木这是为了收买人心不择手段了。可是他听到张知木唱的歌实在觉得好听，他不明白这就是淫词滥调，不该登大雅之堂的，这个张知木为啥不顾自己的颜面，如此表现呢。不管怎么说，这些歌曲实在是好听。整场演唱会，崇祯皇上连厕所都没去，害怕漏听了。

    听完了，崇祯皇上觉得自己实在是犯贱，这些东西不该听的。这个可恶的张知木让天下人都听这些东西，还不乱了套。尽管崇祯皇上很生气，可是还是忍不住的让人通知在窑岗的李公公，要是窑岗人出了演唱会的唱片别忘了买回来。崇祯皇上现在已经收集了很多窑岗的唱片。他知道按照窑岗的习惯，象春节晚会之类的演唱会，一般的都会过后就出唱片。

    同时听演唱会的，还有李自成和刘宗敏。

    原来刘宗敏正准备带领一支由一些将军组成考察团到窑岗去，这是来向李自成辞行的。牛金星带着一群文职官员已经先出发走了。可是窑岗的演唱会开始了，李自成挥手止住了刘宗敏，让他跟着一起听音乐会。

    刘宗敏一听，这音乐会也真的好听。一直到两人听完音乐会，李自成对刘宗敏说：“宗敏啊！到了窑岗别忘了把这场音乐会的唱片给我买回来！”

    “好！你放心。”刘宗敏说“没想到这个张知木还会唱小曲！真是好听。”

    “宗敏啊！你要改口，今后就要叫张总。不过他们唱的不是小曲。小曲可没这么好听！”

    “好！我就改口叫张总。”

    “别嫌我啰嗦，到了窑岗，对人家要客气一些，你们是客人，是向人家学习的。你客气些，人家也就会尊重你。”李自成说，“说实话，到了窑岗之后，你就会明白，我们真没有啥可对人家不客气的。我真的有些担心，你带的人都是从战场上死人堆儿里面滚过来的，可别到了窑岗喝完酒去惹事儿。那里真的是讲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们要是惹了事儿，为难的是我和张东家。处理你们面子过不去，不处理你们，法律就是儿戏。这会让大家都为难！”李自成说。

    “唉！说到家，我们出来造反不就是大家都不平等吗？我已经几次跟他们说了，谁要是管不住自己，就留下别去。去了要是惹事不用窑岗人，我就不饶他！”刘宗敏很激动。

    “我不知道将来到了天堂啥样？可是我觉得天下都像窑岗那样就都是天堂了。到了那里要好好看，多问。不懂是正常的。不懂就问，在窑岗不丢人！”李自成说。

    “嘿嘿！爷，你多虑吧！我们都是见过世面的，军师已经给我们讲了大部分的问题，包括拉屎都要注意的事儿都讲了。呵呵！”刘宗敏笑着说。

    “军师是细心人。他是怕你们都不懂，去了出丑！不过，没事儿，到了窑岗出丑的不只是我们。没去过的免不了出丑。”李自成说，“到了窑岗军事学院，多跟他们学学火枪使用的经验。我们马上整编完了，要派五百名军官分批到窑岗去培训。这事我和欧阳先生已经说好了。你也顺便看看，他们答应给我们全新式的军服怎么样了？”

    “好！爷那你歇着，我明天就不过来，带着他们坐船直接就走了。”说完，刘宗敏告辞出去了。

    李自成现在觉得从来没有过的轻松。虽然，回来后说服这些要跟他一起坐天下的文臣武将们，很是费了一番口舌。可是实际情况摆在这里。他们一个个不等不承认，李自成的选着是最正确的。

    李自成自己放下做皇上的念头之后，就觉得轻松多了。以前为了活着作战，后来又为争天下作战。可是从来没有轻松过。现在麻烦事儿就交给窑岗人去解决，自己可以真的放松几天了。

    范主编他们很快的就将支持场演唱会录音制成了唱片出售。唱片第一天上柜台就被一抢而空。

    范主编只好让唱片厂再加班儿生产。

    牛金星他们是在镇江造船基地和陈玉锋、欧阳鹤他们汇合后，一起来窑岗的。

    以前的仇人现在相见，格外有一番滋味儿。当天晚上，双方是死拼了一顿酒。一顿酒过后，大家都是朋友了。原来人都是一样的，只是站在各自的立场时，才以死相拼。现在酒喝透了，话说开了，反倒是很容易就成了好朋友。

    他们一起从扬州上船，包了顶层船舱。虽然，天有些见凉了。可是大家还是愿意在顶层甲板上浏览两岸风光。

    牛金星自从跟了李自成之后，虽然成了李自成的女婿，可是从来没有这样轻松过。他既要和李自成身边的其它人留心眼儿，又要为李自成尽心的谋划各种事情。没有一刻轻松过。现在真的是觉得都放下了真好。

    到了开封，牛金星执意要去看看黄河新河道。欧阳鹤陪着他们一群人过去看了半天。

    牛金星非常感慨，对欧阳鹤说：“唉！我在陕西搞了一些水利工程，当时觉得很了不起了。看着你们做的事儿，我真是想都不敢想。都知道黄河夺淮出海贻害无穷，可是只有你们敢把它改回来。真是人比人不行啊！”

    “都知道你才才学八斗，整个天下需要做的事儿多着呢。”欧阳鹤说，“等你们平定了安南，我倒是建议你和闯王一起来窑岗，我们在一起可以做很多事儿。以后，你见到我们张总就知道了。他心里想的事儿都是这样天大的事儿。别处都怕人多，只有我们窑岗不怕人多，特别是有能力的人。因为我们有太多的事儿干不过来了。”

    “好啊！我回去也劝劝皇上。”牛金星对李自成还是称为皇上。

    船离开开封的时候，牛金星看似无心的喝着茶，对陈玉锋和宋献策说：“皇上回到临安（杭州）的时候，说了和张东家谈好的事儿。我们好多兄弟一时还想不开，一下子接受不了。我和军师心里清楚得很，这是皇上做出最英明的决断。我们也一起劝了了大家。其实道理大家都懂，就是心里一下子想不开。皇上把我和军师、还有权将军找了过去，说，不管你们是文的还是武的，都要到导窑岗去开开眼界，不去窑岗你们就是井底之蛙，只知道头顶上那片天。我是先带着这群文的来窑岗看看。其实这都是小事儿。我倒是对我们去安南这事儿安排有些想法。”

    陈玉锋和欧阳鹤对了一下眼神，欧阳鹤说：“我们都知道，牛先生是高人。我们愿听高见！”

    “高人可不敢当！”牛金星稍客气了一下，“我觉得，我们走了，你们在接管浙江然后对付郑芝龙，这样可能有些欠妥。当然，如果我们两家还没彻底交心，心存芥蒂，这样做对你们来说安全一些。可是我看皇上和张东家现在是赤诚相见，你们对我们给予的支持照顾，也远超过了一般朋友，如果再这样做，我觉得不是最佳的做法。”

    “呵呵！牛先生请说详细。”欧阳鹤看了一眼陈玉锋说。

    陈玉锋也微微一笑点点头。

    牛金星看出来，自己的话引起了陈玉锋和欧阳鹤的重视，接着说：“我们现在是一家人，就该做一家人的事儿。你们可以利用你们水军的优势，从海上包围郑芝龙，别让他们跑了。我们经过整编，武器也经过你们补充，战力也会大增。我们完全可以从陆上打进福建。我们联手彻底解决郑芝龙的话，再到安南去是不是也可以有从海上走的这条路啊？”

    “呵呵！这件事儿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陈玉锋也很佩服牛金星能想到这个问题，说，“我正想和欧阳先生回窑岗跟知木说这件事儿。还准备让知木跟你说这事儿。没想到这事儿让牛先生先说了。如果象牛先生说的这样，你们去安南就要晚一些。因为我们的战船，暂时还没有能力保证不放走郑芝龙战船。”

    “难道，郑芝龙的水军还有能打过你们的战船？”牛金星有些奇怪。

    “那倒不是，”陈玉锋说，“我们的想法是，要把郑芝龙所有的战船都留下，而不是打沉他们几艘就行。他们这些年积攒搜刮了大批的财富。我们也不想放走他们。”

    “哈哈！人都说，你们窑岗人不打吃亏的仗。我看果然是这样！”牛金星大笑着说。

    “稳操胜券的仗，我们必须使利益最大化。”欧阳鹤说，“你看，大明朝千疮百孔，恢复建设，哪里不需要银子？”

    “是啊！你们现在不是占领一个地方就完了。占一个地方，就稳固一个地方真是好办法，可惜我们明白的晚了！”牛金星说。

    “只有没去做的事儿，没有晚了的事儿。这是我们张总经常说的。”欧阳鹤说，“你们到了安南也要面对这个问题。”

    “如果，要是按照我说的办法解决福建问题，你们要等到啥时候能准备好？”牛金星问。

    “这事儿最少要等到明年晚些时候，”欧阳鹤说，“我们镇江这边在造第二艘五千吨的大船。我们明年最少有两艘五千吨的大船。有了这样的大船跟随船队，我们才能持续的在海上作战。用我们的机动能力，弥补我们战船数量的不足。在海上进行长时间的封锁。”

    “哎呀！这人哪和人比，就是差那么一点儿。”牛金星有些感慨。

    “牛先生，说实话，你能看到这步棋，我们已经很佩服你了。”欧阳鹤说，“因为你掌握的情报资源没有我们掌握的多，也不可能做出了和我们一样的判断。这不是人和人的差别，是两个集团综合实力的差距。”

    牛金星佩服的点点头说：“你们说的是。我和军师一直不服气，为啥我们就比你们窑岗人差那点呢？现在看出来一些原因了。”

    船过了开元新河，来到风陵渡。船不能往前走了。因为汾河上已经开始结冰。就在他们下船准备换乘火车时，听到河边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码头上的工作人员告诉他们，是潼关大桥第一座桥墩围堰坐底成功了。

    陈玉锋和欧阳鹤他们知道，这意味着这种施工方案成功了，明年大桥的桥墩施工速度就能加快。

    好奇的牛金星，非要到河边看看去。到了河边又坐船来到坐底的围堰上，向施工的人员问这问那。此时的牛金星被心中一种莫名的力量鼓动着，平静不了。一个中国文人特有的豪情让让牛金星显得少有的冲动，那些跟着牛金星一起来的大顺朝官员们也很少见到牛金星这样失态。

    牛金星听宋献策说了，窑岗人要在潼关建设能通公路和铁路的两用大桥。虽然牛金星还没有乘坐过火车，但是他看到一个桥墩的范围就如此巨大的，明白这座大桥绝对是一个巨型工程。

    一直到牛金星跟着陈玉锋他们登上火车，他也在软卧车厢里面呆不住，来到餐车，和大家说个不停。这些第一次乘坐火车的大顺朝官员们，从兴奋中平静了下来，就开始欣赏窗外疾驰过去的风景了。

    看到陈玉锋和欧阳鹤来到餐车，牛金星身边人赶紧让开。

    陈玉锋和欧阳鹤坐好，牛金星亲自奉上茶水，问道：“那个左良玉你们准备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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