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闯王收手 西征事宜

    第七章  闯王收手  西征事宜

    李自成兵败山西后，是输的心服口服。大顺军上上下下没有不怕窑岗人的。不仅仅是武器上差的太悬殊，就连战略上也差的太多。好像窑岗人永远会想的比他们早一步，这一点儿才是更让那个人害怕的。李自成凭着多年的风霜阅历，得出了窑岗人下一个进攻的目标是陕西的结论。尽管他的军师文臣都不认同这点儿，李自成现在已经毫不怀疑了。他知道窑岗人想要陕西的时候，那就是所有的条件人家都准备好了，自己根本守不住。他让人在河南找来李岩的家人，来到西安。准备派他们去和窑岗人谈判。

    由于窑岗人占领了潼关，山西到河南的通路只有越过秦岭走武关这条路。所以费了很大的力气，花了很长时间才把李岩的家人请到陕西。李自成亲自见了这些人，和他们叙说了很多他当年和李岩的友谊。并提出了让他们去山西想办法见到李岩后，通过李岩，把盖有自己大印的书信，送给张知木本人。李自成在信中提出了和窑岗人和谈的想法。

    可是就在这些人准备赶往潼关，经潼关进山西的时候，他得到了窑岗人杀了五百官兵的消息。李自成的军师和文臣本来就不同意李自成和窑岗人和谈，他们这时就立刻劝李自成暂停行动。他们判断，窑岗人很可能会因此和朝廷闹翻，这样的话，窑岗人就会顾及身后的朝廷，不会进攻陕西。

    因此，李自成的和谈行动就停止了，也失去了和窑岗人和谈的一次机会。历史也因此按另一种方式发展了。

    和谈的事儿一放下，李自成也就再没提起。

    这些事情，窑岗人是不知道的，因为李自成军中也只有几位核心人物知道。

    太原发生的这件事儿解决了之后，李岩来找到张知木。

    张知木知道李岩不是个没事儿喜欢闲聊的人，李岩一定是有事儿来找自己。

    果然，二人坐下喝了点儿茶之后，李岩说：“张总。通过这次我们的带着工作队下去工作后，发现下面的工作真不是简单的事儿。我们派下去官员基本上都很称职，因为他们大多数是以前的官员，都有工作经验。我们马上要成立商贸政法学院，就是要培养政治官员。但是我觉得学院培养的学生，没有具体工作经验，很难一毕业就能胜任具体工作。我有一个想法，回来后就想跟你说，但是一直没想好。经过太原这件事儿，这个想法在我心里突然清晰了。经过这件事儿，那些希望朝廷再回来掌权，他们又可以做官享福的那些官员恐怕要失望了。那些人没有俸禄还一直坚持在山西，就是觉得还有希望。现在估计他们大多数已经完全失望了。这段时间，有不少官员吃饭都是个问题。因为他们大多数除了会做官不会干别的。我的想法是，这些人应该为我们所用。”

    张知木听到李岩说到这些人为我们所用，心里一动，问：“你具体说说，这些人如何为我们所用。”

    “我们在他们之中招聘人员，就是将来当官用，他们一定会愿意。我们选一些能接受我们观念的好好的培训一下，作为我们以后接管地区的官员。我们现在每个地方只能派出一个官员，在山西我们离得近还可以，以后在其他地区，我们一个地方需要派几个人才行。我想我们在山西的成功，会吸引不少这样的官员来加入我们。他们应该能看出来，这是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很有前途的选择。”看来李岩想的很周到了。

    张知木说：“好啊！李公子你的建议太好了，这样的话，我们就不用太为管理人员操心了。特别是，山西还有不少在家的官员，陆先生准备出去请一些回来。要是能在这些官员们中招聘一些，管理人员的事儿就好办了。对了，我们不仅仅要在山西招聘人，还来可以在其他地方也招聘人员。广纳良才为我们所用。”

    “对，不能局限山西。”李岩赞同说。

    “不过，这样一来，你们培训把关的事儿就要严格一点儿了。不能和我们合拍的不能用，人品官品不好的不能用。培训不合格的不能用。”张知木知道，官员要是不选好，就会把一个地方的搞坏了。

    “呵呵！这件事儿我想过。”李茂说，“我们山西已经有了一些经过考验的，已经干的很好的干部。到其他地方，干部要搭配着用。对于干部，我们还要有一个配套的考核监督管理的办法才行。”

    “李公子，你今天的建议，解决了我心中的一个很大的一个问题。”张知木说，“说实话，我们现在的军事实力，没有人能挡得住我们，但是能不能管理好打下的地方，才是我担心的事情。”

    “我们还有一年多一点的时间为陕西准备干部。我看还来得及，不过现在就要抓紧。”李岩说。

    “这件事儿，我们一会儿就和大家商量一下。落实一下具体怎么办，然后在《窑岗周报》上发广告招聘人才。”张知木说，“不过，还有一件事儿，我想跟你说一说。”

    “欧？”李岩没想到张知木还有事。

    “是这样，我们不是一直要在军队里面搞双主官吗？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这件事儿。”张知木说。

    “这件事儿我考虑过，我们的军队已经是一只不同于其他官军和义军的军队。不仅仅是陈总和欧阳先生他们的建立的严格纪律，我们的军人由于有很好的待遇，士兵们都是受到尊重。在我们队伍里当兵已经是一件很荣耀的事儿了，许多士兵通过学习都开始识字，特别是我们窑岗原来的老兵，现在大多数都能读书看报书写家信，他们给后来的士兵树立很好的榜样。所以我认为我们军队的忠诚度是其他军队没法相比的。”李岩说，“因此我们的军队的军官的工作量也要比其他军队的大得多，他们不但要组织军事训练，还要督促士兵学习文化。我认为建立双主官制度，对于我们的军队建设是一个大的进步。不过这需要我们的把双主官的责任权利分清，更需要我们的高级将领们能够接受这样的配置。”

    “看来这件事儿的重要性不用我跟你说了。”张知木说，“我和陈叔、欧阳鹤先生商量过，我们的军队建设需要进一步完善。下面我们的准备成立一个总后勤部、一个总政治部，加上原来的总参谋部，军事委员会下设三个部。总政治部就是负责军队的政治工作，以保证我们军队的纯洁和忠诚。”

    “这样最好，首先从组织上保证我们的要做的事情有人负责。”李岩很赞同张知木说的做法。

    “我们商议的结果是，都觉得由你来出任这个政治部主任最合适。你看怎么样？”张知木问。

    “我，我可没这个准备。”李岩有些紧张，“再说了，我们一直没有在军中的资历。就怕难以服众啊？”

    李岩深知军队是个非常讲资历的地方，士兵对那些有资历老军官，天然的就尊重。李岩更深知这个位置的责任更重大。

    “你不用顾虑其他东西。”张知木说，“这支军队，我们一定要建设成一只，上阵能打仗，下马能治理地方的军队。这需要你花费一些心血才行。”

    “那我现在手里的工作怎么办？”李岩问。

    “不能放弃。我们要打碎一个旧世界，建设一个新世界。这个新世界是啥样，需要你们用法律形式来描绘出来。这是一个需要慢慢完善的事情。你就两头兼顾吧！”张知木说。

    李岩没想到，张知木会把这样重大的事情交给他来做。也感到了有些压力。李岩是个想干事儿，也能干事儿的人。但是事情太重大了，一下接受下来难免有些紧张。

    李岩说：“我的准备有些不足。但是既然张总信任我，我就会尽量的把事情做好。”

    “我们都相信你一定能把事情做好，”张知木说，“不过还有一件事儿，我想和你说说。要是不说，我的心里总觉得对不住你。”

    李岩笑了笑说：“呵呵！张总是不是想说，你们给我在李自成面前使绊子的事儿？”

    “呵呵！李公子已经知道这件事儿了？”

    “具体怎么回事儿我不清楚。但是你们使手段了，我从潼关出来就感觉到了。”李岩也是聪明过人。

    “呵呵！是这样的。欧阳先生很早就向我推荐了你。”张知木说，“当时，你已经在李自成面前不是太得意了。他也就想把你请过来，但是欧阳先生了解你的秉性，知道你们不会轻易的离开李自成。我们就只好施展手段了。还请李公子谅解我们的一番苦心。”

    “呵呵！看来张总还真的是个君子人，能够以诚相告。”李岩说，“不过，我没想到，你们是那么早的时候，就开始使手段了，李自成不败才怪呢！”

    “我们每天在一起工作，我们都觉得这件事儿不应该瞒着你。我想李公子能理解我们的做法。”张知木说。

    “呵呵！这件事儿大家能不瞒着我，说明都是君子人。不过这件事儿不能就这么完了，要让欧阳鹤请酒，给我道歉！”李岩也很豁达。

    “好好！这件事儿就这么办了。”说开了这件事儿，张知木也很高兴，不然一直瞒着李岩总觉得是个事儿。

    当然，这件事以欧阳鹤的名义在窑岗宾馆专门摆了酒席算是给李岩赔罪。因为李岩和欧阳鹤是好朋友，事情也是由欧阳鹤起头的。

    这次酒宴，窑岗的几位领导都来了。由于红娘子也跟李岩出席宴会，黄玉坤、杨玉琳和周遇吉总兵夫人也都出席了。徐嫂最近就要临产，已经不方便就没过来。这也是窑岗的领导们第一次在窑岗宾馆里面聚会。

    这次，欧阳鹤亲自向李岩和红娘子致歉，欧阳鹤被红娘子借机会灌了不少酒，结果欧阳鹤今天是喝多了。好在宾馆里面有客房，酒后被直接架到了客房去。

    大家能在这样的宾馆里面喝酒，心情也都很高兴，这些人都是从头看着窑岗一步步建设到今天这个模样。

    阎伯驹接着酒劲儿说：“想当年，我们从杀胡口弄些羊回来，冬天能喝到羊汤，都觉得美得不得了。那时候哪能想到今天这个样。”

    “嗨！别说你们啦。打跑了李自成，我的家人们回到运城后不久就呆不住了，这不，见我回来了。她们都找理由又回到窑岗来了。她们是说啥也不愿意回运城去。”邱老东家笑着说。

    红娘子更是快言快语，对着周遇吉夫人说：“我们周总兵大人，几次要接周夫人回宁武关去，她都不回去，你们还说别人。”

    听完红娘子的话，大家都笑了起来。周遇吉几次想让周夫人回去，周夫人坚决不回去，大家都知道。周遇吉也没办法，好在现在火车通了，周遇吉也只好隔三岔五的回到窑岗来。

    今天酒宴后，窑岗的几位巨头就都留住在窑岗宾馆，因为明天大家要在这里开一个会。

    前一段时间，窑岗的各位领导都在各地分别忙着，张知木一直想开个会没开成。

    这次会主要是总结一下前一段的工作，然后商议一下下面的工作，因为马上就要天冷了，许多事情都要定一下。

    张知木首先对窑岗工作队的工作给予很大的肯定，这次工作队下到地方不但圆满的完成了任务，还锻炼了我们自己的干部，也找到了一种集中力量解决问题工作方法。也检查了我们派下去干部的工作，让人很高兴的是，我们的干部们都很恪尽职守，努力工作，也发现了一些工作能力特别突出的干部。但是张知木提醒大家的是，我们的干部现在的工作都是接触金钱不多的工作，因为各地都没有开始有税收，这样就少了一些金钱的诱惑。所以我们今后在这一点上还不能大意，这是我们的格外需要注意的。

    张知木着重讲的西征准备的事。西征准备重点分三个方面，一个是扩军；第二是地方干部准备；第三个是物质准备。

    扩军的事，包括两方面，一是军队员额扩编，要求今年年底前完成军队步兵扩编到十六个师、骑兵扩编到六个师任务。

    由于情况的变化，原来每个团每个师员额都要增加。因为每个师团都要增加炮兵力量，通信、侦查、医务兵等力量。所以原来每个团是一千二百多人，现在是一千六百多人；原来一个师是六千五百人，现在是八千五百多人。

    特别是要完成双主官制建设。窑岗的军事委员会，准备成立一个政治部、后勤部。这两个部分别由李岩和杨靖任主任。

    地方干部的准备除了上次研究决定招聘那些在家的原来官员，现在决定招聘那些在山西各地没事做的那些朝廷官员，他们在各地根本起不到作用，甚至连吃饭都困难，有愿意跟我窑岗人干的，也请他们过来。

    总之，西征的人员准备分两部分，一个是军队准备，另一部分是接管干部的准备。要求是陕西的所有地方都要提前安排好接管干部，都要落实到人，每个地方都要有一个干部班子，还要配有警察。

    大家都知道，窑岗人的西征准备已经到了很具体的阶段。

    物质准备是有陆成祥说的，主要是粮食准备，陆成祥表示，可以在军队出征前准备好够两年吃的粮食。另外给没个步兵班配上一匹载重的驭马，明年保证都到位。因为现在是远离山西作战，每个步兵携重都不小，为了保证行军速度，决定为每个步兵班配上一匹骡马。

    这些事大家讨论补充了一些意见之后，就定了下来。

    李岩非常有感触，他知道这样一讨论，许多想不到的事情就都完善了。想那李自成的军师们为了搞的神秘些，经常故意不让下面的人了解更多的情况，相比之下，高低自见。

    卢炳义看大家都在，也介绍了铁路的进展情况。

    现在到水泥厂的铁路和公路已经修完了，段精忠他们的大部分人马已经开始转移到修建偏关到河曲以及窑岗到凌水码头的铁路去了。

    现在到杀胡口的铁路铺轨就要完成了。卢炳义想请窑岗的领导们能到杀胡口参加通车仪式。

    这件事儿也是一个大喜事儿，会上当场就决定，通车仪式张知木一定要参加。确定了通车时间后，窑岗在家的领导都要参加通车仪式。

    有一件事，卢炳义想请大家商量一下。因为窑岗探矿队的在保德发现大量铝矾土矿，那里离牛头山很近。现在要是在牛头山建铝厂使用电力是个优势，但是牛头山的水资源不够大规模生产用，需要建水渠引水。在保德建铝厂，靠近黄河水用水方便，但是现建发电厂周期太长。不然就需要将牛头山的电力引到保德去，但是还有一个运输的问题。

    张知木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这铝生产的意义在哪里，所以大家也拿不出啥意见。

    张知木比较了几个方案，说：“我的意见是，就在保德建铝厂。我们可以把铁路修到河曲后，再沿着黄河修到河曲。当然，我们的电力也要从牛头山引到保德去。”

    卢炳义说：“张总既然下如此决心，我们就这么干。”

    张知木又说：“明年我们的牛头山汽轮发电机就要发电了。但是很快的电还是不够用。我建议我们现在就下决心，在牛头山再建一个这样的发电机机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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