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解剖尸体 搞青霉素
类别:
历史军事
作者:
松一般坚韧字数:6228更新时间:24/10/23 19:24:41
第九十九章 解剖尸体 搞青霉素
在家里黄玉坤跟张知木说起安排这些老弱伤病的俘虏时,张知木突然想到轮椅的事,“我让他们做了一些轮椅,他们送到荣军院去没有?”
黄玉坤说:“刚刚送了一批,有些还可以用手摇着自己走的,实在是太好了。这些天,我让那些手还好用的伤员就在院里练练。可是他们非要出去上街不可。是我发火了,他们才同意再练几天再说。我想等他们练好了,再让他们出去。”
张知木说:“那些自己摇不了的伤员,你们也要组织人推着他们逛逛街。伤员们总是憋在荣军院里,有再好的吃喝,时间长了都不行。我们照顾好他们,对士兵都是很大的安慰。”
“行啊!他们的护理员也愿意推他们出去逛逛,不然的话,护理员也出不去。有些恢复好的,我尽量给他们安排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黄玉坤说。
张知木点点头说:“受伤的士兵最怕没人关心他们。小青你们没事儿的时候,组织同学们常去看看那些受伤的叔叔们。以后我们窑岗的道路,也要建的尽量能让轮椅通行。”
“好吧!”答应着,小青又问:“舅舅,我这里的仗都打完了,啥时候能开学啊?”
小虎也着急问:“我也想早点儿上学,学校啥时候开学啊?舅舅你说过,我上学的时候要送给我一辆我能骑的自行车,别忘了。”
张知木说:“快了!有些地方的同学还不能到来。等他们那里都能出来上学了,学校就开学。小虎的自行车舅舅没忘,耐心等几天,学校开学了。你的自行车就来了。”
小虎和小青都乐了。
张知木说:“我让人做了两个喇叭,有时间我教你们俩吹喇叭。”
小青和小虎又高兴了,小虎问:“喇叭在哪呢?”
张知木说:“这两天就做好,是用铜做的。以后你们学会了,要教给你们的同学们,以后配合大鼓合铜镲,你们可以搞一个军乐队。”
小青和小虎虽然不懂啥叫军乐队,可他们知道既然是舅舅家说的,就会是好事儿。两个孩子缠着张知木给他们讲啥事军乐队。
原来张知木见到陆琪他们有几个人,在帮忙制作铜锣和铜镲,突然想到前世时的军号。就画了个样子让他们制作。他们说制作直通喇叭容易,敲打完焊上就行。可是要弯成两个弯儿,圆筒就扁了,不好弄。张知木告诉他们说:“你们把圆筒喇叭做好后,里面装上沙子,两头堵上,再崴弯儿就不会扁了。”
张知木的话让他们一下子就开窍了。张知木是想给军队多弄几把军号,军队有了这样的军号,好多指令就容易传达了。
张知木和阎伯驹在指挥中心看着陈玉峰他们发来的战报的时候,“神手张”张本贵和张炳臣来了。看得出来,张本贵脸色很不好。
张知木让坐之后,问:“张伯,怎么啦!脸色不好?”
张本贵叹口气,指着张炳臣说:“你问问这个混蛋吧。”
张炳臣看了阎伯驹一眼,欲言又止。
张知木有点明白了,师徒二人有矛盾了,还是件不好说的事儿,“炳臣,阎伯也是见多识广的人,没啥不能当着阎伯讲的。你就说吧!”
张炳臣说:“我我,我从战场上,弄回来了几具尸体解剖,让师傅看见,他就生气了。”
张本贵气的语无伦次的说:“你,你们看,我们行医之人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儿呢。不管怎么样,不论啥样的人,人死了都要敬几分。我们怎么能把人家都像杀猪一样给大卸八块的。这是作孽啊!我说他。可是他还有理,说是张总让他们干的,我来问问是不是张总让他们干的?”
张知木听师徒两人的话,哈哈大笑说:“张伯,没错是我让他这么干的。”
看见张本贵惊得嘴有些合不上了,张知木说:“张伯,别激动。你听我说说道理。我们做医生的,如果对人本身都不了解,怎么能治好病呢?所以我告诉张炳臣,一个医生必须要有医学解剖的经历。这样一个医生才能对人有比较全面的认识。医生不但要对好人的尸体有认识,还要对得了不同病症的尸体进行解剖,以了解他们的区别。这样我们才能想出办法进行治疗。”
张本贵听到张知木的话,很生气说:“胡说,我们医生治病靠的是望闻问切,从来没有听说,还要把死人尸体割开看着能治病。”
张知木没生气,问:“张伯,你遇到的病人,有多少是因为确定不了病因而不治的?”
张本贵说:“那就太多了。我们医生,能治得病也有限。”
“就是啊,张伯。由于我们不了解我们的身体,以至于许多病情,我们确定不了病因。所以我们必须比起我们的前人有所突破才行。”张知木说。
这时候张本贵知道的确是张知木支持张炳臣做的,气也消了,说:“你说的我反正是不懂。这件事儿要是让别人知道,我看还有谁敢让你瞧病。”
张知木说:“就连张伯你老人家都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儿,外面的人更接受不了。我看这件事儿一定要保密,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儿?”
张炳臣说:“我的那几个助手都知道,他们帮着我做的。不过他们指定不会说出去。我们是一是大意,让师傅看见了冰柜了的尸体。”
“你快别说了,我看见你们那些东西就吐个不停。你一说,我又要吐。”张本贵摆着手制止张炳臣再说下去。
张炳臣说:“我们刚开始的时候也是吐个够,过这关就好了。其实我们从战场上抢救下来的伤员,死在我们手里的还少吗?看透了就好了。”张炳臣说。
张本贵说:“你组织人,把我们窑岗那些没种牛痘的都给种上牛痘才是正事儿。”
“我已经安排人做这件事儿了。我还想给我们整个山西人都种上牛痘呢。”张炳臣说,“不过需要窑岗的领导们下令才行。”
张知木说:“窑岗这边的我们可以下令,如果想在窑岗常住的必须种牛痘,否则赶出窑岗去。不过我们也应该把种牛痘的事儿宣传好。我想大家都理解了之后,会同意的。”张知木说。
阎伯驹说:“种牛痘这件事儿,不管他们愿不愿意都要种。至于全山西人,那可不是个简单的事儿,要慢慢的来。”
张本贵说:“张总,我不是不能接受新事物。这段时间,我看了那个显微镜底下的细菌,可把我给吓坏了。原来有时候人把弄死的竟然是那么小的东西。所以我现在给病人治病前,一定会把手好好的洗干净。生怕手上的细菌传染给病人。还有,你们弄的那个血型,我也觉得太神奇了。原来人还有四种不同的血型,真的也开眼界。原来有些人流血多了,还可以用别人的血救命。对了还不能乱输血。”
张知木乘机说:“张伯,以后我们把人的身体搞清楚了之后,我们会找到好多救人的办法。”
这回张本贵没有吱声。
张知木知道,张本贵已经有些接受了自己的看法,可是一下子转不过过来,为了转移一下尴尬,问:“张伯,经过这几次大仗,那个田七做的止血药,效果怎么样?”
这下子张本贵来了精神,说:“效果不错,比以前我家祖传的金枪药都好用。看来这用田七做君药的金枪药是我遇到的最好的金枪药。这几次仗打下来,救了不少人啊。”
说完,张本贵看了张炳臣一眼,很满意的说:“炳臣他们的外伤缝合的手法也锻炼的不错,我老头子年轻的时候,也没有他们这么快的手法。最主要的是,他们下手一点不犹豫,没有一点儿害怕的意思。我带来的那些弟子,在这一点上就差的太远了。所以他们连死人都敢割开看看。我那些弟子,你让他们干,他们也不敢干。”
张炳臣说:“师傅,你老人家不知道,上了几次战场就啥也不怕了。就说缝合吧,我们在医院里遇到一个病人,缝合前要仔细看看,从哪里下手,缝几针效果好一些。可是到了战场上,你身后一排嗷嗷叫唤等着救治的伤员,你不可能一个个慢慢的缝合,你手法快一点儿,可能就多救几条性命。再说了在战场死人看多了,也就啥也不怕。特别是我带的那十几人,刚上战场也是吐得一塌糊涂,可是吐完还得救人。经过这样一次就过关了。我的那些师兄弟们没经过这样的事儿,师傅也别怪他们。”
张知木更关心的是,张炳臣他们的青霉素有没有啥进展,当然张知木知道,就凭张炳臣他们目前的水平和条件是不可能有突破的,不过着目标不能放弃,问:“炳臣,你们的青霉素研究的进展怎么样?”
“说起来就上火,一点进展也没有。不过我们用培养基,连续培养了很多代青霉菌了,最近还用玉米粉培养成功。我们也用青霉菌,放到别的细菌培养基上,杀菌效果的确好。就是不知道怎么用这东西治病。”张炳臣说。
张知木对青霉素的了解也不多,记得小的时候到卫生所打针,那时候打青霉素非常疼,后来再打青霉素就不那么疼。卫生所的大夫说,原来打的是青霉素钾,现在用的青霉素钠。青霉素钠就没有青霉素钾疼,而且还可以放心的进行静脉点滴,以前的青霉素钾,要是进行静脉点滴的容易造成高血钾,对心脏不好,弄不好要死人的。青霉素钠就没事儿。
张知木看见张本贵也看着自己,显然对这件事儿十分的感兴趣,说:“你看,你们这些都是进展嘛。这样的事儿,一个人要是一辈子能搞成一件那就是不得了了。其实,不是青霉菌本身能杀菌,而是青霉素的分泌物有抑制细胞壁的合成的作用,而我们人没有细胞壁,细菌有细胞壁,这样这东西对人没有害,却能阻止细菌繁殖。不过这些青霉素要分离出来,你们可以考虑用钾盐的形式进行分离。我看这件事我们应该去找清风子他们一起来搞,由他们配合你们搞分离工作。”
张炳臣说:“如果能这样可太好了,我们一群人都不知道怎么下手。”
“这么大的事儿,还不抓紧办,你们还等什么?在这里议论有啥用?”张本贵还是个急性子。
“你这老东西,多大年纪了,还是猴急!”阎伯驹笑着说。
“张伯教训的是。我看阎伯,你就在这里值班儿,我带着他们去学院找清风子。”张知木说。
三个人坐着马车,来到了学院。
路上,张本贵有些不满意,说:“你是窑岗的主心骨,应该打个电话让什么清风子过来见你才对,哪有你颠颠的跑过去的道理。”
“哈哈!张伯,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谱。你看看就知道清风子他们忙的啥样了。”张知木说。
张本贵见到清风子,就知道张知木说的不假,清风子眼睛有些红红的,显然晚上熬夜了。
没有多客气,一坐下,清风子就说开了,“张总,你来得正好。昨天我去冶场那边刚回来。卢炳义先生已经帮着把冶场的厂区规划搞了出来。炼油设备是我和李守坛商量过,又和李云鹤他们的人联合设计的。李云鹤他们正在组织生产。李守坛他们都在冶场那边的现场呢。设备一到就开始安装。估计问题不会太大,我们在实验室做了很多实验。数据也都是反复核实的。”
张知木说:“这可太好了。你们要是把汽油和柴油分离出来,对了还有变压油、液压油分离出来,对以后的发展都打下了一个基础。”
清风子说:“还有甲苯也要分离出来。”
“对,这个更重要。”张知木说。张知木就等着这甲苯,准备用它做*****呢。
清风子说:“一回来,我就忙着准备搞一个相纸和玻璃底片生产线。这件事拖的时间太长了。不过真锻炼人,我带的这群人,现在进步都很大。眼界也开阔不少。我看用不了几年,他们都能超过我。”
张知木说:“我倒是有一个建议,你的玻璃底片生产线先不用稿。你知道玻璃太容易碎了,用起来不方便。”
清风子听了一愣,说:“说说,你有啥好办法?”
“我们的棉花硝化以后,用**等可以溶解是吧?还是透明溶液?”张知木说。
“是啊。”清风子点头说。
“如果你把他们弄成薄片,就可以当着玻璃用。不过你要在里面加一些稳定剂。这样的底片既柔软又轻便,你还可以把他们卷成卷使用。”张知木说。
清风子高兴的一拍手,说:“哎呀!好主意,你怎么不早说呢?”
张知木说:“我还有个建议,你可以用这样的底片,做成容易携带的照相机,在照相机里面做成两个暗盒,一边是没有曝光的底片,另一边放的是爆过光的底片。两边可以用一个轮来传动底片。最主要的是要在底片的两边钻上小孔,用齿轮通过小孔带动底片旋转。做这样的照相机需要精密机械加工。你可以去找李云鹤,让他领着你去见那些搞钟表的。你可以和他们合作一下。”
清风子听完张知木的话,沉思了一会儿,自言自语的说:“这样一来可就太好了。”
张知木说:“有了这样的照相机,可以带着他们上战场了。战场上的情况也可以拍照下来。我们到哪里去游玩,也都可以拍下来。”
清风子连说:“好好,就照你说的办。”
张本贵和张炳臣师徒还没见过照出来的相片,只是听着他们二人说的热闹。
张知木看到他们的神情,对清风子说:“拿一张照片,给他们看看。”
清风子明白了张知木的意思,让人拿过来一张照片。这是一张上次张知木来时照的照片。
张本贵和张炳臣看到放到桌子上的照片,惊讶的嘴都合不上,忍不住看看照片又看看张知木。张本贵说:“这也太像了。画的也没有这么像啊!太奇怪了。”
张知木说:“张伯,一会儿走的时候,给你和炳臣都照一张,以后你们就也有照片了。”
张本贵忙说:“好好!太好了!”
清风子现在真的是大忙人,没时间客套,说:“张总,你们过来一定是有事,那就直说吧。”
张本贵一下子就开始喜欢这个清风子了,来时候对清风子架子大的不满,早没了。
张知木说:“这位张炳臣,是张伯的弟子。现在炳臣正在研制一种叫做青霉素的药品,需要你来帮忙。”
接着张知木就把有关青霉素的情况和清风子说了一遍。清风子说:“要是能把这东西搞出来,那可是功德无量啊。说说需要我做什么?”
张知木说:“青霉素的提纯遇到了问题。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知道先要把他们弄成青霉素钾盐,然后结晶分离出来。具体怎么做,就需要你来帮忙了。实在不行的话,你派两人来帮忙也行。”
清风子想了想,说:“这件事儿必须我亲自来弄。这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可惜的是,那个合成氨占用了我太多的人。好在我们现在已经有了电加热恒温装置,就是用水银做继电器的那种。还有冷冻冰柜。要冷的能来冷的,要热的能来热的。这样你们用的东西,需要萃取的话,现在已经很方便了。”
张炳臣说:“那可太好了,以后我们的实验也可以到清风子师傅这里来做了。”
清风子这方面很大度,说:“这样的事儿我们都欢迎。因为你们的试验也可以让我的弟子们开开眼界。不过方才你说,你们实验室培养的青霉菌数量还很少。我看这样不行,没有一定的数量,没法提取。特别是一开始的时候,我们提取的技术不过关,量少了很容易提取不出来。我看还是要多培养一些才行。”
张炳臣问:“那需要培养多少呢?”
清风子笑了说:“我也说不好。这几天忙完,我到你们卫生院去看看再说吧。”
和气清风子说好这件事儿。
清风子带着张本贵和张炳臣来到里面的一个屋子里,给他们照相。
这两人,平时也都是风云人物,可是在照相机前却显得很紧张。灯光一打上,张本贵汗就下来了。张知木打趣说:“张伯,干嘛紧张的这样,照出来的相片也不用拿去相亲。”
张本贵紧张的脸上松弛了一点儿。清风子的弟子一会说,向左一点,一会又说,向右一点。终于啪嗒一声,人家说好了。
张本贵起来首先是擦汗,张知木笑着说:“第一次照相都紧张。”
张本贵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没想到会这么紧张。这样就能照出来和你一样的照片?”
张知木说:“应该比我那时候的好一些。因为他们的灯光改进了不少。”
清风子说:“张总说的是。你上次走了之后,我们就进行了改进。”
张知木说:“我有一个想法。等我们山西都打下来了之后,我们要给每一个登记的人口都照一张一寸大小的照片,给每个人都留个底了,每个人都办一个带照片的证件。要是有外人,没有证件一下子就能查出来。”
清风子说:“我的老式照相机,现在就可以大批生产,只要镜头给我供上就行。每台机器每天都可以照个几百人。多弄几台机器,全山西都照完也不用多长时间。”
张知木说:“好,我告诉李云鹤让他们把镜头给准备好。其他的你就准备吧。”
张炳臣照完相之后,张知木他们就回到窑岗指挥中心这里。
阎伯驹和陆成祥都在这里等着张知木呢。
阎伯驹说:“陈玉峰那边来电报了说,他们今天晚上,就要封锁风陵渡码头,估计还能有几万俘虏。杨靖他们在霍山那边刚开始往这边押送俘虏。我看风陵渡的俘虏还要等一等才能往回押送。”
陆呈祥说:“我选了几个地方,准备搞垦荒点。可是那些地方必须有我们的老人在那里管事才行。这些人都是预备役,已经派到前面去跟着杨靖押俘虏去了。”
张知木说:“他们押俘虏回来就不用他们再去前面了。风陵渡的俘虏,可以让范成坤他们的船运回来,不然让他们派兵押回来也行,剩下的一个目标潼关也不用那么些军队。不行让赵金利派人去押运也行。那些垦荒点儿要尽快的开工。也许明年就会有收成。有了粮食就啥也不怕。”
阎伯驹说:“赵金利的这个师绝对不能动。我们北面就这一个加强师。俘虏还是让范成坤他们用船驳船运回来吧。现在天也暖和了,没大事儿。”
窑岗这边在忙着,陈玉峰他们在风陵渡也要开始收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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