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做一条听话的狗

    大黑看了一眼自己右手拳头上面鲜红的液体，两跟眉头皱在一起，缓缓的弯曲身体，把拳头上面的鲜血在朱二爷的衣服上面擦干净。

    但是朱二爷的衣服太湿了，这让大黑很不开心。

    朱二爷看着自己的衣服上面的血迹，尝试着去辨认这一片拳头大小的血迹是属于哪一个弟兄的血，为什么这血一点都不香甜，而是超级恶心的巨臭味道。

    “波……”

    奔驰车的车门打开，跪着的朱二爷看到一双破旧的运动鞋出现在自己眼前，这一双运动鞋已经老旧的发黄，这是谁的鞋子为什么如此老旧了也不丢掉？

    “叶哥，已经搞定！”大黑浑厚的嗓音刺穿了跪在地上的朱二爷的耳膜。

    叶哥？这双破旧发黄的运动鞋的主人竟然是那个人肉收割机的大哥，朱二爷心里面发毛，更加恭敬的跪在地上盯着一双发黄的运动鞋。

    “嗯”叶子看来四周已经没有生命的30具尸体，然后低头看着已经恭敬卑微跪在叶子脚底下的社会大哥——朱二爷，此时的朱二爷已经没有一股社会大哥的形象，高傲的头颅已经紧紧的贴在沙地上面，油油的、别致的发型像一把擦地板的拖把低垂在沙地，仿佛一根高傲的眼镜蛇臣服在一双破旧发黄的运动鞋。

    “叶哥，这两个人估计就是领头的，叶哥你说怎么解决他们两个。”大黑用脚踢了跪在自己身边的胖子侄子，胖子侄子在沙地上一个打滚。

    胖子侄子心里恐惧的爬回大黑的脚底下，膝盖上的肥肉丝毫不在意沙地里面尖锐的小石块。

    叶子思考了片刻，但是这片刻对于跪在地上等待宣判生死的两个人那是如同几十年漫长的煎熬，肥肥的胖子脸蛋上挂满了一颗颗大朵的汗珠，烈阳的阳光下冰冰凉的身体。

    叶子看着跪在面前惶惶不安的朱二爷，询问道：“你们两个说说，是谁雇佣你们来弄死我们的？”

    “叶大哥！不，叶大爷，小人没有见过雇主是谁，小人一项是拿钱办事，许多雇主都不是本人来找我办事情，都是一个电话打过来告诉小人目标是谁，要弄死！还是弄残！”朱二爷内心恐惧，呼吸加速，贴在沙地的鼻子丝毫不理会一呼一吸伴随着浓浓的泥土沙尘吸到肺里面，火辣辣、刺痛刺痛~！

    大黑大嗓子嚎叫道：“那电话号码呢？我们找人查查就知道是谁了。”

    朱二爷颤抖的回答道：“电……电……电话是公用电话，未知号码！”

    “叶哥，那是不是他们两个对我们就没有什么用途了，要不我直接扭断他们两个的脖子？”大黑听到朱二爷的回答，皱着眉头，留着他们的性命也就是为了了解下雇主的情况，结果一问三不知，这让大黑很不满意。

    “叶大爷……叶大爷！我们别……别杀我们，我们两条贱命确实没有太多的用处，但是我们两个贱命以后可以为叶大爷办事情，叶大爷不想做的脏活累活都可以交给我们，求叶大爷饶了我两人的贱命！”朱二爷在沙地上磕头弄得梆梆响，小石块刺破了朱二爷的皮肤，鲜血混杂在沙尘里面，干燥的沙尘立刻凝结在一起变得湿润。

    肥肥的胖子看着嘣嘣……磕头匍匐的朱叔叔，实在难以想象呼风唤雨的朱叔叔，此刻竟然是如此的模样。

    叔叔，你可是花岛市这座大城市黑道上的王者啊，你的名字让几千名小弟仰望；我跟随在你身边的日子，见证了你的快意恩仇，花岛市的一大片区域黑道上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不买你的账？

    昨天你还在酒吧里面无数人呼唤你——朱大哥叫金爷，我是你的侄子——侄子也是沾了你的光，大家喊我一声朱爷。

    荣耀的光圈照射在我们身上，而此时我们的性命就握在别人手里，随意可以捏死的角色，生活真是大反转，世界上为什么会出现一拳可以打死一个兄弟的恐怖人肉坦克，为什么像人肉搅拌机一样的坦克还有一个大哥，这个大哥我都不敢仰视哪怕是偷偷看看他的样貌。

    “你说的有些道理，我觉得你的话打动了我，我们确实很多时候不方便，有些事情你来做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提议。”叶子觉得朱二爷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如果身边没有几个小弟打下手确实会很麻烦，什么事情都需要自己做，如果平白无故有一个可以指挥向东就向东，向西就向的小弟，这种便宜事情还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谢谢叶爷！谢谢叶爷！”

    “谢谢叶爷！谢谢叶爷！”

    朱二爷和肥肥的胖子趴在地上道谢叶子的不杀之恩，能保留下一条命对两人来说那是天大的幸运，毕竟远处还躺着30具尸体，而30具尸体随着阳光高照，散发出越来越浓烈的血腥味道。

    “竟然做了我的小弟，那就站起来好好说话。”叶子看着自己两个小弟还跪在沙地上面，赶紧叫他们起身，对待敌人那是要狠，对待自己的小弟那就要仁义。

    朱二爷缓缓的抬起头从沙地上站起身，朱二爷如愿以偿的看到了这一双破旧发黄的运动鞋的主人，同时自己的宣誓效忠的叶大爷。

    朱二爷看到叶大爷的第一个反应是短暂的一愣，朱二爷没有想到作为一个人肉搅拌机的坦克的大哥竟然是一个其貌不扬的20岁的青年，此青年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如此普通，只是让朱二爷难以忘怀的是叶大爷微笑时候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乌黑黑的眼睛里面充满了善意，这让朱二爷感受到阵阵的暖意。

    “叶大爷，感谢你愿意留下我们的性命，以后我们两个听从叶大哥吩咐办事。”朱二爷再一次对着叶子效忠。

    “以后别叫我什么叶大爷，以后你跟大黑一样也直接叫我叶哥。”叶子总觉得被一个中年人称呼为叶大爷，搞得爷爷奶奶岁数级别的老人家，听起来实在难听。

    “叶……叶爷，我觉得这个称呼顺口。”朱二爷被大黑严厉的目光盯着发毛，到嘴边的—“叶哥”顿时没有勇气交出来，朱二爷冷汗直冒，以自己两人的身边跟大黑这种随便能捏死自己的人称兄道弟，混了一辈子的黑道的朱二爷差点在称呼上犯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大黑满意的对着朱二爷点点头，心里暗道：“这家伙眼里还是不错的，懂得自我摆正自己的位置，也不枉费自己留了他一条小命。”

    “行吧，你爱叫叶爷随你了，我原名叫叶子，他是我兄弟：大黑，你和他叫什么名字？”叶子给朱二爷和肥肥的胖子自我介绍，顺道引荐了大黑。

    “叶爷，我原名叫朱志强，但是道上混久了，没有一个虎得住人的名号那真的不行，所以为自己改名叫朱太岁，兄弟们叫我朱二爷，但是道上的一些人叫我为肥猪。”

    “小人叫朱勇，我是朱二爷的侄子，认识我的朋友都叫我胖子。”

    “肥猪，胖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留你两人性命知道吗？”

    “啊？”两人不明白刚才不是已经说替叶爷办事情，不管脏活累活，也正是庆幸因为这个原因保留了两条小命。

    “刚才你们说替我办事，那是其一；其二，那就是我觉得你们两个人够冷血，30具尸体因为你们而死，结果你们没有一点内疚感，你们两个活着的价值比死去更有意义，以后花岛市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你们两个做的一定会比我想象的还要好，我需要你们怕死！我也喜欢你们怕死！”叶子看着两人额头上的血迹，越发的认可两人存在的价值，心中有敬畏害怕的人往往就越会珍稀自己的性命，他们这一类人总是会想方设法的活下去，这类人往往能活的跟潇洒，哪怕是用尊严换区来的潇洒。

    “叶爷，您说得对，我真的怕死，以前提着脑袋在黑道上混那是因为没有钱，以其饿死在街头无人收尸还不如拼了命搏一搏，至少还有机会博出一个锦绣前程；但是现在我在花岛市区房子就10套，我实在不想就这样两眼一闭愚蠢的去争一个尊严。”朱二爷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一路上是怎么过来的，从小挨饿受冻受人欺负，如今的自己站在地下世界的顶端，大鱼大肉用之不尽，数不尽的女人等自己去消遣，花花世界如此动人，谁愿意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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