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房东她侄女（十七）

    “他想表达什么意思，突然谈起你毕业的大学。”华生看着背对着他们拉琴的夏洛克，偷偷戳了戳妮可。

    “他的意思好歹我是从剑桥大学毕业的，比那些三流记者文章写的好事必然的。”妮可瞥了瞥嘴，“好歹是世界名校，不是吗？”

    华生忍不住抱怨，“把所有要表达的都说清楚很难吗？他是相信人们能从他的表情或者只言片语中领悟到他想要表达的所有意思。”

    “我是在鼓励你思考。”夏洛克拉琴的动作停了一下。

    “非常感谢你。但是我不姓福尔摩斯，我没有你们那样的推理能力。”华生简直要冲夏洛克翻白眼了。

    夏洛克歪了歪头，似乎在思考这个提议，“嗯，我不介意你改姓福尔摩斯。”

    “我介意。”华生表示拒绝。他将最后一口三明治塞进嘴里，“我要去约会了，你们两个不会搞出什么事情来的，对吗？”

    “当然。”妮可和夏洛克异口同声。

    “如果不是除了相信你们没有其他办法，我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华生一边穿外套一边嘀咕。显然上次他们两个把客厅搞乱并且赶走米拉的事情让华生对他们极其不信任。

    他不明白，夏洛克搞事情很正常，但是为什么看上去正常的妮可和夏洛克在一起就会搞事情？

    华生关上门离开，夏洛克立刻放下琴坐到妮可对面，单刀直入，“你为什么要报道我的消息？”

    “我以为我们可以短信谈。”妮可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这样就不用特意等到华生离开了。”

    其实这个时候她突然反应过来，莫里亚蒂在贝克街221B的客厅里面装了一个针孔摄像头。本来她还想趁机告诉夏洛克，现在只能把真相吞回肚子里去。

    妈的智障！夏洛克你知不知道这里已经被莫里亚蒂放了监控摄像头啊？！面谈个鬼，你咋不直接给莫里亚蒂一个电话跟他坦白所有的计划呢。

    “因为我想观察你的表情。”夏洛克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她。妮可回瞪，看着他漂亮的眼睛有点走神，唔，好像是蓝色的，又有点接近绿色。

    夏洛克继续说，“你以前是一个战地记者，不是一个小说家。不是负责将一些无聊的信息加工成虚幻的文字的人。我相信你这样做，一定有其他原因，而不是什么所谓的读者要求。”他十指交握支撑在桌子上，说道这里的时候还用指尖抵了一下下巴。

    “天主教将嫉妒定义为人类的七大原罪之一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说重点。”夏洛克一看妮可要长篇大论、引用举例论证的架势就失去了耐心，直接出言打断。

    妮可一噎，顿了顿才继续说，“我在一开始的时候拒绝了那位读者的要求，但是在第二天我就看到了他所提供的信息出现在了报纸上。因此我斟酌之后，大概是觉得她的文笔实在是糟蹋了这么好的材料吧，决定自己来写。我很高兴，稿费非常可观，还要感谢你的名气。”

    “哦，对了。夏洛克你不会想要想我索要分成吧？”妮可开了个玩笑。

    “不。”

    夏洛克陷入了沉思。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妮可默默捏了一手的汗。夏洛克应该发现不了吧？

    “你知道莫里亚蒂跟我聊了什么吗？”夏洛克突然发问。

    妮可第一反应是“我不听我不看我不想知道。”虽然她看过电视剧不能全部记得也知道个八九不离十，但是她想在莫里亚蒂面前维持一个不知道内情只是被牵连的形象。

    但是夏洛克自顾自说了，“莫里亚蒂之所以能够闯入这么多重要机构是因为他手上有一份破译一切的二进制代码。拥有这个代码，只要使用网络的地方，他都可以如入无人之境，而现在他在出售这份代码。莫里亚蒂还说，他欠我一次坠落。”

    妮可：=_=我可以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吗？

    “我猜莫里亚蒂和你的谈话，你连华生都没有告诉吧？”妮可深呼吸了一下，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但是我知道，你不告诉华生是为了保护他，但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难道你觉得我可以信任？”

    “我不知道你可不可以信任，但是我知道，你也是莫里亚蒂的目标之一。”夏洛克露出一个假笑，“他说他欠你一份小羊排。”

    妮可：“……”去你妈的小羊排，老子不爱吃！

    妮可：我有女主光环吗？我会被莫里亚蒂干掉吗？我死了可以读档重来吗？

    系统：没有，有可能。不可以。

    妮可：所以说你为什么不放我直接被汽车撞死啊！我并不想为了多活三个月而提心吊胆等着悲惨地再死一次！

    系统：……

    妮可站了起来，“感谢你的提醒，我会小心的，你将得偿所愿。”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一下，回头对夏洛克说，“还有一件事，我突然想到的，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嗯，我个人的一点想法而已……之前那场晚餐，莫里亚蒂说了游戏开始，但是没有说结束，即使他最后说破了没有炸弹，也约见了你。或许，它还没有结束。或许，那一整件事情都只是开胃菜，现在才是上菜的时候。”

    妮可真的不知道有没有用，她作死地引起了莫里亚蒂的兴趣，剧情很有可能因此而跑偏。

    “那么，祝我们好运，福尔摩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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