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击发底火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松一般坚韧字数:6059更新时间:24/10/23 19:24:41
    第一百六十五章  击发底火

    清风子和张守坛等人一直在听张知木的指挥忙这忙那,张知木说现在氯酸钾溶液制好了,我们把水煮干剩下的结晶就是白**氯酸钾。张守坛问:“现在玻璃管儿又放到盐和石灰水里做啥?”

    张知木说:“坛子里出来的**,是非常有毒的。用盐和石灰水溶液吸收多余的**。以后我给你们讲化学课时,会详细介绍其中的道理。你们今天就是要有一个直观的认识。”

    等装氯酸钾溶液的坛子里的水蒸发的差不多了,趁着还有一点儿潮湿,张知木亲自戴着涂了一成胶皮的手套,用小木勺把白色结晶物慢慢的舀了出来,然后在木板上用木棍擀碎后,放在阴凉处。现在是冬天,不用太考虑存放温度。

    张知木说:“这白**,是氯基**,比硝基**威力大的多,可是他的制造成本高,灵敏度太高,不利于大规模使用。可是用它来制作引**和火柴,就非常有用了。”

    清风子问:“张总说的火柴是啥东西?”

    张知木一听又要解释一大堆,心想以后还不能多说话,解释这些也够累人的,“我们现在都是用火镰点火是吧,这东西点起来慢又不方便。火柴就是这样一种东西,像一个小木棍儿,头上沾一点药,一擦就着火。这样用火就十分的方便了。”

    清风子似懂非懂的“欧”一声,就没再下问。

    张知木说我们下一步要制作硫化锑,大家看看这就叫连锡,其实这东西和锡没有任何关系,只是看起来有些像。这东西以后会有大用,我们知道锡是很软的东西,可是加进锑以后就会变得很硬也耐磨。不过今天我们是要给他硫化了,制作硫化锑。

    用锑制作硫化锑还是比较麻烦的,首先将锑放在一个坩埚里加热到熔化状态,将硫磺放在一个密闭的坛子里,底下加热将蒸发出来的硫蒸汽用一个陶瓷烧的管子,通进融化的锑里不停地搅拌一个多小时,融化的锑完全变成红色了。等坩埚凉了之后,用木勺取出后还是用木棍擀碎放置。

    下一步是制作玻璃粉,玻璃粉的制作就很简单了。

    张知木让张守坛等人拿着一个木桶装满水,来到玻璃厂。张知木跟玻璃厂的厂长说:“我们想做点儿玻璃粉,要你帮忙。”

    玻璃厂的厂长有些为难的说:“玻璃这东西太硬,做成粉可不容易。”

    张知木一笑说:“没你说的那么难。我做给你看看,让你也长长见识。”

    张知木让人拿着一个有长长木把儿的勺子,用勺子接了点儿融融状态的玻璃,然后突然倒进一个那个装水的木桶里。立刻是水花四溅。张知木告诉张守坛等人,回去把桶底的玻璃碎渣收集起来,然后碾碎就行了。回去一试,果然这样的碎玻璃就很容易碾碎了。

    最后,张知木把氯酸钾和硫化锑、玻璃粉、硫粉,按70%、20%、5%、5%的比例混合起来。混合的步骤是,先用水将氯酸钾溶解然后加入硫化锑用木棍搅拌,再加入玻璃粉和硫粉搅拌到粘稠状,然后倒进一个小木模里,这个木模的大小和形状与火枪底火的形状正好一样。

    张知木对清风子和张守坛说:“今天就这样,等放一晚上,这些东西自然干燥之后,就可以试验好不好用了。”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张知木制作的这些底**才完全干了。张知木让人喊李云鹤过来,让他带着一支火枪过来。

    张知木把李云鹤带来的火枪子弹的底火用竹签都挑开,清干净,然后慢慢地将刚刚做好的底**放底火里。又用蜡纸粘上免得掉出来。这样一共改装了十发子弹。

    一行人来到河边,张知木让李云鹤不用点火绳,直接射击。因为这火枪设计时就是考虑了击发底火发射,枪栓的击发力度足够用于击发底火。李云鹤上好一发子弹,枪口冲天一扣扳机,“砰”地一声强就响了。李云鹤一看大喜,又端枪瞄准,一扣扳机“碰”的放了一枪。放下枪的李云鹤说:“太好了,以前的火绳枪,扣完扳机后要停一下,因为点火要有点时间。可是这几发点火就不用了,我觉得子弹是在我扣完扳机就出去了。太好了,以后不用点火绳,遇到有情况抬枪就可以射击。”

    张知木说:“现在这东西还不完善,如果你一不小心,碰到底**,枪就响了。安全性还不行。”

    李云鹤问:“那有啥办法解决吗?”

    张知木说:“你用铜冲出一个引火冒,把***放到铜制的引火冒里,然后把引火冒放进底火的孔里用漆封上,这样既安全又防潮。而且底火和子弹可以分开生产。不过那个铜引火冒一定要做得很薄,用枪栓一下子就可以击穿才行。”

    李云鹤点头说:“看来我又要组织一个班子生产底火了。”

    清风子和张守坛在旁边一直没说话,他们的兴奋点显然没在火抢上。见李云鹤说完了,张守坛忍不住的问:“张总啥时候给我们把这东西的道理讲给我们听啊。”

    张知木笑着说:“怎么着急了。这几天忙完,马上就给大家讲化学课。不过化学课我要好好的准备一下才行。”

    看见李云鹤又要射击,张知木说:“你留几发子弹,给陈叔他们看看。另外,你要研究一下,搞出来让我们的弓雷和弩雷一碰到目标就爆炸的引信。”

    李云鹤说:“前面的针状的尖刃,改成一个撞针,不就行了。”

    张知木摇摇头说:“没这么简单,还要有不用时的保险装置,也不能一发射时冲击力量太大,没出去就爆炸。最好有二次解锁装置。就是飞行出去一点时间引信才解锁的装置。”其实张知木的这些要求已经是迫击炮引信的要求。有了击发**,张知木已经在酝酿制作迫击炮。以窑岗现在能力制作迫击炮已经没有技术难关。如果迫击炮制作成功,那么窑岗的战斗力会提高一大步。不过最好把无烟**搞出来再说。这段时间,多做点基础的工作,等这些基础都做好了,其它的再来一次爆发。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张知木正在准备制作烧碱和硝酸的技术方案。陈玉锋、李茂、李云鹤和刘云过来了,一进屋陈玉锋就说:“知木啊,我们刚才看了云鹤试射的击发时火枪,这东西可是太好了。我们都是在战场滚过来的,一看就知道这东西太有用。”

    张知木很少见陈玉锋有很激动的时候,其实不用陈玉锋说,张知木也知道这东西对于陈玉锋他们有多重要。

    刘云也说:“上阵前每次都要点火绳,射击的过程中,还要随时的保证火绳露出长度。实在是太麻烦。有了这家伙就方便多了。”

    陈玉锋又说:“现在站岗的士兵,遇到情况,想鸣枪示警的话,还要先打火镰点火,然后才能开一枪。有的时候情况紧急,就没时间报警了。可是有了这击发式火枪,只要给他扣一次扳机的机会就行。”

    张知木对李云鹤说:“看到没有,你马上就要组织一个队伍,准备一个车间。专门用来生产子弹的底火。”

    李云鹤说:“我已经开始安排人制作冲压铜**的模具了。人员马上到齐。”

    张知木说:“我推荐清风子师徒俩,做你们底火厂的技术指导。他们一直跟着我****药来的。”

    陈玉锋说:“这种底火只能留着我们自己用,给其他人的火枪,都用原来的点火方式。”

    一直没说话的李茂说:“这种击发方式对南方来说更实用,在南方天气潮湿,如果不下心火绳潮湿了,点火就很费劲儿。有了这击发式底火就方便多了。”

    张知木对李茂说:“你回去时争取让你多带点这种子弹。其实马上我们就会有更多好东西,你就等着瞧吧。”

    大家说了一会儿话出去时,张知木把李云鹤留下了。

    张知木用铅笔给画了一张草图,这是一个拉火管儿的示意图。

    张知木指着图说:“这是一个拉火管儿,大概七八厘米长,零点六、七厘米左右,我不管你是木头做还是用铜铁做,当然最好用纸卷成,里面放进****的药,药里面放一根儿带毛刺儿扭成波浪形的细铁丝,这个**的顶端是一个带一个细眼儿铁片儿,细铁丝的一端通过细眼通到拉火管的外面。拉火管儿的外端要粘得严严实实的,出了通出一根儿细铁丝外,没有一丝空隙。在拉火管儿的另一端放进去一根儿***。只要你一手握住拉火管的管身,一手拉动拉火管外面的铁丝,带动细铁丝迅速从管内拉出,带有毛刺的细铁丝迅速从卷曲状变成直线,并从**及小铁片中挤拉出,产生的热量就点燃了管内的**,**紧贴着***的药心,自然***就被点燃了。”

    李云鹤一下在就明白了张知木的意思,说:“那以后我们的**也不用点火,装上这个拉火管儿的就行。”

    张知木说:“对,就是要解决这个问题。以后还要用这个拉火管儿制作拉火式**等等,用处太大了。不过我让你用这个先制作手**。其实也就是把**装上一个木把儿。再装上拉火管儿。这样的好处是投得更远,手**落地还不容易滚动。”

    李云鹤说:“这些难度都不大,我先把拉火管儿弄出来吧,其它的都好说。”

    张知木说:“对,等我的无烟**做出来后,手**还做得更小一点儿。”

    李云鹤不解的问:“啥叫无烟**?**还能无烟?”

    张知木说:“其实就是硝化棉,它不但无烟而且爆炸威力是黑**的二到三倍。我正准备做这东西。”

    李云鹤:“等做出来的时候我试试看吧。”

    张知木说:“这样,我们化工这边马上要开始干了,我想把所有的化工产品都集中生产,这样管理起来方便。你也要把人员调配好。化工将来是可以大有可为的。**只是其中一种产品。你观察一下,清风子师徒有没有能把这些管起来。”

    李云鹤说:“就看他们愿不愿干了。我们的人都从没有能力开始,慢慢的干出来了。”

    张知木一听,说:“行啊,云鹤你这句话说的最有水平。人的能力都是逼出来的,没有压力不出成绩。”

    李云鹤被张知木夸得有点不好意思,说:“得啦,你别拿我开心了。跟你说个高兴事儿吧。我的家里人可能找到几个了。”

    “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张知木问。

    李云鹤说:“李主任说,他的人经过查找,在一家北京的官员家里,找到几个卖给他们做奴婢的女人,是从山西来的。她们是一家被查抄全家后充作奴婢的。说的特征和我的家人很像,李主任不敢说是我们找她们,想花银子把她们买出来。不过我听到是名字都不对,又怕买错了。”

    张知木说:“错了也要买。买回再说。”

    李云鹤说:“李主任也是这么说的。李主任说,快的话春节前就能买回来。是以北京一家山西商人名义,以喜欢山西人做下人为由花大价钱买回来的。”

    张知木说:“别管钱的事儿,花多少钱都要把这事办成。先别告诉你父亲,别让他这么早就跟着担心。等人回来了再告诉他。”

    李云鹤说:“我也是这么告诉李主任的。”

    送李云鹤出去时,杨玉琳见张知木很高兴的样子,就跟他一起进到里屋来了。

    进屋的杨玉琳问:“啥事儿这么高兴,跟我说说。”

    张知木说:“你过来我慢慢地跟你说。”杨玉琳知道张知木又要和他闹了,可是这次杨玉琳没有拒绝。张知木搂着她,她也搂着张知木。这让张知木很兴奋,张知木搬过杨玉琳的头开始亲吻她,显然杨玉琳是第一次接吻,她挣一下就顺从的让张知木吻她。张知木吻她的时候,明显的感到杨玉琳身体一阵阵的发紧发颤。当两人的舌头搅在一起时,杨玉琳身子有点一软,好在张知木一只手一直在搂着杨玉琳,二人顺势倒在沙发上。一阵狂吻后,张知木的手准备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杨玉琳不干了,她起身到坐桌子的另一头整理衣衫,为了转移尴尬问:“陈叔的婚事日子定下来吗?”

    张知木说:“我听你嫂子说还有十天就是好日子,还是欧阳鹤给算的日子。”

    杨玉琳又问:“你这么想要我,想没想过啥时候娶我?”谁然杨玉琳比现在的其他女人都大方得多,可是问出这样的话也是很不容易的。

    张知木还真的没准备好如何回答杨玉琳。因为他实在是没有时间考虑这事儿,可是又不能伤了杨玉琳的心,张知木只好说:“你也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恨不能马上那就娶你。可是你看我们窑岗哪有时间给我办这事儿啊。我看我们等明年天暖和再说,好吗?”

    杨玉琳叹口气说:“好吧。不好又能怎么办!”

    杨玉琳起身和张知木拥抱了一下就出去了。

    张知木喝点茶,定了定心神,又开始写他的烧碱和硝酸的技术方案。

    烧碱也就是氢氧化钠的制取:

    先用石灰放进水里搅拌使石灰(氧化钙)与水反应生成氢氧化钙,然后放入纯碱(碳酸钠),氢氧化钙与碳酸钠反应生成碳酸钙和氢氧化钠。碳酸钙不溶于水沉淀,滤除沉淀物,将溶液加热蒸发水分,结晶就是烧碱。

    硝酸的制取:

    张知木知道硝酸也可象制取硫酸一样,用硝石加热干馏的办法制取,但是那种办法效率低。这次就用硝石和浓硫酸反应的办法制取硝酸。应为硫酸是非易挥发性的酸,硝石和硫酸反应后生成的硝酸加热后易挥发,利用这一点将硝酸溶于水就可以制取硝酸了。

    放下笔的张知木在想,这三酸一碱,是化工的基础一点不假。有了硫酸、硝酸、氯酸和烧碱就可以做出来很多东西。

    对了,制出来烧碱后后第一件事是建一个肥皂厂,尽管现在由于纯碱产量的限制,还不能大量的生产烧碱,可是如果电搞出来后,这一个问题就好解决,产量就可以搞上来。第二个要搞的应该是硝化棉也就是无烟**,这些都需要硫酸、烧碱、硝酸,看来硫酸和纯碱是这一切的瓶颈,应该先大量的生产硫酸和纯碱才对,否则其他的东西都受限制。硝石可以去大量的采购。

    张知木正在思绪飞扬的畅想着未来的化工工业的时候,陆成祥来了。

    陆成祥说:“张总,好事啊,运城的邱老东家派来了三十辆大车,送来二十辆车的白盐和十辆你说的光卤石。来人说,邱老东家交待,不许收一文钱。”

    张知木点点头说;“看来盐帮我们是交下了,邱老东家是个有心人,这是表达了对上次事情的谢意,也是表达了盐帮想和我们交好的诚意。因为现在他已经回去了,这些盐也代表着盐帮的意思。”

    陆成祥说:“他们不收银子,我们也不能让人家空手回去。”

    张知木说:“让阎伯挑选五匹好马,要红色的。邱家老二丢的就是红色马。到李云鹤那取五只火枪各配五十发子弹,让他们带回去。别忘了教会来人打火枪。”

    陆成祥头一次也大方起来了,说:“对呀,我们绝对不占盐帮的便宜。”

    张知木说:“这叫礼尚往来。来的客人要好好招待,明天走的时候,别忘了带一筐大馒头和两坛子酒。”

    邱老东家离开窑岗时,心情很复杂。他对张知木的佩服是从心底发出的,他心痛的是自己老二不在了,不然他一定会让老二交这个朋友,而自己的老大和老三是没有办法和人家交往的,就是盐帮里的那些大东家,多数也就是仗着祖上留下点基业,在混日子,能维持下去就不错了,也是没几个人能和张知木这样的人相提并论。咳,别提张知木了,就是他手下的那几个人也都是不得了的,要文有文的要武有武的。想到这邱老东家心头一动,难道这个张知木有雄踞一方争天下的打算?看他的人马配置象,不过他的心事好像还是在生意上,不然他不会又干啥运输公司票号的。

    回到运城,邱老东家摆下一桌酒席,请来盐帮的几位大东家,向他们介绍了这次窑岗之行的经过和在窑岗的所见所闻。这让这些平时以富裕自居的盐帮富豪们心有些不平衡了。有人问,“他们窑岗也不过是这段时间才听说的,怎么比我们几辈儿人搞的都好?”

    邱老东家说:“唉,别提了,我在人家那里尽出丑了。到人家那里我一坐下,屁股底下一软,我差点儿没跳起来。原来人家做的是弹簧沙发。那屋子里亮堂的想跟外外面一样。窗户都是玻璃透明的。再说人家端茶倒水的丫环,唉,不对人家叫秘书都是识文断字的,哪个精神头,我们运城找不出来。我家那个老三看的眼睛差点没掉出来。那个把我羞臊的呀!嘿嘿!”

    大家也都跟着一起笑起来。邱老东家说:“这个张知木大气,我们有机会要多和他交往交往,人家还没等我开口,就说我们盐帮运城的盐生意绝不插手,他们会守这个规矩。你说说,我们还能说啥?”

    众位一听这话,就都把心放下了。一阵唧唧咋咋后,邱老东家又说:“不过,人家说了。运城的盐生意他们不做不能保证别处的盐生意不做。”

    几位大东家中有人说:“哎呀,我们能管住运城的事儿就不错了。”

    接着邱老东家又把窑岗要办的两个生意,运输和票号的事儿说了。大家也都觉得是好事儿。邱老东家说:“既然大家认为是好事儿就最好了。我邱家欠张知木一个情。我会在这件事上尽力帮窑岗人一把,到时候大家一定要给我邱家一个面子,不许整出其他事儿。”老东家说这话是有原因的,盐帮有一个特点,对外来的人及其排斥,往往会设置不少障碍。

    这些人纷纷说,邱老东家说话了我们一定不会做难的。

    邱老东家说,以后我的意思是,我们争取和窑岗做成朋友,这样对我们两家都好。这建议等到了一致认可。这才有了盐帮送礼的这件事儿。张知木木欣慰的是,在运城站住脚,向南发展就有了一个前进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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