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空气分离 火车开往牛头山

    第一百五十八章  空气分离  火车开往牛头山

    听张知木这么问，李魁笑着说：“这不是回来了吗？”

    “这么快？我怎么觉得，现在你们也能到那里就不久吧！”张知木问。

    “嘿嘿！我们到了那里停一天就往回走？”

    “怎么，人没带回来？”陈玉峰问。

    “回来了，都回来了。”李魁说。

    “听说他们已经有一千多人，还有一些家属，不收拾准备一下怎么能行？”欧阳鹤问。

    “嘿嘿！我要是不去的话，他们自己就要回来了。”李魁说：“他们大部分家属都在窑岗，那些在窑岗培训的过的人，回去后把窑岗说的跟天堂一样，他们那些人早就在榆林那鬼地方呆不住了。再说了李自成的骑兵没事儿也出来搜他们，他就更想回窑岗来了。这不是天就要冷了，他们见我们的给养没给他们送去，正借机会收拾东西准备过黄河回来呢。赶上我们去接他们，他们更是一天也呆不了了，第二天就启程往回赶。不过他们这次已经有两千多人了，快三千了，都是马上的好手。”

    陈玉峰说：“那可太好了，把他们编成两个团。明年他们出关一起到草原上去，一个顶俩。把那些年纪大的抽出来当教官用。”

    “哎呀！他们听我说了，明年带他们到草原上去打蒙古人，他们高兴得直蹦。”李魁说：“一路上，我也跟他们说了我们这次到草原上的经过。”

    “人都回来，现在都在哪里？”张知木问。

    “都安排到了刘云他们的军营，”李魁说：“明天在给他们安排家属的事。”

    “我看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去好好给弟兄们接风吧。”张知木说，“家属的事儿，就让黄玉坤他们安排吧。到家了，千万别委屈了大家。对了，让那些先来的家属去帮帮他们。他们彼此情况都熟悉。”

    阎兴和李魁他们出去后，欧阳鹤说：“我看柳成潢的骑兵就编成一个军。柳成潢做军长，李魁抽出来做副军长。这样骑兵也作为一个独立兵种。”

    张知木和陈玉峰也都同意欧阳鹤的建议。张知木说：“这样牛头山就只能留下老三一个人在那里了。”

    陈玉峰说：“以后我们还可以给他那里派一些有文化的干部，他那里将来要建发电厂、焦炭厂，都需要大批的人才。”

    “通了铁路以后，那个露天煤炭要是大规模开采，还需要一些懂管理的人去帮老三。这件事儿，还需要卢炳义先生派人帮着牛头山搞一个生产规划。”张知木说。

    当张知木、陈玉峰和欧阳鹤来到柳成潢他们的骑兵营地的时候，首先跟柳成潢、李魁和阎兴谈了成立骑兵军，让柳成潢、李魁任正副军长的事儿，柳成潢和李魁一听当然高兴了。柳成潢说：“这样的话，我们的各个骑兵团也可以分开，组建骑兵师了。有不少非常突出的军官，也有机会提升一下。”

    李魁一下子就成副军长了，一向喜怒都在脸上的他，更是乐的满脸开花了。他没想到自己一下子就成了副军长，这件事儿太和自己的心意了。因为他也就是对马匹熟悉，特别是喜欢骑兵。帮着柳成潢训练骑兵，也是他自己主动提出来的，这下子调到骑兵来了，真的是如鱼得水。

    阎兴说：“你在柳成潢面前，要正着自己的位置，不要倚老卖老。”

    “不会不会！大哥放心。我们训练骑兵的时候关系就好，我保证一切都听柳成潢的，不柳军长的。”

    张知木说：“牛头山就剩老三了。我们明年牛头山建设可是重点，一个是建发电厂，一个是焦炭厂。我们对牛头山要有个规划才行。”

    “知木你放心。老三和他岳父相认了之后，现在美得不行，没事儿回窑岗我都见不到。据说他岳父也很喜欢他。对他的事儿，也没少给他出主意。”阎兴说：“我听说，最近火车就要通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坐火车去牛头山，到了那里再研究牛头山的事儿。”

    榆林过来的骑兵们，没想到窑岗的几个主要领导都来看他们，还和他们一起喝酒为他们接风。这些酒宴上的骑兵们洗过热水澡，换上了新军装之后，好多人彼此都有些认不出来了。这些人心里这个美啊，酒喝的也就有哭有笑了。张知木告诉柳成潢和李魁，今天晚上，不管喝怎么样，都不要管。从明天开始，首先要进行纪律教育。因为他们的这些人在黄土高原上野惯了，不约束住绝对不行。没有纪律你们啥战术也训练不了。

    不过陈玉峰看着他们说：“看他们的眼神，这才是骑兵。”

    张知木也知道，由一群乖孩子组成的军队是很难打胜仗，可是纪律更重要。

    李魁说：“张总放心！他们来的时候，我已经跟他说了，如果有受不了我们窑岗纪律约束的就不要来窑岗了。他们都知道我们窑岗的纪律格外的严格。不过，张总你看到了，就为了这身新军装，他们什么都能忍受。他们有好多人这辈子还没穿过这么好的服装呢。”

    窑岗上下都知道，通到牛头山的铁路就要开通了。铁路开通影响最大是冶场那边，这天刘宝学和李栋他们坐不住了，一起来找张知木。

    张知木对他们的先行一步，做好了铁路开通后扩大生产准备的事儿进行了表扬。刘宝学说：“我们冶场这边都知道，通到牛头山的铁路，主要考虑到我们冶场这边用煤的需要，我们哪能不提前准备。不过这次来找您，也是为这事儿来的。一个是我们扩大生产，不仅需要煤炭，还需要电力和氧气。现在扩大生产的话，这两样都不够用。”

    “电的事儿不用担心，这两天李迪他们的在冶场那边的两台两兆瓦的机组就要发点电。他们是因为还有些绝缘瓷瓶不够，现在已经都到位了。你说的氧气不够，是不可以再建一座氧气厂呢？”

    “这样的氧气厂，对于我们的需要来讲差距太大了。”

    张知木知道分子筛制氧没有压缩空气再精馏的办法生产氧气效率高。再说了有好多特种气体也必须制取出来，今后都需要用的。他说：“这样吧。我们把清风子师傅和李云鹤请过来，我们一起研究下工业用氧的制取问题。”

    清风子和李云鹤过来之后，张知木说：“我们现在生产发展很快，原来用分子筛制氧效率不够高，满足不了冶场那边大规模用氧的需要。再说了我们气焊也需要氧气。我的想法是采用压缩空气的办法来分离空气，制取氧气和氮气，以及稀有的氩气等。”

    清风子说：“这倒是一个办法，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氧气和氮气的气化温度，我们也可以测出来不同压力下他们气化的温度。我们首先清洗空气，将二氧化碳等清除。然后加压制冷。”

    张知木说：“通过热交换制冷有一定的极限，可以通过限流阀减压进一步制冷。然后再进行精馏。不过要是将氮氖氦氪氩等惰性气体都分离出来，是一个很大的工程。我们可以先搞一个制氧设备，然后再慢慢的研究。因为生产上需要大量的氧和氮气。”

    清风子说：“张总说得对，我们需要首先解决目前生产需要的问题。可是其他东西也必须解决，因为好多东西只有提取出来了，才知道他们的用处。”

    李云鹤说：“我们组织一个小组来做这件事儿。不过为了做成这件事儿，我们可能需要做很多事情。因为低温条件下，我们设备的仪表都要受到考验。清风子师傅你也要参加指导这个小组才行。具体的参数，只有您才能给出来。但是我要提醒你们，这个压缩制冷的空气分离技术很可能不会很快的就能解决。我们还需要同时建设分子筛制氧氮的生产车间，以应急用。”

    李栋也同意两条腿走路的办法。最后还是决定双管齐下，以确保用氧安全。

    进到十二月，虽然天气已经很冷了，可是窑岗热度却是更热了。

    第一件事儿首推窑岗到牛头山的火车开通了。

    窑岗人在窑岗车站搞了一个热热闹闹的开通仪式。窑岗的所有领导都到场了。

    车站的站台上，搞的是锣鼓喧天。仪式后，窑岗的领导们都要坐车到牛头上去。这次列车挂了两节客车，四节货车，一节餐车。货车上既拉有给牛头山过年用的年货，也有牛头山用的工具等用品。

    张知木看见黄玉坤在站台上，要上车前还不放心对一个很精神利索的中年女人说：“徐嫂身子已经不太方便了，好多事儿，你就要多操心。”

    这女人说：“哎呀！你就放心吧！你又不是走多久，这点儿事，还让你不放心。”

    看来黄玉坤不经常离开窑岗，一离开心里不太踏实。等黄玉坤转过来，张知木问：“这是谁啊？有点儿眼熟。”

    “看来真的是贵人贵人多忘事！”黄玉坤说：“你第一次和陆成祥一起救回来的那母女俩你忘了？”

    “哎呦！是她啊，我真的没想到是她，真的变了不少。”

    “人家可是养猪场场长。现在我准备提升她过来帮我了。”黄玉坤很自信的说，“她可是个能干的好手。再说了，能带着女儿千里替夫奔丧的人，能是孬种。还有，我给孟四儿介绍的那个女的就是她女儿。”

    “你说的那个服装厂的副厂长？”

    “是啊！这孩子干的真不错。陆先生几次想要她，新建的纺织厂需要人。”黄玉坤说：“你是没注意，野猪岭来的那些姐妹基本上都是干部。这也怪了，平时在一起看不出来，一到学文化，这人的差别就出来了。有的脑子好使，文化学得好的基本上不是厂长就是副厂长的。学习不好也不能嫉妒别人。所以这女人们都叫着劲儿学文化。”

    黄玉坤被车上的女人们叫上车去了，张知木看看大家该上车的也都上车了，车站的客运员也都站在了列车前，张知木正准备上车，这时候小青和小虎，从一个柱子后面跑了过来。

    “舅舅带我们去吧？求求你了！”小青喘着气说，“我们放假了！”

    小虎也说：“舅舅带我们去吧！”

    “哎呦！你妈妈知道吗？”张知木问。

    “妈妈不让我们去，方才说了很长时间也不行。”小青看来很难过。

    “哎!好吧!就让你妈妈说我吧！谁让小青和小虎想去呢？”张知木说，“不过，我得让人通知你姑姑一下，不然她不知道你们跑哪去了，还不急疯了。”

    小青和小虎这才知道这件事儿严重性，都一伸舌头。

    张知木过去对车站的站长说：“我请您帮个忙，给杨玉琳打一个电话，就说我把小青和小虎带上火车了。让她别着急。”

    站长说：“张总放心，车一开动我就立刻替您打电话。”

    张知木带着欢天喜地的小青和小虎就上了车。车上的人都看见张知木和孩子们在站台上说话，阎兴见张知木带孩子上来，说：“都说，知木特别惯孩子。这回我可是看到了。”

    车厢里面传来一阵赞同声。小青和小虎也没客气，跑到陈玉峰身边坐下了。陈玉峰问：“你妈妈同意你们来吗？”

    小青摇摇头说：“舅舅同意了。”

    车厢里的人更笑了，好在黄玉坤和女宾们都在另一个车厢。

    车厢里的暖气烧的很好，车厢里面温暖如春。所有的车厢座椅都是张知木让他们根据前世那种样式制作的。新木头涮的桐油，晾干以后很亮，还可以透出来木头的原色。这火车上用的木头都是最好的硬杂木，因为这个时代的木头还是很多的，山西更是产木头的地方。用在火车这样新事物上，自然用料是要选好的。

    卢炳义对张知木说：“从窑岗到牛头山这段全长准确的长度是一百二十三公里。正常行驶可以到每小时十五到二十公里。不过我们今天不会开的太快，平均十五公里就不错了。”

    张知木说：“以后客运的时候，我们也可以挂卧铺车厢，这样有银子不怕花银子的可以坐卧铺。”

    “我们已经赶制了卧铺车厢，可是还是没赶上通车仪式。”卢炳义说，“我们还按你说的正在制作软卧车厢。这样不同的阶层都有各自的选择余地。”

    坐对面的阎伯驹听到卢炳义说的，笑着说：“这人啊就是他妈的贱！你说以前，我们到哪去都是靠两腿走。能有头毛驴骑那就是美事儿了，有匹马骑更不得了。有了我们的钢簧马车，那就不知道怎么说好了。你说说现在有火车了，还要卧铺，要软卧。不知道以后还要啥？”

    陈玉峰说：“你这老东西，以后有了软卧你就别坐！”

    “凭啥我不坐。”两个人又开始斗嘴。

    火车准十点钟，在“呜”的一声汽笛声中，“呼呲呼呲”喷着蒸汽开动了。

    车厢内的人都趴在车窗前，向外面看渐渐远去的窑岗车站。

    小青和小虎激动地直拍手。因为即使妈妈过来发现他们在车上，也不能让他们下去了。由于现在修铁路要尽量的减少挖山石的架桥等工程量，火车到沿着山坡走的时候多。有的时候也难免有山坡和下坡的地方，火车离开窑岗这段，速度也就稳定每小时十公里左右。不过这速度对于现在坐火车的人来说，已经是感觉很快了。看着窗外山坡山的积雪，更觉得火车车厢里面温暖。

    不过张知木看到火车道路两旁不断闪过的工棚，他知道这条铁路是靠人海战术堆起来了，忍不住说：“这需要多少人啊？”

    阎伯驹说：“我们修这条铁路，让很多人没有饿死，他们都会感谢我们的。”

    “这条铁路的沿线施工的，既有我们招的民工，也有沿线的农民，到底有多少人参加建设，现在还统计不上来。不过我们修铁路的确让很多人跟着挣不少银子。”卢炳义说，“我们修铁路花了不少银子，以后这条铁路又会帮我们挣更多的银子。所有的人都有好处。”

    张知木知道，卢炳义说出来了一个经济学的一个基本原理，这就是投资拉动。整个GDP增加了，大家都受益。不过张知木不能说这些，“我们今后还要进行大规模的投资建设，这样我们山西的百姓会跟着挣到银子，也有利他们从灾难中快速恢复过来。我们的投资要尽量让更多的人跟着受益。我们自己还能挣更多的银子。这就是，只要我们运划得当，就会越花银子越有银子。”

    这时，陆成祥凑过来说：“以前我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也没想到生意还可以这样做。前些日子，我到窑岗学院给学生们上课，讲到这，我才明白了，世界上竟然是可以越花银子越有银子的道理。”

    “这回陆小抠也不抠了？”阎伯驹又开始打趣陆成祥。

    “嘿嘿！该抠还要抠，该花的一点不能省！”陆成祥还是不生气。

    中午吃饭的时候到了，餐车请女士们先进餐。一是餐车座位有限，人都来了的坐不下。最主要的是男士们要喝酒占用的时间要长一点儿。

    张知木让小青和小虎一起去跟着黄玉坤去吃饭。小青和小虎有些不敢，他们害怕黄玉坤说他们。张知木说：“没事儿，早晚你妈也会知道，我去跟她说是我带你们来的。你们还可以先去吃饭。”

    小青和小虎太想知道火车的饭是啥样了，就跟着张知木来到黄玉坤她们的车厢。黄玉坤看见张知木把小青和小虎带了过来了，吓了一跳，说：“天哪！你们俩这么在这里？”

    小青抢先说：“是舅舅带我们来的!”

    黄玉坤知道两个小家伙，一定是跟自己说不行，他们就偷偷的去找张知木，张知木惯孩子，就带他们来了。黄玉坤说：“来就来吧！一会儿跟我去餐车吃饭。”

    俩孩子知道今天就算过关了，不过黄玉坤说：“玉琳和表姐要是知道孩子没了，还不急死啦？”

    “没事儿，我已经让窑岗车站的站长给玉琳去个电话，告诉她我把孩子带来了。”

    他们正说着，车长过来，给张知木一份电报，张知木一看是杨玉琳发来的，要求确认是不是张知木把孩子带来了。张知木他们上车的时候，把无线电台带上车了，因为窑岗的领导几乎都在车上，带上电台有啥事儿能方便点儿。没想到第一个电报竟然是杨玉琳发来的。

    杨玉琳接到窑岗车站站长的电话，当时还没在意，知道是张知木把俩孩子带走了，这也不奇怪，因为张知木平时就是宠着俩孩子。可是过了一阵儿，就有点不放心了，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给自己打个电话，是不是真的呢？想到这杨玉琳自己下了一跳，马上给车站打电话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可是车站说站长出去了。杨玉琳更不放心了，知道火车上带着无线电报，就赶紧到指挥中心给车上发了个电报。

    黄玉坤对两个孩子说：“你们看看，惹得麻烦多大？”由于无线电报还是保密的事情，黄玉坤还不能说得太多。

    不过两个孩子，可不管这些了，看到有人往餐车方向去了，心早就跟着去了。

    张知木说：“行啦！快去餐车吧！孩子都饿的不行了！”

    两孩子知道张知木这么夸张的说，是给他们两个解围，都伸了一下舌头。

    “走吧！两个馋猫，我们去看看餐车给我们准备啥好吃的？” 黄玉坤说，“都让舅舅把你们惯坏了！”

    下午一点钟，张知木等人酒足饭饱的时候，火车停到了第一站崞县（原平），现在崞县归代州管。这里的窑岗官员知道窑岗的领导今天都会乘坐第一趟列车到这里，他们都来到车站。张知木他们也下车和他们握手，告诉他们现在火车通了，这里离窑岗就近了，要利用好这个优势，把工作做好。

    官员们离开窑岗之后很少能见到窑岗的领导们，这次虽然车站上很冷，他们还是都很激动。张知木他们参观完车站的基础设施后，又把他们请到车上，喝茶聊了一会儿。

    等这些激动的干部们下车，火车又继续开动。

    下一站是宁武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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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军占领北海道，元寇登陆九州岛。开辟日本战场。--《南宋记忆》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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