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潼关易手 圈楼百货

    第四十二章 潼关易手 圈楼百货

    听李威觉得炮的口径小，张知木说：“这种炮的膛压比迫击炮高，同样口径的炮弹要比迫击炮射程远，炮弹的出口速度也高。对付直瞄目标更是方便。如果把炮推进目标，我们可以通过炮管对准目标再装炮弹。再说了，炮弹旋转稳定性高，射击准确性也好多了。你们先搞这种口径的，有了经验以后，再搞大口径的。你们搞完60炮，不是又搞120炮了吗？”

    李云鹤说：“这炮可是比迫击炮难度大不少，恐怕膛线就不能用步枪枪管的那种挤出来的办法。可是用铣刀拉出来，我们就要费大劲儿了。这种锰钢，加工一次还行再一次加工的时候，难度就太大了。”

    张知木记起了，在工厂实习的时候，听师傅讲过，锰钢的特点就是有一个特性叫好像叫加工硬化，就是对锰钢进行一次加工以后会在加工过后的表面产生一层硬化层，这层硬化层格外的坚硬，这既是一个优点也是一个缺点。优点是加工过的表面机械强度更好了，缺点是再次加工的时候困难了。

    张知木一笑说：“你说的是锰钢的特有现象，加工硬化。要解决的这个问题，你们第二次加工的时候进刀量一定要超过那个硬化层才行。不过这个硬化层对我们的炮管和枪管儿还是有好处的。现在我们我们的膛线不能镀铬，寿命是个问题啊！”

    “你说的啥镀铬？”李云鹤问。

    张知木知道现在解释不了说：“以后再给你们讲电镀的事。你就好好研究一下这膛线怎么加工吧？以后我们还要搞大型火炮，这膛线加工都是问题。”

    李云鹤说：“这样尺寸的炮管儿好办，卡在车床上就可以加工了。不过要是你说的加工大型火炮就要搞专门的设备了。”

    张知木说：“这样的炮膛压比迫击炮高，你们炮管儿的钢材一定要锻好了才行。”

    张知木和李云鹤正研究步兵炮的事儿，陈玉峰派人请张知木过去一趟。

    张知木只好对李云鹤说：“火炮的事儿我能说的也就是这些了，剩下的事儿你们看着弄吧。”

    来到指挥中心，陈玉峰和欧阳鹤正等着他呢。

    欧阳鹤说：“张总，李自成军队开始进攻潼关了。他们没等黄河结冰。”

    “看来他们发现我们的战船大多数都撤回来了。”张知木说。

    陈玉峰说：“据潼关传来的信儿说，我们一艘战船，火力勉强能覆盖潼关北面和东西两面。南面，李威的120重迫击炮一撤回来就支援不上了。这两天李自成军队攻得很猛，好在我们的送给他们的**还是起了不少作用。不过李自成的炮火实在是太猛了。宁德他们也死伤很重，有不少伤兵已经利用晚上通过水门悄悄的送过黄河，正用车往我们这里送。”

    “可惜了，大明朝那么多州府，竟然没有就近收治伤兵的。还要这么远的送到我们这里。”欧阳鹤摇摇头说。

    张知木说：“潼关受伤的官兵都知道，到了我们这里他们就有救了，这对我们来说也是好事儿。不过最好还是劝宁德一下，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样打下去他们不会支持多久的。”

    陈玉峰说：“没用。宁德知道他如果活着退出潼关，朝廷也会杀了他。他更怕潼关的百姓受苦。”

    欧阳鹤说：“我想到潼关去一趟和宁德当面的谈谈，其实他可以和李自成军队谈判。让他们不难为潼关百姓，他自己撤出潼关。反正也是守不住，要不是我们支持他，他早就守不住了。撤出来还能保留一点儿实力。他们消耗的李自成的兵力已经不少了。我想李自成猛攻一天，死伤的人数少了也会以千计。”

    张知木说：“不行，现在潼关就是一座危城，你去那里太危险。”

    欧阳鹤说：“放心，我对潼关了解，我可以晚上通过水门进潼关。潼关有一南一北两个水门。北面有我们的战船控制，我想安全没问题。其实宁德是害怕朝廷的那一面大一些，不如把话说开了。反正他们的家人也都在窑岗，让他放开心。以后他愿意回潼关，我们拿下潼关后，还可以请他回潼关吗。”

    张知木说：“这么说的话，你就速去速回。我让李菁陪你过去。不过我就怕等你到了潼关，潼关已经易手了。”

    “那就看看宁德的命怎么样了。我就不耽误了，马上就走。”欧阳鹤说。

    由于，汾河已经开始结冰，欧阳鹤和李菁他们只好走陆路。先到运城再到风陵渡，联系上窑岗的战船，了解了一些情况后，欧阳鹤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知道再晚来一点儿，就进不了潼关了。因为就在今天，宁德已经身负重伤。他是在城头组织作战时，被炮弹炸伤的。

    欧阳鹤当晚就来到潼关。

    宁德受的伤很重，可是头脑还很清醒，见到欧阳鹤，眼泪就下来。这种时候，还有人敢到潼关来，他没想到。

    欧阳鹤让其他人都出去后，对宁德说：“大人，我们没时间说闲话了。你伤了潼关更守不住了，我们的建议是，你给李自成的军队写一封信儿，如果他们保证不难为潼关的百姓，你们就撤出潼关。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宁德刚要说话，欧阳鹤说：“大人让我说完，我知道你是害怕将来朝廷追究起来不好办。不过你想过没有，孙传庭总督已经不知到躲到哪去了。朝廷还有能力再翻盘儿了吗？作为军人您已经尽自己的力量，也算对得起朝廷，现在需要为您还活着部下和潼关的百姓想一想了。大人，您放心，潼关我们一定会夺回来的。到那时候，您要是喜欢潼关您就再回来。”

    宁德听明白了欧阳鹤的话，他说：“就冲您这个时候还能到潼关来，我就听您的。”

    宁德喊来人口述了一封信让人书写，然后盖上守备大印。

    信是写给围困潼关的权将军田见秀的。信的大意是

    田将军：

    你我大战多日，死伤无数，潼关无辜百姓死伤更是不计其数。如果再战下去徒增百姓伤亡，我有一个提议，如果田将军能保证不加害潼关百姓，我愿率部撤出潼关。以免潼关百姓的继续遭受战火涂炭。

    如果田将军能顾惜潼关百姓，同意我的建议，我们明天休战一日。将军后天就可以接收潼关。

    潼关守备宁德

    崇祯十六年十二月十五日

    写完书信，宁德硬挺着找来人，让他们骑马道李自成军队的大营外，用一只响箭射进李自成军队的大营。

    由于宁德的拼死抵抗，田见秀也是损兵折将死伤无数。将士们仗打得也很寒心，虽然都是百战之兵可是，终究兵力还是展不开只能从北面进攻，潼关就可以集中力量防守一面。所以田见秀也正为伤亡过大揪心呢。虽然他跟将士们说：“我们损失大潼关损失也不小，明天要一股作气攻进潼关。”可是心里也是没底，虽然他知道潼关早晚会攻下来，可是看到潼关防守的顽强，他还真的不知道哪一天能攻下潼关。

    可是就在这时，亲兵来报说：“有人射进大营一封书信，信是给将军您。”

    田见秀接过信，对着灯拆开一看，是潼关守备宁德的信。这让田见秀喜出望外，心说：“老儿，你终于挺不住了。”不过他一想，宁德的建议不是不可以接受的。这样就不用在进行血战了。宁德提出来不难为潼关百姓的事儿，也容易接受。闯王也一再要求，对于投降州府的百姓要秋毫无犯。

    田见秀没有和自己的弟兄们商议，就在灯下写了一封书信，派人用响箭射进潼关。然后明说，通知下去，明日休战一天。

    宁德也是迷迷糊糊硬挺着等这封信。当他听说田见秀同意了自己的建议。就命人请来自己的将士，告诉他们自己的决定。将士们听到这样的消息当然很高兴，最后宁德说：“所有从潼关撤出去的将士都要听从窑岗人的指挥安排，否者军法从事。从现在起听从欧阳先生安排。”说完宁德实在是挺不住了，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欧阳鹤知道现在的时候，千万不能乱，好在欧阳鹤和潼关将领们已经算熟悉了。

    欧阳鹤说：“照顾好宁德大人，我们出去开会。”

    将领们都跟着欧阳鹤来到大厅，分别坐下后，欧阳鹤说：“各位我们也算熟悉了，就不说费话。现在潼关还有多少人？”

    “还剩三千多人，还有一千多伤兵。”一位将领说。

    欧阳鹤说：“不算今晚，我们还有明天一个白天和一个晚上的时间撤离。可是我们一定要防止贼军不守信用进行偷袭。如果不出意外，我们有时间都撤出去。我来潼关前已经在黄河北面雇了很多船，我看潼关也有不少船只。我们做这样的安排，今天连夜撤出去一千士兵到黄河的北岸风陵渡，建一个营地，接应明天撤出来的伤兵家属。明天白天，伤员、家属、车辆马匹、辎重一定要撤完。我们绝对不能丢下一个受伤的弟兄。明天晚上我们的士兵都要撤完。后天一早让潼关百姓开城门迎接李自成的军队进城。记住兵器都要带走，粮食带够路上吃的，其他的都分给潼关的百姓。”

    这时，潼关守备的副将说：“欧阳鹤先生，说来我们都不是外人，您这个时候能到潼关来，客气的话我们现在就不说了。您看这样那个行不行，我们想请您先带人过到北岸去，帮我们组织迎接潼关过去的人。潼关这里我们熟悉情况，我们负责坚决按您说的组织撤离。可是过了黄河就是山西了，我们情况不熟悉，就要全靠您了。”

    欧阳鹤说：“也好，我有两个要求，一个你们一定要告诫士兵，进了山西绝对不许扰民，有违反者立斩不饶；第二宁德大人绝对不能撤的太早，不然会军心先乱了。”

    副将说：“欧阳先生考虑的周全，我们坚决照办。”

    当夜欧阳鹤就带着李菁等人随着第一批士兵撤到了黄河北岸，在风陵渡附近安下营寨。第二天首先接应过来的是伤兵，和部分家属，再就是车马辎重等，一直到下午天快黑了，宁德才被送到黄河北岸。不过宁德状态已经不是太好，大部分时间是处于昏睡状态。欧阳鹤把自己的胶皮轱辘钢簧马车给宁德用，命人不用等其他人了，直接送宁德到窑岗去。

    田见秀还算守信用，没有中间捣乱。宁德的队伍顺利的撤过黄河到了山西。

    田见秀顺利的接管了潼关之后，立刻通知了西安的李自成。

    潼关的易手，对关注这里的几个方面，都产生了很重大的影响。

    李自成在陕西打跑孙传庭占领了西安后，横扫陕西全境，正在筹备建都称帝的事儿。听到田见秀传来占领潼关的消息，大喜。心说，这回陕西才算全部是我的了。再说了占领了潼关这个兵家必争之地，后就可以掐住进出关中的要道，我们进出陕西就方便多了。军师牛金星说：“闯王，我看这是天助我们。知道我们要建都了，送来了一份儿大礼。看来建秀没有等到黄河封冻就动手，是很能审时度势的。”

    李自成说：“建秀是个会动脑子打仗的人。我们的将领要是都能像他这样就好了。”

    “我看，我们的这些将领，都是百战之中打出来的，各有所长。也不能都一样。”牛金星说。

    李自成点点头说：“是啊，传令嘉奖潼关建秀他们在潼关的将士。”

    北京城里的崇祯皇上，很快的就得到了潼关失守的消息。虽然，崇祯皇上有这个心理准备，可是还是心里猛的一收。他知道这意味着陕西全丢了。尽管他也知道，潼关一直没失守，是由于黄河上有窑岗人的战船在支撑，有窑岗的后勤给养在支持。显然这样是不会长久的。让崇祯皇上生气的是，潼关危机时，山西离得那么近，竟然命令谁去支援都没人动，潼关退出来的伤兵，还要远远的到窑岗才能安排。这次潼关剩下的人，还是又到了窑岗。要是没有窑岗难道大明朝就不行了。尽管崇祯皇上自己才从窑岗人手里，接过来五十万两银子，五百万元窑岗币，可是他还是不愿意承认，没有窑岗人大明朝不行。

    窑岗这边的陈玉峰，得到欧阳鹤帮着潼关的宁德顺利撤出来了之后，来到张知木的办公室，对张知木说：“潼关已经失了，我们窑岗也立即修建工事吧。不用多久，李自成就会过来了。”

    张知木说：“现在最好别弄的太紧张了，我想过完年再说，让大家好好的过个年吧！”

    陈玉峰没说话，这时陆成祥满脸喜悦的进来了，说：“张总，我们的圈楼百货公司，就要正式开业，您是不是去看一看”。

    张知木说：“好啊，陈叔我们一起去看看得啦。”

    去百货公司去的路上，张知木对陆成祥说：“有一样东西，我们要提前准备一些。”

    “啥东西？”

    张知木说：“压缩饼干。你要先将小麦粉和黄豆粉膨化，然后按五公斤膨化小麦粉，一公斤黄豆膨化粉，一公斤糖，一公斤花生油，一两盐，半公斤芝麻，半公斤水的比例，在一百多度的温度下调和后，压缩成火柴盒那么大的小块。”

    陆成祥说：“你还是先说说啥叫膨化吧？”

    张知木说：“你可以把颗粒大一点儿的小麦粉，在高压锅里加温加压，温度到了一定的时候小麦粉就会变成能流动的液体，这时候你突然降温降压，小麦粉就会变成膨胀开的固体，你再将他们粉碎就成了膨化粉。黄豆粉也可以这样加工。”

    “按你说的做出来也不能好吃啊。”陆成祥说。

    张知木说：“是不好吃。可是我告诉你，做出来的压缩饼干，一个人只要吃上火柴盒那么大的一块儿，就能顶一顿饭。你说行军打仗，给士兵带上方便不。”

    没等陆成祥回答，陈玉峰说：“知木，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可比牛有干儿还管用。那就赶紧多弄一些吧。”

    张知木说：“牛肉干也可以一起给士兵们带上。或者干脆就把牛肉干儿磨成粉直接做在压缩饼干里。”

    陆成祥说：“我听明白了，回去我就多弄几个配方，让他们都试试。要是象火柴盒那么大就能管一顿饭，那可是太好了。”

    “不过这东西只能是临时应急用，长时间当饭吃还不行。那东西吃多了也不行，能把人胀死。最好泡水吃。”张知木解释说。

    陈玉峰说：“能解决应急打仗的需要就行。那东西关键的时候能救命。”

    张知木说：“将来张炳臣的红伤药研制成了，我们的士兵必须每人都配上急救包和压缩饼干。这些东西没多重，有急事儿就可以救命。”

    “行啦，压缩饼干的事儿。我去安排吧。你们看看我们的圈儿楼百货商场怎么样吧？”陆成祥得意的说。

    张知木脱口而出的是“壮观！”俩字。

    这座建筑，应该是窑岗最大的建筑了。仅仅比窑岗的方城小不了多少，而窑岗的方城还不能算是一座建筑，那是由几部分组成的。这座建筑说是圈儿楼其实并不是圆圈的楼，而是方方正正的外面算起一百多米见方一圈楼房，有地上五层地下一层组成。整个圈儿楼从外面看去，就象一座城堡一样。只有正北处一个门洞通进圈儿楼围成一个内部空间内，门洞有两道钢焊成的大门。，此外四面楼的每一面除了北面之外都有三个门能进入楼内，一般是中间一个大门，两边中间位置还各有一个小门儿。北侧中间位置那个门被楼洞给占了，所以北侧只有两个进楼的小门儿。楼完全由钢筋水泥倒制成的框架，再由青砖砌成。最惹人注目的是楼的四周都开有大玻璃窗户，窗棱都刷有红色油漆。窗外还有一道铁窗户。楼顶上是水泥平台，当然，如果有事可以驻兵防守。

    看着张知木和陈玉峰望着圈儿楼不断咋舌，陆成祥更显的得意了，说：“怎么样？别光看外面，我们进里面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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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材料力学、理论力学、弹性力学、流体力学。--《南宋记忆》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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