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终极一战

    神魂涣散，血肉消弭，这显然是晋升失败的征兆。

    星河圣尊三人虽然正在和廉兀大战，但还是分出一部分精力关注着周小宁的突破状况。看到眼前这一幕，三人都不禁叹了口气，这样的情形他们看的实在是太多了。

    这亿万年来，遗世者中达到九阶巅峰，进而攀登超脱之路的强者不再少数，但是成功者却是寥寥无几。

    为了增强遗世者的实力，星河圣尊等人可是一直在不遗余力的培养超脱者，甚至每每在其突破时，为其护法提供最好的突破环境和各种所需资源，但是最终都只不过是徒劳。

    超脱之路何其艰难，能在源盘的保护下逃得一命已经是天大的幸事，再想其他便是奢望。

    尽管星河圣尊等人费尽心机，想要培养出新的超脱者，但是事与愿违，超脱者没能培养出来，反倒是因为和土著一方连年战斗，折损了数人，若非如此，他们出动的战力也不会如此捉襟见肘。若是能再多出一个超脱者，此刻他们至少有六成把握能够干掉廉兀，但是现在嘛，想想怎么在禁术效力衰弱前，将他赶走才是正理。

    至于周小宁，只能让他自求多福了……

    和星河圣尊等人一样，周小宁也觉得自己完了，虚空火焰的力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甚至他都来不及做出抵抗，就已经被逼到万劫不复的边缘了。

    这时候，源盘的保护机制发动，淡淡的紫色光芒包裹住了周小宁的一丝神魂，以及一滴精血，通过舍弃剩余大部分神魂和精血承担虚空火焰的灼烧，从而找机会将这小部分精血和神魂护送出去。

    以周小宁的神魂和精血，哪怕只有一小部分，也胜过常人不知道多少倍。以此为基础复活的话，周小宁应该能保留下三阶程度的力量。

    相比起那些晋升失败，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的人比起来，周小宁还能保留几分实力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虽然感受到烧灼感逐渐减轻，但周小宁的心却沉到了谷底。

    “可恶，就差一点，真不甘心啊！”

    周小宁心若死灰，他知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再无回旋的余地，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也很不甘心，但是他确实赌输了。

    “就这样……结束了吗？”

    周小宁喃喃自语着，他现在是有心反抗却无能为力，就好像是一个死刑犯，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然而，就在所有人，包括周小宁自己都以为一切都将就差终结的时候，惊变突生，只见那平时悬浮于识海空间，周小宁不驱动，它就动都懒得动一下的太极图突然光华大盛，并且极速旋转起来。

    黑色的混乱之力和白色的秩序之力交织在一起，最终化成一片灰蒙蒙得气状能量涌入周小宁的神魂之中。

    一时间，周小宁精神大振，原本涣散的神魂也在这一刻重新凝实起来。

    只不过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毕竟这太极图自行转化混沌之力的效率实在感人，若是没有天魔核晶催化，一个月都不见得能增长一缕。哪怕此刻不知受到了什么刺激，转化速度大增，却依旧赶不上被虚空火焰消磨的速度，充其量就是将周小宁的“斩立决”改成了“死缓”而已。

    不过这也让周小宁抓住了一线生机，看样子混沌之力能够帮他度过眼前的难关，既然如此，那他就多搞出一些混沌之力来！

    要知道在之前的几次和混沌天魔的大战中，周小宁可是收集了不少天魔核晶，就储存在源盘的储物空间里。

    如果换做是别人，还真没法在源盘破碎的情况下，打开储物空间，从里面取出东西来，但是周小宁不同，他的掌握虚空级的空间法则，储物空间的空间壁垒早就被他解析的七七八八了，想要强行破开并不难。

    “反正从一开始，我就把一切都赌进来了，现在也不差这一点了。”

    周小宁心中做出了决定，然后毅然决然的引燃了自己被源盘力量保护下来的神魂和精血。他这么做无疑是断送了自己的生路，以源盘的力量，已经无法再提供第二次保护了。

    虽然周小宁明知道会是这样，但是他却没有丝毫的犹豫。周小宁是掌握着虚空级的空间法则没错，但却也不可能凭空发动，就好像是火焰，如果没有可燃物，恐怕连一个小火苗都点不起来。

    同样的道理，法则之力也不是凭空而来的，对法则的领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源力的转化。

    周小宁现在连自己的身躯和神魂都保不完整，更别说调动源力了。所以现在他也只能兵行险着，用自己能够调用的一缕神魂和一滴精血，做最后一搏！

    “给我开！”

    周小宁调动自己仅有的力量，轰开了储物空间的空间壁垒。由于他的做法过于粗暴，而且也没有多余的力量和精力进行细致的操作，以至于储物空间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爆了出来。

    储物空间中到底装了多少东西，老实说周小宁还真没统计过，不过若是眼前的这些东西堆积在一起的话，应该能堆出一座几百米高的小山出来。

    要知道，但凡是被周小宁收起并保存起来的，无不是珍惜的天材地宝，亦或者是对他而言有着特殊意义或作用的东西，其中的一些东西就连超脱者看到了都会眼红。

    然而太极图却是挑的很，再好的东西出现在它面前，它都是毫无反应。反倒是对天魔核晶情有独钟，哪怕是隔着十万八千里远的一小颗，它都会用超强的吸力将其吸过来，进而将其炼化吸收。

    这反倒是让周小宁省了不少事，虽然有些心疼那些不知道炸飞到哪里去的珍宝，但和自己的性命比起来，那些身外之物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随着数以百万计的天魔核晶被太极图炼化吸收，一股磅礴的混沌之力喷涌而出，不仅瞬间阻隔了虚空火焰对周小宁的烧灼，甚至还反客为主，开始侵蚀起它来。

    外界的大战还在继续，廉兀以一敌三依旧不落下风，纵使星河圣尊三人又连续使用了两次禁术，维持战力不衰，也始终无法对廉兀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再这样拖下去，恐怕星河圣尊他们反而会先死在禁术的反噬之下了。

    遗世者防线的情况也同样很糟糕，由于星河圣尊等人步步紧逼，廉兀不得不全力应战，以至于他的气势从始至终都没有收敛过。随着超脱级混沌天魔的气势渐渐扩散，越来越多的混沌天魔捕捉到了这股气息，并且赶了过来。

    面对好似无穷无尽的混沌天魔，遗世者们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为了不被逐个击破，遗世者们开始收缩防线，将大部分兵力部署在了混沌天魔密集区域，至于其他遗漏过去的混沌天魔，他们也是爱莫能助，只能依靠现世人自己解决了。

    两界城大军本就位于防线的偏远位置，根本就赶不上遗世者大部队的收缩速度，以至于被孤立在外，顿时压力大增。幸好雷霆军团及时放出了上千万台最新型号的灭神者机器人，这才勉强挡住混沌天魔的进攻。

    虽然这些灭神者都搭载了托尼提供的方舟反应堆，续航能力大增，但在多的能源，也经不起高强度的战斗消耗，预计最多不超过三个小时，灭神者们就会出现能源供给不足的问题。所以别看两界城大军抵抗的相当激烈，到那也只不过是风中残烛，被吹灭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原本，周小宁是这场战争翻盘的唯一希望，但是他晋升失败了。果然，危急关头，英雄出现，力挽狂澜的情节只会出现在幻想作品当中，现在与其将希望寄托在不切实际的奇迹上面，还不如拼死一战，杀一个保本，杀两个还赚一个呢。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下意识忽略的地方，一场悄无声息的变化正在默默发生着。如果有人能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周小宁的精血虽然还在不断缩小，但是却更加凝练和纯粹。另外，他的神魂虚化也已经中止，而且在混沌之力的填充下，正在向另一种形态演化。

    就这样过了大概十分钟，周小宁突然感觉到一阵清凉，虽然他依旧被虚空火焰包裹，但却感受不到任何灼烧感。而且那虚空火焰给他的感觉很亲切，这时候周小宁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

    “或许，我可以控制它。”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怎么也压不下去了，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周小宁对虚空火焰下发了缩小一点的命令。

    这时候，令人惊爆眼球的事情发生了，虚空火焰听从了周小宁的命令，果真缩小了一圈。

    “哈哈哈，这果然是真的！”

    周小宁欣喜若狂，他现在连虚空火焰都能控制，何愁晋升不成？

    “再小，再小！”

    随着周小宁一个又一个命令的下达，虚空火焰开始极速收缩。

    然而，这在外人看来，就好像是周小宁已经被烧成了灰烬，虚空火焰无物可钱，所以渐渐熄灭的似的。

    “哈哈哈哈，那小子晋升失败，如今已经魂飞魄散，单凭你们三个老东西，又如何是我的对手！”

    廉兀张狂的大笑着，看向星河圣尊三人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三个死人一样。

    另一边，星河圣尊三人的脸色却是阴沉到了极点，和廉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照理来说，有源盘保护，周小宁就算突破失败，也应该能留得一命的。虽说会失去大部分力量，但原本的境界摆在那里，以他们五个超脱者手中的资源，不出千年，便能让其重回九阶巅峰。虽然从此超脱无望，但有【森罗万象】在手，也不失为对混沌天魔的一大威慑。

    可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直到最后一刻，周小宁都没能逃出来，难不成是因为周小宁的源盘过于古老，所以保护机制失灵了？

    “星河，你们将希望寄托在那个蝼蚁身上是你们最大的错误。不过没关系，因为你们的下场将会变得和他一样！”

    廉兀得意的说道，在他心里，他已经胜券在握了。

    “这种话我可不能当作没听见呢。”

    一个突兀的声音在周小宁消失的地方响起，紧接着，五颜六色的光点闪现，并且飞快的超一个地方涌入。眨眼的功夫身披金色战甲的周小宁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也远超九阶巅峰，显然是已经迈入超脱之境。

    “好，我就知道，小宁你是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星河圣尊兴奋的高声喊道，现在他们已经集齐了四个超脱者，终于可以实施计划，给予廉兀致命一击了！

    周小宁看出了星河圣尊等人的想法，但是他并没有打算依照计划行事。原因无他，星河圣尊三人已经过度催使禁术，要是再引动四极大阵，他们可是会陨落的！

    说到底，星河圣尊是周小宁请来的援手，他们早在亿万年前就离开了现世，现世人的死活其实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虽然他们前来支援，更多的是想找混沌天魔做个了断，但是这份恩情周小宁认了，因此它就很不可能看着星河圣尊三人战死在这里了。

    “师伯，先让我会会他。”

    周小宁的话让星河圣尊脸色大变，他还以为周小宁是因为力量暴涨，以至于自信过了头，才做出这种冲动的决定的。

    星河圣尊想要劝阻，但他说话的速度又怎么可能快过周小宁的空间移动呢？

    “小子，你能成功晋升超脱的确出乎我的意料，但是刚刚突破就来向我挑战，也未免太自不量力了吧！”

    廉兀感觉自己受到了挑衅，是以一出手就是全力。

    只见一条黑气长社携带着毁天灭地般的威猛向周小宁撞来，其威势之强盛，绝不是一个刚刚晋升超脱的人所能抵挡的。

    “不好，快救人！”

    星河圣尊三人脸色大变，连忙出手，想要帮周小宁当下这一击。

    不过周小宁的动作更快，只见他张开右手，一朵无色的小火苗跃然其上。

    就在黑气长蛇和火苗接触的瞬间，无色火焰便将黑气长蛇点燃，并且一路向廉兀烧了过去。

    “虚空火焰，这怎么可能！”

    廉兀大吃一惊，从他诞生至今，还从来没听说过有谁能操控虚空火焰的，周小宁是第一个！

    其实不仅是廉兀，就连星河圣尊他们都被吓了一跳，当初晋升时被虚空火焰烧灼的感觉至今他们都记忆犹新，即便是现在，他们都不敢说能无视虚空火焰。如果周小宁真的能够随心所欲的掌控虚空火焰，说不定他还真的能打败廉兀！

    “呵呵，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周小宁冷笑一声，随即脸色一变，怒喝道：“廉兀你引来混沌天魔大举入侵现世，无数人因你而死，实在是罪无可恕，现在我就替那些死去的人报仇！”

    “想杀我，就凭你？”

    周小宁手中的虚空火焰确实是一个威胁，但廉兀并不担心，他如果想走，单凭周小宁还拦不住他。

    “你好像很自信的样子，那要不要赌赌看，看我到底能不能杀了你？”

    说完，周小宁也不给廉兀拒绝的机会，动念之间便展开了王之军势。

    由于晋升成功，源盘带来的东西已经彻底化为周小宁的所有物，而且操控起来更加随心所欲。周小宁已经将王之军势和他的领域融合在了一起，这里是他的地盘，一切规则他说了算。

    周小宁随手一挥，万千剑气凭空产生，而且每一道上面都超绕着虚空火焰和秩序之力。照理来说，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虚空火焰可以点燃任何能量和物质，正常情况下，别说在剑气上附加虚空火焰了，恐怕还没等把剑气发射出去，就已经先被虚空火焰烧的一干二净了。

    然而，在这片特殊的领域中，这一切得到了事先，不过若是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周小宁的身体变得虚幻起来，只不过因为程度并不明显，所以不注意的话还真看不出来。

    “可恶！”

    廉兀终于无法淡定了，在这片空间中他和虚空的联系竟然被切断了，这还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不过那些带火的剑气可不等人，被逼无奈之下，廉兀只好一边撑起防御，一边尽力躲闪，毕竟无论是虚空火焰还是秩序之力稍微沾上一点，都是相当麻烦的。

    “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剑神！”

    周小宁再次发出大招，刹那间，一尊接天连地的金甲战神虚影在他身后浮现，手中拿着的，真是【森罗万象】凝聚而成的紫金色巨剑。

    圣器终究是要由超脱级强者来使用，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相比起之前，周小宁感觉自己操控【森罗万象】的时候更加随心所欲，而且威力也至少提升了一倍。

    金甲战神一剑麾下，凌厉的剑气充斥了整个空间，让廉兀避无可避，躲无可躲。

    “想杀我，没那么容易，给我去死！”

    廉兀没想到周小宁晋升超脱之后竟然会这么棘手，现在更是被逼入险境，要想活命，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廉兀身形一转，整体化为一团黑气，呼啸着冲向周小宁，他已经用上了全部的力量，甚至连连自己的本源都投进来了。廉兀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只要能够接近周小宁，他便有把握将侵蚀周小宁，最后将其吞噬掉。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周小宁突然露出一丝计谋得逞的微笑。

    正如星河圣尊等人所想，即便周小宁突破，步入超脱级，但终究时间尚短，超脱级的很多能力他都还没来得及掌握，勉强和廉兀战斗那也是输多赢少，所以他故意布了这个局。

    首先，不惜消耗的将廉兀逼至险境，让他以为周小宁拥有击杀他的力量，让他奋力反击，待他使出全力，打算跟周小宁决一死战的时候，便是发动真正后手的时机。

    “混沌之门，放逐。”

    周小宁淡淡的开口说道，紧接着一个好似黑洞一样的漩涡出现在周小宁面前，并且产生了强大的吸力，吸住了四周的一切。

    【混沌之门】，周小宁刚刚掌握的能力。

    就在刚才，周小宁晋升超脱成功，消失的那短短数秒时间里，他进入到了一个特殊的地方，那是无尽虚空和更高等的不知道该说是维度、位面亦或者世界之类的地方的交汇点。他的面前隔着一层薄薄的屏障，在无尽虚空的超脱级强者中，有无数人想要突破这层壁障而不可得，明明只是一小步的距离，但却难如登天。

    但是对周小宁而言，这层屏障似乎完全不是障碍，只要他稍微用点力就能挤过去。这大概是混沌之力的缘故吧，在屏障的对面，周小宁感受到了好似无穷无尽的混沌之力。而周小宁在晋升超脱时，混沌之力已经融入到了他的神魂之中，就好像是一张通行证，这层屏障自然不会成为他的阻碍。

    只不过周小宁有种直觉，一旦他迈出了这一步，恐怕永远都不会回来了。而且屏障的对面让他有种危险的感觉，光是他感受到远超超脱级的气势的存在就不止一个。那些存在都好像在盯着他，如果他敢迈出这一步的话，下一秒恐怕就会被他们撕成碎片。

    最后，还是多亏了周小宁是新龙界的创世神，两者之间的关系密不可分，就在周小宁晋升超脱的同时，新龙界也得到了一次升华，已经到了升格至高世界的边缘。这还是因为“星云”分润了好处的结果，否则绝对能一举升格成功。

    不过也正是因为新龙界底蕴大涨，强烈的变化惊醒了周小宁，这才将周小宁从那个地方拉了回来。不过周小宁还是留了一个心眼，那个屏障上面留下了自己的空间印记。

    而现在，周小宁便是以那个空间印记为基础，用穿梭宝石在上面开了一个小洞，这便有了眼前的这个黑洞，混沌之门。

    周小宁拥有混沌之力，可以抵抗这股吸力，但是混沌天魔却不行。

    “就让我送你最后一程吧。”

    周小宁话音刚落，金甲战神的神剑便已落在了廉兀的身上，【森罗万象】干扰了廉兀的力量运转，让他动作一滞，最后毫无抵抗力的被吸进了混沌之门中。

    周小宁见此，连忙将混沌之门关闭，以免廉兀再度冲回来。而在混沌之门彻底关闭的那一瞬间，周小宁听到了廉兀凄惨的叫声……

    “总算是结束了，要不然恐怕连我也会被一并放逐了。”

    周小宁低头看着自己已经是半透明的身体，不禁露出一丝苦笑。升往高等的通行证可不是那么好拿的，混沌之力无时无刻不在改造者周小宁的身体和神魂，而如果他动用混沌之力的话，则会加速这一过程。终有一天等改造完成，无尽虚空便会排斥他，将他推到屏障的另一边。

    现在周小宁的身体还只是半透明，等到有一天他变得彻底透明了，他就不得不离开无尽虚空了。

    “现在只希望那一天晚点再来吧。”

    周小宁慢慢收回混沌之力，并将其压制在体内最深处，而随着这个过程，他的身体也渐渐凝实，直到恢复成常人的样子。

    现在的周小宁还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廉兀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他是不会尝试着突破那面屏障的。更何况他也舍不得家人和碧瑶她们，现在还是先把那群混沌天魔解决掉吧。

    没有了廉兀，以周小宁超脱级的力量，不必动用混沌之力，都能轻松摆平。

    ……

    时光流转，如同白驹过隙，眨眼间距离当年那场大战已经过去了数百年，现世也已经进入了全新的纪元，各种文明百花齐放，随着现世重新回到至高世界的行列，现世人正在一点点的重现遗世者巅峰时期的盛况。

    而另一边，对外宣称闭关几十年的周小宁终于出关了，不过正当所有人都在猜测周小宁的实力究竟达到何种地步的时候，周小宁、两界城以及跟两者相关的人都突兀的消失不见，现世的各方势力发动一切手段去寻找，但却始终毫无头绪，这件事也被列为此纪元未解之谜……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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