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宴请徽商 杀胡口通车

    第九章  宴请徽商  杀胡口通车

    张知木知道，徽州商人早就有在窑岗活动的，他们一直没来直接联系张知木，张知木也没有主动联系他们。他们在窑岗没少买房子，这事儿张知木还有印象，不过陆成祥说来了一群徽州商人，那就是徽州的大佬们来了。他们来了才能谈大事儿。

    想了一下，张知木说：“今天晚上，以我们的名义请他们吧。陆先生你安排一下，记住一定要上黄河鲶鱼汤和清蒸黄河大鲤鱼。”

    “呵呵！张总还记得我们在徽州吃的那顿饭啊？”陆成祥听出来，张知木想找回上次在徽州吃饭的面子。

    “是，我们得把上次的面子找回来。也让他们知道，我们山西人也会吃鱼。”

    “呵呵！好，这事儿交给我吧。”陆成祥笑着说。

    为了接待惠州商人，张知木让窑岗的几位主要领导也都参加的坐陪。

    这次徽州商人还真的是有备而来。他们一直在观察着窑岗人，扬州的富商中有一半儿就是徽州商人，他们和李茂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关系。凭着多年经商经验，徽商们看出来了，窑岗人不是一个简单的商人。因此他们打交道的时候，格外小心。他们不想因为其他原因受到牵连，不过他们也都是非常精明的人。经过观察，他们发现窑岗人不但是挣银子的高手，还有一统天下气度。经过仔细认真的研究，徽州商人们决定，要和窑岗人发展进一步的联系。以前他们派到窑岗来的人名义上是经商，其实是就近了解窑岗人的人一切。他们觉得再不出来和窑岗人联系，他们很快的就会被边缘化了。但是他们也担心，窑岗人会不会愿意和他们联系。因为以前窑岗人去徽州的时候虽然有些联系，但那时候的窑岗人还远远没有现在的气势。这次他们徽州商会组织了一个二十多位富商组成的团队过来，就是想引起窑岗人的重视。这些人连随从在内一下子就是百十来号人。他们汇聚到扬州，本来想和李茂先见一面，但是不巧的是，李茂到武昌去了。他们就包下一个窑岗的客船，直奔窑岗来了。到凌水码头，他们就和凌水码头上的人联系，陆成祥知道后，立刻和他们通了电话。和陆成祥打电话的就是陆成祥在张家口时就认识的那位商人。陆成祥埋怨说：“哎呀！你们来之前为啥不先联系一下，我好到凌水码头去迎接各位？”

    对方客气说：“害怕给大家添麻烦啊！”

    陆成祥赶紧让凌水码头的人安排他们乘船到窑岗来。陆成祥亲自到窑岗码头上去迎接他们。陆成祥也没想到徽州商会会派来如此大的阵势。

    陆成祥安排了一大串钢簧马车，把他们迎到窑岗宾馆。到了窑岗宾馆，这些见多识广的徽商大佬们也都惊得合不上嘴。他们早就听说了窑岗宾馆是如何如何的好，他们以为那些不过是大家传的罢了。没想到亲眼一见，这比听说的好多了。更让他们想不到的是，这么高档宾馆竟然有一半儿客房都住着客人。可见每天来窑岗的生意人有多少。这可不是小商小贩住得起的地方。

    就说钢簧马车吧，在扬州那可是富户们才能坐得起的，可是在窑岗满大街都是钢簧马车。更不用说那到处林立的高楼大厦了。

    这些徽商大佬们住下后，首先碰一下，互相提醒，千万别被眼前的东西把气势压住了，不然这生意就没法谈了。有人说：“我们就别跟人家比气势了。我们都是商人，就谈利益吧。我们能给人家带来啥好处，我们想要啥好处，谈这些就行，其他的我们不能比。”

    有人说：“对，就是谈不成，我们就当来开开眼界，到窑岗来看看吧！要是不出来，我们都觉得我们扬州那里就是天堂了，不知道天外有天。”

    见这些徽州商人前，张知木他们几位碰了一下。张知木对大家说：“我们千万不要小瞧徽州商人，我们整个大明朝的银子差不多有一半儿掌握在徽州商人手里。据说，当年太祖朱元璋到徽州缺少粮饷，他们一位商人就捐银十万两。”

    邱老东家对徽州商人好像不满意，“我们山西和陕西盐商可是吃了他们不少亏。他们徽商仗着朝廷的势力，在扬州参与盐业，让我们盐商可是慢慢的伤了元气。”

    “呵呵！这就是竞争。商场如战场，我们没斗过人家，说明我们的道行还不深。这次有机会面对面的请教一下没啥不好，不过我们千万不能失了礼数。我想徽商如此阵势来到窑岗，说明他们是看好了我们，想和我们合作。我们应该利用好这个机会。”张知木说。

    陆成祥赶紧插言说：“张总，关于生意的事儿，你千万不要先答应他们的太多。有些事儿需要慢慢的讨价还价。”

    “生意上的事儿我不谈，具体的都由你们来谈。不过，我提醒大家，今天他们来了，估计有两件事儿需要谈。一个是他们有雄厚的资本，他们一定是想进入票号行业，这件事儿他们一定会要和我们谈两家合作的事儿。我想这对我们有好处，你们要准备下一。特别是，他们要把钱庄改成票号，一定需要购买一定量的窑岗币，还有互相结算的信任额度。陆先生要有所准备，我看我们一下子没法答应他们具体数额，但是可以原则上答应。以后慢慢的商议，从小做起。但是我们的借机会要将票号开到徽州去，虽然我们在九江有分号，但是远远不够，他们徽州商人在许多地方银子都可以通过我们汇到徽州去。这次也是给我们一个机会。陆先生也可以把我们的电汇的业务，介绍给他们。虽然这项业务他们需要多花一些银子，但是他们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汇兑银子，对于商人来说，那是就是挣银子的机会又多了。还有，现在我们山西的经营环境是最好的，不论客货运都最方便安全，他们一定会想到山西来发展。我们应该有欢迎的态度，因为我们不欢迎，他们也会来。再说了生意是天下人的做的，不要怕别人做生意发财。现在我们不收税，两年后我们就可以收税了。所以大家一定要把心思放宽一点儿。再说了，以徽州商人的能力，我们的许多商品完全可以通过他们销售出去。”张知木的话让大家都解开了心扉，只要不怕徽商来抢生意，别的就没啥可说的了。

    晚宴上，窑岗出来的作陪几位可是让这些徽州商人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张知木出席就不说了。出席的陈玉峰和欧阳鹤是威震天下的窑岗民军的军事统帅，他们出席是很给面子的事儿；陆成祥是窑岗的大掌柜的，商人可能没人不知；阎伯驹外号“赛伯乐”现在没人不知道窑岗有个相马高人；卢炳义那是窑岗的技术上的领袖人物，窑岗搞出来那么多新鲜东西，没有他是不行的；“神手张”那也是闻名的神医，现在许多过去没法治的病人，到了窑岗都能救活；阎兴是现在山西行政上的实际负责人；邱老东家原来就是盐帮领袖，现在加入窑岗，名气不小；李岩那更是都知道，他写《劝赈歌》天下读书人没人不知。

    这些人出场后，一互相介绍，徽州商人都安心了。因为窑岗人派这样的一个阵势出来接待他们，是把面子给足了他们。

    欢迎宴会设在窑岗宾馆顶层餐厅，这里面的视野非常好。天黑后，可以俯瞰窑岗万家灯火和一串串路灯。还有小凌河上日夜穿梭的船只上的点点灯火。

    电灯把餐厅里面的照的通明，这电灯就是好，非常明亮还没有烟火味道。

    大家寒暄完落坐后，酒菜就开始往上摆了。服务员们一个个收拾的干净利落，上菜动作都是经过严格训练，本身就是一道风景。

    看菜上的差不多了，张知木一挥手，背景音乐立刻就小多了。

    端起玻璃酒杯，张知木站起来说：“徽州商会的各位能来到我们窑岗是我们的荣幸，我代表我们窑岗的各位同仁，欢迎徽州商会的各位朋友！”

    一阵掌声后，张知木继续说：“今天来的朋友中，有我们以前相识的，也有今天第一次见面的。我记得当年我们到徽州去和各位朋友相聚的时候说过，我希望在山西请各位吃黄河里的鱼，喝黄河鲶鱼汤。看来今天终于有这机会了。”

    张知木的话引来了，大家一阵笑声。因为那次在徽州酒宴上，有人说山西不会吃鱼的事儿，张知木反驳过，今天张知木翻出旧账，大家反倒感到非常亲切。

    “我提议，我们大家为今天能在此相聚，大家干杯！”张知木举杯说。

    大家一起响应都干了这杯酒。

    接着徽州商会的代表也站起来讲话，举杯敬酒，大家也是干了一杯。

    不过徽州商会的人知道，见到张知木和窑岗的这些领导不容易，他们想趁着酒没喝多办点儿正事。

    一个徽州商人站来说：“张总，窑岗的各位，我们来到窑岗后，还没走出这个宾馆，就已经感到非常震惊了。我们会在窑岗多留几日，好好的参观一下。不过今天窑岗的各位东家都在，机会难得。我想我们是不是在没喝多之前，先把要说的事儿说一下。然后我们好开怀畅饮。”

    他的话得到了徽州商人一致赞同。

    张知木笑着说：“既然徽州的朋友们都有此意。那么这位朋友你就先说说吧！”

    “好，我就先说说我们想和窑岗人合作做生意的事儿。”

    说到这，张知木插言说：“这位朋友，做生意的事儿，我们欢迎，也愿意和徽州的朋友一起发财。不过这件事儿你应该和我们的大掌柜的陆先生慢慢研究。我们其他人都管不了这件事儿。”

    张知木的话，给陆成祥极大的面子。陆成祥也笑的面如满月的站起来说：“这位朋友，生意的事儿我们慢慢谈，你们安排时间。”

    “好好！既然有张总这句话。我们就慢慢谈。”说完，这位坐下了。

    另一位站来说：“张东家，我们知道，现在全大明朝就属山西安定，都知道这样才能有生意做。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到山西来做生意。”

    “可以啊！现在已经有许多人到山西来做生意。我跟你说，山西不但稳定，现在客运货运条件、金融条件哪里也比不上山西。我们不排斥任何合法经营的商家。现在还有一个条件，就是不收税。不过这个优惠条件还有不到两年时间了。”张知木说。

    “那就谢谢张东家了。我们商人做生意不怕正常交税，有一个公平的条件就行。”说完他坐下了。

    这时徽州商会的人站起问：“我代表徽州商会，问张东家一个问题。我们徽商也准备成立自己的票号，要把原来许多钱庄整合之后，建立和窑岗人一样的票号。不知道张东家怎么看？”

    “这是好事儿。对商人来说，多了一个选择。对徽商来说，你们有大量的资金，可以更好的运作，比藏在地窖里好多了。”张知木的话又引来一阵笑声。

    “张东家不觉得，我们会有竞争吗？”

    “有，不过天下的生意天下人来做。我们不怕竞争。我们还可以联合起来，互相承认票据。票号之间可以定时结算。这对大家都好。我倒是建议你们成立票好之后，也到窑岗建分号，我们也把票号建到徽州去。生意我们合起来做，都有利。”

    张知木的话又引来徽州商人的掌声。他们没想到张知木会如此豁达。

    又有一个商人站起来问：“张东家，我们知道，你们窑岗到秀容之间，正在建一条电车线路，电车线路两边正在修沥青马路。路两边，准备建成商业街。我们可不可以买下一些地方自己建设我们的商铺？”

    “看来徽州的朋友不得了，你们的情报工作做到我们家里来了。”

    张知木话又引起了一阵笑声。

    “这位朋友说的不错。我们年底前电车就要开通了。我们也有建设商业街的打算。不过，具体怎么办我们还没有一个完整归化。”张知木说，“不过这件事儿，我们会马上研究。你们可以把你们的想法和陆先生先说说，看看我们做规划的时候，能不能一起考虑一下。甚至不排除我们共同建设这条街，一起发展。我想这件事儿马上就会引来全大明朝的商家。这条街我们一直没定下来如何搞，也是没考虑好。不过有一点儿我们知道，我们的电车一通了之后，路两边不用建自然就会聚人气，也汇聚才气。我看徽州的朋友刚刚来到窑岗，我建议你们在窑岗参观完了，对窑岗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也对这条即将建设街有了一定了解之后，在提出你们的想法。”

    “太好了！”徽州的商人没想到窑岗人根本不排斥他们。这是来的时候没有准备的。

    “我看细节的事儿，大家就和我们陆先生研究。”张知木说，“我们是不是可以放下心来喝酒了？”

    “对对！现在喝酒。”大家响应着。

    喝了一会儿，上次在徽州出难题的那位商人端着玻璃酒杯，过来给张知木敬酒了，“上次有些冒犯了。这次我是真的领略了山西的鱼的确不同于其他地方的鱼。味道真不错。”

    “哪里哪里，谈不上冒犯。”张知木说，“是一个笑谈。不过今天说起来，还真的有一番滋味儿。我们喝一个！”

    两个人一碰杯子，一起喝了一个。

    张知木的大度，又一次折服了徽州商人。张知木知道通过徽州商人，窑岗人的软实力，就可以渗透进徽州地区。将来窑岗人治理徽州就容易多了。

    不过，关于窑岗币的事儿他们没有在酒宴上说。

    接下来的几天，徽州商人们开始他们在窑岗的参观。这些徽州商人，不愧是亦儒亦商。他们参观窑岗博物馆的时候，竟然能进去之后在里面呆上了整整一天时间，出来时还觉得没看够。参观图书馆的时候，竟然能坐在那里看一天书。当然他们都是富贾一方大商人，不会像那些小商人忙忙叨叨的。他们在窑岗参观了一个星期也没参观完。

    正好火车到杀胡口的开通仪式就要进行了，张知木就邀请他们一起到杀胡口去。这些人当然非常高兴的应邀前往。

    虽然是十一月了，天上已经开始飘雪，可是火车车厢里面暖气烧得很好。通往杀胡口的专列，挂着几节软卧车厢。这样的旅行对于这些常年经商的人来说，就是一种享受。

    铁路转来转去从窑岗到杀胡口一共有三百五十多公里。张知木他们是早晨七点钟出发一直到晚下午四点多才到杀胡口。因为从窑岗到牛头山这段路，已经通车很久了，火车可跑到每小时五六十公里，但是新修的线路，由于道路不熟悉，司机不敢快跑，只能是每小时四十公里甚至三十公里。所以跑了九个多小时。即使这样的速度，徽州的商人们也觉得简直不可思议了。

    这一切都让徽州商人们受到很大的刺激，对于他们今后的发展影响是非常大。甚至可以说，对以后全国的发展进程都要有很大的影响。

    代王爷听说杀胡口要搞开通仪式，他和姜镶总兵都提前来到了杀胡口，这给杀胡口的火车开通仪式，添加了不少分量。

    不过，张知木知道，见到代王免不了还要听他的埋怨，那就是埋怨没有先开通到大同的火车。

    在窑岗买下的那块地里面，一个两兆瓦的发电机已经开始发电，这给杀胡口回车站带来了很大的方便。不然，站台上点上电石灯、马灯，实在是不方便。

    杀胡口的火车的开通，给杀虎口这边关小城，带来了很大的活力。

    张知木他们的到来，更是引来杀胡口那些商人的主意。

    张知木他们到了杀胡口，第二天，就在杀胡口车站搞了一个隆重的通车仪式。参加仪式的人，挤满了火车站。

    代王爷亲自给开通仪式剪彩。张知木和各界代表都讲了话。仪式后，窑岗人搞了盛大的宴请。窑岗分公司提前就包下了几个杀胡口最大的酒楼。当然代王爷、姜总兵、杀胡口守备、徽州商会代表等贵宾都是安排在盛星楼。

    盛星楼东家见到张知木连忙过来贺喜说：“祝贺你啊张东家，你们的火车通了，我们杀胡口以后的日子也就好过了。”

    “同喜，同喜！”张知木赶紧回礼说：“老东家，我看你们的酒楼也又收拾了。说明你们的生意也越来越好了。”

    “还要感谢你们的好酒啊。那段时间，就我们酒店有你们窑岗的好酒，一下子就把我们酒楼的名气带起来了。”

    “好好！以后杀胡口客人多了，你们的生意会更好！”张知木说，“我就不打扰了，现在要去陪王爷。”

    “好好！快请！”

    张知木知道，王爷今天会很高兴，但是埋怨是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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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军占领北海道，元寇登陆九州岛。开辟日本战场。--《南宋记忆》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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