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水淹襄城

    徐晃退兵来到昆阳城下，发现城上遍插新汉旗帜，一白袍银甲大将朝徐晃笑道：“徐晃，常山赵子龙在此，还不快快下马投降。”

    原来徐庶早令赵云引一军来取了昆阳，徐晃只得退往襄城。韩玄、陈武引军赶来，见赵云在此，又得知徐晃往襄城逃去，合兵追去。

    徐晃退到襄城，箭伤痛的厉害，命医士敷上药，用绢包了，躺在床上休养。

    徐晃叫来徐质对他说道：“汝兄长不听吾令，擅自出战，殒命沙场。汝须用心把守此城，勿再出差池。”

    徐晃说完老泪纵横。徐质安葬好徐盖后，差人到曹睿处请兵支援。

    又过了两天，新汉军杀来，迅速包围了襄城。韩玄指挥大军攻城，可是天降暴雨，火器无法使用，韩玄只得令众军用投石车、云梯强攻。

    襄城非常坚固，韩玄大军攻了一天一夜，没有丝毫进展。

    赵云见一时攻打不下，对韩玄说：“不如先舍了此城，去攻曹睿后方，与陛下前后夹击。若是魏军前来援救，我大军被内外夹击，形势危矣。”

    陈武也催促韩玄道：“附近的魏军最快能赶到的便是邓艾，我可率军挡住他，但曹睿、吕虔的援军不久也会赶来。你快想想有什么妙计攻破此城吧。”

    韩玄也很着急，烦躁地说道：“你们说的，我正在考虑呢，急什么？”

    到了晚上，韩玄叫来陈武，带了几名心腹小校出营，在襄城外绕了一圈，然后登上山坡，观察襄城地势，心里有了主意。

    襄城外十里处有条河，从西北流向东南，水势非常湍急。韩玄请赵云带领一千人，用泥袋把河口截断，使得河水不能顺流而下，倒转冲入襄城。这样魏军就守不住了。

    暴雨连下了七八天，河水暴涨，又不得顺流，直冲入襄城来。襄城本就是山石垒砌成的，经水一冲便倒。顷刻间，水势如万马奔腾般冲向城里来。

    徐质无法拦截水势，急忙领着徐晃及魏军将士从北门水浅处冲出，向颍阳方向逃去。韩玄、陈武领大军在后追赶。

    追了一程，韩玄见大水已经漫到路上来了，怕淹没了自己人马，只得传令安营，吩咐赵云放开河口，疏通水道。

    曹睿收到徐质求救的飞报以后，正要分兵去救援。却听说韩玄水淹襄城，襄城已经失守，怕路途遥远来不及救援，便传令司马孚率阳翟守备兵去救。

    司马孚怕自己兵少，抵挡不住，便通知邓艾、吕虔，要他们共同起兵抵御。司马孚另外又派人去通知曹真，望其早日发兵援救。

    不久，韩玄所率的新汉军逼近了颍阳，城中粮草所剩无几，徐质只得出城迎战。

    徐质大骂道：“陈武，汝杀吾兄长，伤吾父亲。吾誓报此仇！”

    “战场上刀剑无眼，汝勿怪吾。”陈武策马挺戟来战。

    徐质急忙退回阵中，令众军齐上，围住陈武厮杀。新汉军中赵云、陈修一起率军冲向徐质。一阵混战，徐质自然抵挡不住，向后阵退却。

    这时，邓艾、司马孚、吕虔的援军也到了。张苞、张虎却领了韩玄密计，从后面包抄邓艾等人率领的魏军。魏军被新汉两旁人马分两部分围住，徐质料难取胜，只得与徐晃率数十骑冲出，逃向许昌。

    韩玄、陈武与赵云又引军回战邓艾、吕虔军，大破其众。司马孚引着败军退往许昌，邓艾、吕虔逃往陈留。

    韩玄等人于是引军南下攻曹睿大军后方，刘度引大军从前面杀来。曹睿大败，二十万大军被击破，曹睿只得率败军退走。

    韩玄、刘度会师，刘度笑着对韩玄说道：“并肩王这一路来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啊！斩朱灵、诛满宠，逼死夏侯尚，破邓艾，水淹襄城，追击徐晃。卿之功劳当在诸将之上，官职不可再封了。嗯……众将士，说说看，朕该赏赐并肩王何物？”

    众将都对韩玄的战绩拜服，王平、张翼等将说应该赏韩玄财宝，廖化、糜芳说该赏良田。诸将各持己见，一时间众人关注的焦点都放到了韩玄身上，而刘度此时笑看着韩玄，韩玄暗叫不妙。

    韩玄连忙说道：“全赖陛下洪福，将士用命。若非陛下在正面拖住曹睿大军，臣如何能引军攻至颍川？陛下若非要赏，请赏赐众将士吧”

    刘度闻言，指着韩玄笑了笑。刘度走上前拍了拍韩玄肩膀，韩玄却感到几个月没见，刘度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伴君如伴虎，韩玄望着熟悉又陌生的刘度，心里渐生畏惧之意。

    韩玄急忙转移话题打破僵局：“臣闻诸葛丞相为司马懿所阻，若不退司马懿，第五路大军何时能进凉州？陛下可引大军攻关中，取长安，与诸葛丞相共击司马懿。臣愿与平北大将军引军追击曹睿，攻取洛阳。”

    “曹睿虽败，魏军却只损失几万人马。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并肩王还是引军去攻许昌吧，朕自引大军攻洛阳。”洛阳乃魏国国都，刘度怀疑韩玄的用心，故意说道。

    韩玄却是没有想到此处，他只是从战略上考虑，才这么说的。气氛正尴尬间，顾雍从建业传信来说：田豫已攻下幽州，大破魏将秦朗。

    刘度闻言大喜道：“好！田豫将军如此神勇，想来不日亦定将攻下邺城。魏国后方一破，灭魏指日可待！”

    刘度于是传令，加封田豫为后将军，平襄侯。令田豫整率辽东铁骑南下攻邺城，早日与刘度会师。刘度大摆宴席庆功，诸将道喜。

    宴席后，韩玄邀陈武来自己营中密谈。韩玄见陈武酒醉，给他泡了杯茶醒酒，然后缓缓说道：“你有没有觉得刘度变了？”

    陈武一杯热茶下肚，又听韩玄如此说，酒醒了大半。陈武抹了一把醺得通红的脸，开口道：“确实如此。怎么了？”

    韩玄端起茶盏，吹了口气说道：“如今大势已定，灭魏也只是时间问题。现在刘度是君，你我是臣，我们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言行都要谨慎。”

    “你是说我们要好好学学臣子之道？当初不是你主张两国合并的吗？”陈武问道。

    韩玄站起身踱着步子，扶着斑白的两鬓，叹了口气道：“我感觉他变得越来越像古人了。可能是因为我们在创造着历史，最终也将成为历史吧。”

    “天下统一后，你有什么打算？”陈武心里咯噔了一下，如今皱纹也爬上了他的脸。

    韩玄拿出三卷书来，对他说：“这是太公兵法三部奇书，只剩《阴符》未寻得。当初苏列说，参透四部奇书，有无上机缘。我猜测这可能和我们回家的方法有关……”。

    “什么？你说我们还能回去？”陈武惊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当初飞机消失，为何只有我们两个穿越到了汉末？我之前问过刘度，他是因为车祸来到了这里，与我们不同。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韩玄望着那三部书，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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