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第二站：巴尔的摩（十八）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个倒霉蛋

    大大前天摔了一跤，疼。

    大前天摔了一跤，巨疼。

    手筋抻到了，整个右手都废了。

    想要全勤，虽然缺了一天但是可以补一万照样拿……祝我好运吧。

    妮可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

    他们不会无条件信任你……

    用真心才能换真心……

    你根本没有真心……

    汉尼拔的话在脑海中盘旋无法驱逐。

    妮可讨厌极了, 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该死的对极了。

    她当然懂得怎么和夏洛克这样的人做朋友。对他显示出真诚和忠贞, 再加上一点点才华和耐心，他其实也不是那么难以亲近。但是他性格本身之恶劣也是不能忽视的因素，真正的用心相处势必要经过一个漫长而满是冲突的磨合期。此外还有交友的必要过程：相互了解，相互参与对方的生活……

    她深刻的了解如果这个对象是夏洛克·福尔摩斯, 会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向福尔摩斯敞开心扉和过去？那还不如裸奔。起码裸奔还会有人赞美你的身材，福尔摩斯可不会。

    但是汉尼拔很聪明，并且擅长玩弄人心。万一夏洛克们没能及时发现汉尼拔的阴谋呢？谁会成为下一个牺牲者？再说她虽然暂时不用担心汉尼拔会对她动手，但是这也不代表她就安全了。

    妮可不确定，她是否赌得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飘起了细而密的雨, 落在头发、衣服上浅浅地晕湿了一层。雨不大, 却惹人讨厌得很。

    妮可捋了捋带着点湿意的头发，自嘲地笑了笑, “这天气还挺符合我心情的。”

    【没有必要这么悲观嘛……】

    【来，你告诉我一条出路。】

    【对不起……】

    【滚！这种废话我不要听。】

    【你不要迁怒，这事情跟我关系不大。纸条是你自己写的, 要求是你自己提的, 至于你的性格问题……就更不能怪我了。】

    【呵呵。】

    妮可给了系统一个冷漠的回答，不说话了。

    方便请马上回来。——.

    妮可看了一眼手机又马上无视了夏洛克的短信。她不知道该怎么、也不想回去面对夏洛克·福尔摩斯。现在的情况只会比原来更加糟糕。她在汉尼拔的宴会上做出了奇怪的举动, 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夏洛克接下来的一连串诘问。

    不方便也请。——.

    第二条短信进来的时候, 她选择直接关机。

    逃避虽可耻，起码一时爽。

    她已经心力交瘁，精神上需要好好放松，而夏洛克·福尔摩斯只会加重她的精神负担。

    抱着这种心情, 妮可去了最近的一家酒吧。

    据说很多第一次来酒吧的女性会误喝一杯长岛冰茶，喜滋滋以为自己点了不含酒精的茶，结果是烈性混合鸡尾酒。

    妮可也点了一杯长岛冰茶，不过她不是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而是纯粹想要喝醉。她酒量不错，一杯长岛冰茶正好可以喝个半醉，然后去找家旅店安安心心睡一晚，什么都不去操心。

    妮可虽然容貌并不出色，但是身材气质好。还真有一两个漂亮小哥来搭讪的。只是她心情不好，完全没有撩汉的欲、望，全给打发了。

    一个人闷闷地喝了半杯酒，妮可的大脑开始放空，思维迟钝。她开始不自觉地蹦出中文吐槽：“去他喵的福尔摩斯，就你们看得明白……该看明白的看不明白，不该看明白的倒是都懂了。”

    “死人了！”不知从哪里传来的一声尖叫。

    大部分人都沉浸在狂欢之中，完全没有关注到这声异样的声音。直到一个女人一脸惊慌地从后台跑出来，神经质地抓住能碰到的每一个人说：死人了！

    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

    恐慌与震惊就像病毒一样蔓延，一部分人惊慌失措地向门外跑去，一部分人不知道是出于好奇还是其他什么心理，向着据说有尸体的地方围过去。但是他们很快就又跑了出来，脸上带着明显的惊惧的表情，比那些听到死人消息逃跑的人看上去还要害怕。

    妮可晕晕乎乎抱着酒杯，不怎么清醒，也没那么醉。她知道出了人命，但是此刻就想坐在这里安安静静地喝完这杯茶……啊不，酒，然后去睡觉。

    这种事情就该让该操心的人操心，跟她有什么关系?

    抱着这样的心态，妮可就坐在那里不动了。再加上她选的位置比较偏僻，在警察来之前硬是没有被发现。

    首先看见她的也不是警察，而是一直联系不到她的夏洛克·福尔摩斯。

    彼时妮可已经把酒都喝完了，飘忽忽地半醉着。她抱着酒杯一脸镇定，要不是对外界情况一点反应都没有，完全看不出来已经喝醉了。

    也正好如此她不会对夏洛克一进门就能直奔她的位置产生怀疑，进而有可能发现夏洛克在她手机上安装了定位装置。

    “妮可？”夏洛克推了推她。

    “夏……”妮可眨了眨眼，刚张口就被夏洛克捂住了嘴。

    “叫我威廉·斯科特。”他压低了声音提醒，顿了顿又皱眉，“你喝醉了？”

    “是这样没错。”妮可点点头表示肯定，“我的建议是让我先回去。以我目前的状态只会添乱而已。”这话虽然有逃避和夏洛克相处的嫌疑，但确实是一个良心中肯建议。

    夏洛克犹豫了一下。酒后吐真言这句话是真是假先不说，但是如果想问出一个人的秘密，在她喝醉之后问绝对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他知道像妮可这么自律的人是很少会喝醉的，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他的迟疑很短，起码没让喝醉的妮可看出什么来。“你等会儿跟我一起回去。”

    “为什么？”妮可睁着眼睛看着他，这会儿她可没有什么该不问就闭嘴或者妥协之类的善解人意的品质。“你已经够放纵自己了，要是再加上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话……我觉得无论是瓦尔兹克警监还是杰克会把我们赶出去的。”

    “我很期待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样子。”夏洛克坐到妮可身边，“你知道吗？你的自制常常让你显得很无趣。”

    “成为你眼中有趣的人可不是一件好事，起码对我来说不是。”妮可摇头晃脑地，满脸不赞同。“我不喜欢与世独立的感觉，做个普通人挺好。”

    “你所谓的做个正常人就是用自己伪装的面目骗取那些愚蠢人类的真情？就像农场主和他的牲畜？”夏洛克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嘲讽，“与世独立是不被人所理解认同，你真的被理解认同了么？”

    “这个比喻不太恰当，毕竟我不会去杀人，攫取利益。而且我也确实地给了他们好处。”妮可把酒杯放在吧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我不得不承认，你说得真是简明扼要直戳重点。”她用指尖虚虚地鼓掌，轻轻触碰，连点声音都没有；脸上的笑容无比虚假，丝毫不想掩饰。

    妮可顿了顿，冲夏洛克翻了个白眼——她几乎不会做这么无礼的动作，“不过——关你什么事。”

    “我——”夏洛克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打断了。

    “斯科特先生，瓦尔兹克警监请您过去一下。”小姑娘黛西跑过来，看见偶像小脸微红，说话也带着些许紧张的磕巴。

    妮可微微眯起眼睛……黛西这号人物出场太少，她都快忘了。

    “马上。”夏洛克冲黛西点了点头，一转头状似随意地问了妮可一句，“哦对了，你刚才说的杰克是谁？”

    “fbi的老大杰克嘛，记不记得也无所谓，反正‘探长’这个词可以解决很多问题。”妮可随意应付了一句，有点漫不经心地问起了一个问题，“你猜什么原因会让你喜欢上这种女孩子？”

    “她不是我的菜。”夏洛克皱眉。

    妮可仿佛没有听见夏洛克的否定回答一样，自顾自把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黛西虽然敬佩迷恋你，但是对你却没有男女之情，或者说不敢肖想。如果你们两个在一起，要么是日久生情，要么就是你先撩。很有可能就是你处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主动去靠近她，然后被她身上的优秀品质以及对你的言听计从所吸引，再加上点共同患难的经历，不愁不能在一起。”

    “不过——”她托着下巴，“如果只是上床的话，我觉得时间周期可以大大缩短，中途来药就行了。”

    【你说的是不是有点多……】

    【闭嘴。】

    “你在说什么？”夏洛克对妮可漫步天际的脑补无法理解。

    妮可一本正经地回答：“讨论一下一个低情商侦探把各种设定妹子撩到手的可行性和具体方法。”然后进行反向操作把一切可能扼杀在摇篮里。

    她还知道不能把最后一句宣之于口。

    “无聊而愚蠢。”夏洛克不喜欢谈感情这种东西，在他眼里那是无用而愚蠢的。他觉得和妮可的对话暂时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于是站起来向案发现场走去。

    妮可本来没打算听夏洛克的话，不过既然黛西这号危险目标也在，还是决定跟上去看看比较好。 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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