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江南民心 谋划海南

    第六章江南民心  谋划海南

    由于张献忠的配合，李茂和秦鹏带着队伍一座座接管城市的进展非常的顺利。窑岗的一艘钢壳战船开路，后面是拖轮带着一串儿驳船，载着大批的士兵和干部，当他们停到岳州（岳阳）前面的时候，不但张献忠官员，城里的百姓们也都涌到码头上，欢迎窑岗人的接管。这可是让李茂和秦鹏等人都感到意外，战争的时候，百姓们对军队都是躲不及的，可是百姓们竟然出城迎接窑岗军队，这说明，窑岗人的影响已经非常深远，百姓们早就了解窑岗人，不然他们不敢这样。

    船靠上码头，李茂和秦鹏一路面，码头上就有人喊：“李掌柜，终于把你们盼来了！”

    李茂循声望去，原来是岳州的一些商家的东家和掌柜的。李茂赶紧向他们挥手，这些人熟悉李茂，挤过张献忠的官员们，来到船前，纷纷说：“唉呀！李掌柜，你们怎么才来啊？我们都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等你们来。”

    也有人说：“李掌柜我们不知道你现在是啥身份？还能不能和你一起喝酒了？”

    李茂连忙拱手说：“各位！我们以前是好朋友，这辈子你们都是我李茂的好朋友。不管我是啥身份，这酒我们是一定要喝。不过，要等我把大事都办完了，我请各位开怀畅饮。现在还请各位给我一个面子，请我们岳州的官员们过来。”

    “好好！”李茂一番话说得情深意重，大家当然应声先退回去。

    李茂来到码头上，张献忠的官员们迎上来，施礼说：“奉皇上的旨意在此等候多时了。”

    李茂也还礼说：“我和八大王也有过几次交往，现在大家都是朋友不用客气。”

    双方人员互相做了介绍之后，李茂就带着人在岳州百姓的夹道欢迎中进了城。跟着，秦鹏也指挥军兵接管城防。张献忠的大队人马早就都走了，留下看门儿的都是些老弱士卒。窑岗士兵们的军容军纪，更是让岳阳的百姓们开了眼。纷纷说，“难怪八大王不和窑岗人打就把地方交出来。不用打，看样子窑岗人就和八大王的人不一样。你看人家穿戴用的，士兵们的气色精神头就不一样。”

    “这回可好了！我们这里也能象窑岗那样办新学堂、新医院，也可以看电影，家家听广播。”

    “你还知道的不少呢？”

    “嗨！这都是那些从窑岗回来的人说的。”

    张献忠官员们，将账本文件整理的非常清楚，完整的交给了李茂带来的官员。办完这些手续后，让李茂没想到，张献忠的官员们，来到李茂的房间，一起跪倒。

    李茂一惊，赶紧起身扶他们起来，可是他们摆手说：“李公子，你让我们把话说完再起来。”

    “这……”李茂只好先让他们说话。

    张献忠任命的岳州知州说：“李公子，你们来接管岳州也看到了，岳州的百姓们几乎是倾城出动迎接你们。不但是岳州百姓们欢迎你们，我们也欢迎你们。这个天下，只有你们才能给百姓们带来好日子。我敢说，我的部署们在岳州也是尽力了，可是回头一想，还是啥也没做。百姓们欢迎你们，我们心里也惭愧。现在我们把岳州完完整整的交给你们，我们也安心了。岳州百姓终于看到了希望。今天我们还有一件事儿请求你，能不能收下我们，让我们也跟着你们窑岗人做些事情？”

    “这欢迎啊！”李茂说，“既然这样，就按照我们窑岗的规矩，除了长辈，以后见到谁也不许下跪。大家起来说话。”

    这些张献忠的官员们，起身的时候，就差点儿抹眼泪了。他们把事情做的认认真真，就是希望窑岗人能赏他们一口饭吃。

    大家分头坐下后，李茂说：“看见大家把岳州治理的井井有条，我就知道，你们是很能做事的。但是你们也知道，我们窑岗人做的事儿，和以往的作法有很大的区别。所以，你们要想跟我们一起做事，还要参加培训。培训合格了，还要给有经验的官员做助手，合格了才可以独立到一个地方做官员。我们在汉口马上就成立一个培训学院，你们都可以到那里参加培训。从参加培训开始，你们就算加入窑岗的队伍里，你们的档案就开始为你们记录你们的一切。”

    “我们可不可以到窑岗去参加培训？”有的官员看来对窑岗的事儿还很了解。

    “可以！”李茂说，“你们愿意到窑岗去看看也好。不过，你们对这里情况熟悉，是不是请你们先帮助我们新来的官员们熟悉一下情况啊？”

    “这没问题，”知州说，“我们算不算就是窑岗的人了？”

    “算是！不过，你们没有培训合格，还不能穿窑岗的干部服装。我们可以给你们发一些便服。”李茂说。

    “以后，我们是不是也要带着手枪啊？”有官员问。

    李茂知道，这些文人，对在身上佩戴手枪的事儿非常忌讳，哈哈大笑着说：“哈哈！我理解你们。那些带着手枪的官员们也很你们一样，一开始的时候，坚决接受不了这手枪。培训的时候也出笑话。因为手枪射击不合格毕业不了。有不少人别的都合格了，就这一项不合格，逼得没办法了，他们才开始练习射击。现在你们问问他们，不让他们配枪，他们还干呢。一个男人，不管你是文人还是武将，都要有护身的本领，有了手枪在身上，你就有胆气，腰杆儿就硬。这东西救了不少官员们的命。”

    李茂的话，说的大家直点头。

    知州说的令一句话，让李茂很有感触，他说：“你们还没取得地方，民心就得到了。民心可用啊！”

    李茂也将这句话发回了指挥中心。

    张知木和陈玉锋、欧阳鹤看完了电报也都很感慨。

    欧阳鹤说：“张总，你说的软实力起作用了。”

    “我们已经在民心上胜了一筹。”陈玉锋说，“看来，我们可以加快步伐了。不要负了民心。”

    “陈叔、欧阳先生，你们都看了《汾河之恋》这部电影，里面的两个演员，都是到了窑岗以后才文化学习的。现在我们窑岗有一大批文化水平已经很高的工人，经过考核，他们已经拿到很高等级的证书。他们不少人已经在工厂里面当了各级干部。我看我们可不可以从文化考核水平不错的工人中招聘官员，然后进行培训。虽然会对工厂有些影响，但是技术骨干我们不招。这样我们既可以培训一大批干部。他们虽然不像原来的官员们那么有从政经验，但是他们更吃苦耐劳，工作能力可以培训锻炼出来。”

    “我同意张总的这个建议。这样的话，我们就能组织出一大批干部。最好一下子将江南的事儿都解决了。”欧阳鹤说。

    “嗯！这是个好想法，我们的工人比文人们还有一个优势，他们在工厂工作多年，到了地方的上组织生产还是他们的优势。”陈玉锋说。

    “没想到，李茂和秦鹏他们会这么顺利。”张知木说，“武昌的那边，我们还没过去，他们自己就派人过来请我们过去。张献忠还是很识趣的。我看就让汉中那边和他们开始做贸易吧！他们需要啥，汉中没有的，我们也可以帮他们弄。人家这么够意思了，我们不能太小气。”

    “呵呵！我看张献忠还有这样一层意思，那就是把四川留给他，我们不要去了。”欧阳鹤分析说。

    “那我们就暂时不动四川，我们也要讲义气。”陈玉锋说，“等我们把各地都收拾完了，我们去封信，请张献忠过来进元老院得啦。你们看两位王爷活的逍遥自在多好啊？”

    这时候，参谋送进来一份电报，欧阳鹤看完脸色就不好，说：“我们货船很可能被劫了！”

    张知木拿过电报，看完，又递给陈玉锋。

    陈玉锋看完，说：“现在，没法确定到底是谁干的啊？”

    原来泉州，那边发来电报说，“南洋那边，我们包了一条船，运回来不少橡胶和大量的木棉。可是这条船，泉州一直没等到，通过电报，在广州和沿海各个港口查询也都没见到。再问南洋那边，他们肯定地说，船是早就发了，也早应该到了。泉州这边肯定海上最近没有大风，而且他们后面的船都已经到了泉州。

    他们问船东，船东也得不到船的消息。船东问了郑芝龙他们，他们说，最近已经有几条船失踪了。怀疑是佛郎机人又出来作恶，他们已经平息了吕宋岛的反抗，又开始把手伸到海上。”

    张知木说：“我倒是不心疼银子，可是我心疼那些橡胶。本来我们橡胶就紧张，一直是省着用。南洋的那些木棉也是质量非常好，和棉花混纺以后，面料透气透水，非常适合南方使用。不过，暂时我们也没有办法顾得上海上的事儿。林先生他们在镇江那边，今年倒是能造一艘五千吨的福船，可是一条船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这样事儿，郑芝龙应该不会看着不管吧？”欧阳鹤说。

    “哼！弗朗机人在吕宋杀了不少汉人，郑芝龙父子几次要出兵，也没去成。我看，这事儿郑芝龙也没啥办法。”陈玉锋说。

    “尽量小心吧！”张知木说，“给泉州和南洋去电报，让他们继续寻早那艘船的下落。另外这艘船运的东西主要是橡胶和木棉，这些东西只有我们才能用。如果发现有人推销这东西，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的找到线索。任何人劫船都是为了将东西换成银子。”

    “我们长时间从海上往来，迟早要出事儿。”欧阳鹤说，“现在命运还不能抓在我们自己手里。”

    “有两件事儿我们现在就要考虑，一个是争取在镇江造船基地，造更大的战船，不能造钢壳的战船，也可以造钢甲木船。为我们出海做准备。我们和郑芝龙的一战，少不了海战。再就是，我们应该考虑琼州那边的事儿了。那里的气候更适合橡胶树的生长。橡胶树栽下去，需要多年才能割胶，可是我们现在不栽树，几年后也不会见效果。这橡胶可是制约我们发展的战略物质。我们必须有战略眼光看这件事儿。”张知木说。

    “造船的事儿，我认为应该加大力度。甚至我们将来的造船主要基地应该不是凌水码头，这里只能造浅水船。大船还是要在镇江那边。我看林厂长重点都应该在镇江那边。”陈玉锋说，“我们在广州那边的橡胶树不知道怎么样了？”

    “我听李菁说，树是活了很多，满山都是，广州分公司也在那边花了不少功夫，可是都没到割胶的时候。橡胶林必须成规模才能解决问题。”张知木说，“我看我们应该安排一个人，主要负责在琼州那边买山地种橡胶，为我们未来布置一个先手。”

    “张总的意见我同意，”欧阳鹤说，“我们的橡胶完全靠南洋那边实在是不安全，我们要是能在琼州那边种下大片的橡胶林，那么多年后，我们橡胶就有了可靠的来源。我倒是还有一个想法，我们再进军江南的时候，再有俘虏，可以送到琼州去种橡胶。”

    “欧阳先生说得好，以后南方的俘虏就送到琼州去。”陈玉锋说，“琼州那边是不是也有木棉啊？那样的话，我们也可以同时收木棉。”

    “当然有木棉，其实广东那边就有很多木棉，也可以让广州分公司收木棉。这样我们能有纺织原料，当地百姓们也可以变废为宝增加收入。”张知木说。

    “知木，你方才说的，在琼州着手的事儿，我看是一步好棋。我们不仅仅要在琼州种橡胶树，我们也可以先在那里站住脚。要不是考虑朝廷的事儿，我们直接派一支队伍把琼州占了就完了。”陈玉锋说，“既然，现在还不要和朝廷翻脸，我们进军琼州，就不能派太多的军队过去。不过我觉得应该派一员大将去。”

    “呵呵！陈叔心里一定有人了？”张知木说。

    “我看张总心里一定也有人了。”欧阳鹤说，“我们仨个人都不要说出来，拿纸来都写出来怎么样？”

    “好！”张知木说，“拿好纸笔来！”

    参谋拿过纸笔来，张知木和陈玉锋、欧阳鹤每人写了一个名字，同时亮出来，三个人写的都是“柳成璜”。

    “哈哈哈！”三个人会心的大笑了起来。

    张知木说：“就让柳大将军从琼州开始，将来解决安南寮国等事儿都是他的任务。我们的柳大将军会是我们南天一柱。”

    “就凭秦鹏过去一下子在他之上，他竟然我没有一句怨言，实在是难得。”欧阳鹤说。

    “柳成璜是帅才！”陈玉锋说，“将来镇守南边，我们的事儿多着呢。历来的是，北面袭扰南边作乱，都是棘手的事儿。柳成璜进入琼州，就可以在琼州各地买地，那里地广人稀，我们也可以分批派人进去，在那里训练丛林军队。将来进军安南寮国的军队就从他们那里出。不过，他们暂时还是要把树种好。”

    欧阳鹤说：“那就把柳成璜调回来好好研究一下，他要带着一个班子，以建分公司的名义进入琼州。这事儿要和陆先生商量一下，他要派出来一个班子，还要从广州分公司调几个人。”

    “再从李菁那里调一个在广东训练过的小队跟着柳成璜。”陈玉锋说，“他们要想法在琼州建一个像样的码头，以后在那里建一只水军。”

    “这件事儿如果定下来了，明天就给柳成璜发电报请他回来。也给在汉口的李菁发一封电报，让他有准备。”欧阳鹤说。

    “李菁这小子又要心疼了。”陈玉锋说，“不过，命令他会执行的。”

    “我看就定了吧！抽时间我再跟陆先生说说这事儿。”张知木说。

    这时候，杨青莲把电话打了过来。杨青莲在电话里面问：“卢炳义先生来电话问，我们从广州请来的客人到了，还有一个洋人，今天晚上要请他们吃饭，问你参加不？”

    “告诉卢先生我参加。”张知木说。

    这次张知木让窑岗分公司的人在广州花重金请会讲洋话的通事来窑岗语言学院讲学，一般的广州人不愿意离开广州，他们不喜欢北方的气候，可是有人更喜欢北方的银子。重金之下有两个通事动了心。还有一个英国人，听说给的银子这么多，主动找到广州分公司的人要来应聘。广州分公司的人没想到洋人也有来应聘的，给家里来电报询问，张知木一听，说没问题，有洋人来交洋话更好。

    其实初级的英语张知木知己想给学生上，可是不知道现在的英语和前世学的有啥不一样，再说了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现在能请来洋人讲课是再好不过了。怕人不够用，也是怕这些人乱讲，张知木还让泉州分公司的人，在泉州请一些通事到窑岗来工作。不过，现在一直没有定下来。

    晚上，张知木和卢炳义先生、窑岗语言学院的院长，一起请这些客人。三个人显然早就听说过张知木，可是他们没想到张知木会亲自请他们吃饭。

    张知木特意将酒宴安排在粤菜厅，这样让客人们显得亲切一些。

    更让客人和卢炳义，还有窑岗语言学院院长惊讶的是，张知木竟然可以磕磕巴巴和英国人艾伦用洋人话交谈。张知木发现现在这个艾伦讲的英语和前世时学的有好多不一样的地方，但是大概的还是能听得懂一些，连比划再说的弄明白意思。起码数字是一样的，没有变化。

    这三个人到了窑岗一下午，就知道自己来窑岗来对了，他们没想到窑岗会是这样的繁华，对他们来说，好多都是新鲜的。他们暂时安歇的窑岗宾馆，就让他们惊呀得不得了。宾馆房间里面的好多东西都是服务员耐心解释半天他们才明白的。

    喝的尽兴的时候，两位同事对张知木说：“张总，如果需要，我们马上给在广州的其他通事写信，介绍他们过来。他们好多人也都在听我们的消息呢？”

    张知木说：“那可是太好了！不过，我建议你们到了学校熟悉一下环境，再给他们写信，这样能让朋友们更多的了解我们窑岗，也让他们了解我们为啥求贤如渴。”

    那个英国人也说：“张总，你要需要弗朗机人做老师，我也可以为你们请到。”

    张知木说：“我们非常需要弗朗机人来做老师，只有我们的人懂了弗朗机人语言，我们才能和他们进行交流。如果艾伦先生能请来弗朗机人，我会重奖你的。”

    “那好！你的重奖我拿定了。”艾伦还很实在。因为他就是冲着重金来的。

    其实在北京还有很多传教士，他们也非常想到窑岗来，可是崇祯皇上下令，绝对不允许他们到窑岗去。因此那些传教士，离不开北京城。

    小红玉家里重新整修了一番，请张知木过去看看。可是张知木还没离开办公室，李云鹤在楼下坐在车子里请张知木下来。张知木来到楼下，对李云鹤说：“正好，用你的车把我送到小红玉家里，她房子刚弄完，让我过去看看呢。”

    “你还有心思去看啥房子？”李云鹤说，“我们的三角翼自己能飞上天了，我是接你过去看看的。”

    “哎呦！这可太好！”张知木说，“我是要看看去。不过我刚放电话，已经答应小红玉过去看看了。你还把我先送到小红玉家里招呼一声，然后我们就走。好在不远。”

    “嗯！好吧。”李云鹤让车夫先到小红玉家。

    看见张知木从马车上下来，等在门口的小红玉说：“这么远一点儿，你还至于坐车过来吗？”

    “嗨呀！是李云鹤的车，他马上要接我去射击场。”张知木说，“我看看你的房子，马上就走！”

    小红玉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哎呦!修房子的时候，你一点不关心。修好了，请你过来看看都这么费劲儿。”

    张知木赶紧把门关上，搂过小红玉说：“我知道，你费了不少功夫。我不是忙吗？我也没想到，一出门儿，李云鹤就在楼下等着呢。我是想过来好好陪陪你的。”

    “嗯！”小红玉长出了一口气，说：“你好好看看房子弄得真么样？”

    张知木看一圈儿，说：“不错不错！我嫁过来就算是放心了。”

    这下子终于把小红玉逗乐了，“谁敢娶你这么大的男人啊！自从电影上映了，我就啥也没干，就弄这个家了。”

    “怎么样？盼着娶我了吧！”张知木将小红玉的胸紧贴着自己的胸上说，“我都有点儿等不及了。”

    小红玉双臂抱着张知木说：“再等等！我们马上就能在一起了。”

    张知木亲吻了一下小红玉说：“我不能呆的太久，李云鹤在门前等着呢！”

    “去吧！路上小心。”小红玉说。

    看见张知木出来了，李云鹤笑着问：“张总这么快就出来了。我以为还要等一会呢？”

    张知木说：“你这个臭小子，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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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士山喷发，日本大地震。--《南宋记忆》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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