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立陶宛出局

    战斗在进入混战时刻后，持续了整整大半日，从上午一直厮杀到了太阳刚刚西斜，无论是立陶宛骑兵还是后续冲上来的立陶宛步兵，不管是立陶宛军事贵族子弟乃至正儿八经的骑士，还是拿钱卖命信誉不错的雇佣兵，如此长时间的奋战后，精神体力都消耗到了一个极限。

    这里是一个混战的修罗场，失去了建制和梯队层次的双方士兵只剩下了小团队互怼乃至个人互捅的本能，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数十人倒下，火枪的大批加入让人类之间的杀戮效率极大增强。

    混战中不时可以看到飘起的白烟，伴随着火枪的轰鸣声一名有着十多年战斗经验身穿铁甲的战士被轻而易举的撂倒，身披数十箭还能继续屹立在战场中央的勇士已经看不到了，华丽的将军甲胄只会成为层出不穷的黑枪靶子，太平军精锐火枪手人人都有火枪，穿的越出彩的立陶宛贵族死的越快！

    这无疑加速了立陶宛士兵崩溃的速度和建制的混乱，这种差距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加大，直到立陶宛军队全面溃败！

    这场战争与莫济里战役不同，从一开始洪天成心里就已经知晓答案，双方的兵力人数差距或许不大，如果算上骑兵的加成，立陶宛贵族联军还占据一定的优势，立陶宛贵族联军胆敢出城野战，也正是靠着骑兵的底气。

    但双方的士气和装备差距却是无法弥补的，莫济里战役中太平军有着那么大的劣势都能反败为胜，更何况是在实力更强的时候面对更弱小的立陶宛贵族联军？

    在不科学的死忠士兵面前，不可预料的战争实际上已经具有了一定的对比价值，因为太平军精锐火枪手是不可能发生溃败的，所以洪天成可以放开手来直接使用硬实力保证战争的走势不发生逆转。

    历史上的战争之所以总是发生意外，不过是因为统帅们无法保证战争期间士兵基层如同机器那样完美打到最后，任何一场意外都会导致士兵的心里崩溃以致于全军崩塌，当士兵的士气消散时，无论具备多么强横的实力，在敌人面前都不过是一堆待宰的羔羊罢了。

    于是，混战中面对死忠的太平军精锐火枪手，立陶宛贵族联军败的十分彻底，败的情理之中，洪天成在己方获胜时，内心中甚至毫无波澜，仿佛是一个按照通关攻略一步一步打通一个简单关卡的游戏选手一般，一切发生的都是那么地……理所当然！

    唯独受到惊吓的只有那些提前逃脱的立陶宛贵族联军中的大贵族将军们，他们惊慌彷徨，不知所措，除了带着自己的侍从骑乘战马内心惴惴不安的奔向自己的领地外，未来的一切在他们面前都变得无比黑暗！

    军队败了，败的毫无悬念，上万精锐短短不到一天的功夫全完了，立陶宛地区彻底失去了野战的能力，能做的只有龟缩在城市依靠一群三流佣兵和民兵支撑着城防体系，大量军事贵族骑士的阵亡，让这些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立陶宛大贵族将军们失去了所有的底气，他们接下来需要考虑的只有两条路——投降或者是流亡。

    这次战斗太平军不再是惨胜，在立陶宛军队溃败之时，500瑞典龙骑兵终于派上了用场，他们扬起马蹄充分发挥了轻装骑兵部队的优势，尾随着立陶宛溃兵大肆追杀，那些腿快的立陶宛骑兵或许追不上，但两条腿的立陶宛步兵却休想逃出这座修罗地狱。

    对待敌人，洪天成向来是毫不手软的！

    战争中制造尸体最有效率的时间段从来不是奋战互怼的时刻，而是追杀残敌的愉悦时间，从背后杀人比面对面杀人轻松不知多少倍，杀一个不会反抗的敌人更是举手之劳。

    溃败的立陶宛贵族联军在太平军和瑞典龙骑兵的追杀下连投降都做不到，鏖战了大半天的太平军士兵早已杀红了眼，自觉高人一等的瑞典龙骑兵冰冷的如同一台杀人机器一般，他们更愿意对着下方的敌人扣动扳机或是扬起马刀，而不是听他们跪地求饶的哀嚎声。

    在战场上没人会去怜悯，特别是在人道主义还没有萌芽的17世纪，在这里，战败被砍死那是理所应得的，因为在你踏上战场的那一刻，就已经半只脚踏入了棺材板，想要杀人的代价就是随时做好被杀死的准备！

    战场上没有仁义和对生命的珍视，有的只是胜利与失败，成王败寇不过如此罢了。

    一边倒的战局中，再次体现出了人与人的不同，最高等的立陶宛大贵族将军们，第一时间就在侍从的护卫下骑乘最快的优良军马扬长而去，忙着追杀溃兵的太平军根本无力阻挡他们，其次是那些有资格骑马的立陶宛骑兵，他们只要运气不是太差，在身死前脱离战圈，就可以凭借速度优势成功脱身，在这个修罗场中捡回一条命。

    最悲剧的无疑是那些两条腿的步兵了，他们或许在平民面前地位尊崇，甚至不少人平日里肆无忌惮的欺压老百姓，用手中的武器白吃白喝，但在战场上，他们却是食物链最底层的存在，在瑞典龙骑兵的速度下，连逃命都变成了一种奢望。

    洪天成没有下达任何一条保留俘虏的命令，如今他拥有整个波列西耶，上万犯了‘罪’的白人官奴，他不缺少苦力，自然没有必要留下这些拥有反抗力的降兵，别看他们在战场上只是被屠戮的存在，要是放到民间，至少也是一个打两三个成年壮汉的好手！

    这也是这个时代经常出现杀降兵现象的原因，胜利者无法将降兵转换为自己的士兵时，为了避免这些降兵消耗自己的补给，或者是逃离重新加入敌军成为一名战士，只能下刀子砍死，在利益面前，没人会去在意一群失败者的生命。

    这一刻对于洪天成只有一个意义——从今天开始，立陶宛不再是太平天国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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