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研制工具 红玉生日

    第二十四章 研制工具 红玉生日

    和陈玉峰等人一起商定了尽快北上的事儿以后，张知木觉得走之前，有些事情还要和李云鹤、卢炳义交代一下。

    早晨一上班儿，张知木就让杨玉琳派人去请卢炳义和李云鹤。

    先到来的李云鹤一进来，还没坐稳就说：“张总，你们这次北上我给你们的车上都换上胶皮轱辘，让你也享享福。”

    张知木没想到这么快就有胶皮轱辘了，问：“这么快就有胶皮轱辘了，你不是让我给你去做实验吧？”

    李云鹤很不满意的说：“你看你，我是好心让你享享福，你还不领情。我们的胶皮轱辘马车在窑岗和秀容之间来回拉客人，已经好长时间了。再说了，我给你们的车上都配了备胎，你不用担心路上的事儿。”

    张知木知道有了胶皮轮胎和钢簧，这样马车舒适度又可以提高一大块了，同样的车运输能力也可以提高不少。张知木说：“我还是听出来了，用胶皮轱辘跑长途我们还是第一次。没事儿，我就给你们带个头，我们回来以后，你们的客运马车都可以改用胶皮轱辘。那时候，杨靖的马车可就得挤破脑袋了。”

    李云鹤哈哈一笑说：“哈哈，杨靖也是这么说。这次杨靖要亲自跟你们一起北上，我会派一个小组跟着你们，路上有啥事儿直接就能处理。我们的改造的客运马车后面左右各安两个轱辘，前面两个，这样一辆胶皮轱辘的马车就有六个轱辘。以后我们的客车就叫六轮马车了。”

    张知木说：“好啊，这事儿让《窑岗周报》宣传一下。我看以后我们搞汽车，起码轱辘有了。”

    这下子，李云鹤又从张知木嘴里听到了新东西，忙问：“张总，你说的是啥汽车？是不是要搞蒸汽机的汽车。”

    张知木知道自己又说多了，回答说：“你啥脑子，蒸汽能驱动车我们还搞铁路干啥？假设你的蒸汽机能放到车，也得有那样的路面才行。”

    “那你说的是啥汽车？”

    张知木说：“我回来以后，给你们讲一讲用汽油和柴油驱动的汽油机和柴油机的原理。你别问了，我告诉汽油和柴油都是从煤焦油里蒸馏分离出来的不同的油。用汽油和柴油代替蒸汽机做发动机，就会体积小动力大，我们也就会用他做车子的动力了。”

    李云鹤说：“难怪，你一直让把煤焦油留着，是有这样的用处啊。那以后马不就没用了吗？”

    “马早晚会淘汰，不过有些地方，道路不好，还需要马匹。”张知木回答说。

    张知木就是觉得和李云鹤特别的投缘，和他在一起，说话不用有任何掩饰，非常松弛。

    卢炳义进来后，张知木停止了和李云鹤闲聊。

    给卢炳义先生倒了一杯茶后，张知木说：“这几天我要北上一次。有些事儿我想和你们交代一下。我们窑岗发展的速度太快，有些事情我们都来不及仔细的思考。不过这一阵我看到一些问题。虽然我们窑岗有些地方已经从蒸汽动力阶段向电气动力阶段跳跃式的发展了。可是我们好多工作方法和工作方式都还停留在手工作业阶段。第一件事儿，就说我们粮食装卸吧，在淮安和凌水码头，散粮都是人用箩筐从船上背着装卸。效率低不说，浪费的粮食也是惊人的。我想我们现在有了胶皮，可以搞传送带。而且传送带，可以互相接力传输。这样的话。效率就提高多了，工人的劳动强度也可以大幅度的提高。”说着，张知木就把几张传送带的示意图，递给李云鹤和卢炳义。

    卢炳义和李云鹤很快的明白了张知木的意思。李云鹤说：“这东西可是好东西，而且不难。回去我们就搞这东西，我们有好多人都想带一个小组搞一点东西呢。不少人都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我正好安排点儿事给他们。”

    卢炳义点点头没说话。

    张知木又说：“我看了我们建楼的工地，所有的建筑材料还都是用人抬肩扛的，效率低，工人累的不行。我们可以用卷扬机来提升建筑材料。我也看了有些地方用人通过滑轮拽的办法提升重物，我看效率还是低。我们用电动卷扬机，通过滑轮提升车的办法会一次提升很重的东西。这东西设计的时候，主要考虑好安全措施就行，也没啥难度，可是能提高很大的效率。”

    卢炳义看着张知木递过去图说：“云鹤啊，这东西你要先搞出来。我们马上就能用上，有了这家伙可就方便多了。你可以搞两种动力的，有电的用电，没有电的可以用蒸汽动力。”

    “这种起重机你也要搞成双动力驱动的。”说完张知木又把一种岸基起重机的图纸递了过去，介绍说：“这种起重机既可以建楼时用，更主要的是建在固定码头上，用于装卸船上的货物。”

    卢炳义看完起重机后说：“这种起重机不但能提高装卸的效率，而且一些大型的过去没法装卸的货物都可以装卸了。尤其是我们以后造船的时候，这东西就更有用了。”

    李云鹤的脑子更活跃，他说：“张总，我们现在设计的是小型起重机，以后我们可以设计更大的气重机。到那时候，那些小船，我们也可以一下子给他们吊起来。”

    介绍完这些东西，张知木又给他们介绍了一些小工具，比如手持式电锤、电钻、电锯、砂轮等等还有适合水泥建筑使用的膨胀螺栓等等。

    卢炳义很感慨的说：“张总，你介绍的虽然都是都是小东西，可是这些小东西我们都搞出来后，我们的工作方式和效率都会改变不少。”

    张知木说：“这就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们还可以鼓励大家一起搞发明，有啥好想法，让大家提出来。如果我们采纳了，就要奖励他们，这样大家都有积极性，事情就好办了。”

    卢炳义说：“张总的建议好，我们回去都宣传一下。对了，你说的今年的第二次考试的事儿，可别忘了，好多工人都等着呢。”

    张知木说：“你看，我们把这事儿忘了。这件事你要抓紧弄吧，别耽误了，也不用等我。我看我们要成立一个教委，负责学校和个人培训等事务。没人管好多事就都耽误了。”

    卢炳义说：“这事儿我安排吧。”

    李云鹤说：“那些机械设备的事儿，我来安排。”

    二人离开的时候。再怎么突然对李云鹤补充说：“对了，你告诉那几个搞钟表，他们那种座钟可以生产了。不过现在要他们搞一种能带在身上的小型的钟表，要有金属外壳的。”

    送他们儿出去一回来，杨玉琳也跟着进屋了。张知木说：“过来给领导揉揉肩膀。”

    杨玉琳说：“美的你。哎，今晚上有人请客，你跟我一起去吧。”

    张知木故意说：“那可不行，我也想廉洁奉公，绝对不吃请。”

    “是小红玉，她不是刚刚分了一套新房子嘛？今天又是她的生日，请我们去做客。她说要露一手烹调手艺。人家小红玉不是一直惦记着你吗？”杨玉琳说完，张知木就觉得这些话听着有点儿别扭。

    “哎，我说怪了，你知道人家惦记你男人，你还要带着你男人去他们家做客？”

    杨玉琳呵呵一笑说：“我就佩服小红玉这一点儿，她是公开大胆的惦记。不过我知道她不能把我从你心里挤出去，她也不敢。我要是不带你去，显得我小家子气了。”

    杨玉琳话说得自信又有些霸气，张知木就喜欢杨玉琳这一点，人很大气。张知木说：“好啊，你过来让我抱一抱，我就跟你去。”

    杨玉琳当然愿意了，不过一会儿，杨玉琳推开张知木说：“得啦，回家再说吧，你这里人来人往的，看哪天叫人看见了，你怎么办。”

    张知木问：“我们带些啥礼物呢？”

    “礼物我都准备好了，你别操心，到时候跟我走就行。”杨玉琳说完要出去。

    张知木说：“你等等，你派人去学院实验室去找清风子，就说我需要一些味精。他昨天派人说味精成功了。估计他们还能剩一些。还有去陆琪他们那，我让他们的木匠做了几把吉他，也叫六弦琴，去给我带回来。”

    这次窑岗分房子，给了刘班主和小红玉每人分了一套独楼，这一点窑岗人没有任何人有意见的。都觉得刘班主尤其是小红玉应该住在最好的房子，因为小红玉现在是窑岗人的骄傲。

    小红的这座独楼独院，虽然没有张知木和陈玉峰他们的大，可是已经不小了，足有三百平。小红玉在自己的房子里面可是下足了功夫。自己装饰的非常有特点。杨玉琳一提起来就有些发酸，多少有些嫉妒。后来张知木宽慰她说：“小红玉除了唱戏啥也不想，就是研究怎么收拾自己那点儿事儿，你看你，我办公室的这边的事儿，我不管的你都要管。还要训练女兵，你哪有时间和小红玉比这些。”

    这样杨玉琳的心里才顺了一点儿。

    本来小红想请师傅也是义父刘班主一起过来住，可是刘班主不同意。小红玉就让剧团里的关系好的几个姐妹一起过来住。

    今天晚上，小红玉还请来了剧团里的几个主要演员和刘班主一起过来了。由于有张知木和杨玉琳一过来了，使小红玉觉得很有面子。

    由于天气很好，小红玉就把桌子摆到了院子中间，这样那个点起了两盏电石灯，院子里被照得很亮。

    杨玉琳来了就进屋帮着小红玉几个姐妹忙去了。刘班主和那几个剧团的演员，与张知木谈起了准备重新在排演几出新剧目的事儿。

    刘班主说：“我们现在条件这么好，不能只演《大唐贵妃》和几出老剧目，我们还要多排几出新的剧目。”

    张知木也说：“是啊，你们也可以扩招一些人员，多搞几套人马。刘班主，我还觉得有你应该忘记你是一个班主才行，我们还可以招收一些其他的剧种，建立一些其他剧种的剧团，这样才才能丰富我们的演出。很快我们的电灯就会达到实用阶段，我们的演出条件也会更好，舞台效果也会更提高一个档次。我们演出能力也要跟得上，我们窑岗来来往往的人员越来越多，每人在窑岗看一场戏，那就是不得了的事情。”

    刘班主说：“好的，张总。看来我也要放开思路，不能仅仅盯着我们这个小剧团。我们也要把我们的剧场好好的利用起来，不然让他闲着太可惜了。”

    这是小红玉的菜可是一样一样的端了上来。菜是摆了两桌，男人一桌女人一桌。

    窑岗生产的第一批玻璃酒杯，小红玉就买了过来一套，今天配上女儿红酒，显得十分漂亮。也显出来了女主人的品味儿。

    张知木拿出来一个小瓶，递给小红玉说：“小红玉，一会儿你把这里的东西放到汤里，让大家尝一尝有啥不一样？”

    小红玉格格一笑说：“张总啊，我没你得罪你啊，你为啥给我的客人下药？”

    张知木也被小红玉逗乐了，说：“看来你对我不放心啊，我让你给菜里放点好东西，你还不领情。”

    其实小红玉那里是不知道，她非常清楚，张知木做的事儿一定有他的道理，是故意逗着玩儿的。

    小红玉说：“不管死活啊，我就照你说的做吧。”

    菜上的差不多了的时候，大家客气一番，说了一些吉祥话之后，就开始喝酒吃菜了。

    小红玉这顿饭是花了很大的功夫，她的菜都是淮扬菜，为了准备食材就花了很大的精力。好在小红玉的名声太大了。市场实在买不到的东西，她出面到那家酒楼都能弄出来一些。那些酒楼一听说小红玉要请客自己做菜缺哪样东西，都是赶紧的给拿出来，回头还怕别人不知道，还要到处说，“哎呦，小红玉还到我们酒楼拿东西呢。”那份荣耀，惹得别的酒楼眼红。

    就是这样小红玉还是很谦虚说，这里的食料不全，有些东西不新鲜做不出来，大家就担带的吃吧。刘班主说：“小红玉她干娘是个厨艺高手，从小小红玉就跟着她干娘做饭，是做的一手好菜。”

    菜一个个上来的时候，刘班主就一个个介绍，“这是枇杷虾、白烧四宝、锅贴山鸡、网油山鸡、三丝燕菜、蟹粉狮子头、清蒸鲤鱼（没有皖鱼）、淡菜炒笋尖儿、肴肉、芝麻酱拌腰片儿。”

    这些菜好多张知木都没听说过，最后上的汤更是讲究，叫“清汤金钱鱿鱼”。

    按照刘班主一个个介绍，这顿酒宴就是准备东西，也要不少时间。

    到了上烫的时候，大家喝了一点儿之后，都赞美说：“实在是太好喝了。”

    说实话，张知木是北方人，口味儿太重了，喝着汤觉得是十分鲜香可口、很清淡，但也品不出来啥高地上下。张知木甚至觉得不该用味精破坏这种烫的自然和谐。

    小红玉问张知木需要放多少味精的时候，张知木甚至觉得应该停止放味精。不过为了让大家领略味精的神奇，就让小红玉在自己这桌的汤里少放了一些。

    等放完味精，大家都没敢再喝。张知木看了一笑说：“我来尝一尝。”

    也许是许久没有吃大味精了原因，张知木觉得汤一下子就鲜了不少。看着大家都看着自己，张知木开了个玩笑突然头一歪身子软，瘫坐在椅子上。这一下把大家吓了一跳，张知木知道玩笑不能开的太大，接着就坐直了大笑说：“哈哈，别害怕。大家快尝尝汤，不喝会后悔死了。”

    大家也一笑，都纷纷开始品尝这放过味精的汤。小红玉看着大家尝完汤，都赞不绝口，说：“行啊，我回去给我们那一桌也放一些。”

    张知木说：“你放的量，要比方才少一点儿。”

    正象张知木预料的那样，味精获得了大家一阵认可。

    张知木解释说：“其实我们吃的好多东西味道鲜美，都是味精里的东西在起作用。我们现在把它提取出来了，就可以使白水变鸡汤了。”

    小红玉说：“看来我们窑岗又有一样可一大把的赚银子的东西了。”

    小红玉的见解获得大家一致赞同，张知木也对小红玉的反应表示赞赏。

    酒宴撤下之后，小红玉给大家上了龙井茶。

    借着酒兴，张知木对小红玉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没啥好送的，今天就送给你一把吉他作为礼物。”

    张知木让杨玉琳把东西递给小红玉，一边说“谢谢！”小红玉一边打开包裹吉他的红绸子。

    小红玉虽然在戏班子里长大，也没见过这样的乐器。问刘班主：“师傅，您见过这样的乐器吗？”

    刘班主说：“没见过。”

    张知木说：“这乐器就叫吉他，也叫六弦琴。其实很好弹的。”

    张知木在大学读书时，同学们有几门“必修”课，那就是吉他、跳舞、桥牌、围棋。

    为了吉他，在学校里张知木可没少下功夫。看今天大家都很高兴，张知木说：“今天我就用吉他给各位助助兴。”

    大家听张知木这么说，都鼓掌欢呼，表示欢迎。

    张知木也是很久没没碰吉他了，只是杨玉琳让人拿过吉他时，简单的弹了弹。

    接过吉他，在大家的目光中，张知木拨了几下琴弦，又调了调琴弦。这羊肠线音质很好，尤其是那几个木匠知道是给张知木做的琴，特意选的是陈年檀木制作的，吉他声音纯正很有穿透力。当时一拿到手里就觉得是一把好琴。

    张知木活动了活动手指后，一曲《爱的罗曼斯》就从指间流出了。此时明月当头，众人酒至微酣，情致正浓。情绪很快就融进琴声里。等张知木一曲弹罢，大家都没反应过来。好一阵，大家才想来了鼓掌。

    小红玉有些激动，说：“没想到，张总还有这样的一手。难怪当初把我玉琳姐姐迷得不行了。”

    杨玉琳作势要打小红玉，小红玉转身走了。其实杨玉琳也没听过张知木弹琴，不过看到张知木在大家面前露一手，自己也觉得脸上有光。

    今天这里来的有不少就是琴师，他们能听出来，张知木的琴艺还不够到家，可是他弹奏的曲子和技法是以前没见过的。那种表现力很特别，以前也没见过。

    张知木对几位琴师说，我今天还有事情要拜托大家，我那里还有几把吉他，我想对于这样的吉他，我把我会的一点技巧告诉你们，你们掌握起来不会很困难。其实这吉他非常适合自弹自唱，我想你们学会以后，去我们学院教一教那些学生们，我会让人再多做一些吉他，给学生们。我看了我们的学生们生活太单调，没有点儿朝气，这样不行。几位琴师和刘班主都答应了。

    接着张知木又自弹自唱了很多曲子。都是那些当年在学校时流行老歌，弹起吉他张知木仿佛又回到当年在学校的那个时代，弹唱的非常投入。

    象当年的《外婆的澎湖湾》、《红杉树》、《兰花草》、《迟到》、《祈祷》、《爸爸的草鞋》、《童年》、《橄榄树》、《秋蝉》、《垄上行》。

    这些曲子张知木是一首接一首的唱了出来，觉得非常的痛快，而且是许久没这样的痛快过了。听的人也都是如醉如痴。他们虽然都是搞戏曲，可是那里听过这样的曲子。不过有些歌词太过直白让不少人都觉得有些脸红。

    看着大家还没尽兴，可是时间也不能太晚了，张知木说：“我再给大家弹一曲，我们就散了吧。以后还有机会我们再聚一聚。”

    大家当然愿意再听一首了。张知木弹唱一首《绿岛小夜曲》。

    这首曲子也是张知木一直喜欢的，不但曲调优美，而且歌词写的也好。

    张知木没看到，当他唱到“让我的歌声随那微风，吹开了你的窗帘，让我的衷情随那流水，不断的向你倾诉”的时候，小红玉眼里含满泪水，悄悄的自己擦去了。

    大家今晚享受了一顿精美的大餐，也享受了无与伦比精神盛宴。都恋恋不舍的离去。行前刘班主说：“张总，您能抽时间把这些曲子，唱给我们，我们用谱子给记下来，让大家一起分享。”

    张知木欣然允诺，答应北上回来就和大家一起把曲子记下来。

    窑岗人这边按照自己的布置稳步的行动着，李自成这边也终于可以喘了一口气了。追着孙传庭的溃兵，李自成已经开始和他的将领们，研究如何取陕西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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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材料力学、理论力学、弹性力学、流体力学。--《南宋记忆》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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