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秀容血战 炮兵取胜

    第五十三章 秀容血战  炮兵取胜

    李自成派人给窑岗送来招降牌的同时，还带给张知木一句话，“如果知木贤弟肯与为兄携手，我们可以共谋天下。”

    张知木让来使带话回去，“我们窑岗人不想与任何人为敌，如果闯王的军队不进攻窑岗，我们可以不与闯王为敌，如果闯王非要把战争强加在我们头上，我们只好奉陪到底。”

    窑岗人回达是在李自成的预料之中。

    李自成和他的将领们商量，为了安全起见，他们觉得应该先把窑岗南部的秀容拿下，作为进攻窑岗的基地。所以战斗是从修容开始。秀容知县拒绝了招降之后，刘宗敏的军队从四面开始了对秀容的进攻。本来现在刘宗敏的军队占有火炮方面的优势，可是守城军队，只要发现那里有大顺军的火炮，一定会第一时间开炮将火炮摧毁。没有火炮支援这攻城的仗还不好打。后来刘宗敏想出来了的一个办法，利用自己火炮多的优势，四面同时将火炮推出来，一起向城上发炮，让守军打不胜打，同时士兵们四面进攻。

    这个办法还真的奏效了，远处的红衣大炮，开始轰击秀容城。那些炮弹打不到城墙上，就落在城里，打死打伤不少民众。这时城墙上的窑岗炮兵，发现四处攻击城下的炮兵不是办法，应该先集中火力打掉威胁最大的红衣大炮。后来他们不顾已经移动到城下的虎蹲炮、碗口铳之类的火炮，专门攻击那些威力大的红衣大炮，很快的战术产生了效果。那些红衣大炮一个个都不在发声了。攻到城下那些刘宗敏的炮兵也被弓雷和弩雷炸的一个个飞到一边去了。攻到城下的洞车大多数也被巨石砸碎了。窑岗送给守军的**这回这会起作用了，这些**虽然不是拉火的而且是装的黑**，可是他们个头大，从上面点着火往下扔，杀伤攻城的步兵非常有效。因为有窑岗人派来的一千精锐步兵分散在城墙上，所以守城的官军和市民百姓都很受鼓舞，虽然他们还一直没参战，可是有他们在这里，军心就稳定多了。尤其是战事一起，上城作战的不分军民，羊肉汤白面馍管饱。这一切对窑岗的士兵来说不算啥，可是在这饥荒年代对这秀容的军民来说，可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其实不论攻城的还是守城的，都知道第一次进攻大家都是互相试探一下对手的实力。

    第一次试探的结果令李自成和刘宗敏都有些担心了，看得出来，真的是窑岗人协防修容了。现在仗就是和窑岗人直接打差不多，虽然情报说，窑岗人只派了一千多人到了秀容，城上的炮火虽然不是太密集，可是准确性和炮弹的威力实在是可怕，在潼关就没少吃他们炮弹的亏。

    牛金星说：“皇上，我们要准备多流点血了，不然这座秀容我们都拿不下来，后面的仗更没法打。”

    牛金星的话，让李自成想起了刘芳亮他们打历山的事儿，心想“这个秀容可千万别打成第二个历山啊。”不过，李自成可是啥样的阵势都见过的，遇到挫折反倒能激起他的豪气来，他对刘宗敏说：“宗敏，不管死多少人都要给我拿下这个秀容。”

    刘宗敏说：“爷，你放心，就是用人堆，我也会堆到秀容城上去。”

    这时，李岩和红娘子来了，李自成看到他们二位，脸上才露出来一点笑容，说：“快坐下，你们二位辛苦了。”

    李岩说：“我们没来晚吧！闯王。”李岩还是改不了称呼。李自成的左右对李自成的称呼一起没统一起来，刘宗敏管李自成一直叫“爷”。牛金星本来想下令都统一称李自成为皇上，可是李自成拒绝了。因为那些不同的称呼代表着不同的情感，李自成还非常珍惜那些情感的。

    大家都坐下后，李自成说：“你们来得正好，我们已经把窑岗团团的包围了起来，你们正好可以参加这次解决窑岗人的这一仗。窑岗人已经拒绝了我们的招降。今天，宗敏和他们在秀容先碰了一下，看来这个对手还不太好对付。我们要小心一点儿。”

    红娘子说：“闯王爷，多虑了吧，我们有几十万人马，他们窑岗人老少加一起也不过一二十万人。难道我们还怕他们不成。”

    这红娘子参加李自成的队伍之前也有自己的一只队伍，她原来是是江湖上卖艺的，善于绳技。后来和李岩一起造反拉起来一支队伍，归顺了李自成。

    这李岩更是有来头，他原来是河南杞县地方一户富户人家的儿子，读书很用功，年纪轻轻就中了举。那首著名的《劝赈歌》，就是他的大作。当时河南灾荒闹得很凶，李岩拿出家里的二百石粮食，接济断粮的穷人。对于一个富户子弟来说，这样做是少见的。后来知县诬告李岩收买民心，想要造反，想对李岩不利。红娘子平时听到李岩捐粮救灾的事，十分钦佩，现在听说李岩有遭害的危险，就把李岩带出来躲避。

    后来，红娘子劝李岩参加他们队伍，李岩就不愿意了。没多久，从红娘子那里偷偷地跑了回来。李岩没想到，一回家，那差役一见李岩，就把他给抓起来了。

    红娘子听到消息带着队伍来攻打县衙门，打开牢监，把李岩救了出来。没办法，李岩觉得回家也没有出路，才听从红娘子的劝告，跟造反的饥民一起投奔李闯王。

    此时李自成和李岩互相欣赏，根本没想到会有一天，会向对方下死手。

    后来，李自成的队伍壮大以后，着手整顿部队，严肃纪律，还接受李岩的建议，提出“均田免赋”的口号。好些宣传李自成的儿歌都是出自李岩之手，比如那句著名的“开了大门迎闯王，闯王来时不纳粮”就是李岩的杰作。

    李岩对李自成的影响很大的事就是劝李自成“尊贤礼士，除暴恤民”，并给李自成推荐了军师牛金星，而牛金星又给李自成推荐了宋献策。可惜，如果历史没有改变的话，还是李自成听信了牛金星的谗言，害死了李岩。

    现在李岩还是李自成一起打天下的弟兄，不过那边的窑岗人对李岩也是很欣赏的，并且为了他，布置了一个迷局给李自成。

    此时，李自成虽然欣赏红娘子的豪气，可是他也不无担心的说：“我不怕窑岗人，可是我怕大家轻敌，那样会误事的。”

    宋献策就又把刘芳亮他们遇到的麻烦向李岩和红娘子说了一遍，李岩和红娘子表示，“一定小心行事，不会轻敌。”

    秀容的情况，已经通过电报通知了窑岗指挥中心。窑岗这边也可以听到秀容方向传来的炮声。

    欧阳鹤说：“秀容哪几门重迫击炮还没用，让他们明天准备好了，恐怕明天会有一场恶战。我们那个炮台上的重迫击炮明天也要开炮支援秀容。起码的是，秀容北城门会在我们的重迫击炮的火力范围内。我们为他们解决一面问题，他们的压力就会减轻不少。”

    陈玉峰说：“一两天之内，我还是不担心秀容的事。我们的那一千步兵还没动手呢。不知道李治那边准备怎么样了，听说李岩的队伍已经上来。现在正是好机会。”

    欧阳鹤说：“这件事儿我们就别跟着着急了，还是让李治自己去做吧。他们干这事儿比我们强。”

    窑岗派到秀容带队的那个团长是赵金利，他也是很早就跟着陈玉峰从凌水码头来到窑岗的，也是凌水八杰之一，此时，他已经接管了秀容的防御指挥权。秀容知县完全同意交出指挥权，那些官军更是高兴，他们知道没有窑岗人是不可能守住秀容的，最起码跟着窑岗人吃喝的不用愁了。

    赵金利和知县以及官军的军官商量，“明天，一定会有一场恶战。我们都要有所准备。城上的滚木礌石还要在今夜都备好，明天贼军攻城的时候，我们炮兵还要压制贼军的炮兵，对于攻城贼军我们还先用弓弩箭和**对付，远一点的用弩雷雷，近处的用手**，再远的用弓雷。我们的火枪暂时还不要用，等那里出现危险了，我们的火枪兵再去应对，因为我们的防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我们要做长期的打算。我估计明天我们城北面的压力不会太大，因为我们窑岗在那个方向炮台上的重迫击炮正好可以覆盖到城北，当初我们设计炮台的位置时就是考虑到支援秀容这件事儿。同时，有了这个炮台掩护，我们随时可以和窑岗保持联系，随时都会得到窑岗那边的支援。”

    官军的一个千户说：“原来你们早就考虑到帮助我们守秀容了，不过那里离我们这里有四五里地远，你们的炮能打到这里？打到了这么远能打准吗？”

    “放心吧，炮台离北门儿正好是四里地，我们的重迫击炮已经进行了较射，所有的射击诸元都是设定好的，保证没问题。我还要告诉你们一个消息，我们和窑岗那边已经秘密的建立了电报联系，有情况我们随时可以和窑岗进行联系。遇到危险窑岗那边会随时进行支援。” 赵金利鼓励着官军们说。

    知县问你说说：“啥是电报？怎么用电报和窑岗联系？”

    赵金利又给他们讲解了啥是电报和电报的用法。

    知县和官军们听完了赵金利的话，守城的信心更足了。

    刘宗敏答应了李自成一定要拿下秀容后也没敢大意，他回去也给自己的将士们开了个会儿。打了败仗的这些将领们，一个个都有些垂头丧气，这让刘宗敏很不高兴，“你们他娘的一个个像死了娘是的，都耷拉着脑袋干啥？要想出这口气咱们明天战场上见。”

    一个跟着刘宗敏多年的将领说：“刘爷，我们今天败就是败在他们的炮兵上，他们的炮兵一直压着我们炮兵，我们的炮兵不能开跑，到了城下，你们看见他们的**就象不要银子似的往下扔。不想点儿办法，我们有多少人也不够他们炸的。”

    “怎么啦？怕死啦？”刘宗敏大怒道，其实他也想不出来啥办法。方才到才闯王大营去，就是想问问军师有没有啥办法，可是闯王和军师都没有提到这件事儿，刘宗敏尽管儿脾气耿直可是也明白，他们也没有办法，也就没问。现在自己的部下这样问自己，他没办法也就只能发怒呵斥了。

    部下们都不敢吱声了，刘宗敏问：“我们的回回炮到了吗？”

    “到了。可是回回炮射程太近，如果不能压制住城上的炮火很难发射。就怕没等到回回炮发射，就被他们摧毁了。”一位将领回答。

    “明天，就是用人堆也要堆上秀容城，闯王爷会亲自来观战。明天尽量的用洞车和盾牌兵，这样能减少一些伤亡。我们攻击的重点是他们城门。”刘宗敏说。

    双方都经过充分的准备，崇祯十七年二月十八这天，在修容展开了一场大战。原来的历史是李自成军队十六日到了秀容，秀容军民开城投降，迎接大顺军进城。历史又在这个节点儿发生了改变。

    昨夜飘了一场小雪，将前一天血战的痕迹都遮掩住了。万里晴空，雪后的日出很美，太阳鲜红，将天地间映照的红彤彤的，好像也是天地有灵，知道今天是一个血色的日子。

    秀容军民用过早饭后，早早的来到了城墙上。赵金利来到重迫击炮的跑位。炮手问：“团长，今天该我们露一手了吧，看着别人打炮，我们心里难受，手也痒痒。”

    “你们今天用望远镜给我盯着一点贼军的指挥所，发现了就给我覆盖了。其他的事儿，现在不用你们。”赵金利说。

    刘宗敏的军队是天没亮就用过战饭，今天的饭是管够的吃。士兵们都知道，今天进行的是一场血战，也许这是最后一顿饭了。大家都是尽量的吃的饱饱的，就是死不了，下一顿饭啥时候吃还不知道呢。

    天一亮，大顺军的各队士兵都按规定列队来到自己出发的位置，北风吹得旌旗猎猎，士兵们都是经过多次战阵的，对这种气氛很熟悉，一个个都准备去厮杀一番了。

    秀容守军和刘宗敏准备好了，窑岗这边也没闲着，指挥中心里，张知木、陈玉峰、欧阳鹤还有阎伯驹也都在这里关注着这场即将开始的战斗，欧阳鹤已经命令那个炮台上的官兵准备好重迫击炮，需要的时候准备攻击秀容城北的大顺军。

    战斗是从炮战开始的，城上的守军一直用望远镜观察着四周，他们的主要目的是寻找大顺军的炮兵阵地。当城上的瞭望哨，发现大顺军把大炮推到射击位置的时候，立刻将大顺军炮兵阵地的位置报给炮兵。炮兵得到的任务是，发现敌炮兵立即开炮，不用请示。所以是炮兵开炮打响了这一天血战的序幕。

    刘宗敏也担心自己的炮兵吃大亏，他今天把炮兵尽量分开布置。可是炮兵还要统一指挥，也不能太分散。没办法只好十门红衣大炮组成一个炮兵阵地，十门大炮一起向前推。

    这次是东面的炮兵把大炮推得快了一点儿，被修容城上的观察哨先发现了，也就是该他们先倒霉了。

    没等他们把大炮推到预设的炮兵阵地，秀容城上的一发炮弹就落在他们旁边，炮兵们知道这是一发校验炮弹，可是李自成的军纪极严，炮兵们没有敢躲避的，所以接着打来的一批炮弹，就正好落在这些大炮和炮兵的头上，这些大炮被掀翻到一边的同时，炮兵们也被炸的四处飞散。

    可是这一处炮兵被炸了，不影响刘宗敏的大军整体向前面推进。推进的队伍前面是三排盾牌兵，后面的是洞车兵推着洞车，在后面是弓箭手和火铳手，还有抬着虎蹲炮、碗口铳的炮兵。离得秀容城远一点儿的时候，士兵们排着整齐的步伐向前推进。这时炮战开始了，双方的炮弹你来我往的就打开了。可是等到大顺军接近城墙准备冲锋的时候，炮战停了。李自成的炮兵已经被打得没有反击能力。这时，抬着虎蹲炮和碗口铳的炮兵停下，放下炮准备射击了。可是这个距离已经进入弩雷的射击范围，城上令旗一挥，弩雷手拉弓上弦准备好弩雷，向下瞄准，一声令下一批弓雷就被射到城下那些虎蹲炮和碗口铳的头上。现在的弩雷在已经不是以前那种需要点火的弩雷，都改为击发式，所以这些弩雷落到目标上立即爆炸。那些虎蹲炮和碗口铳被炸的东倒西歪，有些装好药的虎蹲炮被炸翻的同时也被引爆了，还有炮兵带来的**也有被引爆的，接连不断的爆炸惨烈无比。那肢体和炮管被炸得四处纷飞的情景，让进攻的士兵也不由得胆战心惊。按窑岗人的习惯战术，又发射过来是一批火油弹，将那些能点燃的东西都点燃了起来。

    这样的情况，几乎在秀容城的四面都同时在发生。可是刘宗敏进攻的决心没有一丝动摇，他的那些勇敢的士兵们，也没有停止进攻的脚步。很快的他们就呐喊着向城下冲去。

    城上指挥防守的赵金利，根据情况判断，今天大顺军进攻的主要方向还是东面。站在东城墙上，他没在意潮水一样涌来的大顺军士兵，用望远镜观察着这群士兵后面的情况，突然他发现有不少人抬着大木头从后面上来，一开始他以为是抬来攻城的用的云梯，可是再仔细的一看，这些人抬的木头很粗大，不可能是云梯。他观察了一会，命令了望兵，仔细的盯着这些抬木头的人。因为大顺军士兵们已经攻到城下开始架云梯，城上的兄弟们不断的投下石块儿和**，也不断的用弓弩射击，可是城下的弓箭手也不断地将弓箭射到城墙上来。他决定先组织弩雷把这些城下讨厌的弓弩手先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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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滑翔飞伞、橡筋航模、制作钢琴、组建空军。--《南宋记忆》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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