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理与论

    老人本来不想开门，可又怕高小欢真的踹门，只能把门打开，拉着一张老脸道:“开门又怎样，你个小崽子，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老人一副气势汹汹视死如归的模样，反倒把高小欢弄得一愣。

    魏景一看阵势，生怕高小欢生气之下动手打人，急忙拦在高小欢面前，然后向老头赔礼道:“福叔小欢他年纪尚小，不懂事得罪您的地方还请您多担待！”

    “我呸！他年纪还小，他都十八有余了，我告诉你小景，过去要不是看在咱们邻居多年的份上，我早把这小子的腿给打折了，还能让他到处祸害这些邻居！”看得出来，叫褔叔的老头倒是个直性子，脾气也挺火爆。大有一副为民除害的样子。

    “我知道褔叔，你对小景好，小欢他不懂事，我给您赔礼道歉还不行吗？”魏景在在老人面前点头哈腰，唯唯诺诺。老人看着他长大，所以魏景对老人打从心里有些畏惧。

    “老人家我好像没得罪你的地方吧！你这样骂我是不是太没道理？咱们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我怎么你了，如果是我错了，我给你赔礼道歉！”高小欢也不想搞的莫名其妙尤其是这些邻居，见到自己就像是老鼠见了猫，所以他趁着这个机会必须搞清楚，要不然询问魏景和姐姐他们总是吞吞吐吐不愿说，这让他感觉怪怪的，也莫名其妙，虽然知道之前的‘高小欢’不是什么好人，可具体都干了些什么坏事，他却不得而知。

    “你自己干了什么坏事你自己不清楚，却还要我来说……”

    “废话，我要是知道我还问你……姐夫你别拦我，今天我就要搞个清楚明白。”魏景想要把高小欢拉走，可高小欢将魏景推开，盯着老头就想听听他说什么。

    “小景，你让开，这小子就是被你给惯坏了！他今天变成这样多少有你的责任。”老头褔叔冷哼一声。魏景顿时蔫下去不敢再吭声。

    “小子今天就算别人不敢说，我也要说我既然说了就不怕你报复，你去年……”

    高小欢仔细听对方的诉说。也基本上了解到过去那个‘高小欢’居然比一般的混混流氓还坏，基本上褔叔家里有什么值钱的都被高小欢想方设法给弄去换钱到赌场挥霍光。其中一次还差点把福叔做饭的锅都给弄走。要不是福叔发现得及时，估计褔叔连做饭的家伙都有。

    虽说杀人放火的事高小欢没干，可恶的事，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却没少干所谓的高六浑这个绰号起初就是邻里给起的。因为实在是太混蛋，所以邻里见到高小欢那都是老鼠见到猫远远的躲开。

    高小欢都快听不下去了脸色变的有些厌恶起来，自己生平最是讨厌这样的人，可偏偏自己的身份居然是顶替那可恶的混蛋，一想到这些顿时头痛不已，心想着难道自己未来的一世英明就要被那混蛋给毁了。

    “小欢咱们回去吧！”魏景看高小欢脸色不好，急忙安慰着说道。

    高小欢却突然抬起来来走向老头。

    “你想干什么？你个混仔我可告诉你，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要是敢敢动我一下我就跟你拼命！”

    老头显然有些害怕，忍不住退了一步挽起衣袖大有和高小欢同归于尽的阵势。

    魏景也是吓了一跳，生怕高小欢出手伤人，他可是知道高小欢现在的身手有多了得。

    “姐夫你让开！”高小欢将魏景推开，走到老头面前，突然鞠了一躬说道:“抱歉！褔叔以前给您添了这么多麻烦，不过您放心从今以后，我会改邪归正的，之前给您造成的损失，回头您统计一下，我等我有钱了我给您赔偿就是！”

    “呃……”陈福看着高小欢突然不知所措，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可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头一遭，高六浑这可是第一次这么郑重的向别人道歉呀！

    尊老爱幼是道德的底线，既然高小欢现在顶替了高六浑的身份，自然高六浑以前犯下的错，他就得承担，尤其是这样的老人。高小欢虽然一直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可该有的责任还是有的，这是他做人对的基本原则。

    高小欢看老人愣在哪，他也不多说，准备转身走人。

    “等等！你小……子你刚才说赔偿是真的吗？”老人似乎反应过来，知道高小欢可能因为昨天的那个雷劈改变了性子，急忙盘算赔偿的事。

    “是真的，我高小欢说话算话，不过目前我还没钱，所以等我有钱了我说到做到！”高小欢说转转身离开。陈福愣在那半天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微笑:“看来这小子是真的长大了！”

    高小欢和魏景走得远了，忍不住问道:“姐夫，刚才那老头是什么人，我看你挺害怕他的？而且他腿脚有问题又是怎么回事？”高小欢和老头说话的同时早就把老头屋里的情况还有老人的穿着动作等等都观察了一遍，发现老人腿脚不便，但气势威严犹在，所以心中有些好奇，才有此一问。

    魏景回道:“你说福叔呀！他本名叫陈福，年轻的时候是个军爷……”

    听了姐夫的述说高小欢才知道知道自己果然没有猜错，这老头年轻的时候是从军打仗，经历过几次大小阵仗，最后一次就在怀朔镇外的八里坡与柔然兵大战，那一站他腿差点被砍断，但凭着他坚毅的意志最后杀出了敌军的包围得以活命。从那以后，腿伤虽然养好，但始终不方便。既然无法再继续上阵杀敌也就退了下来在这里安家住下来成了魏景的邻居。

    陈福虽然脾气暴躁一些，但对魏景还有周围的邻居都挺照顾，所以魏景对他才那么恭敬，当然魏景的那些拳脚功夫也都是和陈福学来的。

    听闻了魏景的述说，高小欢心里对老头又敬畏了许多。

    “小欢，你刚才答应的事不会真的要赔钱吧？”魏景一脸担忧的看这高小欢。虽然高小欢刚才的表现是挺不错，可是说到赔偿，以高小欢的情况和家庭能力他拿什么偿还，还有就是他最担心的就是高小欢又打他的主意。

    高小欢看着魏景紧张的表情心里有些想笑，但他还是忍住了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言而有信，我既然说要赔偿那自然是要赔偿，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用你们一分一毛的，既然是我自己欠下的债，那就我自己偿还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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