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大同通车 西征计划

    第二十八章 大同通车  西征计划

    大同铁路的通车仪式搞得非常隆重，包括代王在内，大同各界有头有脸的人几乎都来了。大同本来就是一个茶马互市的关口，这里也造就很多商家富户。他们对于铁路的开通没有不兴高采烈的，这对大同来说带来的商机简直是太多了。有了这条铁路，大同就不再是一个偏远的边关了，这里的牛马、皮子很容易就能运出去，外面的商品运进来也很方便。凭借大同和蒙古草原的关口地位，商人们想不发财都难。所以大同人几乎差不多是倾城出动来参加这个火车的开通典礼。

    通车典礼上，是王爷亲自给剪的彩。剪完彩，从大同到窑岗的火车就开动了，预示着火车的正式通车。有不少大同人都是为了赶上这第一趟直达窑岗的火车，早早的买票了。

    典礼完了，火车开走。黄玉坤她们那些女人们就回到大同城内开始逛街购物。逛街和购物是女人们永远不会厌倦的活动。可是张知木他们和代王爷一起回到王府，姜镶陪着周遇吉也一起来到王府。

    大家坐好喝了一轮茶，代王爷发话了，“张东家，窑岗的各位英雄，今天趁着高兴，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这也是我们大同军民共同的一个问题。如果方便的话，请张东家还要如实相告。”

    “王爷！不用客气，”张知木拱手说，“有啥吩咐尽管说。”

    “我们都知道，当今天下，能左右天下局势的非你们窑岗人莫属。我们大同人也有幸能和你们交了朋友，由于你们，我们大同免遭闯贼的战火涂炭在前，今天我由于你们，我们大同通上了火车、电报电话。所以啊，你们窑岗的事儿时时刻刻都挂在我们心上。去年你们就完成军队整编，我们非常想知道，你们的下一步行动方向。如果有需要，看看需要我们能出一点儿啥力？”

    张知木没想到代王爷会先提出来这个问题。这个代王真的不是一般人，和周王一样，代王爷是一个很睿智的人。看来这朱家的王爷们不全是晋王和福王那样的笨蛋。

    张知木说：“今天，我们来参加通车典礼，没想到代王爷如此重视这件事儿，还亲自参加典礼。我代表我们窑岗人谢谢代王爷。其实，王爷说的我们下一步出兵的事儿，王爷不问，我们这次也会给王爷通个气儿。为这事儿，皇上也是几次下旨督促我们出兵剿贼。正象王爷说的，我们去年底前就完成扩军的任务。但是扩军完了，不一定马上就能打仗，新兵训练需要时间。特别是我们的步枪兵训练更是需要时间。但是我们一直做着出兵的准备，这出兵不但需要准备好，还需要机会。我可以跟王爷和各位交个底儿，我们出兵的方向有两个，一个是河南中原，另一个陕西。到现在为止，我们都在做准备，但是还没有定下来究竟是那方向。所以出兵时间和方向，都需要看我们的准备情况，和当时的条件。不过，我们现在有一个倾向，那就是河南。这也是皇上希望的。因为那里对朝廷威胁比较大，陕西由于有我们阻隔，对朝廷威胁不大。”

    代王和周遇吉、姜镶都知道，张知木不会把出兵的具体情况现在就在这里说出来。现在话，张知木也只能说的模棱两可。

    姜镶插言说：“张东家，我们大同和宁武关合起来还有十几万人马，需要我们做些啥你说话。”

    “我正要说这件事儿，”张知木说，“我们出兵以后，后方你们需要格外注意。以免满清和蒙古人乘机对我们不利。不过我们的铁路通了以后，各处兵力调动互相支援就方便多了。我们认为只要不是满清和蒙古人大规模进攻，我们应该不用太担心北面的事儿。但是如果发生这样的事儿，只要你们能挡住一些日子，我们完全可以结束进剿，回兵山西。还有一个很大的可能就是，我们出兵后，很可能一下子控制不住战争的规模，或者遇到更好的战机，而我们兵力不够用，那时候还真的需要你们出兵相助。当然，如果你们出兵和我们配合的话，粮饷等军需都由我们来提供，让弟兄们没有后顾之忧。”

    “呵呵！张东家，我们都盼着有机会跟你们一起出兵剿贼了。”姜镶说，“弟兄们都知道，跟着你们起码是吃喝不愁。呵呵！”

    周遇吉也说：“张东家，我们的士兵经过几轮淘汰，剩下的虽然不能和你们窑岗兵相比，但是也都是精兵。希望你能给我们机会，也让我们出去跟你们开开眼。”

    “好啊！有王爷和两位总兵支持，我们出兵的底气就更足了。”张知木说，“我们出兵前，一定会提前通知各位。到时候需要你们出手的时候，我们也就不客气了。”

    张知木没想到，这件事儿如此的顺利。

    回窑岗的路上，张知木在自己的包厢里面，对周遇吉说：“周总兵，当着你的面我就给你交个底儿吧。明年我们就要出兵了，你需要准备两万人马，跟我们出去。这样的话，我们之间的关系就瞒不住朝廷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战争结束后，我们就把你们宁武一线的军队整编了。我们也在军中给您安排一个位置，您看怎么样？”

    “我就等着您这句话。其实朝廷不会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他们早就不给我们粮饷了，要不是你们提供粮食，我们的兵早就饿没了。”周遇吉说，“我们这边没有别的事儿，留下几个人看着几个关口就行，出去四万人没有问题。”

    “好！从现在起，你们的粮饷都由我们来提供。但是先不要跟弟兄们说太明白，你们还是官军。我们请你们出兵，也最好让皇上同意，这样的话朝廷就管不到了。”张知木建议说。

    “好啊！”周遇吉激动地说，“还是张东家想得周到。我回去就还把兵精简一下。这几年我也憋屈坏了，可算熬出头了。”

    “行啦！周总兵我们的话说透了就好，”张知木说，“陈总和欧阳鹤还等我们呢！”

    周遇吉明白陈玉峰和欧阳鹤在等他和张知木谈话的结果。人家虽然对自己有把握，但是还是把事情安排的很稳妥，由张知木最后和自己把话说清楚。这些人办事情很老道，看来自己加入这些人当中是一个十分英明的选择。

    陈玉峰和欧阳鹤在餐车喝着茶，看见周遇吉和张知木满脸笑容的来到餐车上，知道事情的结果和预计的一样，张知木和周遇吉已经谈好了。

    周遇吉过来冲陈玉峰和欧阳鹤一拱手，说：“这回我们真的是一家人了。”

    “呵呵！周总兵，我们可从来没把您当作外人。”欧阳鹤笑着说，“快来！坐下我们一边喝茶一边唠。”

    “好好！”周遇吉一边坐下一边说，“看来好多事就得听听陈总和欧阳先生的啦。方才我问张总我的具体任务，张总说这事儿不归他管。你们说说，窑岗的事儿，还有张总不管的吗？”

    “呵呵！你还以为知木是开玩笑的嘛？”陈玉峰说，“好多事儿他真的都不管。你也需要慢慢的适应。分配给你的事儿，就由你负责到底，没有别人管你。”

    周遇吉忍不住压低声音问：“说说我具体干啥吧？”

    欧阳鹤摆摆手说：“现在啥都不能说。你回到宁武关以后，把家的事儿安排一下，然后到窑岗，我们会集中起来安排这件事儿。现在具体如何安排只有几个人知道，连我们的那些司令军师长也不清楚。希望你能理解！”

    “理解理解！”周遇吉说，“这样的事儿越保密越好！”

    回到窑岗，欧阳鹤就命令，通知所有窑岗民军师职以上的主官，都集中到窑岗来参加会议。欧阳鹤和陈玉峰想在封冻前做好最后的安排。然后根据情况，搞一次军事演习，以检验军队的准备情况。与此同时，原来分到山西各地的干部，都安排新培训的干部进行替换。本来打算直接将原来的干部抽调回来就行，但是现在招聘来培训完的干部人数远远超过原来的预计，特别是把山西各地的干部一下子都抽回来也影响工作。最后决定将原来的干部调回来用新干部进行替换，留两个月新老干部进行工作交接。原来的干部年底前必须赶回窑岗接受新的任务。阎伯驹的警察也是进行轮换，不过他们的警察进行一半儿人数的轮换就行，因为他们的警察人数要多一些。对这些警察的表现，那些窑岗的派去的干部也都给做了鉴定，表现好的经过考察的确不错的，都提一级官，以为将来进陕西做干部做准备。

    军官们按照规定，在十月十五日前都到齐了。这次来窑岗开会的高级军官们都集中在窑岗宾馆，整个一层楼都给包了下来。这层楼和别处最明显的不同就是，楼层和电梯口都有士兵把守，不是军官外人免进。

    会议就在宾馆大会议室召开的，会议室很远就有士兵把守，不许外人接近。秦鹏他们的参谋们，对会议进行充分的准备。

    这些军官也都是第一次住进窑岗宾馆，否者让他们掏腰包住这样的宾馆，他还真的啥不得。不过这样也让他们知道这次会议不是一般的重要，他们也都清楚，这是进行战前动员了。

    除了军官们，窑岗的主要领导们也参加会议。李治、李云鹤也参加了。

    会议由陈玉峰亲自主持，这也是头一回。

    看见大家都按时到了，陈玉峰清了一下嗓子，说：“大家都到齐了，我们开会。不用多说，大家都知道，马上就要打仗了。今天的会就是战前的军事会议。我提一个要求，会议不许记录，会议内容要求绝对保密。会后不许谈论，有泄密者，严惩不贷。下面由欧阳先生介绍作战计划。”陈玉峰的话不多，但是很有震撼力。大家也都在陈玉峰威严的目光下，感到了一点儿压迫感。张知木知道这就是所谓大将的气场。

    欧阳鹤步履轻盈的来到**台前，扶了一下话筒，说：“我们的军事行动简称西征，作战计划就叫西征计划。西征的作战目的是占领陕西全境及周边地区，行动开始时间，明开春，具体时间，以黄河开河为准。行动时间计划为五个月。”

    终于有了明确的行动计划，早就盼着这一天，军官们都觉得有些热血沸腾了。以前大家在一起也多次分析判断将来的出击方向，但是都是在下面猜想，对这件事儿窑岗的高层一直是遮遮掩掩，没有准确说法。今天欧阳鹤几句话言简意赅的就说的清清楚楚了。大家怎么能不激动，但是激动是激动没有一个人敢在下面议论的。

    看了一眼大家，欧阳鹤微微一笑，接着具体介绍了陕西的军事地理情况。

    陕西是以河套以南秦岭以北的关中地区为主的广大地区。最具有战略意义的就是关中平原。关中平原位于陕西中部，介于秦岭和渭北的老龙山、嵯峨山、药王山、尧山等之间。西起宝鸡，东至潼关，长约三百公里。南北宽窄不一，东部最宽达一百公里，西安附近约七十公里，眉县一带仅二十公里，至宝鸡逐渐闭合成峡谷。因处在函谷关、大散关、武关和萧关之间，所以称为“关中”，号称“八百里秦川”。

    因为关中地区有著名的秦四关拱卫，易守难攻，加上这里物产丰富，过去也有得关中以谋天下之说。但是由于我们很早就占领了潼关隔断了函谷关的作用。李自成得了关中，也不得安生。他们在我们面前，就像一只剥了壳乌龟一样。

    介绍到这，参加会议的各位都露出了笑容。

    为了尽快的从军事上解决陕西问题，我们的计划是，兵分东西南三路向陕西进军。

    西路由宁德副司令员任总指挥，李魁任副总指挥。步兵第一军军长赵金利率全军跟随西路出征；骑兵第二军，除留下一个骑兵师守卫包头一线外，由军长王猛带领其他两个师其附属部队跟随西路进军。西路另外配属一个重炮师，一个工兵团，还有两艘快艇、四艘拖轮，带着驳船沿黄河跟随前进。

    西路大军，务必等到黄河开花之后，向南渡过黄河，沿着黄河向西，扫清沿途大顺军一切堡垒障碍，然后沿着黄河向南。

    欧阳鹤指着地图，继续介绍：

    攻克宁夏府（银川）之后，留一个步兵营据守宁夏府（银川），继续向南攻击前进，夺取灵州（吴忠市），再分兵一路向东，夺取宁夏后卫（盐池）。继续沿黄河南下，进取宁夏中卫，再分兵一路向东南占领固原。这一路等到我们南路大军占领平凉后，前后夹攻萧关。西路大队人继续沿黄河向南，夺取靖虏（靖远县）、兰州。切记一定要保证兰州黄河浮桥的完整。再伺机夺取临洮（临洮县）、洮州（临潭县）、岷州（岷县）。

    完成这些任务，西路大队人马就要进行修正，和南路大军在兰州会师后，再酌情进行下一步行动。

    西路进军的时候，还要带着另一个任务。这也就是给你们配属一个工兵团的原因。你们需要在黄河沿线，不断修路的同时，还要清理黄河河道。在这段黄河河道中，有许多怪石险滩。你们一路上需要用**将那些拦路的怪石炸开，以利于船只通过。那些浅滩，等我们从军事上解决了陕西问题之后，再用挖泥船进行疏通。我想那些纤夫能用纤绳拉着船只逆流而上到达兰州。我们的拖船也应该能上去。

    宁德和李魁，还有步兵第一军、骑兵第二军的军官们听到欧阳鹤把这样一个伟大的任务交给他们，激动地手心都出汗。不过步兵第一军几位师长可是有些紧张，因为他们都欧阳鹤听说了。要骑兵留下一个师，他们谁也不愿意留下来。没确定这件事之前他们心里都在打鼓。

    现在宁德可没心思想这些，他听说欧阳鹤方才提到疏通河道的事儿，接过话说：“欧阳鹤先生不用担心。我在包头这些日子，专门了解了一下那边的黄河水运的事儿。我还认识几个常年在那边跑船的好水手，我们进军的时候也可以带上他们。只要我们进军的时候不是枯水季节，将那些特别凶险的礁石炸开之后，我们的拖轮应该能上去。就是差一点，我们还可以用牲口和人力拉纤助力。将来我们再想办法把这段河道完全打通。那样的话，我们的船就可以一直通到青海去。”

    “这样很好，”欧阳鹤心想宁德不愧是一个老将军，想事情就是周到，“还要提醒你们注意的是。你们大军进军的同时，我们接管干部和警察也跟着你们一起前进。你们打下来一个地方之后，要酌情留下一些部队，协助我们的干部和警察接管地方。等形势平稳了，经过我们的干部同意，你们的部队才能归队。”

    “这些事情欧阳先生请放心，”宁德说，“我们都知道，我们打下来就是为了治理。不然我们就不用费这么多事儿。”

    关于西路进军的路上的几个节点，欧阳鹤还通过幻灯片给他们进行了一些介绍，让宁德他们对这些地方先有了点儿直观的印象。这也是他们没想到的，不过他们明白，欧阳鹤他们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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