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英雄聚首 第217章：闲话碎语（3）

    秦始皇见寇准讲得头头是道，冷峻地瞥了他一眼道：“寇老西你咋知道得这么详细？”

    寇准笑而回答：“老寇奉旨调查过赵恒和刘娥的事……”

    “这么说寇老西你是一条狗！”秦始皇打断寇准的话冷不丁道：“见婚姻说和，见官司说散你不明白这个道理；人家赵恒和刘娥两个青年好好道道恋爱没招你惹你，你插上一杠子做狗干球！”秦始皇竟然对寇准叫骂起来。

    寇准惊得瞠目结舌，痴愣愣凝视着秦始皇不知说什么才好；郑爽慌忙上前圆场道：“老秦前辈不要怪寇相爷，他也是身不由己啊！人家太宗皇上有旨意寇相爷能不执行！”

    “去你个球，碎屁.眼崽娃子不要跟寇老西穿一条裤子！”秦始皇竟然发起火来！“寇老西什么人老秦心中明白得像镜子，你们大家恐怕还不知道寇准那些糗事；现在趁着喝酒老秦就卖卖他的笼笼子！”

    秦始皇说着深深吸了一口气讲出下面这件事来。

    北宋淳化年间寇准是青年才俊，成功为杨门一家讨回公道得到宋太宗的支持和信任提升为参知政事管理大理寺。

    不久，太宗又为寇准主婚；将赵匡胤的小姨子宋娥嫁给他。

    这恐怕是寇老西最牛皮的时期，皇上亲自主婚将太祖皇帝的小姨子嫁给他；整个大宋朝只有寇准一人。

    赵匡胤的小姨子宋娥是是邢国公宋准的幼女，美貌聪慧，贤淑多才；寇准得到小美人后日日酒宴，夜夜歌舞。

    有一天寇准与宋娥正在欢宴忽听门官来报：“相爷，大门外有个老汉说是相爷的乡里；非要见相爷不可。”

    寇准一听是家乡人忙说：“快请进来!”

    不一会门官领来一个老汉，衣着破烂；脸上布满皱纹。

    寇准一看原来是舅舅赵午，忙拉了宋娥一把上前拜见；侍女也急忙搬来椅子让老人家坐下。

    谁知舅舅赵午两眼发呆并不回答寇准夫妻的问话却大哭起来，寇准忙问：“舅舅，有什么委屈?受了谁的气?还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舅舅赵午连连摇头，问了半天才长叹一口气叫着寇准的小名说：“牛娃，我进了这相府见你这么荣华富贵；又听你手下人说你每日每夜都是这样，叫我不由得想起我那可怜的老姐。他一辈子受苦受难没过一天好日子!”

    寇准听舅舅说起母亲慌忙跪倒，说：“都是甥儿不好，得意忘形，忘了母亲早年的苦楚。”

    舅舅赵午擦了擦眼泪，拍着寇准的肩膀说：“牛娃子，那年你爹去世你才10岁；你娘昼夜纺线织布供你读书，我送你上华州会试时你穿的蓝布袍还补着补丁；后来你一直没回家来你母亲归天时，你正在关外操劳王事顾不上奔丧；舅也不能怪你。你现在当了大官又招了皇姨，从地下到了天上欢乐几天也就是了；可你天天作乐夜夜宴饮，你娘受过的苦难你是不是早忘光了?”

    寇准忙给舅父叩了三个头，说：“舅父指教，甥儿得益不浅；母亲弃世时我君命在身忠孝不能两全，是甥儿终生憾事。不过，母亲的苦楚，甥儿实不敢忘。甥儿今为国家大臣誓以上报宋王下抚黎民。”

    说罢，忙和宋娥劝舅舅入席用饭。

    舅舅赵午看着宴席上的山珍海味硬是不入席，却指着宴席说：“这一桌饭够咱家乡一家人过几个月哩！你在京城里吃的这么好，可知咱华州、同州今年大旱颗粒不收；一斗米涨到一千钱。现在还没过年，已闹起了饥荒；到明年春天不知要饿死多少人呢!想到这，我怎么能吃下这么好的饭呢?”

    寇准也听说家乡有旱情，可是从地方官的奏折里却看不出灾情的严重程度；舅舅赵午这一说，顿感自己失职，愧对乡里。

    寇准安排舅舅住下，急忙回到大厅吩咐撤了宴席并以此为戒；永不夜宴。

    第二天早朝，寇准将故里旱情如实奏给太宗；并请旨回陕西督赈和询察民情。

    寇准回陕西后为家乡办了很多好事，还把关中的赋税免征三年……

    郑爽听秦始皇絮絮叨叨说了一河滩话，不明白他是在赞成寇准还是在腌臜寇准；愣怔一气后看向他道：“老秦前辈，你这是表扬寇相爷呢还是贬低他？”

    “表扬和贬低的成分都有！”秦始皇振振有词道：“寇老西这厮是忠臣不假，可他就是爱翘尾巴；他舅舅赵午损了他一顿他省吃俭用了几天，还为关中百姓办了些好事，可过不了几天毛病又犯！”

    顿了一下咽咽喉咙道：“赵恒和刘娥的婚事那是真正的自由恋爱，寇准竟然阻拦；扮演的是助纣为虐的狗角色！”

    郑爽扬声大笑，把手指向秦始皇说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赢前辈您在秦陵没有白待；一定是前来参观兵马俑的后世小情人改变了您的保守观念，要不是咋会对寇相爷大发光火！”

    “你个碎屁.眼崽娃子说甚！”秦始皇损了郑爽一句嬉笑道：“不过郑爽的话也有道理，老赢确实是与时俱进了；不像寇老西狗那样咬住红萝卜金子也不换……”

    秦始皇一番慷慨激昂的话道出寇准心中的难言之隐，寇准那年被舅舅赵午当头棒喝后还真收敛了许多。

    可是他很快便由酒葫芦不离身，吃喝玩乐，尤其是在赵恒和刘娥两人的婚事上；寇准和秦国夫人一样的死硬。

    寇准认为刘娥是街头卖艺的下贱女子，属于妖狐勾引皇子烂女人不能登大雅之堂；太宗口谕将刘娥赶出王府，寇准是最积极和最卖力的执行者。

    寇准是名臣名相这个没啥说的，十九岁就中了进士一生都在当开封尹、宰相、枢密使、节度使等大官，又结了一门好亲娶了宋太祖赵匡胤小姨子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除过最后几年被贬时穷困潦倒，其他时间没有缺过钱。

    宋朝官员的生活都很奢侈，寇凖是其中的佼佼者；他非常乐意显摆自己，所以生活一直大手大脚；铺张浪费。

    寇准花钱如流水但衣着却很烂兮，就如关中十三郎的秦歌唱的那样：“从小卖蒸馍啥事没经过，别看我衣服穿得烂，腰里别着八百万；吃饱咧喝胀咧，咱跟皇上一样咧！天上的鹅地上的鹅，鹅吃鹅蛋鹅下鹅！咱俩好，咱俩上街买手表；你掏钱我戴表，你没媳妇我给你找……”

    在人们的印象中，类似寇准、海瑞这样的清官一定是两袖清风；生活简朴，可实际上，寇准的生活非常奢靡。

    北宋的家庭一般都点油灯，蜡烛属于奢侈品；寇准家从来不点油灯，即使厕所、厨房这样的地方也一定用大蜡烛照明。

    就如此刻招待郑爽一行人吃饭的膳食堂，一周围墙壁上全插的是蜡烛。

    蜡烛有的是直接插在墙上，有的则是装在灯笼里悬挂在屋梁和灯柱子上。

    寇准月薪是360贯钱，宋朝景德元年一贯钱大约是后世二十一世纪的人民币1000元；也就是说寇准每月的工资相当人民币36万元，一年就是432万元；加上朝廷的奖赏和其他收入，寇准每年收入500万元那是小菜一碟。

    寇准的宰相府有一二百人，朝廷出70人的给养；也就是说70个家丁或者家将的工资是朝廷负责支付的，其余仆人的工资才从寇准薪水中支出。

    500万元支付仆人的工资似乎不算什么问题，但寇准腰里别着钱喝酒、赋词、跳舞有时候竟然捉襟见肘，宰相府也是租赁来的。

    寇准在喝酒、听歌、跳舞上花钱从来不抠巴，穿衣上老抠像乞丐令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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