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英雄聚首 第227章:闲话碎语（13）

    郑爽听淳于婉云说起眼下的五件事，心中打个突儿道:“师太您提醒得好呀！要不我们只顾了大讲奇讲国家大事，战略之事，战术之事，敌我双方你胜我负之事；倒把眼下没有逾越的事情给忘啦？真乃顾此失彼啊！”

    淳于婉云莞尔一笑，将身上的玄色长衫抻了一抻；郑重其事道：“没有那么严重！只是老身担心王钦若这长时间不见动静，是不是又在生什么六刺！”

    郑爽听淳于婉云如此讲，凝视着她道：“师太是否想起什么事情来，神情显得如此庄重！”

    淳于婉云直言不讳道：“老身想起大内的皇城司来了，王钦若跟真宗皇上走得近；跟皇城司的长官多有联系，弄不好他现在要动用皇城司的武装控制宰相府！”

    淳于婉云说着把目光四处看看道：“梁大发率领的禁军属于殿前司，而皇城司不受殿前司节制；直接受命于皇上，和皇上关系更铁！”

    郑爽按捺不住道：“皇城司不就是锦衣卫特务吗？”

    郑爽说完这话见在座的诸位面露惊悸之色，便就笑了笑用语言搪塞；心中却在默默寻思：

    锦衣卫特务是后世人对明朝皇帝朱元璋宫廷卫士的称呼，锦衣卫不禁宫卫朱元璋；还专门负责搜集情报，是个彻头彻尾的秘密特务组织。

    明朝锦衣卫的头目叫指挥使（1人，正三品），下面设有同知（2人，从三品），佥事（3人，正四品），镇抚（2人，从四品），十四所千户（14人，正五品），副千户，百户。

    这些都是锦衣卫的高级官员，所统有将军、力士、校尉，再往下就是小喽啰。

    洪武十八年，锦衣卫多达14200人；蔚为壮观。这些人晚上不睡觉到处闲逛和转悠，跟踪、窃听他们想要了解的人及其交际圈子和生活圈子；锦衣卫内部人大多互相不认识只受皇帝调遣。

    朱元璋废除丞相制处置胡惟庸、李善长，杀蓝玉……都离不开锦衣卫的功劳。

    朱元璋的锦衣卫穿衣打扮跟常人一般，到商人那里就穿商人的衣服；到农民那里会装成农民的样子。

    锦衣卫人人武艺高强，爬窗子、溜房顶样样精通；只要朱元璋突然“想念”谁，便可以从锦衣卫那里得知他的一举一动。

    北宋的皇城司旧名武德司，位于东京左承天门内；是为皇上刺探情报的特务机构，和明代的锦衣卫不分伯仲。

    皇城司执掌宫禁、周庐宿卫、刺探情报。

    北宋都城东京之皇城、宫城为同一城，是在前朝基础上形成和发展起来的；宋人习惯上称为大内。

    北宋皇宫殿宇众多势必有数量可观的禁卫，其宿卫制度颇为森严；这从当时部分禁卫律法可窥一斑。

    皇城司依祖宗法不受三衙辖制，直属皇帝；皇城司所隶官司有：探事司、冰井务。

    皇城司掌宫城出入之禁令，凡周庐宿卫之事；宫门启闭之节皆隶焉；掌宫城管钥、木契，以时启闭宫门；每岁给换禁卫、殿门、宫门、皇城门四色敕号及审验；亲从官、亲事官诸指挥名籍，命妇伏天朝参显承殿时颁冰块，及宫中取索、国忌修斋醮之事等；宫禁门户、校验勘合，皆其职守。

    皇城司为皇帝的贴身护卫，系皇宫防卫体系最核心的部分；宋太祖时皇城司（武德司）最重要的职务是探查军中情状，预防阴谋扰乱。

    其主要针对对象是殿前诸班直的“宿卫诸将”及禁军军政。

    盖太祖自陈桥兵变践位，故严防诸将串谋及禁军异动；因此，伺察、特务活动的猖獗就成为太祖朝政治的特点之一。

    皇城司中置逻卒于京师伺察，每月发给湣钱；每季轮换差充，皇城司遣亲事卒四十人于京师伺察；民间俗呼察子，可谓专业特务。

    真宗朝皇城司奏，察访御龙直班院副指挥使吕遇日暮醉归；马逸不能制，百姓石谦为马践伤。又言常时本班将士无故不出，今不能禁。上曰：“可下开封府按问。”

    皇帝对皇城司普遍重视，主要表现于禁军的拔擢以及律法约束等层面。

    北宋三衙禁军在总体形势上承担着拱卫京师和皇宫的职责，殿前军是北宋皇宫宿卫的主要力量之一；皇城司却是皇帝常设的禁卫武装。

    皇城司的职能首先在于禁卫皇城、扈从皇帝的军事方面；皇城司作为赵宋王朝禁军的精锐力量，是国家武装力量之一；自然也受到当时传统治国方针的影响。

    北宋一朝比较传统和典型的治国方针便是“崇文抑武”之国策，特殊的政治环境下；北宋皇城司呈现出一些比较鲜明的时代特征——不禁宫卫皇上的安全，还作为察子深入各类官吏身边刺探他们的动静。

    淳于婉云说完皇城司跟皇上关系最铁的话，秦始皇接上道：“淳于大妹子说得对，王钦若倘若策动皇城司包围宰相府；那么问题更就严重！”

    定定神咽咽喉咙道：“老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今日老影刺杀了王钦若的家丁富康，冷姐儿打死禁军小头目张垚；脖子上长瘿呱呱的家伙能咽下这口恶气？”

    “婉云娘娘和影子大哥说得都在礼！”寇准茅塞顿开道：“今日之事应王钦若螟蛉王彀而起，王钦若请了皇上圣旨带禁军卫士赶来宰相府；目的还不是要扳倒老寇，可王钦若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家伙搞阴谋耍手段老寇十个也不及他一个，如果策动皇城司，那我们的处境将会更危险！”

    郑爽讪讪而笑，道：“寇相爷不必顾虑，自古是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我们现在有铁鹘军在手还怕什么皇城司，大不了杀戮一场！”

    “不能再进行杀戮！”寇准蹙蹙眉头道：“树欲静而风不止，王钦若是要扳倒老寇；他现在一定在皇上跟前！”

    张环从宽板凳上站起来道:“相爷，小人去过皇宫问了门卫牛庄；他说今日一天都没见到公公周一和王钦若在皇宫那边走动啊！”

    薛世三长长吸了一口气有呼出一口气道：“老朽做过殿前都指挥使知道大内的护卫层次，张环你去见牛庄只是在最外层，并没有深入到里面去呀！”

    清清嗓子提高声音道：“按大宋之制度平日负责禁中警戒的分为五重，最外一层是皇城司所掌的亲从官他们掌握所有的宫门，负责宫城内外的巡逻与守护；然后便是天武军这是禁军上军中的步兵部队，负责把守宫城的城墙，守卫皇宫、禁中两府的安全。而真正意义上的皇室安全，则是由班直侍卫负责。第三重由御龙弩直、御龙弓箭直侍卫共计十个指挥使的步军兵力守卫；第四重则是御龙骨朵直计两个指挥使的步军兵力；最核心的当然是御龙左右直侍卫，同样也是两个指挥使的步军兵力；他们直接保护皇帝的安全，乃是班直中的班直，侍卫中的侍卫。”

    淳于婉云见薛世三讲得认真，莞尔一笑道：“大哥你说的是以前的皇宫禁卫，以老身看，皇上根本就不在宫中而是在怡蜀苑；老身这里就去怡蜀苑，抢在王钦若蛊惑皇城卫前面想皇上说明情况！”

    郑爽一怔，看向淳于师太道:“师太您说得好，小可和您一起去！”

    张环接上郑爽的话:“末将也去，多个人多份力量！”

    淳于婉云盯看着郑爽等他表态，郑爽却把目光扫向秦始皇；秦始皇见郑爽把目光扫向自己，粲然一笑道:“郑爽小崽子是不是让鹅(我）这个军师来定夺，看来你小子尺度拿捏得十分得当，那老影就定个夺吧！张环和郑爽、淳于大妹子一道去！”

    秦始皇说完上面的话若有所思地把目光四处扫扫道：“东京城鱼龙混杂，3人行力量单薄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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