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安抚北线 稳住朝廷

    第九十五章 安抚北线  稳住朝廷

    王公公还没到窑岗，山西总兵周遇吉和大同总兵姜镶都来到了。

    周遇吉是先到的，他的家人都在窑岗这里。周遇吉知道，太原的大顺军撤走之后，安排了一下子宁武关的事情，就来到了窑岗。

    周遇吉见到了张知木之后，拱手相谢说：“张东家，多谢你们及时出手啊，不然我可能就要和宁武关共存亡了！”

    张知木说：“还请周总兵不要怪罪我们出手晚了。因为我们被李自成的大军团团围住，大队人马出不去。只有我们事先埋伏在外面的一队人马可以机动行事。可是他人太少了，只能看准机会，在他们的关键的地方来一下子才能解决问题。”

    周遇吉说：“是啊！你们窑岗人用兵真的是巧啊。一夜之间断了贼军的粮草，他们只能不战自退。我在宁武的时候，就想张东家这样的人不会看着我们被围着打不管。可是我也知道，你们也是被围着。没想到你们如此困难还出手帮我们。”

    “得啦，我们就都能别客气啦。”张知木拉着周遇吉就来到指挥中心。

    到指挥中心坐下后，张知木说：“本来我们打的也有些困难，可是皇上又来圣旨，让我们把李自成打出山西去。弄得我也没办法。”

    “张东家，我知道，你们打下的地方你都派人过去了，还宣布三年内不收任何税负。能不能说说你的具体想法。”周遇吉看着很粗犷，可不是个简单的人。

    张知木说：“李自成每打下一个地方，都是要宣布三年内不收税纳粮，如果我把李自成打退了，却要收粮，你说天下百姓是不是会用口水淹死我。所以我打下的地方，不但要不纳粮，还要扶危助困，帮助百姓医治战争创伤。这样才能笼住人心，否者的话，我打下来也守不住。”

    “那么，如果朝廷派官员进入你打下来的地方，你怎么看？”周遇吉问。

    “好啊！只要他们不收税，我们乐得省心。”张知木说。

    “这是不可能的，朝廷派的官员不收税他们吃啥？”周遇吉说。

    “山西连续多年大旱，又刚遭兵灾，不让百姓修养生机。我们打跑了李自成不是对百姓作恶吗？想收税也行，三年以后吧。”张知木说。

    其实周遇吉是发现他治下的代州等地都有窑岗人在管理，他不满意，又不知道如何是好，今天就是想探探张知木的口风。今天听到这怎么如此说，也就明白了，张知木在这件事儿是不会让步的。不过他想，现在的这些地方就是去收税也没有多少可收的，不如把负担交给张知木，还落得个人情。

    周遇吉说：“这么说来，山西百姓就有人管了。我该替山西的百姓谢谢张东家啊！”

    张知木说：“周总兵，不瞒你说，我心里也在打鼓，我就是散尽全部财产也不一定能做到这一点儿。可是我既然出头做这件事了，就要尽力的把事情做的更好。以后还要总兵多多援手啊！”

    周遇吉也很客气，说：“哪里话，责无旁贷嘛！我还感谢张东家对我们家人的照顾。他们一见我，就说窑岗的好处。哎呀！都说窑岗人的日子，过得像天堂一样。这回他们信了，更让人不敢相信的是，外面炮声隆隆，窑岗这里面照样各行各业买卖兴隆。我看窑岗是山西唯一没有受到战争影响的地方，真是奇迹。”

    “是啊！窑岗出现了一阵少有的战时繁荣。我们窑岗的机织布这回算是出尽风头，来窑岗避难的那些贵夫人和大小姐们，比着穿各种样式的服装。那些手艺好的裁缝门前都要排队才行。以后，我们窑岗的服装之类的新鲜玩儿扔，慢慢的就会传出去。”张知木很自豪的说。

    晚上喝酒的时候，周总兵把他的夫人也带来了。周遇吉的夫人是蒙古族，武功高强，要是按前世的历史，他和周遇吉应该在宁武关双双遇难了。

    周总兵夫人在这男人的场合一点不惧场，真的是位女英雄。这次酒桌上来了“赛伯乐”阎伯驹、邱老东家、“神手张”张本贵，还有宁德宁老将军。

    这些人都没见外，宁德对周遇吉说：“要不是张东家硬把我给留下来，我被带北京去，可能早就被当作替罪羊砍头了。”

    周遇吉也深知他们这种身份的人，看起来很风光，可是在那些北京的大人眼里，啥也不是，弄不好小命就没了，他关切问：“宁将军，以后怎么办呢？”

    宁德说：“不管了。我过两天就和邱老东家的一起南下，先到邱老东家的运城呆着，等机会和“山鹞子”他们一起打回潼关去。我对不起潼关的百姓，没能保护住他们。我受伤躺在床上，张东家对我说，要养好伤准备打回潼关去。我就听着这句话挺过来的。我看了这次张东家给我们潼关配的人员，都是精英。有了他们，我们潼关会更好，争取用几年时间，把潼关弄得和窑岗差不多才行。也让潼关百姓过过电灯电话的日子。”

    听到宁德的一番话，周遇吉心里和有感触，说：“张东家，你要想办法给我们宁武关也配上一套人马。我看着宁将军还没夺回来潼关，就开始想着潼关以后的事儿了。我更着急。”

    邱老东家的开玩笑说：“你们宁武关啊，只能让皇上给你们配一套人马。”

    周夫人说：“我们不管宁武关怎么样。我们这些家属，都想留在窑岗了。听说窑岗还有房子要卖，被忘了给我们留几套。马上就要开学了。我们的孩子们是天天盼着上学。”

    张知木说：“周夫人，不用多虑。你们住的房子，就是你们的，那些卖的房子是给外人的。如果你觉得房子还不太满意，我们以后还会建新的房子。总之窑岗就是你们的家，其他的都不用担心。我还要谢谢我们这些来窑岗的家属，他们在窑岗这么长时间，没有一个出来捣乱闹事的。倒是那些有钱的富人们还出来耍耍酒疯闹闹事儿。这一点儿，阎伯最有话说。”

    阎伯驹说：“是啊，我原来担心，到我们窑岗来了多少高官家人啊，他们以前都是万人之上惯了，到了我们这里还会耍耍威风啊。可是没有。这点儿让我想不到。”

    周夫人接过话说：“其实啊，我到了窑岗的感觉你们不知道。窑岗人不管认识不认识的，不管高低贵贱，在路上遇到你都会冲你点头一笑。这种感觉太好了。在这样的地方，大家互相礼让，谁好意思发脾气。说实话我们愿留在这里，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周夫人的话，获得了大家的一致赞同。

    张知木说：“本来嘛，我觉得人和人之间就应该这样。我想如果全山西都能做到人人平等，那该多好啊！”

    阎伯驹少有的这样激动，他说：“别的地方我们不说了，我们打下来的地方，慢慢的就要变成这样。”

    周遇吉探到了窑岗人的态度，他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这个大明朝实在是不堪啦，现在山西的一切都要靠窑岗人了。朝廷已经很难对窑岗人怎么样了。如果窑岗人要是真的反了那一天，大明朝也就完了。好在自己和窑岗人的关系还不错，就凭窑岗人对自己家人的态度，自己在窑岗人这里留个退路，也不会有问题。这次窑岗人也根本没把自己当外人，好多话好多事也没背着自己。

    周遇吉从窑岗人借了一些粮食，就准备回宁武去了。可是还没走呢，大同总兵姜镶又来了，周遇吉只好晚走一天，大家又聚了一下。

    不过姜镶带来的消息，可是不乐观。他说对面的蒙古人是蠢蠢欲动。几次在边上惹事，姜镶都命令忍耐。因为山西这边李自成闹得正欢，他害怕两面作战。这次他听说李自成退出太原了，大喜过望。他原以为会在大同和李自成打一仗呢。

    对姜镶的到来，张知木格外高兴，因为正有事情想去找他商量。不过张知木清楚，前世的时候，这个姜镶可是名人，是一个著名的墙头草，李自成来的时候，他听从他的早就投降的哥哥相劝，投降了李自成，后来又投降了女真，结果又举旗反清。

    现在张知木见到他，心里明白，上次投降了，是因为他知道大明朝不行了，凭着他自己不可能挡得住李自成的大顺军。可是现在他知道，只要有窑岗人挡在前面，就有胜算，所以他不会投降。

    张知木此时不知道，他那位投降了的哥哥去没去他那里劝降。不过张知木是不管有栆没枣先打一杆子再说。大家见面客气完，向屋子里面走的时候，张知木故意问：“姜总兵，令兄一向可好？”

    张知木的话，让姜镶吓的一哆嗦。他连忙支支吾吾的说：“好好！还好。”

    张知木心里明白了，他哥哥一定去他那里劝降了。张知木也就没再也提这件事儿。可是姜镶找了一个机会，对张知木说：“张东家真是有神通啊！唉，我那个不争气的哥哥，自己降了闯贼不说，还来劝我投降。我是看在自己兄弟份上，没忍心杀了他。”

    张知木说：“人各有志，你也不必为难。站在他的角度上看，你的哥哥还以为是在帮助你呢，你怎么能加害自己的兄弟呢？只是事情以后一定要注意，大明朝别的方面不行，锦衣卫的那些人可不是吃闲饭的。”

    姜镶拱手施礼说：“多谢张东家理解！”

    酒席间，张知木又给姜镶介绍了窑岗军队目前的进军的情况，和自己的对山西的一些打算。

    姜镶说：“我是一直提着心啊。因为女真收服了大部的蒙古部落，他们稳定下来后，都把目标对准我们，不断的在边境挑衅，我害怕南面有李自成再进攻，北面女真要是再打来，我们要腹背受敌。”

    张知木说：“正好周总兵也在这里，我们商量一下这件事。我看北面就全靠你们了，南面交给我们。对北面还是要采取姜总兵的办法，现在需要忍耐。等我把山西稳定下来，我们就不怕他们了。”

    周总兵和姜总兵都点头。周遇吉说：“张东家，我们背靠着你们就放心多了。你尽快的对付闯贼，北面我们能顶一阵儿。”

    姜镶说：“短时间没问题，我是怕时间长了不行。朝廷的今年的年粮饷还没到一半儿。这要是让北面的女真知道，他们不会忍着不动。”

    张知木哈哈一笑说：“周总兵、姜总兵，你们放心。朝廷收不上来银子，他们也没有银子给你们发饷。不过很快他们就会有银子了。”

    周遇吉和姜镶都放下手里的杯子，看着张知木。张知木说：“你们不用惊讶。我们被李自成围着，皇上不好意思向我们借银子。可是李自成打跑了，皇上就该下圣旨了。”

    周遇吉和姜镶都低下头没说话。可他们心里都是酸酸的。这窑岗人出兵打仗朝廷没有一是点儿军饷粮草不说，朝廷还要向张知木借银子。他们都知道朝廷借的银子，就是要银子。

    张知木看见两位总兵不说话，说：“二位大人，不必多想。只要皇上能用这些银子，保卫我们北方边疆的安宁，那是万民之福，我们窑岗人就认了。关于粮食，二位放心，我们出兵的时候，首先盯着李自成的交城和汾阳两个大的粮草基地，缴获了一些粮草。我们可以先支援你们一些。不过还有一事儿想和二位商量。周总兵知道，我们窑岗和凌水码头已经通了电报。我想把电报从窑岗通到宁武关和大同去，你们看怎么样。”

    姜镶现在也知道了电报的事儿，他和周遇吉听了当然高兴的直拍手。

    张知木说：“不过，你们二位也知道，这电报的事儿太费银子了。”看到张知木提银子周遇吉和姜镶都不敢抬头了。

    张知木又说：“二位别紧张。我有一个办法，你们看看行不行。周总兵你们那里离我们近一些，你们那里有煤。姜总兵你们那里有铜。我的想法是，我们供给你们的粮食，你们用煤炭和铜来换。这样的话，我们这边就可以换成银子，办这个电报的事儿了。其他的事儿你们就不用管了。你们看怎么样？”

    他们二位明白，这件事儿是他们占了大便宜的事儿，他们买粮食不用银子，就东西换了。完事儿人家还会把电报给修通了。这是人家张知木照顾他们，他们那有不愿意的事儿。

    不过姜镶又提出来说：“张东家，既然你们这里需要大量的铜，那么我可不可以再用铜换一些火枪。”

    张知木略一思量，说：“好，没问题。你们有了火枪。我们更觉得安全，这样其它处的铜我就都不要了。”

    周遇吉一看有门儿，说：“张东家我那里有铅，你看可不可以换一些火枪和弹药？”

    张知木说：“好！你有多少铅都行。我帮你们二位，也就是帮我们自己，也就是帮助三晋父老。”其实，这两样东西，都是窑岗目前紧缺的东西。

    正如张知木所料，周遇吉和姜镶走后不久，王公公就带着一队锦衣卫来到了窑岗。

    见到张知木，王公公还是那个招牌式的“嘎嘎”的笑声，这一点儿张知木已经开始适应了。没等王公公说话，张知木说：“王公公真的是好朋友啊！知道我们窑岗这里打仗，就来和我并肩战斗来了。”

    王公公的嘴也不是白给的，又是“嘎嘎”一笑说：“还是张东家了解我啊。听到你这里有战事，我在紫禁城里那里呆得住啊。我见到皇上就求情，说到山西来和你一起打闯贼。可是皇上不准啊。皇上哪里的事儿也太多了，离不开我啊！没办法，一直到今天才好不容易的出来了。”

    阎伯驹打趣说：“听说李自成跑了，王公公才敢出来吧？”

    “嘎嘎！看你说的，张东家知道，我可不是怕事的人。”王公公和窑岗的这些人都很熟悉，也非常愿意和他们相处。说王公公愿意到窑岗来这一点儿一点儿不假。

    寒暄完了，进到屋里，看看没有别人，王公公对张知木和阎伯驹说：“很难开口，可是这是皇命，我不敢耽误。再难的事儿也得说。”

    阎伯驹用鼻子一哼，说：“又是要银子吧？”

    “不是，是朝廷借银子。”王公公纠正说。

    张知木故意说：“王公公，这样的事儿你来干啥？你就不能躲着点吗？”

    坐在椅子上，仰着头，王公公说：“我是觉得皇上不容易啊。朝里的大臣们只是知道要银子，可是银子收不上来，皇上头发都愁白了。皇上派我出来借银子，那是没有办法了，他心里也不好受。”

    张知木问：“这次，皇上要借多少银子？”

    王公公竖起一根指头说：“一百万两！”

    张知木低头想了想，说：“王公公，你回去和皇上说，我们被闯贼围了这么长时间。我们又派兵出去打仗。我们接管的城市，李自成在的时候，宣布三年内不纳粮不纳税，我们也不能收，所以救灾救难需要大量的银子。我都不知道，把我们的银子都散出去，不知道够不够用。不过皇上的银子不能少，这次我们借给皇上现银三十万两，窑岗币七十万两。这样我们还能缓缓劲儿。”

    王公公心说，什么现银窑岗币都是一样发军饷买粮食，窑岗币到窑岗的票号还可以换银子，他说：“哎！窑岗人不容易。我替天下的百姓和朝廷谢谢张东家。没有张东家，我都不敢想我们大明朝会怎么样。”

    送王公公押运银车走的时候，阎伯驹对张知木说：“现在整个山西一年也收不上来一百万两银子。皇上该高兴了。”

    张知木说：“阎伯，这一百万两银子花的值，皇上会替我们顶着女真和蒙古那边。现在我们北面稳住了，朝廷稳住了。收拾完山西境内的大顺军。好多事我们都好办了。”

    阎伯驹说：“是啊！不过，当务之急是尽快的开通我们水上航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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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元两军在日本开战。蒙古吞并西欧，转攻非洲。--《南宋记忆》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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