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告别徐州

    第六十八章 告别徐州

    等到天明，李自成亲自骑马来到昨夜激战的地方，看完后他自己非常气恼，本来得到情报，有人来袭。可是自己这边，军中上下没有引起重视。都认为自己几十万大军，几千几百人不足为虑，只要围住开封就行。问明昨夜的情景，被袭的官兵，提起昨夜之事还是惊恐不已，说：“来袭着有几万人，到处是火枪声，到处是爆炸声，到处是大火。没处躲没处藏。”不过李自成，看完战场心里很清楚，真正被打死的士兵并不是很多，被烧毁的窝棚引起的大火，才是引起混乱的主要原因。更主要的是军心懈怠轻敌，没想到能有人从这里下手，而且偷袭者持有大量火器，自己的军兵没有遇到过这种打法，一时混乱，没组织起反击，否者的话，一人杨一把土也把来袭者埋了。心中对这个对手，也是十分看重，这真是个奇才啊。可是随之而来的恨意更浓。来袭这最多几千人，可是很可能，就把自己这准备多时的围困之计给破了。想到这，心里也是沉重万分。回到大营连斩几员失职的大将。

    张知木是美美的睡了一觉，醒了，也没起床。拿起周王送出来的信读了起来。周王对张知木的义举，十分感动。可是信中明显对张知木他们的成功不抱太大希望。信中说，如果袭击成功了，你能看到这封信云云。说明还是觉得张知木能看到这封信的希望不大。不过周王盛情邀请，张知木的商队，回程时，如果开封不破，请张知木一定在开封小留，开封军民会以最隆重的礼节欢迎张知木。信中还告诉张知木，一定会记住，守住黄河大堤就能守住开封的建议，并且，已经采取措施，封堵各处城门，各处漏洞，一旦黄河堤破，开封也可以自保。

    张知木学习这段历史时，就对这个周王很有好感。周王非常明事理，开封被围时，他拿出府中银两鼓励市民，有杀一个贼兵头者赏银五十两，有射杀一个者，赏银三十两，有用砖头等物打伤一人者赏银十两。令张知木不解的是，开封军民为啥万众一心守城，尤其是那些贫苦人，为啥忘记了自己的阶级，用自己财产生命去捍卫地主统治阶级，为他们守城呢。

    更让人想起来就想笑的是，这次围城之战，创造了中外战争史上的奇迹，首创了“裸体战”。

    李自成军兵在开封城外，久攻不破。而守军是坚守不战。李自成没办法，派出一些女人脱光了身子，站在城下，向城上叫骂。我们伟大的祖先，充满智慧才智。城内的守军，采取了非常奇特的对策。找来一群和尚，也是脱光了衣服站在城墙上，向下对骂。想想那种情景。城上城下，白花花的一片，难道不是奇迹吗。守军派出和尚，可能出于两种考虑，第一和尚能挡得住城下女人们裸体的诱惑，第二和尚们虽然心不动，可终究也是男身啊，也是有一定的杀伤力的。最后这场裸战不知如何收场的，不过这个奇迹，绝对是中外战争史上仅有的。

    见张知木醒了，陈玉锋过来说：“这次，我们雇来的人和官军，一共死了又十一个，伤的二十多人。死的尸体都，弄回来，伤的也都就回来了。我们自己的人没有死的，有几个轻伤。”

    张知木说：“死的按当初说好的，好好抚恤一下。”

    回到徐州码头，陆成祥等人正在那等着呢。和大家寒暄了一下，一个衙役过来，说：“知州大人，令小的一直在这等着，让你一回来，马上就去见他。”张知木只好带着杨玉琳去见知州大人。知州听张知木介绍完救援开封的整个过程，嘴都合不上。一连说了几个没想到。最后说：“我马上报告朝廷，将你这惊天奇功，报与皇上。”张知木这回也没客气，现在是想不出名都不行了，那就索性好好利用一下这个名气。知州还告诉张知木那三具尸体已经装殓好，送给大明水师了。他们已经认出是来是他们的将领。

    回到客店，张知木叫来陆成祥，问：“我们现在有现银多少？”陆成祥翻开账本，说：“我就先报个整数吧，离开通关时，我们在汾河缴获的金银，和在潼关卖掉货物的银子，基本都让范成坤带回，窑岗了。我们只带了路上的费用用的银子。过了潼关剿匪得了黄金一万六千七百五十两，银子四万三千四百六十六两。我们在徐州卖货无马匹的银子，得银子二十四万两千一百七十两。比较大份的支出是，买粮食五万石，十万五千两，雇佣人员船只，伤亡抚恤，用了九万一千两。再去掉其他费用，现在还剩二十四万四千二百八十六两，还有一些铜钱。另外，我们雇船的钱没全付呢，只给了点定金。”

    张知木说：“行了，我知道一个大数就行。我们在徐州这要买个地方，要大些，不一定地脚很好，必须有能放马匹货物的院子。此事可请刘勤大掌柜的帮帮忙，然后别忘了，谢谢人家。友情是无价的，交情是有数的。安排好这里的事，我们就马上前行，不能再耽误了。”

    晚上，是徐州各界安排的庆功宴，大家都是一醉方休。席间，张知木就跟刘勤把自己的事说了。刘勤说这是小事一桩，现在生意都不好做，出手房产的很多，不出两日，必有结果。其实，在众人面前，刘勤和张知木能附耳交谈，给他挣足了面子，外人都不知道，刘勤是如何交上了张知木这个朋友。

    第二天，酒醒了，张知木给大家开了一个会。因为他知道，这次去救开封，大家嘴上不说，心里未必满意。因为一下子花去二十多万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必须有一个解释给大家。见大家都坐下了，张知木说：“这次我们去支援开封，一共花了二十多万两银子，可能大家一定不理解，我们为啥要这么做。那我今天就告诉大家。今天在这都是我们窑岗的核心人物，我给大家算一下政治账。这次李自成是三围开封，而且这次他采取的战略，非常高明，因为他已经占领了河南大部，他有条件对开封长期围困。而不是硬攻。开封如果很快失守的话，天一冷，黄河封冻，李自成就会挥师北上，大明朝就会很危险，北面的蒙古和东北清兵就会趁虚而入，李自成的部队，对付大明军队可以，但他的部队，训练不足，与清军蒙军形成不了对抗。这样的结果，不符合我们的利益。我们需要维持目前的局面，相当长一段时间，这样我们才有时间发展自己。这次往小了说，我们解了开封之难，有两个眼前就看得到好处。第一从南到北的商路就算完全开通了，第二我们完全取得了大明朝廷的信任。这两样不用我们说，对我们的好处，简直没法估量。你们说，这次我们花银子流血牺牲值不值得。”听张知木一说，大家这才如梦方醒，原来张总真的是宏韬伟略啊，怪不得，张总下如此狠手。我们这等人哪能想得到这些啊。其实，就连陈玉锋也是没想得这么远，只是张知木的事他就支持。听完也觉得张知木真是鸿鹄之志啊，看的远。见大家都轻松下来，张知木说：“我和陆先生说了，已经安排人在徐州买一块地方，以后这里是我们的一处落脚点。这里可是产粮区，小麦稻米都有。交通方便。大家就休整一下，这里的事办好，我们就出发继续南下。”阎伯驹说：“如果不急着走，马匹要换着上岸遛一遛。”张知木说：“阎伯的事就自己定吧。”

    刚散会，林欣民要见张知木，张知木说：“进来坐吧，陆掌柜。”陆成祥进来，想说没说。张知木说：“别着急，你的事我已经安排了。我们想在徐州买个地方，正好我还要请你帮忙在这里买些粮食，和你家里的石墨和沸石。你的店铺，我帮你赎回来。你看怎么样？”林欣民说：“张东家是救了我一家人啊。可是我这次来是想，请张东家能收留下我，我想在这为你干。说实话，现在自己做生意太难了。我跟着你们这些日子，是我从来没这么快活过，我和大家一起忙活，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把我当外人的。这些日子，我是盼到家又怕到家。我突然明白了，我是不想离开这里的弟兄们。”张知木说：“陆掌柜能留下和我们一起干，我们求之不得。可是你的生意怎么办？”林欣民说：“我想把铺子盘出去，也够安置家里了。我就一身轻松的，跟你干了。”张知木说：“那样最好了。不过我有个建议。你应该把家人接到徐州，因为，大明朝现在顶不住清兵了，下半年清兵就会进攻山东。”张知木不能说，我读过明史，十二月份清兵进攻山东掳走三十六万民众。林欣民听了，觉得清兵离自己太远，从没想过能与他们有啥瓜葛。可是张知木这神一样的人说的话，又不能不信。一想，在哪都一样，就都过徐州来得啦。张知木说：“我刚刚任命完徐州掌柜的，如果不委屈，林掌柜就任二掌柜的吧。你们都享受窑岗中级干部待遇”

    “谢张东家，我愿意辅助陆俊掌柜。”林欣民说。

    刘勤办事效率还很高，在城外找了一处大院子，原来是一家客店。前院是客店，后院是可以放马匹货物的院子。这本来就是专门接待来往商队的客店，张知木看了很高兴。定下这里的事，张知木算一下，陆俊留下，李茂留下一人，林欣民就四个人，张知木又选两个窑岗一起出来的人留下。告诉陆俊，其它的伙计大师傅，都在当地找就行了。告诉陆俊，给你们留下二十万两银子，帮着林欣民把店铺赎回来，让林欣民帮着买八百石石墨，八百石沸石，都运到徐州，剩下的银子留出开销外，都买成粮食。有事可以去找刘勤帮忙。

    因为下一步要过运河，就把马匹和货物向卸空的船上匀了匀。保证每艘船的吃水都不超过六拿。安排好徐州的一切，张知木的船队又起锚，南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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