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转窑水泥投产 计谋秦岭雄关

    第二十五章  转窑水泥投产  计谋秦岭雄关

    转窑水泥投产对窑岗来说绝对是一个大事儿。窑岗的发展越来越快，各项建设项目都需要水泥，所以转窑水泥投产这天，窑岗的领导几乎都到场了。不这一天比原计划要晚了有半个月。一直到五月中旬才开始。

    张知木知道，陆琪和武山说投产了，就是生产线已经完全经过考验了。没有经过试验，他们不会通知自己说，可以正式投产了。

    张知木一下火车就发现，这里的许多地方的地面都是用水泥修的，这更说明水泥其实早就已经开始生产了。最大的可能是，他们生产出来不太合格的水泥就都铺地用了。不过看起来地面质量还不错。

    听到消息也赶过来的李栋和刘宝学，在张知木后面下车了。看见张知木用脚踏着水泥地，李栋说：“张总，这水泥和电力要是能保证供应，我们冶场的钢产量还可以增加。”

    张知木看见是李栋，对他说：“你现在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你要组织一班子，要将我们所有的炼钢、炼铁、转窑水泥生产技术，还有发电技术，都整理出资料，尽量做到完整。”

    李栋还没说话，刘宝学问：“张总，你是不是要有新建设项目？”

    “对，但是不全对。”张知木说，“我需要在包头建设一个大型钢铁企业，我们冶场再发展空间已经有限。这样的话，我们需要电厂和水泥厂同时建设。那里不但有钢铁资源、煤炭资源、石灰资源，还有我们将来需要的稀土资源。我们需要早一点儿做准备。今年年底我们的铁路就可以修到包头，那时候建设包头就方便多了。”

    李栋听到张知木交给他这样一个重要任务，心里当然高兴，说：“张总，这可不是一般的建设项目。我马上就组织人整理技术资料。有时间我到包头去看看，然后再和卢先生他们一起做一个详细规划。”

    “你现在就把技术资料整理好就行，最主要的是把这样的生产了链条，都需要那些配套的措施考虑清楚。那些需要在当地解决，那些需要在我们窑岗解决，都是要弄清楚。你们马上就看到转窑水泥生产线，其实你们的烧结也可以用转窑解决，包头那边钢铁厂，一定要上转窑烧结装置。我们正要开工建设的铝厂也要用转窑处理铝矿石。”

    听完张知木这样说，李栋和刘宝学都觉得心里怪怪的，本来炼钢铁是自己的本行，可是现在所有先进技术都是张知木介绍的。

    刘宝学说：“我看不仅是包头那边的钢厂需要建设转窑烧结装置，我们冶场这边也应该马上就建设转窑烧结装置。我们现在已经感觉到供料不足的压力。再扩大生产更困难。”

    “呵呵！这样事儿你们看着办吧。”张知木说。

    刘宝学看见张知木今天很高兴，不放过机会，说：“张总，今年的毕业生千万多给我们留一些。去年就没给我们几个人，根本不够用啊！”

    “去年留在学校里的就有一半儿，分给你们的不少了。”张知木看见他们重视人才很高兴，不想扫他们兴，“今年我再给你们增取一些名额吧！”

    其实张知木他们到来只是参加一个开工仪式，水泥生产已经进行了。仪式就在水泥厂的大门前举行，仪式很简短。门前不能堵得时间太长，因为从这里进出的车实在是太多了。

    仪式进行完，张知木他们就跟着陆琪和武山，参观了水泥厂的生产过程。这个水泥厂，完全可以代表窑岗现在技术水平。自动化程度很高。工人们的生活条件也不错，每天下班儿都可以洗完澡再回家。

    张知木他们参观火车灌装水泥的装置时都很感兴趣，因为大家看到水泥像水一样流进水泥罐子。灌满一个火车向前走一个位置，就再灌一个，不用人工装。

    陆琪介绍说：“大量的水泥都是这样运出去的，也有一部分是装在竹篓子里面运出去的。”说完，陆琪又指着不远处一片空地说：“那个地方，准备建设第二个转窑，我们建设的时候就留出来了这个地方。”

    张知木说：“好啊！你们有远见，我们的滹沱河水库开建设大坝的时候，需要大量的水泥。那时候一定要保证第二个转窑能投产。”

    陆琪说：“有第一座，再建第二座就容易多了。第二座武山自己组织就行，第一座也我们一起摸着干出来的。”

    “没有陆先生我们不可能干出来，第二座转窑陆先生也不要放手，活我们可以干，技术指导还离不开陆先生。”武山说的很诚恳。

    参观完了，张知木他们又一起来到会议室座谈了一下，武山提出来了一些问题，由于领导们都在，也就都当场解决。

    张知木问陆琪：“你啥时候能到建桥工地啊？”

    “还需要几天，这里的事儿需要交代一下。”陆琪说，“我没去，段主任他们的准备工作也开展的不错。该挖的基坑也都在挖，我看建桥墩的钢管儿，也都到了现场。那两艘驳船也已经用钢架子连在一起。进度没有耽误。”

    “段主任还有许多事儿，不能在一个工地陪着。”张知木说。

    武山忍不住问道：“张总，我们的火车今年就能修到包头、大同、凌水码头还有河曲那边。我们明年修到哪里？”

    武山问完，大家都看着张知木。张知木知道，大家也都关心这个问题。

    一笑，张知木说：“呵呵！我看出来了，大家都想知道这问题的答案。说实话，我也没想好。我们窑岗领导们也还没研究这个问题。我和卢先生议论过，大概的想法是，我们应该沿着汾河河谷将铁路修到风陵渡，以后在风陵渡那里建设一个黄河大桥，将铁路修到潼关。等我们打跑了李自成，再从潼关沿着运河故道修到西安。不过这要看大家的努力情况。”

    张知木的话让大家感到十分的惊讶，也让大家很振奋。

    不过，张知木在这里又提出了一个有些沉重的课题，“今天水泥厂正式投产大家都很高兴。不过我看见厂子旁边这条小河有些发愁，因为它现在还是清澈见底，可是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变成一个臭水沟。因为我们的厂子污水都会排到这里。还有大家也都看见了这个厂子烟尘有多大，用不了多久，这附近的青山绿水都会变摸样，树木也活不了多久。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听了张知木的话，方才兴高采烈的各位都不放声了。

    张知木又说：“我们不能不重视这个问题，因为这些会限制我们的发展。所以我们的发展一定要可持续性才行。我建议卢先生，由你牵头组织一个小组，专门研究污染治理问题。而且我要求大家，你们负责生产的各位，你们都要想办法，尽量的在生产过程中减少污染物排放，动脑筋想办法减少污染的问题。不然的话，严重的污染会让我们没办法在这里生存，也就谈不上啥发展了。”

    卢炳义说：“这件事儿我组织人来办。我看我们就成立一个研究污染问题的研究机构。各位搞生产的领导都应该是整个机构义务研究员。”

    “我同意卢先生的意见，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张知木他们刚回到窑岗，就有人通知他们，李菁和李治在指挥中心等着他们。

    欧阳鹤对张知木说：“李菁和李治一起来到指挥中心，一定是李菁他们的人从陕西回来了。”

    “呵呵！不管他们从哪回来，我们都去见见他们吧！”

    果然，正如欧阳鹤所说的，李菁和李治过来，还真的是李菁的特种兵从陕西侦查回来了。

    李菁的人化妆到了西安之后，李治他们的人，就分别安排他们扮作马夫和驼夫，跟着商队出了武关和大散关。

    经过武关这一路，走的是著名的商於古道。这条路因起于商州而止于河南柒於镇而得名。春秋战国时期，商於之地属楚国，后来被秦国占领，成为商鞅封邑。商於古道建好后，渐渐成为秦国通往楚国以及南方的一条重要通道。秦国占领商於之后，在接近秦楚边界的地方修筑关口，称为“武关”。当年刘邦抢先进入关中，就是从这里入关的。商於古道全程六百余里，宽处有四米，窄处只有两米五。十分险要。

    另一路走的大散关自古就是“川陕咽喉”，当年韩信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迷惑了章邯，走的就是这个故道大散关，樊哙带人假装修的栈道就在褒斜古道。陆游笔下的“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说的也就是这里。

    不过，李菁和李治介绍完士兵们侦查回来的情况后，欧阳鹤不太感兴趣，说：“这些东西，我们没去也都清楚。你还是把你们去过的士兵请过来，我亲自问一下。”

    李菁说：“他们在家冲洗照片呢，他们说要冲洗成反转片，我打电话问一下，好了就让他们过来。”

    李菁打完电话，说：“他们马上就过来。”

    一会儿李菁的五个士兵来到指挥中心。

    这些特种兵一见张知木、陈玉峰、欧阳鹤还有更让他们紧张的李治都在这里，有些紧张了。张知木笑着说：“你们顺利的完成任务了，我要祝贺你们。你们都坐下，不要紧张。”张知木知道这五个人是李菁的老兵，都是杀人眼都不会眨的主。可是在这里他们却有些紧张了。他们看着李菁没敢坐。

    李菁点点说：“坐下吧!”

    这几个特种兵才笔直的坐下了。

    欧阳鹤笑着说：“都是好样的！你们能深入虎穴，又全身而出圆满完成任务，都是我们窑岗的英雄。你们不要紧张，我有些问题需要了解一下。不管怎么说，你们亲自到实地跑了一趟，比我们听来的要准确的多。”

    一个士兵挺着身子说：“我们不但亲自去了，还照了照片回来。我们已经冲洗好了反转照片，马上就可以用幻灯机放出来。”

    “好好！”欧阳鹤说，“不着急放映幻灯片。我有几个问题落实一下。先说你们走过的那个经过商於古道过武关的情况。你们说那条路不好走，最宽处只有四米最窄处只有两米半是吧！”

    “是的。那条路可以通马车。但是非常不好走。”一个士兵回答。

    “那么我们想把这条路破坏了，做到只能让人马通过马车通不过，能做到吗？”欧阳鹤问。

    “嘿嘿！我们炸下来几块儿石头就把路堵上了。”一个士兵笑着说。

    “不不，我说的不是都堵死。只是要让人和马可以通过，车子通不过。”欧阳鹤强调了一下。

    “那！那也好办。我们可以在一面临沟的路段破坏一半儿。这样他们一时半会儿修不起来，人和马小心点儿还能过去。”一个士兵肯定的说。

    “好！”欧阳鹤听这个士兵这样说很高兴，说，“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你们大散关也能做到这样吗？”欧阳鹤问。

    “没问题！进大散关有几处山路，我们破坏一半儿，车子就没法走了，现修路就费时间了。”一个士兵说。

    “行了！就这几句话，你们就没白去。”欧阳鹤说，“不过，我今天的问题，出去之后不许再和任何人说。”

    几个士兵听欧阳鹤这样嘱咐，和李菁一起都乐了。他们觉得欧阳鹤有点儿小瞧他们了，这起码的规矩他们还是懂的。

    陈玉峰问道：“这两处关口都很凶险，你们觉得我们去攻打会有啥困难？”

    几个士兵更乐了，一个大着胆说：“陈总，没有困难，交给我们就行！”

    “嗯！小兔崽够狂的！”

    李菁赶紧给几个士兵使眼色。一个士兵说：“我们是说，这两个关交给我们特种兵就行。”

    李菁的意思是别太狂了，结果他们理解错了，以为李菁不让他们逞个人英雄，他们就把自己的特种兵搬出来了。这下子弄的李菁哭笑不得。

    陈玉峰也给逗乐了，问道：“你们特种兵自己就能把这两个关口打下来吗？”

    一个士兵直着脖子说：“没问题。那些大顺军都是摆设，不用动用啥手段，硬攻也没问题。一顿迫击炮炸开门，再冲进去，一顿扫射就解决了。啥天下雄关，唬别人还行，我们不管他们啥雄关不雄关的。”

    另一个说：“我们要是采取点手段，晚上摸上去，带着***，用不了半个晚上就都解决了。”

    士兵说的高兴，连李菁直使眼色也没看见。气的李菁喊了一句：“都给我闭嘴！”

    这下子几个士兵才看见李菁的脸色很不好。

    “呵呵！强将手下无弱兵，士气可用！”欧阳鹤打着哈哈说，“不过你们还是要记住，当年金兀术带领十万兵也没打下来大散关。”

    “骄兵必败！”陈玉峰对李菁说，“你记住这句话！”

    张知木知道李菁的特种兵没说错，他们手里有远远超越对手的武器，经过远远超过对手的训练，掌握着远超对手的战术手段。这些所谓的雄关，在这些特种兵眼里，完全可以视作无物。

    不过为给李菁解围，张知木打岔说：“我们还是看看我们的英雄们摄影技术怎么样吧？”

    参谋们过来从这几个特种兵手里拿过来洗印好的幻灯片，放在幻灯机上。一边放映，拍照的特种兵就一边介绍，这是啥地方，在哪里。虽然特种兵们的摄影技术不是太高，有的片子拍的好一些，有些差一些，但是选出来的都是基本能看清的。因此张知木和陈玉峰、欧阳鹤他们看的津津有味儿，不断的提出各种问题。

    看完后，欧阳鹤对这几个特种兵说：“你们的任务完成的非常出色。也充分发挥运用了我们的技术手段，应该给你们记功。”

    张知木心想，“不知道李自成知道有一群人在通过幻灯片看着他的两处险关会有啥感想？”

    陈玉峰对这几个特种兵说：“你们记住，以后出去侦查，条件允许的话，尽量拍出来照片。”又转身对李菁说：“多准备点儿胶片，没事让大家在不同的条件下多照一些照片，总结一下经验，也把摄影技术再提高一下。”

    那几个特种兵，听到陈玉峰的话，乐的嘴都裂开了。李菁瞪他们一眼，说：“我也想啊，可是清风子师傅实在是太小抠了。我一去要胶片，他就说，这东西怎么怎么珍贵，要省着点儿用。我也没办法！”

    “呵呵！这件事儿我去办吧。我让他们拿出来一些给你们用。清风子是个勤俭的人。”张知木说。

    这几个特种兵离开后，李菁忍不住的问：“欧阳鹤先生，你说的把路弄得通人马不通车是啥意思？干嘛不把两条到给堵死得了？”

    其实李治也有这个疑问，但是张知木不说，他不会问。

    “呵呵！这件事儿我们就不瞒你了，本来需要保密的。”欧阳鹤看了张知木和陈玉峰一眼说，“我们这次决定放走李自成，让他出武关进河南，但是所有的东西必须留下。因为我们还要建设陕西，需要大量的物质金银。如果仅仅是打下陕西，你们带兵去把西安打下来就完了。我和陈总都不用去，凭我们的武器和兵力这不难。问题是我们希望能有一个完整的陕西。”

    对于放走李自成，李菁和李治都很难理解，他们都在研究怎么对付李自成，不论是活捉还是除掉，都在做各种方案。听欧阳鹤说要放走李自成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

    李菁听了这话，站了起来，问：“为啥要放走他？我已经在布置斩首计划，准备冲进李自成的宫里活捉李自成？活捉不了也要打死他。”

    “你给我坐下，小兔崽子。”陈玉峰有些生气，“你怎么总也长不大？”

    欧阳鹤呵呵一笑说：“李菁啊，你现在是将军了，遇事儿要沉住气。要说打死李自成，我们在山西的时候就有可能，在潼关我们能救出来李岩，我们拼着命也能除掉李自成。可是我们为啥没有这样做呢，就是因为李自成对我们有用。李自成打不过我们，但是我们放李自成到河南去，他会替我们把大明朝好多地方都打下来，那些前朝的遗老遗少，都能帮我们清除掉。我们再从李自成手里夺回这些地方，皇上也说不出啥。可是如果我们自己去打这些地方就是谋反了，我们现在还不想和朝廷闹翻。所以这是我们的策略。其实没有李自成帮忙，我们哪有今天的山西。”

    “哎呦！我说呢，我们为啥要放李自成达到窑岗来，原来这也是我们的计谋啊？不然我们直接就将李自成挡在山西外面了。”李菁有些开窍了。

    “欧阳先生现在今天跟你说这些，是把你当作一个将军说的。你别总把自己当成孩子。”陈玉峰嗔怪的说。

    “好！我知道。”李菁反应很快，”谢谢欧阳先生指点迷津！”

    这时候一个参谋进来了，欧阳鹤示意他说话。

    参谋说：“李公公来了！在张总办公室没找到张总，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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